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海洋（1/1）
“爸妈，咱们去看海吧”
赵让兴冲冲的对着父母喊道，他并没有并没有注意父母眼下隐藏的情绪，只知道暑假将暑期将至。
很希望能看到海洋，他太喜欢那些奇妙的海生物了。
赤脚踩在沙滩上，潮湿温暖的沙粒透过脚缝亲吻指甲。
阳光，海鸥，薯条，可乐，椰汁，构成美妙绝伦的大海。
“我甚至可以潜到海底去啊，爸爸妈妈！”
杨让兴冲冲的对父母喊道，他都想象到：
潜在海底之后有剧毒蜇人的水母，那可不行。应该是有成群结队的游鱼，兴许还能和一个美女来一场浪漫的海边邂逅。
光是想想他就欢快的很，他的手脚颤抖着，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的计划，希望父母能给予他回应。
“好啊，那我们暑假就去看海吧。”
直到父亲的话传来，少年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来。
杨让欢快地挥舞着双手，嘴里面高声喊着“大海，大海”。全然不顾父母的眼光，他跑回屋子收拾着东西，像是一只欢快的雀儿。
直到暗格的瓶子闯入他的视线
“要不要带上呢？”
杨让沉思良久。
卧室深蓝色的墙体上面画着几颗星球，实体云朵灯坠下来，经常碰到他的头。
他曾为此曾恼怒过很久，但是想想这既然是父亲亲手做的，那就欢快接受吧。
毕竟天下的父亲只有一个，不对吗？
想了很久，还是把玻璃瓶锁在了书柜暗格的最后一间。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应该吧。
他心里面安慰着自己，虽然知道可能会有一些不良戒断反应。
但是也不会那么夸张吧，那些人，是在骗人吧？
随后杨让掏出手机，兴冲冲的告诉好友自己的计划随后便踏上飞机。
“不良反应啥的等我下飞机再告诉你。”
一个短信发出，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发消息给他的朋友
一只鸟从飞机内部诡异的卷入了飞机外的螺旋桨内。
血肉横飞，羽毛断裂，螺旋桨也被迫停止。整个飞机坠毁，鸟雀却又回来了。
他的翅膀沾满鲜血，他的羽毛不再闪亮，他突然明白自己不是鸟雀。
自己不过是一只肮脏的虫子，碰巧有了一对绚丽的翅膀而已。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抛弃母亲时眼中的失望毫不掩饰。他转手扶持另一个人，仿佛全然忘记自己。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杨让看着眼前的那盘迷之炖菜，他想起来三年前的大海。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海，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海。
杨让很明白的，染上d这种东西没有浑厚家庭支持的话，自己唯恐是活不过20岁了。
为什么如今和母亲以这种形式再见呢？
杨让双眼颤抖着，不知是因为d瘾发作，还是对母亲的愧疚。
就跪坐在那里，看到那盘炖肉，他的心脏不知为何抽痛。
“是d瘾，一定是d……”
杨让呢喃着，他并不接受自己被母亲坑害的那么惨之后还有情感。
明明自己才是富家少爷……
为什么？为什么？！
“自己到底是不是富家少爷？”
杨让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带他抢占别人的人生，明明知道早晚会还回去的，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并不接受，明明是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自己却对她拥有感情。
“我猜是她的j8。”
杨谦也实在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会语出惊人到这种地步。
“我说你小子体d地含量那么高的吗？不吸也会昏的吗？”
“好好回答我，好好猜猜完之后给你吸一口d，我可不是每天都有这样好的心肠的流量。在外流浪辛苦吧？三年来吃饱饭都难吧？还有机会接触到d吗？”
杨谦明显抓到了杨让的痛处。
后者的眼神炽热起来，确实，确实——
太需要那一口d了
骨缝里面血液在欢跳，心脏里面人们在挥手。血管都纠缠到一起，他们拥抱着起舞。
全然不顾杨让的死活。
“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我了……”
“包括我自己……”
“只有d……只有d才能给我片刻安宁”
“给我d！”
杨让猛地扑向杨谦，可是他对d的渴望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脚下的镣铐。
他踉跄的飞扑两下，虚弱的身体让他直直倒下。
在杨谦的脚边。
“呀，我还以为你这疯狗能发什么癫呢。”
“哎呀呀，我都忘记了，你这样孱弱无能的疯狗。恐怕是连舔舔我的脚都做不到呢。”
杨谦笑的开心，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何不妥。自己只知道很多年前自己也这样，很多人都这样说过自己。
所以他现在这样说别人的话，也没关系吧？
“我不是狗……”
“那你是什么呢？”
看着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杨让，让杨谦也起了兴致。他晃动那个玻璃瓶，饶有兴趣的询问着他。
“我是海中的飞鱼，我既可以接触天空，也可以畅游大海。”
“飞鱼？”
杨谦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哎呀呀，可真有意思啊。如果不是你这小子发d瘾在飞机上闹事，我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飞鱼是什么呢？飞鱼啊，飞鱼啊，你小子竟然还觉得自己是个飞鱼？”
“要我看，你就是囊肿上面的那根毛吧？”
“一拔掉，就有黄黄绿绿的脏臭脓液流出来脏我的眼。”
“哎呀呀，飞鱼？恐怕你的鳞片里面都长满了蛆虫吧？”
他摇着头在屋中来回踱步，手里面的玻璃瓶晃，勾杨让的魂。
“来猜吧，猜对了，我不仅放了你的母亲。还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选一个靠近大海的居所，怎么样？”
杨谦开口，话语中还残留着片刻善意。他蹲下来很真诚的看着杨让的双眼。
“大海，我要戒d，我一定要戒d……”
d瘾发作的后者并没有给他回应，他呢喃着一些无意识的话。杨谦气不过便叫人给他注射了一针d。
待到欢带到狂欢结束，杨谦重新询问他：
“回答我吧，是左腿呢还是右腿呢？猜对的话，我不仅出资帮助你戒d，还会给你们在海边买一套房子，而且会放了你母亲。”
“但前提是你要尝一口我的手艺哦。不然呢，做了那么久，可真是寒心呢。对了，给你个提示哦～”
“为了合你的胃口呢，我知道你的母亲喜欢给你做饭。所以说，即使材料是她，我也让你的母亲在旁边一直给我指导的。”
“来品尝吧！”
杨谦笑得猖狂，他一脚踢翻铁碗，把杨让的头踩入那盘意义不明的迷之炖肉里。
杨让的呼吸间满是那说不上味道的脏污，鼻子中呼出的气体在炖肉中冒着泡，他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头顶传来的力量让他连抬头都无法抬起。
“我猜是双腿。”
直到杨千玩够了，抬起脚来，杨让才勉强吐出这句话。
“聪明聪明，不过——”
“猜错了！里面是你妈妈的两条胳膊。”
“对了，现在呢？你母亲应该可能大概也长出新的胳膊了吧？”
“毕竟在海里的盐块大概率会结在你母亲身上啊。”
“你妈妈当时可是清醒着的诶，一直在那里哭喊——”
“我的杨让，我的杨让，杨让啊——”
杨娇贱兮兮的对着，对着躺在地上意识不清的杨让说道。
“大海中吗？”
后者的头再也无力支撑他，杨让倒在母亲的臂膀之中，沉沉的做了一个梦。
梦到母亲和那个男人拉着他的手在海边肆意奔跑。
他们穿着拖鞋，踩在柔软的沙粒上，橙汁可乐，各种汽水都被纸杯装着。
没有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