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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和傅晨逸重返校园(1/1)

由于工作日的缘故,公交车上一直到我下车也没有什么人,每到一站司机师傅就象征性的开一下车门,然后快速的关掉,一踩油门车立马恢复原来的速度。

人生如果像运行的公交汽车那该有多好,在指定的位置停留片刻,放下到达终点的人,载着新的旅客继续前行,不拖泥带水。

街上的人更是少得可怜,周围的商铺只是开着门,店老板不知道窝在哪个角落,刷着当前正红的电视剧。

除却担心生意太差无法维持正常的生活,有时候幻想开一家小店,不用看上司的脸色。脾气稍稍比顾客怪点,高兴了就开门,不高兴了就关门,好像还挺有趣的。

但大多数人的现实生活,永远比梦想的要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不管多乐观的人,多多少少对生活都会有些许的失望吧。可我还是想要做一个有梦的人,我不知道现阶段的自己是处于睡梦中,还是回归了现实,突然觉得失去了方向。

距离和傅辰逸上次不太愉快的见面,也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保持着默契,互不打扰,好像还停留在原地。自从知道傅辰逸回来,然后猝不及防的碰面,哪怕在今天之前,我和他也谈不上有很多的交集。

但内心一直很肯定,我跟他之间,不应该只是停留在学生时代,还挺聊得来的朋友关系。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觉。

到站后,转转悠悠的走了一圈,带着一大堆烦心事回家,说不出的疲惫。走进小区,碰到楼下的爷爷奶奶出去买菜,他们看到我挺惊讶的,问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还以为是自己老糊涂看错了时间。

我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提前下班回家休息,简单的招呼后,他们就相互搀扶着去买菜了。

晚上收拾好后,乖乖的躺在床上,原本以为的失眠也没有,睡得出奇的沉,一觉就到了天明。醒来还是挺早的,但一直赖在床上懒得起来,玩玩手机游戏很快就过去了。直到肚子咕咕的叫才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一点。

想着赶紧起来找找吃的,起床脸都没洗,刷了牙就直奔冰箱,打开看了看,里面比我脸还干净,果真我妈不在家的日子很难过啊。

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到一桶泡面,吃好后还是收拾着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在家里屯着。下楼带了一包生活垃圾,丢了后,回过头才注意到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傅晨逸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现在这个时间段是上班时间呀?看他样子应该是在这儿等什么人,昨天陪女朋友,看来一天也挺闲的嘛。

现在和他好像没有要打招呼的必要,在垃圾桶旁边站了也有一会儿了,还是早去早回,于是准备当做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黎昕!”刚转身就听到他喊了我名字。

哎呦,我刚刚逗留那么一阵干嘛啊,这下好了,不能利落的走掉。

我尴尬的转过头,装作之前没看到他的样子,惊讶的问:“咦,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朝我走来,我站在原地等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回到了运动会,那个他朝我跑来的早晨。

还真是时过境迁啊,如今要是有一天,他亲手递一张结婚请柬给我,我恐怕也会毫不意外的硬着头皮接过来,然后盛装出席,以普通宾客的身份。

他在合适的距离站定,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随着他的靠近,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半步,这个举动并不友好,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故作镇定的又重复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不想多留,于是接着说:“等人吗?那个你忙吧,正好我有点事儿,下次找机会聊。”

说完就想溜之大吉。

“我等你,”他开门见山,“我想和你聊聊,就现在。”

见我犹犹豫豫的不是很情愿,他好似不死心的说:“很久没回来了,陪我转转好吗?”

我来不及猜测他来找我的目的,在他那儿我向来不懂得怎么拒绝,于是点点头说:“好吧,一起走走。”

傅辰逸的确有些时候没回来这边看看了,走一小段距离都能看得出来,他看周围环境的眼神中既有熟悉也有陌生的感觉。这个小镇对于我来说倒没有什么变化,最大的感触就是,有些熟悉的店老板脸上皱纹明显了,比如以前在学校周围开理发店的帅气小伙,也变成了油腻大叔。

想起上次见面,我开口道:“对了,还没好好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想了一下,回答说:“有一段时间了,嗯,快一年了吧。”

准备开口问他,怎么想着回来了,刚好走到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小吃店。傅辰逸指了指,不禁发出感慨:“这么多年,这个店还开着,老板也没换,难得啊!”

这儿曾是我们最常光顾的一家小吃店,毕业后,来的时间也就少了,都记不清最后一次吃他们家粉,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们家还是老样子,点餐的地方和吃东西的店面隔了一间。

中间的那家店从卖电脑换到现在的卖衣服,期间换了好几拨小生意人,唯独他们家,开到现在店没换,老板也没换。而且生意一年比一年要好。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店里都排起了了队。

像傅辰逸这种,时隔好些年回到小时候熟悉的地方,看到有那么一些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震惊之余,更多的便是欣喜了吧。

我看他立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提议道:“要不要进去吃点?”

