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章 收拾残局（1/1）

第二天，曹晨还是主动找了陈裤子。

在陈裤子公司，陈裤子就像变了一个模样。

“兄弟，我对你没有坏心思，你替我挨的，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当曹晨还在纠结怎么开始两个间尴尬谈话的同时，陈裤子提前开口打破僵局。

“那个女人跟你非亲非故的，你替她抗下事，我没想到。”陈裤子这句话算是表示了歉意。

“生意场上有生意场上的规矩，那个女人破了规矩，你抗下来了，就是你的事，你不能在苏州混了……”这句话说得很中肯，洪明友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有多大能耐赚多大的钱，不要觉得我睡了那个女人就跟我有多大仇多大恨，没必要，你把陈向英睡了，我保证不说一句话。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明少为了你给我天大的面子，他来捧场，可以提升我在集团的地位，别说500万，5000万又如何……”

……

陈裤子说了很多，曹晨听来句句在理。

曹晨主动给陈裤子道歉，陈裤子没说话，因为曹晨的道歉根本不值钱。

“剩下的款子，你直接和财务联系我不干预。那个什么破系统，你和仓储中心联系，我不再过问。”陈裤子一句话，给所有的事情做了了断。

“曹晨，你如果不混出点名堂，这辈子我们可能永远见不到了。同一条苏州河，不同阶层的人看到的是不同的风景。”这是陈裤子对曹晨的临别寄语。

同一条苏州河，不同的人看到的是不同的风景。曹晨深深记住了这句话。

清洁工只能看到凌晨四五点时到处都是垃圾的河边走廊，流动摊贩只能五六点在河边挑个地方摆摊，晨练的人在六七点钟沿着河边锻炼……苏州河的繁华与热闹却属于一掷千金的富豪。

曹晨对着陈裤子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在联系财务和仓储中心以后，财务要求尽快归还款项，至少把昨晚的250万先还上。仓储中心主管也非常不满，严厉要求曹晨尽快执行项目。

其实，遇到这种情况，曹晨完全可以一走了之。苏州的圈子已经出局，欠下了一大堆人情，连还也没法还，加上该拿的不该拿的都拿了。

眼下，面对剪不断，理还乱的糊涂账，曹晨还是觉得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把它做好。

收拾残局，这残局永远收拾不好，但曹晨坚持要把剩下的事情做好。这是一个态度，虽然苏州没戏了，但创业者不能因此沉沦。

创业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创业是一个修行甚至渡劫的过程。就算失败了，面对一地鸡毛的场面，也要有重新拾掇的行为、整装再出发的态度、屡战屡败后再一次站起来的执着和勇气。

又是柳若冰拯救了自己，虽然对她来说，她就给洪明友打了一个电话。

一来一回，柳若冰的人情也没法还了。曹晨开车途中，觉得是时候找下柳若冰，把别墅和车的钥匙还了。别墅曹晨是没用过，车子开了好多趟……

“对不起！”安静坐在副驾驶上哭泣。原先，她想着不把问题留给曹晨，陈裤子只要自己，不要钱，反正卖了都卖了，再卖一年半年又何妨？陈裤子除了嘴巴大了点，场面上有些口无遮拦，其它方面还算正常，没有特殊癖好。

但是，曹晨知道后，安静的想法就无法再执行了。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还关心着安静，而不是指望卖掉安静换钱的男人，都不希望安静在这条路走错路并且越陷越深。

强和弱是相对而言的。此时此刻，安静就是一个弱者。强者是按照规则来运行的，英雄眼镜有英雄眼镜的商业模式，所有的经销商和代理都是按照既定的规则来赚钱，安静却想着脱裤子赚钱。安静能脱裤子换钱，是因为陈裤子想安静脱裤子。作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陈裤子是镰刀、安静是韭菜。

强者依靠规则，弱者投机取巧。

强者及时止损，弱者完全死扛。如果不是曹晨发现了，安静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总的来说，陈裤子还是好说话的，至少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人总是有错觉的，觉得第一次可以侥幸脱身，接下来还是有这么好运。

前车之鉴、当为后车之覆。不吸取教训的人，总逃不了被干掉的命运。

“没关系！”曹晨轻轻拍了下安静的手，如果不是在开车，他肯定会帮安静擦拭泪水。

“250万拿到了吧，这笔钱要打回给陈裤子，作为眼镜的回款，我跟财务说好。系统的后续，我们要派遣第三方运营团队过去，我想的是用超人科技，我亲自参与。”

“陈泰林和陈亮那边的钱，超人科技的钱，我们不能截留、挪用，还是想办法尽快给他们。”

“爸爸妈妈打了50万过来，加上我们手里的，先紧紧过日子。除非那边催得紧，不然暂时不给他们。”

“林萍的事情出了，老方的房子我们不能再住了，要找地方了。”

“苏州的事情之后，我这辆车也要还给人家。”

曹晨一个人在说话，安静静静地听着。公司遇到了巨大的危机，接下来怎么办，一切还是未知。

“我会尽量去催款子，至少那些没有回款的都不是我自己的客户……还是怪我太贪心了……”安静终于说话了。

“都过去了，回款的事情尽力就好，这个事情的主动权不是在我们身上……”人家就算携款跑路，你又有什么办法？要么还账、要么也跟着跑路？

“我们公司接下来怎么走？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曹晨说道。其实，这才是最应该关注的问题。

“我想把精力放在T平台店铺上，找一两个爆款！”安静的船头调转的有点快，曹晨有些始料不及。

“你知道吗，就这个仓储开发系统，我们卖了50万、卖了250万，只是侥幸，只是针对特定客户。属于过了这村没有这店，是一锤子买卖……”安静把最后的实话说了出来，曹晨震惊了！

没有特定的渠道和不差钱的客户，在赏金网站上，开发类似的系统，只有5万块报酬。当然，这只是开发，不包括硬件设备和后期的运营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