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间中的人们（1/1）
月牙当空，夜幕披落下来。无言停下手中的笔，望向一旁震动着的闹钟，低声细语：“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收拾床上的小椅子和杂乱的草稿纸，便离开了房间。
刚下楼——看见不断被路人侧视的俪人，看见他诧异道：“贵族在国内也是排在一等的，为什么这……”
无言并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认为很无聊和可笑，对她说道：“去哪？”
见他转移话题，卡列娜也深知不可太过于打探他人的隐私，于是示意他跟上。
“阿诺德你了解吧？”
“阿诺德？”
无言摸着下巴思索着：“是卡尔密斯的阿诺德吗？”
“是。”
无言只了解过市面的：
卡尔密斯是联合王国中发展程度仅次于皇城卡深密所的一所城市，那里的王族也只是单次于皇族而傲立于其他贵族，人们都称他为“扶子”，意在帝之子。
见他那知之甚少，卡列娜进一步道：“三年前他们有一个奇才，一个没有魔法却把整个年轻一代压得喘不过气的人。”
“谁？”
“柳明秋。”
这名字无言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三年前还在铺天盖地的宣传着一个人，但是却在一夜之间一切都不复存在似的。
而那个人就是“柳明秋”。
“他是卡尔密斯一族的吗？”
当时的宣传并没有给他赋予姓氏而只单单就那三字。
“王族可不能接受一个凡人，特别还是卡尔密斯。”
这话让他也不禁感到窒息，确实，人数不足千分之一的王族却有着比谁都严厉的规则，血统和魔法能力被他们奉为崇高。
“他为什么消失了？”
这是很多人想知道的事情，也是他想知道的。
听到这话，卡列娜颔首，小手细捏着衣服的延边，在思考着要不要说出口，最后还是呼出了一口气。
“他被以叛乱罪流放到西克儿去了。”
这话让无言不禁倒吸一口气，西克尔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除了妖兽还有绝寒作陪，那从古至今都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可被判处。
这人是抽了皇帝一嘴巴子？
无言仰视着那夜幕上的斑点，望向西北组成的星相，凝视那代表灾祸的星宿在闪烁。
他问道：“他跟这次有关？”
卡列娜体内发出机器转轴的声音，瞳孔隐隐频出蓝色的光芒，手围绕上一层冰链，在他发问的时候护住了他。
“是，我们都好奇他的力量从何而来，因此调查了一番，发现他在这里留着一件东西。”
冰链发着破裂的声音，但又在不断凝结，挡着无言前头那炙热的箭矢。
突然的箭矢让他心脏猛的一停，颇有余悸地看着前方被冰链锁着的火矢，慌忙四处张望，却找不到来者。
“人已经进去了。”
卡列娜把箭矢熄灭，收回查看上面刻着的铭文低声道：“耿雁也来了。”
来者让她感到不安。悠哉行走已经行不通了，她对着无言低头报以歉意：“失礼了。”
不等他回应，一只手抱着他的腰跟提着小狗似的“提”了起来，身上带着冰花踏空疾行。
无言看着底下那倒退的建筑物发出叹息，这人真的np。
在他感叹的时候，卡列娜另一只手产生一个小漩涡往前面的一所中学上空投掷而去。
中学上空以和漩涡接触便产生涟漪，一道灰色的裂缝慢慢撕裂开来，一只眼球在内观望打开着的人。
“那是什么东西？”
“管理此处空间秩序的精灵，它体内有柳明秋建立的空间。”
体内？那人的实力有这么惊天地的吗？无言对于那个人是越发的感到神秘莫测。
“我们要怎么进入？”
“很简单，这么做。”
卡列娜拿出一个装着发着光的蓝色液体的小瓶子，往裂缝丢了进入。
精灵受到“贡品”，便无趣地关闭了那道裂口，给他们开出一道薄薄的光幕。
光幕内界是一方虚无缥缈不知边界，没有光源给人身处黑暗的空间，他们把这种类似的空间统称为“暗界”
无言只从幼年记忆中迷糊记得。刚进入内部就身感身体在下坠，惊慌地寻找少女的身影，可只看到一片黑暗，不由得惊叫出声。
“别慌，我在下面。”
那清脆的声音刚吐出，他便坠到了“地上”：在他的着陆点，地上发出光纹，在这暗界闪出光点。
揉着被重击的发麻的部位，用抽搐的脸色看着周围，在观察的时候，后背冒出冷汗，转身发现一个人正死死瞪着他：那眼睛像是猫见到了吃着猫肉的老鼠而大感怒气和恐惧。
往后退了几步 ，迟疑一会试探性问道：“晚上好？”
那人眼睛快喷出了火，一双淡蓝的眼睛被针筒注入了红色的血液，让他看得像野兽一样，磨着牙齿道：“你怎么还能动？”
嘿，这人可真奇怪，难道我是个瘫子吗？
不对，难道他是一个瘫子？想到这无言起了怜悯之心，安慰他：“其实能动也不是那么好的，各有各的好处，你看我洗澡、上厕所都需要自己搞定，你则不同，可以一闭眼就完成了，放开点。”
那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一时大脑处理不过来，而身在不远处的人们小声笑出了声。
看到漆黑处还有声音传出，无言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瘫子治疗所，看着自己脚下的光纹和他们脚下的空无一物，认为这是诊断器。
光纹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他没走一步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叫着卡列娜的名字，想知道这里到底是哪。
在他左前方五十多步传来回应，走到她面前发现她也动不了而语塞起来，口吃说着：“难不成你也……”
后者把自己那清澈的眼睛往长长的睫毛上方翻了翻，对他的那奇特的回路感到奇葩。
樱桃似的小嘴唇微微翕动解释道：“这个空间有限制，一切魔法师都不得活动。”
“所以……”
“所以卡伯特不是瘫子，他是一个跟猴子一样灵活的人。”
陌生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也带来了一丝危机，怎么说他已经完全暴露在这群“人型兽”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