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妖踪现（1/1）
三人顺着噬灵虫感应的方位，来到了皇宫中。
因为魏清一案的纠葛始于宫宴比武，季昉查案时被特许进入宫中，慕云曦和与蓝陌尘扮作他的下属。
“前方似乎是后宫嫔妃的居处吧。”季昉转头对蓝陌尘道，“你确定没感应错。”
京官难当，就是因为贵人难缠。昭平帝虽然特许季昉便宜之权，宫城大部分地方他都有权进入，但实际上贵人若计较起来，他又不能一举竟功，后果就难说了。
蓝陌尘点点头，“没有错，很近了。”
季昉没再迟疑，三人径直走到了钟粹宫之前。
“大胆，此处是荣贵妃娘娘与瑞王殿下的居所。”有数名内侍截住了三人的脚步。
季昉拿出官牌，“我乃大理寺少卿，圣上钦点查案，有出入宫帷之权。”
一个上了年纪的富态公公道：“少卿好大的官威，这是怀疑钟粹宫窝藏罪犯？少卿可拿得出证据？”
季昉不语，三人互换了个眼色，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季昉正要转身离开，忽听一人道，“钱公公，母妃常说君子不忧不惧，我钟粹宫坦荡，何惧调查？季少卿素有明察秋毫之盛名，想来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宫门走出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岁，正是最讨昭平帝喜欢的皇子——瑞王。
“这……”钱公公眼神游移，“娘娘这几日身子抱恙，还是不要让外人进去打扰娘娘静养了吧。”
“你逾矩了，让开！”少年声音稚嫩，却颇有几分威严之感。
“是是是。”众仆急忙退开。
瑞王瞥了蓝陌尘一眼，却未多言，遣退左右，带着他们走进钟粹宫。
四人来到湖心亭之中，四方开阔，一览无余，少年回头问道：“季少卿，你们是来调查振威校尉之死吗？”
“正是。”季昉道。
“那你觉得他究竟死于何人？”
季昉沉默了一瞬。
少年自顾自问道：“或者说，他究竟死于何物？”
慕云曦和闻言浅浅一笑，向少年走近几步，“看来瑞王殿下也遇到了异样之事，不妨说来听听，我们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有为瑞王殿下解惑的能力。”
瑞王道：“季少卿来到此处，身边少不了帮手，这位是蛊术卓绝的南胤七皇子，你又是何方高人？”
慕云曦和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并未答话，转头对蓝陌尘道：“如何？”
“东南方向，约莫两百丈。”蓝陌尘道。
“那是我母妃的居所，你们要干什么？”
慕云曦和道：“小朋友不要心急，我们不动你的母妃，你心中想必已有怀疑之人，若你想见见它的真面目，不妨与我们合作。”
“你们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掌握它的行踪，提前布局。”
瑞王看向慕云曦和，慕云曦和坦然回视。
片刻后，瑞王道：“她从不离开我母妃的寝宫。不过她有一个固定的习惯，每月既朔，会到钟粹宫东北角的桂园中拜月，有时彻夜不眠。据说是她家乡的习俗。”
季昉闻言与慕云曦和交换了个眼神。
既朔，指的是每月初二。初一无月，月华幽气被耗尽，只能在每月初二弥补回来。
看来它很可能如同兰叶一样，是被以月华幽气灌体，强行塑造为人形的。不过它能独自度过朔日，妖力必定比兰叶强上许多。
“今日已是九月三十，后日收网，还在陛下给你定下的期限之前。”慕云曦和对季昉道，“这几日可以让你那位和稀泥的上司想一下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和稀泥？季昉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大理寺卿，不过好像还挺贴切。
慕云曦和向瑞王提了一些布阵的材料，瑞王皆应下。
临走时，瑞王取出一个令牌递给慕云曦和。“有此令牌在手，你可以随意进出宫城。”
慕云曦和接过。竟然能有这样的权利，看来瑞王确实很受昭平帝喜爱。
三人离开皇宫，蓝陌尘问道：“瑞王护母心切，你为何如此确定有问题的人不是荣贵妃？”
“看面相。”慕云曦和道，“瑞王的母亲无恙，且没有处于危困之中。如果妖物顶替了荣贵妃，她本人必定凶多吉少。
荣贵妃如今年岁不过三十，长于京中官宦世家，过往经历皆有迹可循。若说她本人是个修为不错的玄士，恐怕更没人会信。”
噬灵虫本质是一种灵智不高的妖类，接收元力的效率并没有妖力高，若是玄士要同时喂养两只初阶噬灵虫，修为必定在奠元二转以上。
能开辟气海的人本就是万里挑一，寻常人修炼数年也未必能突破一转，慕云曦和有玄戒在手是特例中的特例。
蓝陌尘认真打量了慕云曦和一番，道：“我忽然有点好奇起你的年龄了。你不会是话本中那种驻颜有方，真实年龄几百岁的仙姑吧？”
慕云曦和淡淡瞥他一眼，“与你何干。”
“欸，白仙姑，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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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云曦和正在祭炼宫宴上赢回来的佛珠。
婢女在屋外禀报，蓝陌尘进了定远侯府。
慕云曦和易容出了门，走进侯府待客的陶然阁。
蓝陌尘看到慕云曦和，招呼道：“白仙姑来了。快来看看我送来的宝剑。”
慕云曦和道：“你一定要这么称呼吗？”
蓝陌尘没个正形，继续调笑道：“那我叫你白仙子，或者白仙女？”
慕云曦和皱眉，给他投去一记眼刀。
蓝陌尘立刻服软，“行行行，我叫你白姑娘总行了吧。”
温孤无渊道：“输给我的东西既已送到，你可以离开了。”
“无渊兄。要不要这么冷漠无情啊。我当日特意在开宴前找你比武，就是因为不想被两国关系所限，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无渊兄那日肯应允比试，也算是看得起我蓝陌尘了。”蓝陌尘拍拍胸脯，笑得灿烂。
温孤无渊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中你提议的彩头而已。”
“算了，无渊兄面冷心热，我懂的。”蓝陌尘道，“我今日来，也不只因为你，季晦离手下的人在魏清家中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白姑娘或许会感兴趣，特来告知。”
慕云曦和还没说话，温孤无源道：“晚些我们会过去。”
蓝陌尘看他一副送客的架势，只好告辞离开了。
慕云曦和来到桌上放着的木制剑匣旁，“这就是蓝陌尘比武输给你的彩头。”
“嗯。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