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乞丐（1/1）
金海城，古晶与李初九走在街道，身上扛着猎物，腰间挂着各种兽皮。
“咦...这俩什么人啊，一身臭烘烘的，快走快走！”
“真晦气，小爷这身锦服可是第一次穿，被这俩野人一熏，又不能穿了！”
城中，不管古晶与李初九走到哪，都被周围之人嫌弃，躲得远远的。
然而，俩人并没因此放慢脚步，走进了金海城最大的酒楼。
“砰砰...”
“掌柜的，看看这两大家伙能卖多少银子！”
悦来楼，此时正是午后，大厅只有稀疏两桌，古晶与李初九一前一后将野猪、灰鹿搁在柜台，将胖掌柜吓了一跳。
“哎哟喂，俩位小哥，你们只怕是第一次来本酒楼出货吧，酒楼有后门，专门收购野物，你们这业务也不熟啊！”
古晶与李初九尴尬一笑，他们第一次出货，哪里知道还有后门，最后以三十两银子达成交易。
腰间兽皮也一同卖给了酒楼掌柜，那掌柜说是要给内人置办一身衣服。
“天哥，咱们这次下山，是不是要找个住处啊！这三十两银子只怕花不了几天呀！”
走出酒楼，李初九有些迷茫，虽然他时常来金海城，但想要在金海城生活，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还能怎么办，去城西，那里有不少闲置房屋，找个小院先住下。”
“天哥你怎么知道？”
“废话，上次去地牢就看见城西有些荒芜，没有超过十米的建筑，那里应该是一些来金海城讨生活的贫民。”
“天哥你居然想得这么多，原来那天不是为了捞师傅...”
……
城西，当俩人来到这时，一片青土平房出现，每间土房外都有一圈土墙。
“你们这些穷鬼，老爷这次就发发善心，这四两银子再让你们住一个月，要是下月不能补齐银子，就给我混蛋！”
正当古晶不知如何租赁房屋时，大喝声传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中年骂骂咧咧的走来。
“这位大叔，不知这些院子可是您的产业？”
古晶听了之前胖中年的怒呵，眼睛一亮，走近询问。
“哟，俩位小哥，你们这是需要住处？正好，这处院落空着，给钱就能入住。”
胖中年说着，领着古晶与李初九来到一旁的小院，抬手拍了拍院门。
“砰砰...”
然而，院门在胖中年的巴掌下应声而倒。
“诶...这是个意外，旁边还有一个小院，如果不...”
“不用不用，这院子就挺好，就它了！”
透过院门，古晶看到满院杂草，不过，这个院子如此，其它的也好不到哪去。
“对了这位大人，还不知你贵姓？”
“鄙人姓王，既然你们决定租赁这小院，十两银子一月，交钱吧！”
王胖子说完，一副奸商模样，十分欠抽。
“这是十两银子，王员外您点点。”
“嗯嗯，正好，一月后本员外再来！”
王胖子收了银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
“俩位小哥，你们可是上当了，这小院一月才六两银子，王扒皮收你们十两，摆明欺负老实人么不是。”
正当古晶准备进屋，隔壁院门打开，一个黑脸汉子冒头，抱打不平的说道。
“多谢这位大哥，我们虽然是老实人，但那王员外一看就不老实，不租院子，他不吃亏，我们却没有睡的地方不是？”
古晶说完，不待黑脸汉子回应，走进小院，将倒地的门户扶起，盖在了门框上。
“这俩臭小子，好心当成驴肝肺...”
……
“初九啊，你要记住，不管别人对你如何，那都是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多长个心眼...”
“嘎吱...”
推开土房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直到这时，古晶才知道这房间破成了什么样！
只见房中几根腐朽的木凳，两张破财的木床，房梁尽是蜘蛛网，其上还有两只花纹蜘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天哥，你觉得...这房子比我们东山树林的窝棚...是好还是坏？”
看着房间摆设，李初九不由怀疑，这小院怕是已有多年没人住了，还不如俩人之前山里住的窝棚。
“废什么话，至少这屋子能遮风避雨，也不用...”
“咔嚓...”
说什么来什么，古晶话还没说完，一道雷声轰鸣，紧接着刮起阵阵风声。
“嘎吱...嘎吱...”
“哗啦啦...”
土房唯一的两扇窗户，被风吹得嘎吱嘎吱响，紧随其后，大雨滂沱而来。
“你看，我就说可以挡雨，虽然不能将风遮...”
“滴答滴答...”
打脸来得格外快，只见房梁那处没有蜘蛛网的地方，水滴不停落下，地上一个脸盆大小的泥坑，已经说明一切。
就连蜘蛛都知道那处地方不安全，似乎在嘲笑古晶一样。
“我特么人都麻了...”
此时，古晶与李初九都没心思收拾房屋了，排排坐在屋门口，正应古晶几月前说的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奶奶个熊，不能浪费了...”
