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我家晏晏喜欢钱(1/1)
景绍辞简直爱死了他这副宣示主权的模样,忍不住揽住晏子修的腰,飞快的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没想到这次晏子修竟然屈起手指,然后在他眉心处弹了一下。
但这看似轻轻的一下,但景绍辞整个人就像被关在了一口千斤挂钟里,外面的人在用巨型木杵撞钟,里面的他被震的脑袋嗡嗡作响。
“如何,下次还敢这般做吗?”晏子修垂着双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景绍辞一时半会还说不出话来,疼他绝对可以忍住,但现下实在是头晕目眩,一双薄唇闭的死紧。
不知过了多久,景绍辞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道:“要不然你再弹我一下,这次我好好亲你。”
他觉得既然要挨,那就痛痛快快的挨一下,毕竟这份难受跟接吻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晏子修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份执着,刚才那一下响的跟拍熟西瓜一样,这人如何就不知痛呢。
他扯开景绍辞圈在他腰上的手臂,冷声道:“你休想。”
“只要是你,我就不能不想。”
隔天起床,景封易就看见了自家儿子的二郎神造型。
眉心一条红印,就差牵条狗了。
此时,大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领神会,直接跑到了景绍辞脚下,欢快的摇起了尾巴。
谢莞歆默默忍笑,还看了小夫夫几眼。
景绍辞站在那里倒是一派坦然,丝毫没觉得被老婆罚是什么丢人事。
但反观晏子修却手足无措,一把拉住景绍辞的手腕道:“爸,妈,我们先出去了,请二位慢些出来。”
等景绍辞把从车从车库开出来后,晏子修解开安全带道:“你且靠近过来。”
这还是他第一发出这样的邀请,景绍辞连问都没问,直接把身体倾了过去。
晏子修抬起修长的手指,将丹田灵气凝于指尖,然后用食指在他眉心处抹了一下。
消去红印后,他坐直身体道:“好了,你坐过去吧。”
但景绍辞这次却没有依言照做,而是握住他的手指道:“还有内伤。”
晏子修将手指挣脱而出,微蹙着眉道:“何至于有内伤,我下手向来有分寸。”
景绍辞听了这话,却眉峰一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忍心打我。”
“你……”晏子修眉心的痕迹倏地加深,“你休要断章取义。”
景绍辞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然后看着他道:“真的有内伤,你忘了,前一阵我可是脑震荡过。”
他这么一说,晏子修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若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保不齐就会变得严重。
“那我替你把脉。”
就在他将手探过去时,景绍辞却直接一把握住。
“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你帮我揉揉就行了。”
晏子修想了想,然后道:“好。”
他抬起手,在景绍辞前额上的穴位按压了起来。
两个人脸对着脸,景绍辞这样近距离看着,眸色变得极度温柔起来。
这个人,明明做什么事都很厉害,偏偏又这么单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果然,他的小道士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晏子修一下一下的给他揉着,正在这时,景封易忽然打开车门让谢莞歆上车。
两人现下的姿势太过暧昧,晏子修一阵慌乱,下意识就朝景绍辞的额头推了一把。
‘咚’。
景绍辞没防备的一个后仰,直接撞在了窗户玻璃上。
谢莞歆刚上车,还没坐好就听到了这声闷响。
“怎么了?”她疑惑的朝前面看了一眼。
晏子修欲言又止的看着景绍辞,而景绍辞捂着后脑勺,咬牙忍着道:“妈,没事。”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谈恋爱,非让晏子修弄得他们两个像在偷情一样。
等景封易上车坐好后,景绍辞抬手按下启动键。
开到半路,车子停在红灯前时,晏子修悄悄握了握他的手。
景绍辞知道他在用这种方式道歉,于是屈指在他手心轻轻的挠了挠。
半个多小时后,管家走进来道:“先生,景先生他们到了。”
姜传海立刻道:“快请他们进来。”
等管家转身后,他就笑着对一旁的中年男人道:“柏大师,这次就麻烦你了。”
柏图南淡淡的点了点头,语气不紧不慢的道:“姜先生客气了。”
等景封易他们进来后,姜传海马上为双方引荐。
“这位是云昇集团董事长景封易先生,这位是他的夫人谢莞歆女士。”说完,他的手又划向两人身后道:“这二位是景先生的儿子。”
姜传海并没有详细介绍他们,因为这是晏子修提前交代过的。
说完,他就向景封易:“这位就是港城最著名的风水大师,柏图南,柏大师。”
柏图南以为景封易带着一家人这么兴师动众的来,至少态度上也会主动一点,没想到景封易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然后就跟谢莞歆一起坐下了。
场面顿时有点尴尬,姜传海笑了笑,赶紧让管家上茶。
几分钟后,他摆了摆手让佣人们都出去了。
前面该寒暄的也寒暄过了,柏图南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道:“听闻景先生最近家宅不宁,想托姜先生找我改一改风水?”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端着架子的,哪怕是面对景封易,柏图南也不想露出什么曲意奉承的样子。
景封易的态度依旧冷淡,他甚至连柏图南看都没看,只是道:“没错。”
