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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在造谣我(1/1)

谢秋枫揉了揉眉心,下意识扫视了一遍周围。好小,一米二,好高,二米三。

“还没死呢,先别急。”

空气都安静下来。

【徽竹,这次不会掉记忆了吧?】

“不会,上次是特殊情况。”徽竹回应道。

“现在我把故事传给您。”

谢秋枫缓缓从榻上坐起来,白发如雪似瀑,几缕白丝从肩头垂下。柳眉也变得苍白,眸浅似晖光,一双如狐狸般的眼睛在这张无喜无悲的脸上却不显妩媚,目光中只是淡淡的,一视同仁地扫过这双眼见过的所有人。腰上狰狞的刀伤已经愈合到隔着残破布料下的疤。谢秋枫因着接受剧本,只是安静地扫了一遍众人,原还有些嘈杂的吵闹,此时也完全安静下来了。

往屋外一看,天井处遍地残骸,花草数茎皆折落在地。贼进来都得丢两铜板,这能是什么好地方。

手指又是一下一下点着。

旁边一个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师妹挤开别的师妹师弟师姐师兄,成功上前以“师姐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为理由赶走众人并在众人走后开始扒谢秋枫的衣服。

谢秋枫感觉在众人走之前还有道炽热到快让她被灼伤的目光。

“谢师姐,平躺。”

脱衣服的声音细细簌簌,还有些痒。

谢秋枫可以压下因痒而漫上嘴角的笑意,耳朵上的热意却是无法压下。若是暧昧的触摸也就习惯了,这样无恶意的行为倒是令她有些羞赧了。想来想去最后决定通过看剧本来转移注意力,只是差点没敢认故事里和自己同名的人。

故事主视角檀兮开局即巅峰,越走越疯。顶着明媚温和的脸却过着像是滴在地上的糖水那样吸引蚂蚁的日子。也许是前世在宗门内被管得太严,转世后只选择当了个散修。但好在她本就带着修为,只是最初还处在一种刚入世事的恐惧与迷茫中。

檀兮,前世苦修成为为数不多的大乘期修士之一,飞升失败后选择转世重修。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在经历了各种恶意事件后还是黑化了。黑化后的主角看着一路陪伴着自己的顾雅雅,决定用碾压一切的战斗力守护这个傻丫头和傻丫头爱的一切。

只是这个一切不包括谢秋枫。

再会后的檀兮看着站在前方的谢秋枫与她的距离,她的身份。这样的距离成了一种怨念扎根在她心上。

到最后的决战看着因发现她身份而情绪激荡的谢秋枫,这份怨念催生出的由心而发的愉悦使她感到无尽的舒爽。也许是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情绪,在发现自己已经染上魔气时谢秋枫做出了她这一生最叛逆的一件事。

赤子心可剖,可转移。

极寒谷大师姐为这世界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将这颗赤子心剖出,送给需要它的师妹,顾雅雅。

也许是分手时的怨恨,不仅是转世后发现自己和该如死人一般的前任前缘未了,檀兮没有做任何事情,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也许还因这具和她同名同姓的身体是她爱人顾雅雅的白月光。檀兮想,这人就这样死了应该就不会影响她的情绪和她们的爱情了。

彻头彻尾的疯子和恋爱脑,好在只对谢秋枫发疯,不然这世界早晚被主角整崩溃。

而现在,顾雅雅刚刚把她衣服脱下到只剩一件抹胸,绢带还牢牢系着,但是没用。刀伤横着切过她的腹部,本就只过肚脐的抹胸更是雪上加霜。

谢秋枫免不了因为剧情乱想些,她想着,没事,小妹妹不懂事,那不是故意乱摸,是不小心。这不是吃豆腐,是检查。

她的人设是个三无,无心,无口,无表情。因为只会修炼,她就像是个聚灵阵成了精,被师尊勒令下山感受人情冷暖。走之前师尊给了这个两百岁的孩子一芥子袋诸如“如何与人打交道”,“防欺诈一百式”,“各地物价集”,“山海录”,“小心这样说话的人”这类的书。