他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有些惋惜的说:“不了,吃不了那个辣,肠胃受不了。”

我点头表示理解,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远得多,比如某些习惯已经发生的变化,对于自己来说是循序渐进的,而对于对方来说,彼此之间的陌生感又增加了许多。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又解释道:“喝酒喝的,刚毕业那会儿缺少社会经验,人也傻。不管公司什么酒局,只要领导安排,都去,哪会推脱什么的。就想快点从他们身上把有价值的东西学来,处处顺着他们,有什么要请教他们的,他们总归会不好意思拒绝的。”

“所以把胃给喝坏了?”他低头浅笑,算是认同这个总结,见他没反驳,我继续说,“现在早就过了拼酒量的时代,以你的能力想要获得什么,慢慢摸索一定会积累很多经验的。再说了,好人都会把重心放在能力上,你就不怕被那些人把你当傻子整么?”

我们并排走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当余光瞄到他朝我看过来时,我还是很自然的往前迈着步子。其实真正面对他时,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突然发现我好像对某些东西释怀了。

我开始接受,在我们彼此不曾参与的时光中,有各自的生活,甚至接受我们短暂相处的尴尬。

他笑笑,继续道:“听你这么说,我还挺羡慕你所处的环境,总有一种感觉,你跟以前一样,还是挺单纯的。”

我皱眉:“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过了会儿耐心的说:“就是说,于你目前对待事情的态度来看,社会对你的打磨还是很温柔的。其实很多人都不那么幸运,吃场面饭,说场面话,那是常有的事情。”

傅晨逸说的我不得不承认,我在自己一方小小的世界里,人情冷暖并未全都感知到。上学时有家人保护,工作后遇到老大,凡事儿有他顶着,就连陆恒也处处庇护着我。

刚才的言论确实太片面了:“再怎么说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多加注意些吧。”

傅辰逸:“现在好很多了,就是经常加班,熬夜的时间挺多的。”

不知不觉又想起他遇到我们的那天,估计就是加班回来碰到的,看来加班是他的常态。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注重身体,但好像才说过,索性不开口说话。

“对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你也经常喝酒吧?”

看来,那天满身的酒气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摇头:“不常喝。朋友聚会的时候会喝点,和你那性质不一样。”

他点点头,这个话题没再继续,过了会儿,他提议道:“我们要不去学校转转吧,好久没去了。”

我没料到现在他要去学校,这个提议挺突兀的。

我皱着眉望着他,有些为难:“现在学校很难进去,听说自我们毕业后学校的安保又加强了,上一次回学校准备给李老师一个惊喜,结果给门卫给拦了下来,还是给李老师打了电话让他来接的我们。现在他们还没开学,李老师估计也不在学校。”

他坏笑道:“又不是非要从校门口才能进去。”

说完得意的笑笑,走在前头。我心领神会,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妥,被人逮到怕是不太好看。但想起刚刚他说话的神态,有那么一瞬仿佛回到了过去,我们还年少。

抑制不住的笑了笑,难得在现在这个年纪还能干一些疯狂、刺激的事情,重点是还是原来的旧人。

我们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以前经常翻进去的那面墙,周围都长满了爬山虎,现在已经干枯,不过仍然看得出来,有一处地方有被经常爬过,才能留得下来的痕迹,正对着的墙角还有人专门搭起来的石头。

想起快要高考时以孙强为首,悄悄召集了一个小分队,当时也有一个响当当的队名叫“翻墙大队”,顾名思义主要活动就是翻墙。为召集人马壮大队伍,鼓动人心时说了,没有翻过墙的高中是有遗憾的。

周鑫刚开始还能抵得住鼓动,说什么都不肯“同流合污”,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拍桌子加入,还硬拉着我和刘媛也一起,不过我们以要把好学生坚持到毕业为由拒绝了。刘媛是真的“好学生”,我嘛,那些早就玩过了,不遗憾。

学校的老师也不是坐视不管的,这不现在就采取了措施,在围墙外面种了爬山虎。这个季节爬山虎只剩下枯了的藤蔓,等过段时间就会发出新的嫩芽,到了夏天枝繁叶茂的,叶子一层叠着一层,听说蛇最爱朝这些地方躲。

现在虽然不是蛇出来的季节,这里说不定是它的老巢,万一惊动了它们怎么得了,想到这里我心里犯着嘀咕,犹豫要不要翻进去,要真有这东西,我宁肯到门卫那儿吃一碗闭门羹。

傅辰逸凑近墙面比了比,他这样子好像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你别说,我好像长高了一些。”

我满脸黑线,让他自顾自的说,都什么年龄了,即使是不满意自己的海拔,也无济于事了吧。

他拍拍墙:“喂,你现在能爬上去吗?”

