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可奈何(1/1)
19xx年 林夕 桐幸小区
“老师?今天没带钥......”
王红生围着围裙,她听到敲门声便关了火跑来开门。
关火没必要?不,因为每一次开门他们都要拥在一起来一个长绵的吻。
可是——
“让你老师!让你老师!”
她明明还闭着眼等待那干燥起皮但温温柔柔的缠绵。
父亲却拖拽着她的头发,嘴里不住地咒骂着。母亲跟在身后抓挠着她的后背,疯狂而夸张地哀嚎。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狐媚子欸!!!”
粗暴地拖拽着上了面包车。面包车晃啊晃,混着叫骂一路晃到桦石村。
“父老乡亲都来看啊!我家这狐媚子跟人跑走被我抓回来了!”
王红生的父亲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鸣叫,但就是豪声高唱了。
反观王红生沉默着。
想起来第一次结束时杨茂国问她为什么不发出声音。
少女回答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会被父母打骂。
男人把自己搂入怀中让自己大声生活,不要怕。
自己当时大声的哭了,邻居敲敲门,儒雅的老师就站在她家门口骂了一晚。
我当时看着他笑。
可是现在我又发不出声音了,救救我啊,老师。
“不是的......”
王红生神情恍惚,她宁愿现在就死掉。
“不要!我有孩子!有孩子!别,要什么都可以!”
“不就是钱吗?!”
“他有钱!有钱!他有钱啊啊啊!”
侵猪笼的话,就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为侵完猪笼的话......不对啊,现在被父母拖拽着让人围观,不就是在地狱吗?
20xx年 长井派出所
“所以?”
“然后呢?杨夫人?”
赵蛟见王红生讲述突然停止,不免心生疑惑开口询问。
“不要为难她,她不想说就不说。”
声旁杨市长开口打断他的询问,眼睛一眨不眨瞪着玻璃对面的王红生。
最开始,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曾经的世界。后来,他们中间隔着一家荒诞。
再后来,他们隔着杨茂国的心。现在,他们只隔着一层玻璃。
20xx年 冬 郊外别墅
“哥?所以你怎么猜到的啊?”
赵螭吸完一口烟,烟被赵蛟拿走抖烟灰。
“这也是父亲的手笔。”
后者双手撑在围栏上看着远方的雪花。
“这样啊......哥!你回头。”
“什么?”
赵蛟的唇猝不及防被赵螭狠咬一口。
“恶不恶心?d瘾犯了?”
他捏着赵螭的嘴把自己的唇解救出来,掏出一片酒精棉片擦拭两人的唇。
“没有,只是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好奇哥的嘴是什么味道的。”
赵螭一甩头挣脱赵蛟的束缚,无所谓的开口。
“人嘴味。”
“可我连人嘴味都不知道是什么。”
“你没和李......”
“打住!哥,我把她当亲妹妹。”
赵蛟还想再说,可被赵螭一头锤撞到捂住胸口低头痛苦喘气。
“所以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不是之前的少年了。”
“我知道我现在看上去依然狂妄疯癫。”
“但是哥,”
赵螭走到赵蛟眼下,开口说出后半句:
“我只不过想让你觉得我依然开心。”
说完他扬起笑脸,任由眼泪落下。
“啊~我又哭了。”
“早知道那天就不挖人莫哥祖坟了,那样我哭的话也没人在意。”
“李鸿体那个傻孩子不会笑你,但恐怕现在你已经背着我嘲笑过我很多次了吧?”
“无所谓啦!”
“李鸿体!来,给我带上。”
赵螭欢快跳开,嘴叼着止咬器仰着头尽量不让它掉下,同时冲天台口的李鸿体叫着。
“哥!等我走了记住我!爸妈不在了!莫哥也不在了!顾西琵也不在了!谁都不在了!只有你了!要记住我啊!”
“哥!要记住我的疯癫狂妄啊!”
他带上止咬器含糊不清地冲站在原地擦嘴的赵蛟喊道。
“傻孩子,又不是今晚就死了......”
“但也只能记住你了,哥没有其他办法救你。”
赵蛟站在那里抽着那根燃了一半的烟,他不会吸烟,被狠呛了口,咳出眼泪。
“明明你也一直都可以嘲笑我。”
20xx年 ???
“妈?”
“我好疼。”
黑暗中杨谦闻到母亲身上独有的消毒水味,他强撑着抬起头。
只是他动不了。
脸上什么也没盖啊,为什么看不见呢?
腿上,对哦。我的腿呢?
“妈!你快看看,我的——”
尖锐,冰凉,泛着酸锈味的东西打断他的话。
“啊啊啊!!!!!”
温暖的液体流出来,刺眼的狂光撕扯他空旷的眼眶。
“舌头,没了......”
好疼啊,他躺在那里,什么也阻止不了。
“m......”
“我一直不恨你......”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意识不清,想回家。
想起来狂风吹过他的心脏时,有人抱起他逃。
只是当时他在母亲怀中拳打脚踢,责怪她为什么不早点救自己。
疯狂试探底线什么的,只是清楚她爱着所以有恃无恐罢了。
可现在他沉下去,看到杨让的母亲重新长出双臂拥抱自己的孩子。
“我想要你再来抱抱我,抱抱我这个劣迹斑斑的贱人。”
“抱完就跑吧,妈妈......”
“别又因我染上一身赃污。”
父亲第一次抱我,在耳边悄悄告诉我:
“想让你母亲被承认的话,就帮我除掉你们的替代品吧。”
我诚惶诚恐,我想要有个家,一个可以拥抱妈妈和我的家。
所以我犯罪。既然母亲因她的父母犯罪失去家庭。=那我就犯罪给你一个家吧,妈妈。
“这个月第四个了......”
我起身朝屋外走去,毫不理会沙发上瘫软的女人。也就是父亲的竞争者,田道荣。
我很清楚,我很明白。
我不过是父亲的一把刀,必要时会剜向自己。
那就在卷刃前多砍几个无辜的可怜人吧,私心而已。
20xx年 仁昌医院
“我的孩子,我的小谦......”
王红生的眼泪流下砸在那条断腿上。
里面插满了杨谦威胁他人吸d的工具。
她乔装打扮,蒙住那条腿。
“是市长大人亲手把他这条腿打断,又扎针让他清醒后抽出碎骨头塞这些玻璃瓶进去的......”
她单薄的身体藏在柜中,黑暗中无人在意她的存在,
可他们的话让王红生捂着嘴巴流泪。
原来我的孩子,这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