柏图南在风水界也算的上是南派泰斗,虽然景家在华国商界的地位极为显赫,但他也不想受这份冷待。
“既然景先生没有详谈的诚意。”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我看彼此也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说完,柏图南就示意的看了姜传海一眼,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他徒弟抬手准备推门的瞬间,晏子修终于开了口,“你今日若踏出姜宅,下月初八的六十寿宴你也就不必筹备了。”
这话里的威胁之意太过明显,听的柏图南整个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转身看向晏子修,开口道:“你年纪轻轻,恐怕是没有听过一句话。”
晏子修漠然的道:“愿闻其详。”
柏图南抬脚向他走了过来,嗓音威严的道:“宁招惹一方权贵,也不可得罪玄门中人。”
没想到话音刚落,晏子修竟认同的点了点头,“说的不错。”
柏图南摆出姿态,不再开口,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徒弟说道:“我师父一向宽大为怀,你如果向他斟茶认错,那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景绍辞瞬间面如寒霜,正要开口却被晏子修按住了手背。
他起身拿起茶壶,满满的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拿到了柏图南面前。
“柏大师,喝茶。”
柏图南没有接的意思,晏子修加了个‘请’字,又说了一遍。
这次他没有继续为难,而是清了清嗓子,缓缓抬起了手。
可就当柏图南的指尖碰到杯子的瞬间,晏子修抬眸看着他道:“你本可以活到寿辰那日,但喝了我敬的茶,你今日必死无疑。”
话音落下,景封易和谢莞歆神情未变,而景绍辞则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晏子修,而姜传海心里却莫名有点爽。
终于不是他一个人承受这种打击了,柏图南比他更惨。
徒弟上前一步,厉声道:“你敢下毒?”
晏子修收回手,眸色清冷的看着他道:“对你师父这种人,不用那般费事。”
他转身将茶杯放回桌面,“不过是阎王叫他三更死,我将他朝一更送两步罢了。”
听到这句话,景绍辞的心里忽然甜了一下。
晏子修曾经说过,阎王让他三更死,他倒是可以帮他拖到五更。
果然,他的晏晏从一开始就对他与众不同。
景绍辞明显已经忘了一个多小时前,晏子修才让他撞过头。
自从柏图南在风水界显露头角,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羞辱他了。
他眼中划过一抹阴狠,死死的盯着晏子修道:“景二少,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擅长青乌堪舆之术,原本可以踏踏实实的凭本事吃饭,可你偏要助纣为虐,虽未沾人命,但已是阴德损尽,命不久长。”
柏图南一听他的话,就立刻明白过来,“你也是玄门中人。”
“不错。”
柏图南又问,“何术何派?”
道家分五术,山,医,命,卜,相各司其职,像柏图南会看风水,就属于地相一脉。
“除医之一途略懂皮毛,其余四术全精。”晏子修泰然自若的道。
柏图南直接发出一声嗤笑,嘲意十足,“四术全精?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敢这么说。”
晏子修淡然的道:“那是你活的太短。”
柏图南被噎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徒弟见状,立刻道:“就算你厉害,那不好意思,请问你是从哪看出我师父助纣为虐的?”
“你不是不好意思,你是不要脸皮。”晏子修看了他片刻,然后道:“你师父做了何事,你与他皆是心知肚明,为何还来问我。”
他字字句句说的严肃认真,但姜传海却觉得自己在看电视剧,剧名叫《开口既致命》。
柏图南这时换过了劲,开口道:“好,你景家财大势大,我柏图南配不上,但我是姜先生请来的,他家中的风水我布的可是帝王局,什么错处也没有!”
说到这里,晏子修脸上现出一分笑意,“你布下的是三重龙虎之局,一阳鼎立于乾位,八阴鼎护其四周,九五之尊,帝王气数,的确挑不出毛病。”
柏图南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既然没问题,那五千万我就拿的堂堂正正,你又有什么好说的?”
一听姜传海竟然出了五千万,晏子修看过去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帝王之局虽至高至上,但姜传海不过是伤官配印之命,富贵可以,若想称尊却是白日做梦,此局,他配不上。”
姜传海没想到自己坐着都能中一刀,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柏图南露出冷笑,看着他道:“你既然觉得不好,又自称四术全精,那你就亲自出手帮他改。”
他布下的这局精妙无比,晏子修的确可以改,但只要动了阳鼎,就必定会折损寿命
晏子修听了这话,转身回到了景绍辞身边。
他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目光灼灼的看着景绍辞。
景绍辞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但这无奈之中却暗藏着八分宠溺。
“姜伯伯,我有话想跟你说。”
突然被叫到的姜传海愣了一下,然后就和景绍辞起身去到了一个房间。
“晏晏让我来跟你谈服务费。”
“服、服务费?”姜传海满脸疑惑。
如果是为他自己,以两家人的关系而言景绍辞肯定不会要,但一想到自家小道士弯起双眸的财迷样,他就觉得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家晏晏喜欢钱,希望姜伯伯你能多给一点。”
景绍辞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