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傲慢（1/1）

“你倒是很喜欢那个油嘴滑舌的玟小六” 相柳冷冷看着

“小六很好” 乐也的眼睛廖若星辰，抬头和相柳说。

乐也穿着一袭大红软毛织锦披风，站在在桃花树下，亭亭玉立，肌肤胜雪，勾人魂魄。

美景易逝，美人易碎。

“没有想到小小的清水镇卧虎藏龙，西炎的小王孙也在这里” 相柳眸色越发寒幽，气氛越发紧绷。

“我看你很早就知道了” 嘴角满是嘲弄，目光如冰霜淡淡扫了乐也一眼，异常冷漠。

乐也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冰封了，一个字都说不出，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向上，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要把别人都当成一个傻子，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转身没有一点留念，相柳抛下冰冷的语言，离开。

乐也站在桃花树下，站了很久很久，摸了摸手镯，喃喃自语。

“我好像真的做错了很多事，我似乎始终把自己当作世外之人，站在道德至高处冷眼看着。我太傲慢了”

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中滑落，回忆这半年多清水镇发生的事件，乐也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总把自己放在了救世主的位置。

白天还在安慰哭泣的小夭，没想到，晚上自己就大哭一场。

夜里凉意丛生，即使穿着披风，但风还是往衣服里灌。已经一个人站在冷风中快一个时辰了，月光笼罩着她的身影，显得十分单薄，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下。

乐也终于挪动了自己的脚步，坚定地往烧着炭火的屋内走去。

屋内的温暖和屋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到相柳离开时孤寂的背影，突然想到长相思里的相柳似乎从未感受过温暖，因为妖怪的身份有记忆开始就在死斗场，必须要靠拳头为自己打出逃出去的机会。

后来又去极寒之地，再后来顶替了防风邶的身份照顾他的母亲，短暂感受过母爱。洪江教会他许多，但也彻彻底底将他禁锢在辰荣山深处。

寒冷、悲凉更像是相柳的底色，乐也越想越能理解为什么相柳会说出这样的话了，或许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她总想着要给相柳温暖，要陪在相柳身边，但似乎一直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式。她从一开始就觉得相柳应该接受她的好意，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相柳的心房。

相柳的话像是一种警钟，敲醒了来自异世界的乐也。但也让乐也觉得自己或许也正在慢慢走进相柳的心房，不然相柳大可把自己看作一个跳梁小丑，冷眼看自己蹦跶。

想通了这一点的乐也，嘴唇松开，突然笑了，咬破的嘴唇溢血，像一朵娇艳的玫瑰。

她想要真正融入相柳的生活，真正知道相柳的过去。

回到辰荣山的相柳，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隔绝在众多士兵外。营地的灯火很温暖，但他没有上前，只是看着士兵在欢声笑语，庆祝疾病终于结束了。

他在黑夜中，来到了离戎老伯的住处，默默坐着，将自己彻底隐藏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