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南宫轻音的真实身份(五)(1/1)
凌绮姚登时脸红到了耳根,一个愣神,被他稳稳的袭住了双唇。
就这样,深深的吻住了。
“唔……”
凌绮姚想要开口言语,却被撬开了齿关,任他柔软温润的舌探入口中。
就在这焦灼不下之时,一阵外力突袭而来,凌绮姚感觉自己被人拽拉开来。
等睁眼后,才发现已经身在南宫轻音的怀中,而祭霆则被击退到几米开外的位置。
祭霆直起此时虚弱不堪的身子,傲然一笑,煞白的面庞带了几分妖魅和桀骜。
“南宫贼人,姻妖已除,放下我夫人,速速离去。”
回应来的是南宫轻音的一声充满轻嘲篾意的冷哼,白皙面庞在月色下像笼罩着一层清冷薄纱,两只眸子漆黑如雾,严峻冷厉刻在他俊朗依旧的面容上。
红袍在夜风中轻盈舞动,身形坚毅,紧紧抱住怀中人,冷言道:“祭霆,梦该醒了。”
丢下这话,他便要携凌绮姚离去。
谁料祭霆身影一晃,已经拦在他们的面前。
南宫轻音松开手,示意凌绮姚在一旁静候,这才全力应对起祭霆的阻扰。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再啰嗦,直接身祭灵法,相互对峙起来。
而此时正值虚弱之际的祭霆,再加上元素相克的遏制,显然不是南宫轻音的对手。
所幸南宫轻音并未下狠手,也仅仅是教训他一番,便要结束这无聊的战斗。
他使出了一招半式,将祭霆击溃在地,令其久久不能起身。
正欲转身,谁料祭霆再次颤颤巍巍的站起,同时嘴角还多了一丝邪魅的坏笑。
南宫轻音眯眼望来,“你小子还真是偏执顽固,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绝招。”
“南宫贼人,你元素灵法克制我,幽冥之力也不怕,看来,我只能拿出龙神之力对付你了。”
说着,祭霆拿出已经镶嵌了两颗龙血珠的龙骨玉盘,一边祭法,一边冷眼望来,同时冷笑道:“令魔族忌惮的龙神之力,不知你能否承受,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悔之不及!”
南宫轻音虽然眉头一紧,但依旧神色坦然的直面而立,波澜不惊,深邃的眸子里不显一丝涟漪,稳如泰山的身形,衬得秀骨清奇。
凌绮姚见他不说话,心中一凛,暗暗思忖:糟糕,南宫国主也是魔族中人,龙神之力会不会令他魂飞魄散?我不是魔族人,龙神之力应该对我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吧,哎,顾不得那么多了……
想到此,祭霆施展而来的龙神之力已经迫在眉睫。
凌绮姚不容多想,动身跑了过去,直直的挡在了南宫轻音的身前。
“轰!”
这一阵强大的力量碰撞出巨大的声响。
祭霆被力量反击,冲飞出去,退回到一定距离,单膝伏地,抬眼望去,眼中尽是错愕。
只是此时巨大的冲击,仰起一阵尘土,令眼前的景象看不清楚,但他清楚的记得,有一个很坚硬的物体能量反噬,给了他强力的反击。
待到尘埃散去,他才看到眼前景象,竟是凌绮姚挡在了前面,此时正伏在南宫轻音的身前。
“可恶,她竟然舍命护他!”
这般呢喃着,他再也忍不住身体和心中的痛楚,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而另一边,南宫轻音望着生生拦在前面的凌绮姚,也是一脸错愕,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凌绮姚的身上,竟在刚才受击的一瞬,展现出龙鳞宝甲,当下在心中惊道:她竟然真的是凤神。
随即一缕哀愁浮上眉头,低声呢喃了一句:“你若是个普通人,该有多好。”
而眼下,南宫轻音自然知道有龙鳞宝甲的相护,凌绮姚不会有事,但看到她舍命相护,心中惊喜之余,也满是怜惜,同时心痛呵斥道:“死丫头,你做什么!”
“我怕你承受不了龙神之力,会魂飞魄散。”凌绮姚抬起沉重的脑袋,气若游丝的道着。
但同时她又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刚才受击,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自己,虽然没有受到严重的内伤,但强劲的冲击力此时也令她头晕目眩,头痛欲裂,就好像被车撞了一般,五内俱焚的感觉。
南宫轻音轻叹一气,目光中满是怜爱:“那你就能承受?”
“我不是魔族,我应该不会魂飞魄散吧……”
“傻丫头,我又岂会畏惧龙神之力,你也太低估我了。”
“无妨,南宫国主放心,我这不是也没事吗,就是有点晕晕的感觉。”凌绮姚此时已经有气无力,眼前似乎开始模糊,声音也是细若蚊蝇。
南宫轻音扶着她的身子,柔声道着:“别怕,我带你回家。”
凌绮姚自知快要晕厥过去,在即将昏迷之际,又赶紧迷迷糊糊的道着:“国主,我舍命救你,等回去后,你可一定要……一定要……给我……升官加爵啊……”
此话道完,她便昏迷过去。
南宫轻音嘴角噙笑,温柔的将她横抱在怀中,转了身欲要离去。
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祭霆的声音:“你不能带她走,你可知她是真正的凤神,她终究会觉醒神识,你又何必,求这没有结局的萍水之缘。”
祭霆吃力的咬紧牙关,缓缓起身,身形颤巍,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因隐忍痛苦而惨白的面容上,刻着坚毅不绝的凄厉。
南宫轻音闻声停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只是在怔了片刻后,淡淡地讲出一番话来:“本王不在乎她是不是凤神,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本王自始至终爱的只是她,凌绮姚。”
说完,他便怀抱着凌绮姚,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祭霆此时虚脱无力,望着眼前已经漆黑空旷的一片,眼中满是绝望和悲痛。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甚至可以不惜丢掉性命挡在他的面前,凌绮姚,我定要让你觉醒神识,一定会……”
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楚,一口鲜血呕出,直直倒了下去。
夜风吹过,轻扬起他安静的衣角,逐渐又趋于平静,夜色也终究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