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府,没法待了(1/1)
这王府,他终究是没法待了。
许是他福薄命苦,这富丽高贵的府邸,他是真的住不起。
“至少用膳,我能不能与你分开?”许辞看着他的脸就觉得胃疼,再好吃的东西也不香了。
“为何?我又不会与你抢食。”他说得似是在证明一般,吩咐人将菜往许辞面前移了移。
“不吃了。”许辞放下筷子,一时间食欲全无。
“不合口味?要不我让人重新做。”
许辞听得不出一言,只站起身离开了厅堂。
他见许辞离开,也一并起身跟了出来。
“你总跟着我做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断奶?别走哪都跟着大人。”
他怒气冲冲地往卧房方向走,也不听贺临冬是如何回话。
要说他为何生气,自然是因日日都需看见不顺眼的人。
“阿辞......阿辞。”贺临冬见他不理会,便快步上前将他拦下。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还要去衙署,你别耽搁我时间。”
“今日不去了。”
许辞听得不悦皱眉,不知他又出了什么损招子来害人。
“你少管我。”敢情扣的不是他的月俸,他自然说的轻松。
“我们是夫妻,我怎么管不到你?且我是摄政王,位分在你之上,这难道也管不得你?”
“管我?我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嘉兴三十六年的探花,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低下是吗?”许辞说得甩开他的手,同时也给了他一脚。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想管我,我也愿意让你管。”
“呵,谁要管你,你又不管我叫爹。”许辞轻笑出声,觉得他的话可笑极了,“说你没断奶,还真是没说错。”
“你说话怎愈发难听?”
“我说话就是难听,你难道第一日才认识我?你若嫌我烦不想听,那就将我赶出去啊。”他说着双手抱胸,面上带着挑衅。
贺临冬见得只轻轻叹气,并未与他计较。
对此,许辞也觉得很稀奇,之前就那么一小件事,他们就能在朝堂之上吵得天昏地暗。
“我该去衙署了,没空陪你扯皮。”他说着绕过他往卧房的方向走,心想今夜不如宿在衙署,这高贵的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了。
许辞在去衙署以前,就已做好了打算,可谁知,计划到底是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贺临冬能大晚上来衙署,还非得带他回府?
“你非得把我逼死了才高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怎么会讨厌你?”贺临冬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而后微微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没有你在身旁,我睡不着。”
许辞听得耳朵发痒,忙抬手捂住了耳朵,“睡不着就吃点蒙汗药,保你一觉到天亮。”
“阿辞不能陪我吗?”
“不能,少明知故问。”他言语中不耐,满心烦躁。
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这都躲到衙署来睡硬床板了,他怎么还是没能躲掉?
“阿辞。”贺临冬说着将他打横抱起,许辞因身子一下腾空,感得一阵无措。
“你做什么?马上放我下来。”
“阿辞不要出声,这是在衙署,你想喊得人人都知道?”
许辞听得他所言,忙抬手捂住了嘴,生怕让衙署里的其他人听见。
“阿辞不想回府也可以。”他说着将许辞抱上了床,“但是我也得留下。”
“你有毛病,你王府那么大的床不睡,非得来跟我抢这小地方?”
“我们抱在一起,不就刚好了?”
“好什么好?你能不能要点脸?”他才不要在这狭小的床上与贺临冬挤,跟他贴在一起会做噩梦的。
“有时太看重脸面,会失去很多的。”贺临冬说着已将他压在身下,手指在他衣领处游走,“我若是看重那么多,就注定不能迎你进门。”
“我可没在夸你,别说得好像自己做出了什么天大的牺牲,玩弄人用不着说得那么深情。”
“确实是你牺牲的多,所以......与我试试如何?你说不定会喜欢的。”
此时许辞的衣带已被他解开,衣摆往两边分开。
“不要,你滚开......”他那情色带有侵略的眼神让许辞心底惧怕,与贺临冬的距离越近,他便越觉喘不过气。
“都说不要出声了。”
“疯子,你真是疯了......”事到如今他哪里还能顾得脸面,今日若能从贺临冬手底逃脱,都算他运气。
“欲望冲昏了头脑,确实会疯。”他说着将许辞的衣裳向下扒开,而后凑上前来轻咬他的肩膀。
“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在推搡压制后,许辞渐渐呈为弱势,根本无从反抗......
翌日清晨,窗外透入暖光,照至床边。
本该是天气晴朗,心情畅快的一日,而许辞却从晨起时,便感得浑身不舒爽。
腰间酸痛,脑袋昏沉,手脚无力......
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他一个人大男人竟然被......
“别碰我。”
贺临冬似是不知看人脸色,竟还有心说些让人恼火的话,“怎么了?为何不开心?”
“你真是很有本事惹人厌烦。”许辞说着拉过被褥将自己包紧,拒绝与他再有接触。
同时想着,他上辈子一定是犯天条了。
贺临冬怕就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与我在一起有那么差劲吗?”
许辞听他还敢问,打从心里觉得好笑。
“少明知故问.....”他话将说一半,忽想起没有时间与他耗了。
“起开,我该去上朝了。”许辞说着又要与他反抗,可无奈他实在不听人话,“快放开,你迟了不要紧,我会被陛下当面训斥。”
“不会,我会帮你给陛下解释的。”贺临冬说着,低头轻吻他眉间。
“不用你假好心。”
“我哪里假了?”
许辞听得没有回应,只撑榻起身,打算稍整理一二,紧着时间赶进宫。
也不知贺临冬这疯子昨日是怎么折腾的,他才刚要站起身,便因腿脚无力而瘫软在地。
“阿辞,你没事吧?”
“手拿开,我自己能起来。”许辞撑着地缓缓站起,在他站直身子的那刻,忽感腰间似是快要折断了一般的疼。
他真是做梦也没能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这样狼狈。
“我替你更衣。”
“不必,你离我远点。”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这会儿倒开始假惺惺。
贺临冬但凡对他有半点尊重,昨日也不会不顾他的意愿。
许辞想到此更是气恼,连头也跟着疼了,在这时,他忽而心中有感。
他这辈子能够逃离的唯一机会,便是与小皇帝联手,彻底将贺临冬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