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门神凑齐(1/1)
秦琼其实也只是惊讶一下江晓的年轻,倒不会狭隘到因为年轻就小瞧了江晓。
不过上来就贸然认主,他秦琼还是做不到的。
不是他不信魏征和程咬金的眼光和选择,而是他必须保持“骄傲”,自轻的人是不会得到尊重的,“哈巴儿”才上来就舔,而人主真正需要和看重的是“鹰犬”。
当然,他秦琼也绝对有“骄傲”的资格。
“秦琼见过郎君。”秦琼不卑不亢向江晓施礼。
“坞堡江逐月见过秦将军。”江晓倒是表现的极为谦逊,魏征在一旁都不由点头,暗道小郎君深谙驭人之道。
其实江晓压根儿没想那么多,只想,请人来当“保镖”,咋也得客气点啊,请个搬家师傅还得倒杯水点根儿烟的呢,何况看家的?
没错,江晓现在是想通了,准备把秦琼拉入坞堡当“看门”的。
想当初,程咬金说要把他兄弟都拉来时,他还相当抗拒,现在不了。
还是那句话,“人生无常”四个字让他感悟颇多。
既然人生充满未知的危险,那就必须尽量多些保障。
他是不需要了,可坞堡不需要、杨媛不需要吗?
保不齐他还能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呢。
总得让他们有些个依仗不是?
不过,他依然不准备主动去挖李二的墙角。
毕竟未来的大唐还需要那些人来安定,未来的盛世还需要那些人来成就,他不想让历史少了煌煌如日的“大唐气象”。
但如果有“墙角”自己长腿送上门来的,那也没必要再推出去了,能收则收之。
想来,凭李二的本事,凌烟阁少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吧?
江晓谦逊的态度立时让秦琼大有好感,当即不再踌躇,决定随程咬金一起去坞堡。
若江晓真的是明主,那便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再拉着程咬金走就是,不就又一个“王世充”吗?
有什么了不起。
秦琼见礼之后退到一旁,江晓又转向尉迟融。
“尉迟将军,别来无恙乎?”
尉迟融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这江家小郎君也忒歹毒,骂人都不带脏字,瞅我现在这熊样,你说无恙不无恙?
“不知尉迟将军有何打算?”江晓笑问。
这一问让魏征长长出了口气,他还担心江晓视这大好机会不见,错过尉迟融这员猛将呢。
现在江晓这么问,那便是有心收了尉迟融了。
而这一问也同样把尉迟融问住了。
折损两万大军,刘武周那里无论如何不好交代了。更可怕的是,哪怕刘武周正在用人之际暂时不怪罪他,以后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因为此战对的是突厥!
那逃跑的数百突厥残兵必然会将他联合“唐军”歼灭突厥的事传回去。
对此,正与李唐争霸的刘武周将作何感想?作为刘武周靠山的突厥又岂能善罢甘休?
一时,尉迟融比秦琼还踌躇。
看着尉迟融这样子,江晓暗笑,这尉迟融应该也跑不了了,他现在的踌躇不过是在考虑:是自己主动投靠呢?还是等他江晓邀请呢?
在江晓来看,这两者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因为他知道历史上的尉迟融是个什么人物,绝不会因任何理由小瞧他。
但在尉迟融自己看来,这两者差别可大了,一是名声、二是面子、三是地位,完全不同,尤其是在他败军之际。
好,收人收心,那就给你这个名声、面子和地位!
江晓一笑:“尉迟将军勇冠三军,有万夫莫敌之能,可愿屈尊我坞堡?”
尉迟融还未答,秦琼先笑道:“早闻尉迟将军神勇无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错,某当日就觉尉迟将军光明磊落,是个投缘之人,何不同赴坞堡,共成大事?”程咬金也跟着说。
江晓心中暗自点头。
武人最怕小肚鸡肠,秦琼此时能出来说话,足见其为人,历史上虽没有他“两肋岔道”的记载,但义气之名怕是假不了。
“好!”尉迟融这下面子里子都有了,立即拱手答应:“某家不才,愿入坞堡追随小郎君!”
哈,江晓顿时大乐,这两大门神一下子全齐了,看程咬金以后还怎么坏自己的好事!
再看一眼手扶环首刀,一言不发杵在自己旁边,只管环视四周,警戒一切的苏定方,一时间,江晓只觉得坞堡的安全感简直爆棚。
嗯,程咬金洒脱,秦琼沉稳,尉迟融刚毅,再加上苏定方不爆则已一爆吓死人的内敛,这些名垂青史的名将还真是一人一个性格,只是不知道魏征身旁这个岁数感觉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颇有点“仙气儿”的家伙,又是谁了?
“在下徐世勣,字懋功。”见江晓目光望来,这人微微一笑,自报家门。
嘛玩儿?
武庙十哲之李勣?!
上元元年,唐肃宗尊姜子牙为武成王,与孔子并称,太公尚父庙改称武成王庙。当时武庙除了主神太公望外,另供奉以留侯张良为首的历代名将十人,其中便有李勣,也就是现在的徐世勣!
唐德宗时,供奉武将扩展至六十四人,尉迟融和苏定方也上榜,但终究是差了徐世勣一筹。
若说尉迟、苏及秦程二人是名将的话,那徐世勣可以称一声“军事家”了。
这是要自己连中三“员”吗?不但收了两大门神,还有徐世勣?
这样真的……好吗?
哪怕江晓已经准备来者不拒,但一下就弄走李二三员大将,还是让江晓觉得自己是不是手太黑了?
……
太极宫承乾殿。
英俊青年将手中的毛笔用力掼出,将一副已经差不多写就的字污了个乱七八糟。
旁边小心伺候的小婢女暗自咋舌,不知一向温文尔雅的秦王最近几日为何总是莫名发火,赶紧小心地收拾起来。
看着俯身收拾的小婢女不时展现出浑圆的臀部,英俊青年心中的邪火愈发旺盛,猛地将之拉起,并将其按在了案几之上。
小婢女似乎知道秦王要干什么,也不反抗,只是默默地拉起裙角,并分开了双腿。
绸制的犊鼻裈无裆,一览无余。
英俊青年目视片刻,叹了口气,将婢女的裙角又放了下来。
“出去吧,本王心情郁结,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