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惨的胜利（1/1）
“休息的差不多了，出发。”
无惨看着外面天色已暗，拿起装好的行李丢给未央。
“在此之前，我们去一趟书房，按照他们的习惯关于医师来源的资料都在那里。”
无惨看了一眼未央还有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识字吗？”
“那是什么？”
他眼睛清澈纯粹，有一种没有被知识污染的感觉。
“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无惨想，他可能是被传染了。那个渣滓显然不会教，能问出这个问题他或许需要反思一下。
他拎着未央的后衣领把人带到书房。
此时的产屋敷灰暗一片，他拿出了火折子点燃放在案桌上的蜡烛。
“你在这里等着。”
他松开提着他的领子将人放在地上。
‘喂喂喂，不是吧。这个场景为什么会安心。’
无惨的脸在烛光下映衬着泛着黄光，他专注认真的神态被他尽收眼底。
无惨前后翻完了两个书架终于找到了一个隔层。看着里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想他找对了。
“找到了。”
他冲着未央说道，走到案桌前才撕开那份严实的资料。
他猜的没错，关于医师的一切都在里面。
可是上面写医师来的地方叫鬼村，这很奇怪。
地图不存在这个地方。
他皱起了眉头往下看，全是记录产屋敷和其他家族给医师实验的投入。
无辜...狗都不信。
再往后是关于未央的信息，一眼就记住了全部内容。继续翻看那是一张粗略的地图。
“这就是路线。”
他把资料塞到未央怀里看着他。
“未央，你可真是个倒霉的小东西。如果不是我你或许会有一个贫穷却平常的人生。”
“......”
‘呦吼，资料里写的啥玩意无惨为什么这么说。嘛，也不难猜。药人嘛，能有什么。’
见小家伙没反应他也没有过多在意。
“拿好这些东西，那是你回家的路。”
未央的手将资料拽的紧紧的，这句话他听明白了。和父母见面的机会就在这里。
无惨提溜着他的衣领又出发了，他们到了马厩，可遗憾的是马和疯了一样的乱叫乱动。
“只能靠走到过去了。”
无惨是真的想杀几匹马泄愤，可还是算了。小东西看多了杀戮也不好。
难得眼睛那么纯粹，还是别让脏东西污了眼。
‘哈哈哈，这我熟，不久前经历过一样的事情。’
“不坐马车吗？”
他茫然的看着弃马而去的无惨。
“这些马都这副样子不能用了，走吧，虽然慢了些但能过去就行。”
“嗯。”
不等他上前跟上无惨的脚步，他又被拎了起来。
‘这家伙，为什么喜欢拎着他啊，一点也不舒服。’
无惨顺着地图的方向开跑，一路上在没和未央说过话。
最终在天亮之前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
一个山洞。
“等到晚上我们再继续赶路。”
他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小堆石头挡住了山洞口。
“果然还是要封起来，如果阳光照射进来那就来不及了。”
“嗯。”
堵上洞口之后他们找了个位置躺着，夜晚没有睡眠，白天没有食物除了睡觉也没什么可以修复的方式了。
很快又是夜幕降临，他们很幸运，这个山洞没有而被破坏。
“今天没有食物送上门。”
无惨有些不爽，当人的时候从没有饿过肚子，成为鬼之后反而没能准时吃饭。
“吃吧。”
未央把手递到他的跟前，原本他就是作为食物存在的。
无惨按住他的手看着他“不吃你，普通的人类才是食物。”
“好吧。”
他低下头，神色不明。
‘呦吼，小家伙什么脑回路。帮不上忙觉得难过。清醒一点，被吃可是很疼的！’
无惨蹂躏了一会儿他的头发后才踢散了石堆。
他又一次拎着他出发，就这样重复三天后他们按照地图的方向来到了鬼村。
“是他们。”
天还没亮，他们入了村子。未央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父母。
“父亲、母亲！”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挣扎着从无惨的手上下来。
无惨放下了手，看着村里举办着奇怪的祭祀。
鬼村么，和自己变成如今模样有什么联系。
