第88章 反安同盟(1/1)
曾光祐浑身一震,夏安晴叫自己的名字!
那股莫名的火又袭向曾光祐全身。
“二少爷,你病了?”夏安晴伸手摸曾光祐的额头。
“送她回家!”曾光祐躲开夏安晴的手,脚步匆匆走了。
夏安晴问走过来的乔收,“你家二少爷怎么了?”
曾光祐还说安家人的想法不能猜,他的想法也不好猜。
乔收无语,他是找到二少爷和夏姑娘感情发展不顺的病根在谁身上了,是在夏姑娘身上,夏姑娘太粗线条。
“夏姑娘,你刚才直呼我家二少爷名字了。”乔收提醒道,一个姑娘家家的,直呼一个男人的名字,那就是对他有意思。
二少爷慌,是情有可原。
夏安晴撇撇嘴,她跟乔收也是老熟人了,有时候乔收会跟她吐槽曾光祐,夏安晴这次也是有话直说,“你家二少爷看起来挺随和,没想到被人叫了名字,他就翻脸,讲究这么多!”
以前夏安晴真没注意到曾光祐是这种穷讲究的人,以后她得注意点。
乔收:“……”
他哪句话给夏安晴错觉,让她以为自己是这个意思,这也就是二少爷不在,二少爷在,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二少爷准以为他在破坏二少爷和夏安晴的关系。
“夏姑娘,你放过老奴吧。”乔收皱巴着脸求饶。
夏安晴吓了一跳,怎么连乔管事都不正常了,是不是自己太咄咄逼人?
没有啊!
夏安晴检讨后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是乡里人太敏感应该是。
回到夏家村,夏安晴直接来了老屋,吕春花正好从老屋出来,惊悚地指着夏安晴脖子,“安安,你脖子怎么回事!”
那是掐痕吧,颜色深到发黑,怪吓人的。
“你遇到坏人了,人在哪?”吕春花抓起笤帚握在手里,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婶子,我是去找白姑娘的家人了,出了点误会。”夏安晴没事人一样说,早知道她先回家,把脖子上的掐痕处理一下就好了。
“白姑娘?”
“就是我叔捡回来的那姑娘。”
“她还有家人?!安安,那样的家人你找他们做甚!”吕春花气愤地说,但凡有良心的家人,不会把女儿送去勾栏院,那可是大火坑。
夏安晴也没办法跟吕春花解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一时半会说不清,只说:“婶子,我先回家处理一下我的脖子。”
要是被哥仨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那可麻烦了。
……
夏安晴编着席子过了两天,年安轮来了,浑身冒着暴戾,看来他去勾栏院了解到了真相,知道自己没骗他。
不然他应该带自己去县衙。
“她在哪。”年安轮冷冰冰地问。
夏安晴带着年安轮来到放白玉儿尸体的地方,在打开门前,说:“她已经在这里放了三天,你得做好准备。”
“打开!”年安轮眼神如烈火,像是要把眼前的门烧穿。
夏安晴打开门,站在了外面,让年安轮一个人进去。
年安轮看到躺在那的人,心紧了一下。
有些人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她变化多大,你就是没办法忘记她,看到她,你就知道是她,年安轮看到白玉儿就是这样。
白玉儿已经面目全非,可年安轮就是知道,这就是白玉儿。
年安轮抓起她的手两只手握住,放在自己脸上,“玉儿。”
可惜白玉儿再也不会羞愤地抽回手,嗔怪他怎么这样。
“玉儿!”这一声里带着愤怒,年安轮已经从那间勾栏院了解到了一切,是安老爷把白玉儿送去那里的,安敬昊那个人渣经常去折磨她!
他为安家做了那么多,他最爱的女人却被安家人这么折磨,这真的是血淋淋的事实。
年安轮只待了一会就出来了,神情哀凄,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年安轮脸上,让夏安晴接受无能。
年安轮苦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在演戏,我有那么多女人,却对一个死去的女人难以割舍。”
他像是在说给夏安晴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夏安晴没说话,默默当一个听众。
年安轮讲了他和白玉儿的故事,就是少男少女纯真的感情,他讲,夏安晴就听。
“夏姑娘,我想和你合作,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年安轮讲完那些,很郑重地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合作?”夏安晴故作镇定地问,心里紧张的一批。
年安轮这是要和自己一同对付安家,她终于等来了!
“自然是卖晴天席子。我知道你现在跟显老板在合作,不过这合作越多越好,对吧?”
