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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冀州之战(中)(1/1)

我看着眼前的崇应彪,身材魁梧高大,一身铠甲冒着冰冷的寒光,他本应该是在前线冲锋陷阵的少年将军,却被人安排来看守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怎么说,都是一种大材小用。

他眼里有点点泪花,但是一直倔强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也硬生生的将那泪花给憋了回去。我听说在这四大伯侯质子里面,唯有崇应彪是被父亲遗弃的。

我听说,他还有个哥哥,且是孪生子。

因为崇应彪从小体弱,不得父亲重视,商王派遣质子进京的命令下达到北崇的时候,北伯侯想也没想就把崇应彪扔上了那通往朝歌的马车上。

从小被遗弃的人,会用一生去追寻存在感。

他们渴望被重视,渴望被身边人另眼相待。

独自在朝歌阴暗爬行的崇应彪,以为靠自己的努力可以重新获得重视。然而,偏偏质子旅人才济济,姬发又事事都压他一头。与大家都不一样的儿时经历,造成了他与其他质子、太子之间的差异。

我想,太子和质子心里其实是有把他当成朋友的,虽然嘴上调侃,行为上排斥,但是他们也带他一起去麓山泡温泉了不是吗?

我抬眼看了一下,一脸期待着我的答案的崇应彪,此刻他像一个贫穷的孩子,渴望着我能稍微给他一点他从未得到的糖果。

“会的,如果今天入狱的人是你,我会救你的。”

他喜出望外的笑了,眉眼之间又惊又疑,他伸出双臂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问我:“真的吗?真的会救我吗?”

“嗯,”

我冲他坚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与你性格不合,但是人命关天,我不会见死不救。再者,你要相信你的朋友们,他们虽然也与你不合,但是大家一起长大的情谊是一样的。太子、质子们,是不会放任你去死的,你也不能放弃他们。”

他突然望着我笑了,如释重负,有些时候,像崇应彪这种人,并不需要别人为他做什么,只是需要别人给他一些肯定,一些非他不可的、坚定的选择。

......

大商与冀州的战役,原本按商人的计划是三天之内必取苏护的人头,但由于冀州倾全军之力,抵御住了大商第二天的猛攻之势,商王三天内取苏护人头的愿望,恐怕要扑了空。

晚上,他从战场上赶回来的时候,我见他神色凝重,心情十分不好。

我便笑逐颜开的凑了上去,又是给他卸盔甲,又是给他递酒杯。平时我是很讨厌做这些的,但是今天见他不开心,我便活蹦乱跳的服侍起他来。

毕竟,开心这种事情,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他不开心,我就开心。

“你很得意啊?”

商王端着酒杯,睨着眼睛打量我。

“哪有?我这是心疼大王,打了一天仗。”

我虚与委蛇的凑了过去,又是揉肩,又是捶腿。

商王心烦意乱的将我推到一边,此刻他应该是愤怒到了极点,我这般温言软语、卑躬屈膝的服侍,换做平常,他一定会高兴的坐下来享受,然后再讽刺我两句。

但是今天他似乎异常的烦躁,我看见他一鞭子抽在了那营帐的柱子上,半个小臂那么粗的皮鞭直接被劈成了两段。以往听人说这商王力大无穷,可以徒手降服白虎,今日一见,果然大家都没有谣传。

我识相的往门口躲了躲,纵使是心里再高兴,也不能让他看出来了,否则我真的害怕这个暴躁的男人一鞭子将我撕成两半。

“好你个苏护,如此负隅顽抗,孤看你还能撑多久。”

他说罢又打开了那个鹿皮做的冀州舆图,开始钻研起来打冀州的新计策。

又随手一挥,帐外守候着的余宫人便哈着腰进来,商王吩咐道:“去把太子和质子们叫来王帐,商议明日攻打冀州的细节。”

那余宫人又哈着腰退了出去。

此刻王帐内静得出奇,他不跟我说话,我也屏气凝神的不敢说话,此刻已是严冬,即便入了夜也听不见什么鸟兽的窸窣。只是偶尔有几阵北风吹过,刮得王帐顶部沙沙作响。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我在商王身边待的每一刻都无比枯燥而漫长。我们就这般沉默着,商王终于忍不住抬头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还不滚出去,留在这里是想给你那老爹打探军情吗?”

他叫我滚,他真是没礼貌。我心里不舒服,当然不能惯着他,便又开始跟他对着干:“臣妾不知大王什么意思,我是您的王妃自然是有情报也是为您打探的,再有苏护不是我爹,我是谁,大王您心里应该很清楚。”

许是被我装模作样的姿态恶心到了,许是被冀州这般棘手的情况惹怒到了,总之,商王很生气。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与我虚与委蛇的互相讽刺,而是将酒杯砸在我的脚下让我滚。

“滚出去!”

王帐内的动静太大,门外随侍的姜也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掀帘子看到是我,便又好像明白了一切,拉着我出了王帐。

我还在跟姜也掰扯商王凭啥这么没有礼貌时,迎面却撞上了正要来营帐议事的太子、崇应彪、姜文焕。

见我从王帐里出来,他们三个,每个人的表情都大不相同。

殷郊是失落和无奈,那日在太子帐内发生的一切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以为……我以为他对我并不是寻常的男女之情,我以为我自己对他也不是什么寻常的男女之情。可是,我低估了,低估了那双同样与哥哥相似的眼睛的威力。比起商王的难以接触,殷郊身上的随和,更加让我流连忘返,与他相处总是让我想起青丘,让我想起来那段被人疼爱、呵护的日子。

可是我和殷郊之间,横亘的东西太多了,且不说我现在是他父王的妃子,就我自己来说,肩负着救冀州的责任,我也得暂时哄骗自己去服侍那商王。以及,哪怕没有商王,我们之间还有姬发,所以,我和殷郊之间,注定要永远与无奈相伴,注定与圆满无缘。

崇应彪看我的眼神则是欣喜,我不知道他在欣喜什么,反正我想如果他有长尾巴的话,此刻他的尾巴估计能在身后摇成两股麻绳。他双眼亮亮的,一直看着我,原来惹事生非、讨人厌烦的北伯侯,也可以是这般乖巧可爱的。

姜文焕则是惊讶,他是他们三个人中反应最大的。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拉着我的胳膊问我:“妲己,你怎么在这里......你......”

殷郊似乎看出来了什么,伸手拽住了姜文焕的胳膊,“她是王妃,出现在王帐并不奇怪。”

随后又瞅了一眼周围,小声对姜文焕说道:“你疯了吗姜文焕,这里是王帐,你跟她在王帐面前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我伸手扯下了姜文焕的手,“太子说得对,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你们先进去。”

我劝诫完姜文焕以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这个画面有一丝的诡异,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对了!鄂顺呢?

我记得商王在王帐里说得是叫太子和质子们议事,姬发关进牢狱了不跟他们一起我能理解,但是,鄂顺呢?

仿佛是察觉到了我惊慌和不敢置信,姜文焕对我回答到:“鄂顺今早大王点名的时候,人就不见了,大王以临阵胆怯的罪名降罪了南鄂,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站在原地瞳孔微张,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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