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虚伪冷酷四皇子、假面柔情皇太子22(1/1)
“阿呈?”意欢默默拿起一旁的茶壶,试探道:“是你吗?”
“嗯。”
听到回应,意欢这才松了口气,放下茶壶,打开火折子点亮蜡烛,看到了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你吓死我了!这么晚了,有何事?”意欢上前,看着面具后的眸子。
“无事。”尉迟奕承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眼,她穿着亵衣亵裤,乌黑的发散落在腰间,衬得她越发得单薄了。
“怎么了?不开心么?没见到想见的姑娘?”意欢打趣着说。
“何以见得?”
意欢凑近嗅了嗅,“若是见到了,身上便不是这味了。”
尉迟奕承听了她这话,也闻了闻自己身上,“什么味?”
“想念的味道,哈哈哈哈哈。”
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意欢,面具下的尉迟奕承也扬起了淡淡地笑容。
看她现在这状态,不像是明天要登台的人,还以为她会躲在被窝偷偷哭呢。
“你可与我说说,你喜欢的到底是哪个姑娘,说不定我能帮帮你呢。”
尉迟奕承看她一脸认真,“你?”
“对啊,怎的?不相信?”意欢坐到桌边翘着二郎腿。
“不信。”
“我很认真的。”放下架着的腿,她再次现在尉迟奕承面前,注视着他。
“你还是好好为你自己想想吧,明日便要登台了。”尉迟奕承抬手敲了一下意欢的头。
“嗷呜~你从何知晓的?”意欢捂着头,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不光是我,怕是这整个扶风城的男人都已知晓,明日有一位绝世佳人要登台表演了。”
“绝世佳人说得可是我?”意欢兴致满满,这形容,她喜欢。
“我觉着应该不是你。”
“不可能,明日便只有我这一个是第一次新人登台,说的定是我,绝世佳人,嘿嘿…”意欢眼中的不满变为骄傲。
尉迟奕承并未在她脸上看到任何害怕、不安,反而是笑吟吟的,“你很开心?”
听了这话,意欢的眸子暗了暗,转瞬又笑开颜,“身在这寻芳阁,若是不自己寻些开心,不出三年,我就成老太婆啦!”
尉迟奕承没想到,他居然能从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你倒是想得通透。”
“人生嘛,不就是吃吃喝喝,睡觉、上茅房,除了这几样,别的都可放一边,你说是与不是?”
“是。”话糙理不糙,这几样,少了一样,人都活不了。
“那不就成了,从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乞儿到现今不愁吃穿,虽是在寻芳阁当一个娼妓,那也好比饿死强。况且,现如今我有二丫,柳娘亲,还有你这个朋友,我睡觉都是笑醒的。”
尉迟奕承听着她的诉说,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底有点不知所措,“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就寝吧,今日是我唐突了。”
说完便从窗外翻出去了。
“欸欸欸,这就走了?”意欢还准备了很多凄惨的小故事呢,这怎么就走了?
“尉迟奕承好感度+5,当前总好感度30,欢姐,加油啊!”
听到1279的播报,意欢挑了挑眉,“看在好感度的份上,我原谅你的唐突。”
睡觉睡觉,明天注定有场大战……
不出所料,一大清早就被叫醒,简单用过早膳后,就开始排练晚上的舞蹈,练了一上午,芸娘终于大发慈悲放她回去用午膳。
当她吃到第十口的时候,张婆便出口提醒,“姑娘,午膳不可食太多,十五口便足矣,现今还有五口。”
what?!她震惊了,什么时候吃饭的量用口来计算了?!
五口是吧?意欢朝张婆婆笑笑,下一秒张开大口,一口吃下两块红烧肉+米饭,张婆的脸都绿了。
“姑娘,注意仪态。”张婆臭着个脸,对意欢说。
意欢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朝她笑笑,下一口,又是直接干掉半碗米饭,紧接着第三口第四口。
“欢儿姑娘,平日老婆子教你的都忘了吗?”张婆那脸绿的发慌,若是手上有竹条,那它已经抽到意欢的手臂上来了。
“婆婆,五口,还有一口。”说完,她把桌上剩的菜扒拉到碗里,又来了一大口。
张婆老到牙都要咬碎了,今日她不能动她,等日后,她不会让她好受的。
意欢笑吟吟地看了张婆一眼,然后拿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起身,朝张婆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张婆恶狠狠地看着意欢的背影,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反观意欢,身心舒畅,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张婆平时作威作福久了,连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了,下人就是下人,有点权利就飘。
中午小憩了一会儿,就被拉着起来沐浴焚香,换衣服,化妆。
意欢整整在铜镜前坐了两个时辰,屁股都坐麻了。
“好了,姑娘请移步。”
意欢这才睁开眼睛,嚯!好家伙,这两个时辰不是白坐的。
一绺靓丽的黑发用簪子简单地挽在脑后,如飞瀑般飘洒在背,耳旁两缕青丝,衬得如花般的瓜子脸更加娇小、晶莹如玉,柳眉弯弯,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妩媚含情,宜喜宜嗔。
身上穿着薄薄的白衫,腰肢盈盈一握,没想到,古代的化妆技术还真挺可以。
戴上面纱,来到舞台后方,此时台下与楼上的雅座已是座无虚席。
舞台四周用轻纱围着的,神秘感十足。
“柳妈妈,怎的还不来,我都坐了半个时辰了,莫不是诓我们的吧?”
“是啊是啊,等了这么久了,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官人们,莫着急,我柳瑶还会说假话,姑娘已经准备好了。”柳瑶安抚着众人,而后向身后点了一下头。
倏而,一阵琴音传来,宾客们都闭上了嘴,朝台上望去,不知何时,那处已坐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透过纱布,那女子正在抚琴。
琴声悦耳,众人不禁都听得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