“是合作卖晴天席子?”上一次的教训,夏安晴还历历在目呢。
“这次我不会再动手脚。”
“你是承认了上次在签名上动了手脚?”夏安晴挑眉问。
年安轮点头,他上次用的墨确实有问题。
两个人相视一笑,很有那么点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夏安晴又问,“年爷难道不想报仇?”
年安轮卖晴天席子,给安家商行造不成什么损失。
“我还有个计划,不过得曾二少爷也加入。”不报仇,他就不是年安轮了。
以前那是因为安家是恩人,他才言听计从,现在不管多大的恩也盖不过白玉儿的死对自己的伤害。
“那这就去找二少爷,咱们三个一起谈?”夏安晴提议,晴天席子的事,也得曾光祐同意。
夏安晴和年安轮来了曾家商行,乔收看到两人,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有好戏看喽!”
孙掌柜连忙问,“什么好戏?”
夏姑娘和年爷一起来,本身就是好戏,乔收说有好戏看,就是还有别的更大的好戏。
“呀,孙掌柜原来也八卦?孙掌柜,要把心思放在商行生意上,不该问的别问。”平时孙掌柜就是这么说乔收的,乔收总算是逮着机会反过来对他说这些话。
孙掌柜和他半斤八两,都一样八卦。
孙掌柜:“好你个老乔,你敢挖苦我!”
下面孙掌柜和乔收吵的不可开交,上面年安轮和曾光祐打的不可开交。
两个人是一见面就开打,夏安晴目瞪口呆。
不是谈怎么对付安家吗,这怎么打起来了,打个两败俱伤,别说对付安家,安家都不用对付他们了。
夏安晴找了个离两人最远的地方坐下翘起脚,她担心是担心,但不耽误她看戏,美中不足就是少了瓜子。
夏安晴灌了口茶水,看向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正事没时间谈了。”
年安轮和曾光祐终于分开,年安轮摸嘴角,倒吸了口凉气,“承让了,二少爷。”
曾光祐摸了摸眉骨,“嘶”了一声,“承让了,年爷。”
两个人爽朗大笑,他们是通过打重新认识了一下。
“年爷,你是要谈什么?”曾光祐正色问。
年安轮也收起了笑容,“给安家商行供货的就是我。”
曾光祐早想到了,安家商行有一个大的供货商,给安家商行的价格低,货物质量又好,这是曾家商行无法比肩安家商行的最重要原因。
同样的商品,安家商行的比曾家商行便宜,一般人自然选择去安家商行买。
曾光祐猜过安家商行这个不计利润,低价供货的是什么人,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年安轮。
年安轮为了报恩,他自己开商行,也低价供货给安家商行,而且同一样商品,年氏百货的价格还比安家商行贵。
为了让安家商行能坐稳头把交椅,年安轮牺牲真是很大。
“年爷,你要给曾家商行供货?”夏安晴脱口而出,年安轮要说的事也只能是这件了。
“对,这招叫釜底抽薪。”年安轮不会为了白玉儿,直接跟安家人拼个你死我活,什么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赚一个,那在年安轮的字典里不存在。
自己断了安家商行的供货,这才是给安家人最致命的打击!
“二少爷,你的意思呢?”夏安晴屏息看着曾光祐,就看曾光祐肯不肯接受了。
这对曾家商行来说是大好事,可曾光祐真可能不接受,他讲究多嘛,说不准他讲究赢要赢的光明磊落,这样的釜底抽薪不符合他的原则。
“年爷,你的意思是之后仅给曾家商行供货,不再给安家商行供货?”曾光祐需要一个确切的说法。
“当然了,你就说同不同意就行!”夏安晴抢先一步说,曾光祐怎么婆婆妈妈的。
“呃……夏姑娘说得对。”年安轮还是第一次遇到敢代替他说话的人,还是个姑娘,夏姑娘真彪悍。
年安轮看向曾光祐,这位曾家二少爷口味挺重啊。
“我同意合作。”曾光祐神色一点没有异常。
曾光祐和年安轮签署了供货的协议,加上夏安晴,三个人又签了晴天席子的协议,年安轮为了表示诚意,说这次晴天席子他自己运输,还愿意一张席子给四两半银子。
协议签好,年安轮就离开了,临走前别有深意看了眼曾光祐,说了一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看吧,我那天单独找他谈,有作用吧?”夏安晴沾沾自喜,不是自己拿着那对木头小人去找年安轮,年安轮不会给曾家商行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