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秦果的自白(1/1)
她越发觉得严辰和陆音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普通师生关系那样简单。
挂了严辰的电话,宋嘉琳还想抓紧时间从陆音的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来,结果外面一阵吵吵嚷嚷,有个新来的小警察来敲门,“琳姐,外面有人在闹事。”
“闹什么?”
“找陆音的。”
又是陆音,严辰不是已经说了要来取保候审了吗,怎么还有人闹事。
“说是陆音的男朋友。”小警察报告道。
男朋友?事态的走向真是越发奇怪了。
宋嘉琳让常厦出去看看,自己留在审讯室里问话。
常厦去接待室时,几个穿着运动夹克的愣头青正翘着二郎腿在桌子上敲着手指,吊儿郎当的模样令人敬而远之。
“敲什么敲,严肃点,这里是派出所!”常厦厉声道。
带头的愣头青起身,暴躁地说:“把陆音放了。”
“你谁啊?做登记了吗?”
“我是她男朋友。”愣头青扔过来一张身份证,故意呛道:“进来你们这里的警察就给我做登记了,你不知道你们自己的办事流程吗?”
常厦捡起身份证一看:
秦果,男,17岁,乐城本地人。
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再仔细凑近看了看秦果的脸,也有几分熟悉。
爱惹是生非的小伙子,说不定哪天就被他抓过,但是记不清了。本来想让同事去查查秦果有没有案底,但想着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为重。
“她在这里配合案件调查,很安全,你们可以回去了。”
常厦把身份证还给秦果,“你来找陆音自己来就行了,带这么多人上派出所,想造反呐?”
秦果冷笑一声,突然拉长声音说:“不是害怕像陆音一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嘛!”
他拖长的尾音显得格外夸张、刺耳。
常厦刚想发作,此时周警官拿着水杯路过接待室,凑了个脑袋进来看热闹,一眼就认出了秦果:“这小子不是我们在张维蹦迪的那家CLUB找到那张合照上的吗?好像叫什么……‘果哥’?”
秦果听到“张维”的名字,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我跟张维不熟,你别乱说。”
周警官这么一听可不乐意了,走进接待室,拉开椅子坐下:“甭管你跟张维熟不熟,你今天到这里来又是为什么事,还带这么多人?”
常厦立刻回答:“陆音在秦苏的宠物店里袭击了她,现在秦苏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师姐正在审陆音,他自称是陆音的男朋友,想来捞人。”
一句话就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周警官扭开茶杯盖,喝了一口茶,又把杯盖盖好,将杯子轻轻地放在会议桌上。
“常厦啊,要不我说你经验不足呢。上次陆音在人家诊所面前扔流浪狗的尸体,我们查到隔壁那家宠物店的员工张维身上,尽管后来他什么也没承认,但那纸条至少是他塞的,他和眼前这位‘果哥’认识,果哥又是陆音的男朋友,被证实扔流浪狗尸体的是陆音,本来这事儿完结了吧,陆音都给送精神病医院去了,没想到她又跑出来袭击了秦苏。”
“你说说,这一串,不就串起来了吗?不过这案子也不该我负责,我也就这么多嘴几句,你随便听听,可以告诉你师姐也可以不告诉你师姐。”说罢,周警官拿着茶杯起身走了。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周警官这么一通分析后,秦果立刻老实了。
甚至都开始挠着后脑勺说,“要是不方便我改天再来。”
常厦本想留住他问几句的,没想到这小子脚底抹油,溜得贼快,常厦去追的时候,在楼梯间碰见了严辰。
严辰把秦果一行人拦了下来,一脸的严肃:“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严……严老师好,我们来找陆音。”秦果一见到严辰,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都开始变得小声又结巴,看起来很怕这个老师。
“知道这是哪里吗?”严辰厉声道。
“派出所。”秦果把头埋下。
“派出所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还不赶紧回学校?”
在严辰的厉声斥责下,秦果一群人立刻跑得没了踪影。
常厦自然也就一无所获地回去跟宋嘉琳复命。
他领着严辰去办取保候审的手续,办完后去通知宋嘉琳。两人目送严辰将陆音带走,常厦告诉了宋嘉琳秦果的事情以及周警官的分析。
宋嘉琳听完,沉吟了片刻。
“找机会去问问秦果。”
宋嘉琳和常厦找到秦果时,秦果正在台球室里打台球,旁边围着好些小跟班在他击球时拍手叫好,他俨然一副带头老大的样子,十分享受。
宋嘉琳走到台球桌旁边敲了敲,秦果的目光被吸引过来,他一眼认出了宋嘉琳,宋嘉琳也给够了他面子,没有当着他的小弟们的面亮出警察证,对他指了指外面,秦果自觉地跟着宋嘉琳走出了台球室,来到了室外。
“你确定是陆音的男朋友?”宋嘉琳开门见山,确认道。
秦果面对她的质询有些无奈,“看上去不像?”
“不是看上去像不像的问题,我们跟陆音也打过好几次交道了,以我们对陆音的了解,确实没提到过你。”宋嘉琳说。
“呵。”秦果在路边蹲下,从外套兜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支问宋嘉琳:“警察同志,可以抽烟吗?”
宋嘉琳做了个“请”的手势,又补充了一句:“未成年最好不要抽烟。”
常厦见宋嘉琳一直围着问题核心绕就是问不到点子上,站在旁边都有些着急了,低声提醒道:“师姐,我们是来问他张维的事的。”
一听到“张维”的名字,秦果脸上表情为之一变,毕竟还是个小毛孩,藏不住心事。
常厦一看有戏,乘胜追击:“张维往秦苏店里塞纸条的事儿,是不是你指使的?”
秦果猛吸了一口烟,站起身,无奈地承认道:“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常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