古晶越想越气，脱去一身兽皮，就这么光着，在院中抓了一把黄泥，就着雨水搓洗。
这一幕让李初九叹为观止，师兄指定有点毛病，随后，也加入了此等行为。
……
黑夜降临，暴风雨停了，古晶与李初九在院门探了探头，最后猫着腰离开了小院。
雨后，城中行人稀少，经过下午在雨中洗浴，古晶与李初九又恢复了少年模样。
要不是俩人看起来比较瘦弱，说不定还是个小帅哥。
“天哥，吃碗面去！”
俩人出了东山一天，腹中早已空空荡荡。
“老板，来十碗面素面，要快！”
走进一家临街面馆，李初九喊完，半刻钟后，十碗面堆满了桌。
“救命啊！我快要饿死了！”
就在俩人嘴里塞满面条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少年声传来。
古晶与李初九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身穿破洞粗布麻衣的乞丐趴在地上。
如果古晶与李初九不是换了一身衣服，以及洗了洗澡，与地上趴着的乞丐可没有两样。
“那什么，你要是饿，不妨一起吃一点，几碗面的银子我还是有的。”
“真的？”
“比真金白银还真！”
乞丐说完，起身坐在桌上，看了看桌上的素面，不由皱了皱眉。
“俩位小哥，不知能不能加盘肉啊，我已经半年没尝过肉味了。”
“可以，小二...”
“不用不用，我去叫就行，怎么能麻烦俩位小哥，是吧！”
这乞丐头发遮面，看不清样貌，但古晶见他去柜台时脚步沉稳，显然有不弱的功夫在身。
“嘿嘿，有意思！”
古晶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吃着面。
“牛肉来了！”
片刻，乞丐端着两盘卤牛肉上桌。
这一盘牛肉就得五钱银子，加上一桌子面条，少说三两银子没了。
“俩位哥哥快吃，这肉香得很，我都流口水了！”
乞丐说完，直接上手，古晶这才看清乞丐的手十分白净，显然不是他此时该有的样子。
“俩位哥哥，不知你们带了多少银子，万一不够，我们不会被打吧！”
乞丐眼神闪躲，似乎还有什么瞒着古晶与李初九。
“嗯？你这话说的，不就三两银子而已，小爷还是给得...这特么谁把猪牵上来了？”
古晶正疑惑怎么回事，只见俩小二抬着一头烤全猪，还是两百斤开外的品种。
这时，古晶才明白乞丐说的银子够不够付账，这烤全猪显然是这小子点的。
“来来，俩位哥哥赶紧动手，一会凉了就失去味了！”
此时，古晶看了看面前已经空了三碗的素面，一狠心，让小二撤去，撕下一块烤肉开吃。
李初九双眼放光，一次吃一头猪，这还是第一次，虽然已经饱了几分，终究抵不住烤肉的味道，飞快加入了抢食中。
“小妹你看看，这就是暴发户的嘴脸，人一旦有了钱，就会大手大脚，这一顿饭下来，只怕十几两银子就没了。”
“嗯嗯，哥哥说的对，我们家虽然有钱，如果像他们一样吃喝，再多家财也会吃光的。”
正当三人吃得不亦乐乎时，两道声音传来，不由让古晶脸色一黑。
随后，古晶摸了摸钱袋，十分心痛的咬了一大口猪肉。
“俩位哥哥，小弟吃饱了，多谢款待，后会有期了！”
一刻钟后，乞丐吃饱喝足，一头烤猪有小半都进了他的腹中，却不见他有任何异样。
反观古晶与李初九，此时已经吃得大腹便便了。
而乞丐说完，直接跑出了饭馆，转瞬消失不见。
“我你大爷...”
古晶本想起身追，大肚便便一时间却起不了身。
“天哥，吃太饱了，走不动了咋办？”
李初九抱怨的看了看桌上只剩骨架的烤全猪，不由皱了皱眉。
“俩位小哥，本次消费二十三两银子。”
正当这时，小二的声音响起，令古晶更难受了。
无奈，古晶只能拿出钱袋，细数之后，这才发现刚好二十三两银子。
这店小二似乎开了透视眼一样，看古晶钱袋子开价。
“这个，小二哥，不知能不能打个折？”
“嗯？你想打几折？”
“随便打个折就行！”
古晶笑嘻嘻的说道，却发现小二哥的脸色一变，越来越黑。
“嘿嘿，掌柜，这俩小子想吃霸王餐，通知过堂的，给他们打个浑身骨折。”
小二嘿嘿笑了笑，古晶只见四个肌肉虬结，胸口长满黑毛的壮汉围在俩人身边。
古晶一看这架势，哪还不知道后果，要是放在平常，说不得这霸王餐吃也就吃了。
但现在腹中塞满了食物，丹田真气被死死压制，难以运转，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嘿嘿，有话好说，我又没说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