可以看出来是非常担心了。

下山游历四百余年,谈了个对象也就是前世檀兮。那时候檀兮名字还是归澄,归澄下山那会儿遇上了和人交流还需要偷偷翻书的原主谢秋枫,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就生病了,疾病,恋爱脑。

归澄红着小脸赖着原主,原主懵懂地接着。原主在书上查不到相关方法的时候就问归澄,归澄也敢教,属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不,是一个敢问一个敢教。

然后在她们相识二十年时结为道侣,天道很开放,或者说天道始终是包容的。她们结同心契成功,她们不是这天地间第一对同性道侣,也不会是最后一对。修仙者的生命太长,不敢说永远。短契二百年,变心则受罚。

二百年,归澄没受过天道的处罚,她也不知道谢秋枫有没有受过天道处罚,她脸上始终是那样寡淡。在快结束时归澄用调侃的语气提了提要不要延长,原主只是静静的说了两个字。

“不了。”

大概是悲伤囤积太多,或许是某些不得而知的怨恨,又或许只是某个情绪被点到,忽地爆炸了。

“有时我真不明白你为何没遭受过天道惩罚!你说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心?所以不会变?”

归澄确实好奇这些问题的答案,语气却始终平淡如寒潭。

平淡如谢秋枫。

只是这几句问题只是浅浅地在口腔内一卷,她不敢也不想去想,毕竟这也只是带着怨恨的责骂。

在归澄离开后谢秋枫唤出已有两百年没出鞘的本命剑,剑身是破损的。谢秋枫将手放上去,她也碎了。那鲁莽地闯进她生命的人又匆匆地离开了。

二十年她学会了补偿,然后用一生学会了愧疚。

她走不上那条无情道。

心若是未动过,天道便始终惩罚着她。二百年不过弹指一瞬间,却是必须结束了。归澄不该与她这个内里无物的铁人恋爱。她能给的除了契约就只有些许安全。这时候谢秋波的修为还高过归澄,她确实是个天才。一边养着被天道惩罚而破碎的本命剑,一边保持修炼,就这样修为还能略超另一天才归澄一筹。过分天才也许是血包的命。

她算着时间,和师尊约的四百年时间也快到了。走在返程路上时却陡生变故。

这是谢秋枫与归澄的最后一面。

这时候她们的同心契还未解,谢秋枫在修士世家讨论关于修护城池防御的事情。聊着聊着同心契有了反应,传来的生命气息很微弱。

她根本没有停顿,留下传音说,“家妻遇险,三日内归,尊者抱歉,方案已刻录于留下的玉简中。”

她用同心契渡过去自己的生命力。她想着,她这个长生一族,最不缺的就是命。

谢秋枫,世界设定的超级天才。

再如何天才的木头也想不到会有人气到去魔界大开杀戒。

可能一切都有迹可循,除了杀到魔界这一步。

原主善算术,不是不算自己,是算不了自己。

因此,模糊算着归澄遭遇的她险些自乱阵脚。

刚到合体期还境界不稳的谢秋枫一人迎战二魔。两只魔族皆是合体期初期实力。

三无之所以是三无可能就是因为只要有了其中之一就会显得有些疯狂。

她的打法总是不要命的,头发就是这时候白的,还没有修复好的本命剑也更是残破不堪。

她总是不要命的。她觉得她的生命是可以属于任何人的。虽然师尊给她灌输“先爱自己再爱别人”的思想,但她始终不清楚什么是爱,也没有去深究过。好在这三百余年她学到了一点,凡人中德高望重的人常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她觉得天下很大,大到容纳罪罚和善赏。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她会在意身边熟悉的所有人。她想,连妻子都无法守护的能力,是没有作用的。

