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碧玺(1/1)
朝云阁。
西陵缬坐在桌子前,昏暗的灯光拉长她的身影。
西陵缬拿过一旁的盒子,里面是一只青色的印着金色花纹的玉简。
玉简在特殊的手印之下旁边的一摞书册全部收入玉简之中,看起来就像一件普通的首饰。
“阿娘,阿娘?”,小夭跨进朝云阁的殿门。
西陵缬拿着玉简站起身,“小夭,你来了?”,小夭走上前,拉住西陵缬的手。
小夭抱住西陵缬,“阿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西陵缬拉着小夭,“小夭,你过来。”,西陵缬拉着小夭坐在椅子上。
“阿娘,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西陵缬将玉简戴在小夭的脖子上。
“小夭,这个玉简你要收好,这里面有我的修炼心得,还有一些东西都是留给你的,只是上面我加了封印到了你成年以后才可以打开。”。
小夭凝重的看着胸口前的玉简,阿娘给我玉简,是她作为王姬大将军的时候出征之前送给我的。
“小夭,小夭?”,小夭回过神,看着西陵缬,“阿娘,我记住了。”。
西陵缬点头,“好了,你回去吧,这颗玉简你一定要收好。”。
小夭站起身,“是,阿娘放心。”,西陵缬摆摆手,“去吧,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阿娘放心。”,小夭转身离去。
沉香阁。
小夭坐在床榻上,摘下胸前的玉简,“这一切一切好像加快了,所有的事情仿佛就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小夭无力的躺在床榻上。
就好像,有人在推动着这一切,而她还是一个棋子,随意摆动的棋子。
清晨,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沉香阁的格子窗上。
床榻上,小夭从睡梦中惊醒,或许是因为睡眠姿势的不恰当,她的头如炸裂一般的疼痛。
“咚咚咚。”,门外面,绿环端着热水,敲响沉香阁的大门。
“殿下,您醒了吗?”,小夭压抑住脑袋传来的痛苦,“进来。”。
绿环推开殿门,细碎的雪花随着绿环,飘进大殿里,小夭挑眉,“下雪了?”。
绿环将盆子放在架子上,“是啊,第一场雪下的时候才让人彻彻底底的感受到入冬了。”。
小夭裹着被子,接过绿环递过来的热毛巾,“好冷啊。”。
绿环轻笑,“殿下,给您做好的冬衣送来了,您等会儿试试吧?”。
“好啊。”,小夭拿着热毛巾盖在脸上,睡意醒了一大半。
绿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淡紫色的裙子,上面还加了一件织锦的马甲,边上缝着雪白的狐毛,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
“殿下,就穿这件吧?”,小夭点头,“行,你看着办就行。”。
餐桌前,小夭斜倚在桌子前,看着绿环,“绿环,今天吃什么?”。
绿环揭开砂锅,“天气冷,奴婢给您炖了乌鸡汤暖暖身。”。
“好香啊。”,绿环轻笑,“殿下要是闻着香就多喝一点。”,绿环往碗里面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小夭面前。
小夭拿起勺子,搅拌着鸡汤,“屠刚回来了吗?”。
绿环摇头,“屠大哥出去以后,一夜未归。”,绿环摇头。
“好,你去把我的大氅拿来,我吃完了出去转转。”,绿环点头,“那奴婢再给您弄一个手炉吧?”,小夭喝着鸡汤,点点头。
西炎宫中,漫天的雪花飞舞,宫阁楼阙处处银装素裹。
小夭身披银色的狐裘大氅,和绿环站在宫道上。
小夭抬手,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小夭手心里,很快就消散了。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相柳,下雪了,小夭看着银色的雪花随风飘散。
“微臣参见王姬殿下。”,小夭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叶将军,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进宫了?”,小夭抬手示意叶砚秋起身。
叶砚秋站起身,看着小夭,“微臣进宫有事向陛下禀报,正要出宫时看到殿下站在这里。”。
小夭点头,看着叶砚秋,“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叶砚秋作揖,看着小夭,“殿下,上次百花节微臣等了您一晚上,都没有等到您。”。
小夭尴尬一笑,看着叶砚秋,“前段日子太忙,忘了这一茬了。”,温良玉扶额。
“这样吧,等过段日子我不忙了,我找个机会补给你,如何?”。
叶砚秋摇头,“不用了,您身份尊贵,怎么好让您请微臣呢,时间不早了微臣先告退了。”。
小夭看着慌忙离开的叶砚秋,“绿环,他这么着急干什么,好像我惹了他一样?”。
绿环轻笑,扶着小夭,“叶将军好像喜欢殿下?”。
小夭转过头,看着绿环,“看出来了,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绿环扶着小夭,转身就向沉香阁走去。
沉香阁。
绿环解下小夭身上的披风,“殿下,您去床榻上吧,奴婢去给您烧个火盆。”。
小夭点头,拂去头发上的白雪。
小夭手里捧着手炉,转身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雪白的宣纸,将手炉放在一旁拿起笔架上的毛笔。
修长的身影缓缓跃然于洁白的宣纸上,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深邃又璀璨,冷漠又眼含深情。
“你画的是我吗?”,相柳站在小夭身边,看着宣纸上的人。
小夭惊讶的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相柳。
相柳看着小夭,抬手点了点小夭的眉心,“怎么,傻了,不认识我了?”。
小夭展露笑容,抬手环住相柳的脖子,“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相柳看着小夭,“来了好一会儿了,你的侍女在我不好现身。”。
小夭看着相柳,“你冷不冷,有没有受伤?”,想柳看着小夭,“你不问问战事怎么样,谁胜谁负?”。
小夭松开环着相柳脖子的手,转身重新拿起笔架上的毛笔,“你不必试探我,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相柳抱住小夭,“好,我不该怀疑你。”。
小夭勾勒出宣纸上的容颜,“你这次来能待多久?”。
相柳抱着小夭,将下巴抵在小夭的肩膀上,“马上就要走,待不了多久。”。
小夭闻言,手中的毛笔一顿,抬手就将手中的毛笔狠狠地扔了出去,“相柳,我不在乎战争的输赢,我在乎的只有你能不能陪在我身边,你懂吗?”。
相柳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好,我知道了。”。
窗外,银色的鹅毛大雪看起来多情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