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量如何(1/1)
“公子你...你怎么知道?”
古晶微微一笑,之前村民说这是为冲喜办的喜事,加之院中微淡的血腥味,不难判断出有人受伤。
“这院中弥漫淡淡血腥,只怕受伤之人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没了行动能力。”
“举办这场宴席冲喜,只怕还不够,兴许几天后就得举办第二场宴席。”
古晶将中年说的云里雾里,随后仔细一想,中年瞬间明白古晶话中意思。
“公子,你能说出犬子受伤,还请公子出手,余某不想几天后再摆一次宴席。”
“余大叔,不知新娘何时过门?”
“酉时!”
“嗯,那还来得及,先看看伤者再说。”
古晶这么一说,余山面色一喜,领着古晶三人走向后院。
途中将他儿子为何受伤,一一交代了清楚。
“嘎吱...”
推开后院房间,房间一股血腥味袭来,令古晶眉头一皱。
‘这特么什么情况,血腥味如此浓郁,伤口根本没有止血啊!’
开门瞬间,古晶直接快步进了房间,看向一旁床榻。
床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枯开裂。
走进床榻,古晶掀开了被子一看,不由大感不妙。
“快快,给我整把匕首,越锋利越好,顺带来一盆热水。”
“好好...”
“还有,弄一瓶烈酒来!”
此时,古晶见了青年双腿绷带,其上已经渗出了血迹,连带被子都浸染上了血渍。
“天哥你难道还是精通医理不成?”
“嗯,会一点,跟师傅学了一些。”
“不过这青年的情况有些严重,我也没有把握。”
此时,古晶见床上青年的伤势极其恶劣,加之外伤容易感染,一旦处理不当,只怕小命就没了。
这个世界的酒水古晶再清楚不过,真不一定能杀菌,只能说聊胜于无。
“匕首、酒来了...”
余山快步进屋,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与一坛酒。
古晶将被子扯下床,铺在地上,随后与孟飞星将青年抬下床,轻轻放在被子上。
“余大叔还请你出去,飞星一起。”
古晶给了孟飞星一个眼神,随后,余山不情愿的被孟飞星拉出了房间。
“公子多费心,请无论如何,救活我的儿子!”
关门瞬间,余山还是不放心,再次恳求了一句。
“嗐,余大叔放心,我天哥的本事大着呢,定能救下这位大哥的性命。”
房间外,孟飞星正夸赞着古晶,却不知房中,古晶拆开绷带后,一脸懵逼。
青年双腿膝盖向上各有一道血槽,其中血肉翻卷破烂,而且好死不死的,这血槽最后所在,正是青年命根子。
如今那下面只有一条还在,其他的事物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我特么...这可真是惨不忍睹啊!”
古晶无奈,既然答应了余山,只能尽全力医治青年。
这青年也是倒霉,居然被野猪拱了,还是双腿。
“姻儿,把烛火点上!”
烛火点上后,古晶拿着匕首在烛光上来回炙烤,手中酒坛倾泻,酒水尽数倒在青年伤口上。
“啊!”
酒水刺激疼痛,青年转瞬醒来,大声痛呼。
“撕拉...”
古晶不由分说,扯下床单,随后将青年上身绑成粽子,随后一团破布塞进了青年口中。
“小哥我给你说,如果我不给你医治,你的双腿只能砍掉,你是想一辈子躺床上,还是忍住疼痛让我医治?”
古晶附耳一说,青年不再挣扎,唯一能看出青年的异样,只有他额头豆大的汗水,以及眼角流下的泪水,痛出来的。
“一会儿我还要实施更残暴的手段,只怕你忍不住,所以...”
“砰...”
古晶话还没说完,一手刀砍在青年脖子,青年头一偏,就此晕了过去。
柳姻看得是云里雾里,她记得当时救治古晶可没有这么麻烦,直接绷带一裹,随后就不管了。
要是按照柳姻的办法医治,这青年铁定没命。
青年伤口表皮的血肉已经发黑,显然已经坏死,古晶要做的,正是将坏死的血肉刮掉。
说来,古晶根本没学这项技能,要是换做前世死党李治来,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外边等吃席了。
剐去死肉,古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油布包,拿出一颗血红的药丸子,碾碎后均匀撒在伤口。
“姻儿,开门叫余大叔拿些针线来。”
“哦...”
虽然疑惑,柳姻依旧打开房门,将古晶需要的东西一说,余山立马离开,片刻就带着针线回来。
“我儿子如何了?”
“余大叔放心,古公子手段奇异,应该能救活你儿子。”
随后,房门再次关上。
拿到针线,古晶一看针线,不由嘴角抽搐,因为这针线比之前世见过的,粗了好几倍。
“兄台受苦了!”
