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探听女巫的消息（1/1）

林生经过几番打听，得知女巫是在城北的文庙附近居住。

城北文庙，那是很多考生备考的地方，平日里有很多人在那里活动，但大多都是考生的家长或者考生本人。林生曾经也在那里住过，几乎所有召国的学子要参加科举都无法避开那个地方。

每个人都要住一次文庙吧？就算无法住在那里一次，以后或许也会有机会到文庙里面住一次。文庙就是如此具有着吸引力。

而说来打听女巫郝乍的下落，林生也是费劲了一番功夫。

郝乍此人是西域人士，对中原颇有些成见，要见到她并不容易。她住的地方很是隐蔽，虽然京城大部分人都听过她的名字。却很少有人知道此人住在哪里，家里是什么样，又为什么会来到京城。

林生利用自己在京城的人脉，打听她的位置。先找到了自己的下人，下人认识丽景轩的老板，老板那边吃饭的人多，所以信息来源多。

老板又在一位吃饭的客人张三那里得知郝乍住在文庙附近。至此，已经获得了一个大概方位。

林生又去苦苦哀求张三告诉他们具体方位，张三原本不愿意泄露。他与女巫郝乍关系不错，但那女巫脾气有些怪异，不愿意接受生人来找她占卜。

只有通过类似张三这种熟人一起才会帮人占卜。林生想到病床上的陈离，当然要开始乞求张三。张三感到不解，问他：“为什么林大人如此执着于去寻找女巫郝乍的线索呢？”

林生在丽景轩里摆好了酒肉，款待张三，隔着一盘猪头肉，他说：“你有所不知，我家妻子得了怪病，眼下找了许多医生都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是剑走偏锋了，看什么能够有用就找什么。”

张三疑惑道：“如此，是什么怪病？”

林生说：“常年感到胸口疼痛，身上也起了一些红斑，卧床不起神志不清，整个人很是虚弱。时常陷入昏迷的状况。”

“哦，原来是这样。”张三捋着胡子说，“那林大人这事情找郝乍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她只是一个占卜的人。”

“没关系，占卜的事情也行，看她能不能占卜到在哪里能够给我家妻子找到治好病的医生。即使……即使治不好病，也希望能问问她的寿命，或者说……什么时候这病能够好……”林生的话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自己说完整。

他的言语难以掩盖自己心中的悲伤。

而张三则是记着林生的话，仔细品味。张三捋着胡子说：“那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等两天后去找她。如果贸然登门，她也不会给你们占卜的。找她的人很多，这两天会很忙。所以等两天后再来找她吧。林大人看，这样是否可以。”

林生想了想，也只是两天，希望陈离能够挺得住。两天应该还是没什么事情的。

他希望这位所谓的狐仙附身的女巫郝乍，能够给他带来希望。

回到家中，林生脱掉了蓑衣。空中的雨滴淅淅沥沥，这一年很奇怪，往日地处北方的京城并没有像今年这样雨水丰沛。

他笑着对陈离说：“你还清醒着，简直，简直是……太好了。”他最近时常说不清楚话，内心的悲伤难以掩盖。

陈离则是微笑着，声音有些虚弱：“傻瓜，我当然清醒着啊，我的病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就算我去往什么西方极乐世界，以后我们也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吧？你能保证你不去世吗？”

林生走过捂住陈离的嘴，说：“你说什么呢！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一点都不好笑！哼，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们以后肯定是长长久久，团团圆圆，不会有事的。”

陈离眼睛笑弯成了月亮的形状说：“你……唔……”她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生死死捂住嘴巴，没办法说话。

林生坐在床上说：“以后呢，就我来想办法，情况一定不会那么糟糕的。你别乱说啊！我今天还去找了西域来的女巫消息，等过两天就有结果了。”

陈离好奇地问：“西域来的女巫？有意思，她是什么情况？”

林生一本正经地说：“那人传说是狐仙附体，几乎无所不知，占卜极其灵验。所以在京城现在很有名气。”

陈离一听更来劲了，她在京城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狐仙附体。毕竟，她自己就是极北苦寒之地的九尾雪狐。在她们南山神隐寺的狐狸家族中，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狐仙的存在。她在想，难道是狐狸婆婆吗？可是狐狸婆婆年纪很大，对外面的事情也并不感兴趣，她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

她仔细地将狐狸群体中的每只狐狸都在脑中想了一遍，感觉都不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狐仙附体呢？要是有机会去问一问徐延年师叔就好了，她这样想。

南山神隐寺中，徐延年正一个人练习剑术，他拔出斩雪剑，长剑挑动，一记长虹贯日就施展了出来。寒冷的剑和冰冷的人，一人一剑融为一体，在旁人眼中，徐延年现在并不是纨绔子弟。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漠剑客。

寺庙中的小和尚来给徐延年送饭了，他见到徐延年正在练剑，就把饭放在了他身边的一口井旁。小和尚大声说：“延年师叔，我把今天的素斋放在这里了，等一会儿你要练完剑的话来吃啊。不吃就凉了！”

徐延年答应了一声：“知道了。”他继续挥舞剑，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而言了。今天在藏经阁发现了一本剑谱，那剑谱似乎是失传已久的剑客绝学，名叫轩辕剑术，能用剑破解天下各种兵器。所以他就开始试着练习。

徐延年将剑收回到剑鞘中去，吃了碗饭。太阳还是中午比较晒，所以他回到屋内找了凉快的地方吃。

晚上的时候，百里炎在南山的达摩洞静坐修炼。长生猪跑到百里炎的山洞里，静静地看着他。

百里炎见到长生猪来了很是高兴，大声说：“来的正好，小猪，我最近正在修炼一种法术，或许可以完成师父交给我的最终考验。”

“什么法术？”

“嗯……就是一种叫做三味真火的法术。只要能够摒弃邪念，正念平心，就可以使得身体里的三种火合并在一起，发出更加猛烈的火焰。”百里炎解释道。

“但即使那样，也不一定能够打败他吧？”长生猪低沉地说。

百里炎忙说：“哎呀，别泄气嘛，我们总归是要一些办法的，如果这些办法都没用以后再说嘛。”

长生猪道：“依我之见，你师父就是在为难你，让你下山，结果却给你一个如此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人都知道水是克制火的，他让你一个火法术士和水法术士斗法，那很显然，在没有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失败了。你根本是不能打过你师弟的。汪淼的水法即使是功力比你弱一些，那你也没办法打败他啊！”

百里炎陷入了沉思。长生猪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是谁都知道，水是克制火的，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让一个火法术士去打败水法术士，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百里炎缓了一会儿，过了很久终于从自己脑中痛苦的回忆里抽离出来，他平静地说：“没关系，只要我尽力了就好。到时候，和师父也有得交待。”

长生猪则说：“依我看啊，这任务太难了。你现在说有个交待，那是证明你自己也知道这种任务对你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百里炎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长生猪说得对，连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如何应对汪淼的水法。水克火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谁都知道的。

所以说，难道师父是想要通过这些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短处，在很多时候不能强求吗？

可是这个任务是师父给自己的最终考验，如果无法解决的话，以后也不能进入掌门人的人选中。此次下山云游，面对的诸多事情，都是他从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师父到底为什么给了他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长生猪用鼻子蹭了蹭百里炎，示意他不用担心。

“你也不要太担心，就算不能进入掌门人的人选，那又能怎么样呢？也不是一定要做你们五行门的掌门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