“未央，头领大人呢？”
未央的双亲并没有见到他的欣喜，反而是对医师没有回来而感觉奇怪。
“死了。”
无惨不紧不慢的走在未央身后，看着他停下的脚步缓缓蹲下抱起了他。
“你是谁？”未央的父亲出声质问道。
“是把你儿子从残忍无人道的人体试验中解救出来的恩人。”
他厚颜无耻的说道。
“是你杀死了他，你怎么可以，怎么能杀死我们的头领！！！”
他面对医师的死亡没有任何怀疑。
无惨猜测，这个村庄有什么是可以传达那个医师死亡讯息的东西。
“乡亲们，拿起你们手上的武器杀了这罪恶的人，他杀死了我们的头领。是无可饶恕的大罪！”
与世隔绝的村庄，唯一的领头人。不讲道理的村民，和无意义的血缘。
“小东西你可真倒霉。”
“未央，过来。不要和恶魔待在一起！母亲和父亲会原谅你的，只要你乖乖献祭头领。”
他的母亲神色温柔的看着他，可她的眼底却有一丝疯狂。
“母亲！我不要他过来，你是我一个人的！”一个三岁的小朋友拉着她的衣角。
场地上弥漫着硝烟，两方人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然而太阳就要升起了。
无惨看着天色，选择先撤离这个地方。
“一群迷信的渣滓们。”
他的眼神充满杀意，转身离开了这个落魄村子。
又是随意找了个山洞，他放下未央。
“你能理解他们说的献祭头领是什么吗？”
无惨并非不能理解字面意思，他只是想让未央进行思考。
没等未央的回答，他又从包袱里翻出关于医师的那堆资料。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衣服摩挲掉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件外衣紧接着是第二件第三件...
最后未央跪坐在衣服上，双手轻轻放在大腿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无惨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仿佛被蛊惑一般伸出了手。
可在即将碰上去的时候他的手掉转了一个方向。他拽出被未央压住的衣服给他套了回去，并询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祭祀祭司就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献出干净的身躯，让祭司的魂魄回归。”
他身体力行的解释了他的问题。
无惨想着他自己差一点就要伸手掐死他。虽然不知道灵魂是如何占领身躯的可这个做法令人气愤。
“你的母亲让你献祭，不仅要抹杀你的灵魂还要你让出躯壳。”
“你还要去背负那个不属于你的责任吗？”
未央看着他，与他之前的猜测不同，他的眼底里全是光。
“他们有孩子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是不是...自由了。”
闻言无惨又把他的衣服丢回了地上。
“恭喜你，自由了。”
‘起猛了，居然看见无惨耍小性子。’
他说的对，他自由了。他背过身躯，继续看医师的资料。
其中有一排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成年少年献祭身躯，火光全灭陷入黑暗。回村，次日领头人回归。
第一点献祭的必须是十三十四岁的少年。
第二点领头人可以通过别人的身体重生。
这种秘闻也能被查出来，看来村子的里有产屋敷内应。
就算是放在村里多活几年也不想牺牲村里的其他人，真是一对好父母。
这倒霉的小东西用处真多，年幼被炼制成药人。
长大一点就被当做食物给我喂食。
成年后通过献祭的方式转移那个渣滓的魂魄。
那些渣滓可真物尽其用。
身后传来窸窣的动向，他的余光看见地上的衣服又被捡了起来。
他转身，未央已经穿戴完毕。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我自由了，我能一直跟跟在你身边吗？”
“哼，还算识相。”
未央扑了过去，他现在非常开心。
‘呦吼，这脑回路换我也得服气啊。说了白给就是白给。’
‘嘛，还挺开心。那就够了。’
“那么我屠杀整个村子，你也不会有意见吗？”
他轻描淡写的说出他的下一个目的。
“为什么我要有意见?”