开始缝纫...缝合伤口,这可难为古晶了。
本想让柳姻来的,可青年下面没有遮挡,属实有些不合适。
缝合可是慢工出细活,古晶也不敢大意,此时已经过了午时,村中百十来人都没有心思吃饭,都等着古晶医治余欢结束再开席。
直到半下午,古晶才将青年伤口缝合完毕,古晶还大出血,喂了青年两颗补气回血的药丸。
“嘎吱...”
“余大叔,古公子叫你进去,有话对你说!”
柳姻说完,出了房门,余山兴奋的进了房间。
“欢儿,欢儿...”
余山一进屋,看着余欢双腿已经绑上绷带,直至小腹。
“余大叔,你儿子处于昏睡中,听不见你说话。”
“叫你进来是想说...你儿子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只怕...”
“不可能,我儿子阳根还在没有受损伤,怎么可能。”
古晶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这男人并非有那玩意就行的。
“这个事无法解释,虽然你儿子那玩意还在,但一部分男人的功能没了,只能是...摆设。”
“不仅如此,以后你儿子可能不会像正常男人一样,可能...可能会变得与众不同。”
讲到这,古晶差点没忍住,差点恭喜余山喜提十八岁的大姑娘。
“余大叔放心,你儿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
“哐当当嚓...哐当当嚓...”
酉时,村头一顶四人抬的大红花轿到来,前后四人又是唢呐,又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唯有古晶看着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
“唉,这姑娘可算毁了,这辈子只怕没男人疼爱了。”
此时,酒席已经摆上了桌,古晶因为医治余欢,被余山安排在了院中首桌次位。
孟飞星和柳姻也被安排在古晶下位。
不过,孟飞星看着小院堆积的酒缸,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
“天哥,我...我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只怕一会儿...”
“古公子,我也如此,这酒只怕不能喝了。”
古晶一看俩人的模样,脸一黑。
“那什么,既然不喝酒,你们去和那桌孩子一起,就不用...”
“别别,古公子不知,我们村临近山林,湿气大雾时常弥漫,为了消除湿气,所以啊,七岁小儿就已经开始饮酒。”
“那桌小子个个两斤酒量。”
正在古晶起身,准备将柳姻与孟飞星带过去,结果余山这一句话,直接将古晶整懵了。
‘汝若不胜酒力,可行至孩桌,含沫之源,与孩对饮,岂不快哉?’
‘孩曰:其无量,怒不接,汝若不饮,可行至犬桌,与犬酣畅对饮!’
“这...余大叔,有没有会喝酒的狗子?”
想到前世人们的调侃,古晶不由问出让柳姻、孟飞星疑惑的话。
“公子果然能掐会算,我们村家家酿酒,村中狗子每每偷吃酒糟,也已养成喝酒习惯,喂养的吃食中必要掺杂酒水。”
余山笑了笑,对于古晶的问话,可谓知无不答。
“呃...要不余大叔你单独给他们安排一桌子饭菜吧,我想...”
“公子不用,俩位不喝酒不要紧,多吃菜也行,只要公子你不拉稀摆带,能喝酒就行。”
古晶本想说‘吾能饮,比犬有余,弱于孩童’,但他不能弱了气势。
“好,今天就与各位一醉方休。”
……
余欢行动不便,拜堂之事取消,直接送入洞房。
“来来,喝酒...”
“飞星兄弟,你不喝酒,怎么一脸潮红,热的?”
小院中,余山看着一脸嫣红的孟飞星,不由得奇怪,踢开孟飞星身后喝空的酒坛,看了看。
那知,他手中酒碗已经端不稳了,酒水撒了孟飞星一身。
虽说这酒水度数不高,但积少成多,此时孟飞星衣衫尽是酒味,虽然他没喝酒,却被散发的酒味熏晕了。
“没...没有,我就是脑袋有些晕晕,坐...坐一坐就...”
“砰...”
孟飞星还没说完,眼睛一翻,直接趴在了桌上。
旁边,那桌七八岁的孩童依旧在喝,虽然喝得慢,但酒量确实两斤往上。
“呵呵,小兄弟果然调皮,酒没喝一滴,居然好意思装醉!”
“古兄弟我们喝!”
余山转移目标,将一旁的古晶拉起来,而他酒碗已经没有多少酒水,一大半酒水倒在了孟飞星头上。
“余大叔海量,不如我俩一人一坛子,喝个满脸红霞飞!”
虽然古晶喝了不少酒,但好歹从小被林玄木灌酒,十足的小酒鬼。
况且他们现在喝的酒,度数跟啤酒差不多。
只见古晶晃悠的走到墙边,一手一坛,随后递给余山。
“哈哈,来!不醉不归!”
余山双手抱着酒坛,酒水倾倒,不过他哪有那么大的嘴巴,酒水喝了不少,但还有小半倒在外面。
而后面的孟飞星就惨了,被酒水淋透了。
新房中,余欢已经醒了过来,看着床边一身红装的新娘,他越发难过。
“你...你走吧,不要留在这里,我...我已经不算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