“小看人了啊。”说着就走到墙边,双手搭在墙上,完全忘了刚刚还在害怕这里有蛇出没的可能。

手上刚使劲,就有人从身后把我抱了下来,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等我想起要挣脱时已经被放在了地上。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那个感觉久久挥散不去,酥酥麻麻的,像是触电的感觉。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愧疚感,我怎么能和有女朋友的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不可以的。

我下意识的朝前走了几步,拉开了距离,脸火辣辣的,是因为羞愧。

傅辰逸轻咳一声,希望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行为是不妥的,不然我会很看不起他,要是被他女朋友误会,我罪恶可就大了。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有认识的人是门卫,我们去看看是不是他值班,可以去门口试试运气。翻墙,好像不太合适。”

我点点头,完全没在意他提出来要翻墙进去的提议,是不是在耍人。仔细想想,从认识他到现在,被他耍的时间还少了吗?早就不应该计较这些的。事实证明,傅辰逸说要翻墙进去真的是一句玩笑,门卫是他的老熟人,我们很顺利的进了学校。

学校在我们毕业后并没有什么大变化,还是老样子,一走进教学楼就有一种回到以前的感觉。待会儿要是推开教室,看到里面坐满了同学,讲台上站着老师把我们当做迟到的学生,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恐怕也不会觉得有一丁点的不妥。

在学校转了一圈后,决定还是去教室看看,傅晨逸还不知道我们高三的教室在哪儿,我领着他走在前头,穿过走廊准确的找到以前的教室,看门牌班级分布和以前不一样。

推门进去教室里很干净,课桌上看不到灰尘,凳子都反翻着整整齐齐的放在课桌上,还有部分桌角,留有考试时贴的学生姓名和准考号的小纸条。看来这届准高三的没有我们幸运,寒假也紧抓着时间补课,结束后还进行了小测试。

“你们学校比这儿要好得多吧?”毫无疑问我指的是他转学后的高中。

他转转,走到以前我高二时的位置,放下两张凳子,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人却轻轻松松的坐在课桌上,海拔高就是不一样,一只脚挨着地面,这姿势又拽又帅,我要是像他那样的话双脚还能荡秋千。

他环视教室四周,点点头:“比这个学校要大很多,环境也很好,篮球场很大,还是室内的,不用担心天气不好体育课被取消。足球场的草皮也比这儿的厚,游泳馆也不像这儿像闹着玩儿似的,图书室对全校学生免费开放,除了法定节假日周六周日都可以去看书自习,食堂有餐具,不会浪费学生宝贵的时间洗碗,窗口也比这儿多很多,不用排很长的队打饭。对了,还有统一的校服,比小学那种水桶式的好看很多,听过一句话吗,好像是这么说的,和你穿过的情侣装就是校服,挺逗的、、、”

我就远远的站着没动,眼睛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动过,他也毫不躲闪的直视我的眼睛,听他把只去了一年,熟悉得却好像生活了十年的学校娓娓道来。从那所学校的建筑到里面的绿化,然后软件硬件设施,甚至某个他经常路过的台阶有多少都说得清清楚楚。是不是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会把在那儿新认识的同学,一一的介绍个遍,包括每个人的性格、爱好、擅长什么,缺点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么细致的,以一种骄傲的口气给别人介绍过这所学校,或是和别人提起我们这些老朋友,会给予一种怎样的评价,是不可替代还是没再联系,或是不了解近况一句话带过。

“朋友呢?你在那儿的朋友应该很多吧?”

虽然释怀了很多,但我还是想要知道他转学后的点点滴滴,想要听他亲口说出那些我不曾参与过的日子,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哪怕是做足了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不好受的情绪在。没打断之前他一直不停的在说,从未发现原来他也有滔滔不绝的时候,印象中作文分数并不高的他,用起华丽的辞藻来一点也不露怯。

我放下和他隔着一张桌子的凳子,与他面对面坐着,我只有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上的表情。

“没有朋友。”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微微的低头垂眸,仿佛回到还没能融入新环境的时候。过了这么些年,人生阶段也跨了几次坎,对于那个时候的感触还能有这么清晰,证明那段日子于他来说是很特殊的吧。

“我没有结交新的朋友。说实话那儿的学习氛围比原来要紧迫很多,压力也要大很多,学生忙着刷题,家长忙着在找补习班,只要学生一有休息的时间,就马上朝补习班跑。每天睁眼就是试卷,各个学校的模拟题,还有最近三年、五年各个省份的高考试卷。”

我知道他才去的那半学期确实压力很大,忙着追赶别人的脚步,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比别人要差。一个小地方的人去到相对比较大的地方,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往往别人议论你的时候,字里行间都会连带着你之前所在的那个群体。

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那个时间去感知你这个人怎么样,值不值得交朋友。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朋友圈,哪能说融进去就能融入的进去的。

将心比心,要是当初班上来了一个,和他一样性质的转学生,恐怕现在我也只能模糊的勉强记住,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长什么样、有着怎样的脾气品性,就连姓名也是记不得了的吧。

我们就坐在这一方小小的桌子前,听他回忆起我耿耿于怀的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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