‘就是说能和无惨凑一起的能是什么正常的人啊。’
“那就好。”
“有点饿，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
无惨陷入思考，他说的对。而且眼下有一个村子，作为拥有思考能力的鬼杀鸡取卵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做的好。
“你提醒我了，我们即将拥有大量的食物。”
“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不会饿着他了他很开心。
‘这家伙...根本不饿啊。’
接下来的发展就和他计划的一样，他收拾了全村的人。
无惨占领了他们领头人的住所，给全村人安排上了惨无人道的计划。
根据他和未央的食量要求每户人轮流送上食物。
所以群里的人必须生许多个孩子，否则不够吃就吃大的。
反正在鬼的眼里人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起初村里人还会反抗，知道他是鬼白天就跑出村子，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嗅觉和速度可比人强太多。
他们在这个村子里龟缩了几个百年。整个村子都被吃光了才出了鬼村。
“悠闲的时光好像到此为止了，那群人还没放弃。”
无惨带着已经是成年模样的未央出了村子。
他们的第一站是曾经的产屋敷府邸。
果不其然，这个地方已经不是过往的模样了。
“世界好像有了变化。”无惨嗤笑一声。
“他们再说这个世界有鬼，还有专杀鬼的组织。”
未央的耳力不错他经常用这个方法听外面的八卦。
“你的血鬼术和你本人不搭。”
无惨也觉得奇怪，这么他看着斯文乖巧，可血鬼术却专门用来探听八卦。也多亏这样他们没有与世界脱节。
“大人还想做什么吗？”
未央没有理会无惨的毒舌。
“嗯，是时候解决不能晒太阳的问题了。去找些有用的家伙来帮忙。”
他定下了路线，靠着未央的八卦之耳找到了珠世。
他们诱惑她成为鬼，她同意了。
成为鬼之后无惨没有立刻给她安排事情。只是留给她一堆医师的资料之后就带着未央走了。
“完成遗愿之后，要完成和我们的约定。”
未央领走还叮嘱了一句。
“是。”
珠世的美温柔而强大。
‘哇，果然她真的好美啊~’
两人走在半路，迎面碰到继国缘一。
‘我去真不凑巧！’
“你们是鬼，而且杀了很多人！”继国缘一肯定的说道。
“可我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未央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纯粹。
继国缘一看着愣住了，随后拉回了理智。
“鬼话。”
“哼，没搞清楚就喊打喊杀。立场不同就排除异己。人类，总是这么自私。”
无惨也没有发动攻击，产屋敷家建立了鬼杀队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从来没制造过多余的鬼，那么他们清除的又是什么？
两句话让缘一陷入迷茫，可他还是动手了。
结果当然是无惨落荒而逃，或许是代替了珠世的位置。缘一放过的未央。
之后无惨一气之下顺着气味去找到了继国岩胜。他诱惑他成为了鬼。
‘豁，好惨。哥哥被鬼迷心窍了。’
“你的八卦能力不错，那家伙知道哥哥成为鬼得气死。”
无惨幸灾乐祸的很。
“多喝两口吧，差点你可就死了。”
未央端着血液给无惨。
一切都按照剧情发展下去了，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出现的杂鬼都是他们的失误。
鬼杀队找无惨麻烦的时候沾染上的血液污染了水源，大多时候杂鬼是被这样制造出来的。
很快时间到达了无惨被讨伐的时候，可这时候珠世作为内应已经制造出了鬼成为人的药。
“不是成为人类。是不害怕阳光。”
未央纠正道。
“那个小女孩克服了阳光，或许可以多下点功夫。”
一切发展的很顺利，无惨克服了阳光。
鬼杀队的人发现无惨没有弱点了。
产屋敷家主觉得不可思议。
“鬼原本就是人类，你们做的孽，自己偿还。”
他带着未央走了，留下了珠世善后。
‘这一次是无惨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