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机灵鬼（1/1）

安大山领着安一向墨山村里走去。想着这孩子叫啥还没取呢。对着包裹里的孩子说。“就叫安一吧，一二三四的一”安大山本身没上过什么学。心里自己嘟囔着，小丫头片子取什么好名字，只有儿子才值得他动脑筋想一想。

到时候他再娶一个女子要是再生小丫头片子就安二安三吧。正好。

安一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跟刚生出来没什么两样，其它小孩都是一天一个样，因为营养不良所以也不长。

安大山之所以把安一接回来是因为在打麻将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说：“现在咱们村的小闺女都没人要，你们不知道吧。城里头人家都把闺女当个宝呢？”

安大山抽着烟问：“赔钱货当什么宝啊，还能赚钱啊小丫头片子。”

大婶儿继续说：“哎，大山。王春不是生了个小丫头片子，我跟你说养一养，大一点了我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保准卖个大价钱。”

安大山听到这个来劲了，掐掉烟头凑到另外一桌女人旁边“刘姐，跟我说一说啊。”

叫刘姐的笑着拍了他一下“城里面不是好多从小就给儿子养媳妇儿的吗？只要长得水灵，三四岁就能卖过去。”

安大山牌也不打了，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这才有了去王家要孩子的一幕。

他一只手抱着安一，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哼着听不懂的语调把家走。安一被烟熏的哇哇哭，他也不看，不耐烦地说。

“别哭了，到时候给你爹给卖个好价钱。”

安大山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每天靠着亲戚那边借一借，那边偷一偷。实在没钱就赊账。除了打牌抽烟就喜欢喝个酒，酒倒是不常喝，因为买不起。

安一跟着他，从小是吃百家饭的，安大山去打麻将将她就丢给邻居家看一下，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把人家家里丢。

安大山是谁啊，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有时候邻居实在是不想看，厚着脸皮拒绝他。安大山就会把王秋叫来。

再大一点了，每到吃饭的时候，安大山就会叫安一去蹭饭，今天吃你家一口馍，明天喝他家一口粥。

大家也不是看在安大山的面子上才让她去吃饭，而是感觉安一一个小姑娘跟着安大山实在是可怜，才两岁的小姑娘就在家里干活。去别人家吃饭也会帮忙收拾。在安一五岁的时候，她就已经踩着小板凳给自己和安大山煮饭了。大家看着懂事的安一，心里也不是滋味，天天一个人。父亲也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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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干嘛去啊？”隔壁的房姨正在房顶上扫昨天晚上下的雪。看到安一出门叫住她。

“房姨早上好啊，”安一笑着向房姨打招呼。身上穿着带着补丁的红色小袄。虽然很旧但是看着很干净。

“我去帮张爷爷拔一拔萝卜，张爷爷说送我两根大萝卜”安一冲着房姨挥挥手向张爷爷家跑过去。

在墨村，大家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找安一，尽可能的去帮一帮她。有时候平白无故的帮助，不如让他付出点行动而获得东西更让自己心安。

在地里，安一头上挂着小汗珠。在拔萝卜。张爷爷在另一边拔，叹了口气扭头跟安一发发牢骚。

“去年看着别人卖萝卜，赚的还不少呢。今年想自己试试，收成还不错但是你张奶奶生病了，离不了人照顾卖萝卜的事情可怎么办呀？”

张爷爷看着收成很好的萝卜地心里非常的惆怅。本来想通过卖萝卜来挣一笔钱，在这个村里面大家基本上都是靠着分配的那点地里面的收成，想挣点别的钱只能是种点菜。但是自己家的老婆子生病也放心不下。

安一瞧了瞧张爷爷又瞧了瞧萝卜地。心里思量一般有了答案。

安一对着张爷爷说：“张爷爷，如果你放心我的话我可以背着萝卜去卖啊，你只要给我几个大萝卜就好啦。”

张爷爷想了想问安一“那你会算账吗？”

“张爷爷会张爷爷可以教我呀。”

两个人相视一笑，张爷爷说“你如果帮我卖萝卜的话，可不能只给你萝卜，我可以给你按工钱算的。”

安一：“那我不要工钱张爷爷可以教我读书吗？我什么都不要可以将我的劳动力当作学费。”

安一知道张爷爷在村里当过教书先生，如果想要读书，张爷爷一定是最好的人选。

张爷爷诧异了一下。摇了摇头“工钱是一定要给你结的，想要读书是好事，张爷爷不收你的钱，什么都不要你的也可以教你读书，爱读书就是最好的工钱。”

安一笑着对张爷爷说“您这样我可赚翻了呀。”

张爷爷笑骂了一声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