她有时会感觉天道总是摸鱼偷懒的,就像现在这样。

谢秋枫白了头发,修为掉到分神中期,本命剑毁了。这样快残疾了的人御剑带着昏迷着的归澄去了她的宗门。

她跪下对归澄的师尊说:对不起,我有愧于您的吩咐,有愧于她的真心。

归澄的师尊抿着唇沉默了很久。

“你无愧于任何人。”归澄的师尊这么说道,但想了一会儿还是补充了一句“你有真心,但你不知,我不怪你。只是若归澄恨你,我这个明事儿的总是得说些什么的。”

谢秋枫磕头三声,她说,还请您保密。

归澄的师尊点头同意了,她说,好。

二人再未相见。再见时已是身为檀兮的归澄了,现在这些不归原主谢秋枫,归她疯子谢秋枫了。

谁想的?按照这个光长嘴不长喉咙的节奏,檀兮没在看到她的瞬间直接捅她一剑都是檀兮这些年修身养性。谢秋枫心想,换了她她一定会给对方一顿臭骂。

徽竹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了。

“十二年,您成为四个人的追随者,打败世界上99%的人.其中,您共被周围人说是舔狗2770(次),打败世界上40%的舔狗。曾选择性无视和别人打波谈情骂俏的crush共1845(次),打败世界上99%的人。你说一顿臭骂,你倒是骂啊。”

谢秋枫恼羞成怒,怒火中烧,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我不承认,我那叫做调研,再说我是舔狗就诅咒你今天便秘。】

徽竹默了,她很认真地在思考一堆数据要怎么拉屎。

大概是程序跑不起来吧。

注意力回到剧情,要不然说谢秋枫天才呢,从重伤到现在已经有三千余年,谢秋枫修复了身体,炼好了本命剑,修为到了大乘期中期,就这些已经够厉害了,还用三千年自学成了天阶的阵法符箓炼丹师云云,简直不要太卷。

本来这次是出门去找突破契机的。此处已是九洲边际,人迹罕至。她便用术法修了栋楼台。前段时间小辈们来此历练,偏偏傻子师妹把女主也带来了,偏偏仇家杀上门,三千大乘后期实力的魔族,这也是下了血本的。幸好魔族修为虚高,最严重的伤就是腹部这条险些将她斩成两截的伤疤,险些伤到丹田。

若是要退呢?于原主来说别人的命总是要更珍惜些的,她总是觉得自己命硬,有事自己上。退一步是把宗门的未来推向深渊,这些生命何其脆弱。如何能退?

天井漂亮的海棠花是她特意去中洲买来种的,也是她踩坏了的。三千余年她也学了许多,阵法符箓运算推衍。谢秋枫想着,若是原主少学了哪怕一项,这刀砍向的多半不止是丹田了。

养了三千余年,往日都是小打小闹,主角们一来就直接是深水炸弹。

谢秋枫对看似乖巧其实变态的顾雅雅一阵无力,说道:“你去找你朋友吧,这些小伤我自己能行。”

她之所以把顾雅雅赶走是因为原著里没有顾雅雅给谢秋枫上药。原谢秋枫在清醒后就直接让旁的所有人离开了。

她觉得这样不行,一步错步步错,万一这一脚就踹出她工作生涯的滑铁卢了呢?

她想的很对。只是在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秋枫微微抬起头,望向顾雅雅的眼神便更像是上位者睥睨的目光了。只是她微微抿着的嘴唇,曲起的手指和发丝间露出的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都像是在传达某种名为窘迫的状态。

她赶顾雅雅走还有一些原因。女主正站在她洞府前,像是捉奸的人拿到证据那般的怒不可遏。

所以说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大佬。

现在的情况是谢秋枫已经注意到女主扫视着洞府的神识但是她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大师姐,虽然你很厉害,但是这样打一场还是很费神的,我来给你涂药。”顾雅雅说着还用食指戳了戳她的人鱼线。

太变态了,太变态了。忍,小妹妹不懂事。

“谢师姐,你在吗?我拿了药来。”

檀兮的声音听着很温和,像是将笑意藏在话语间,也像是在蛊惑对面的人。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谢秋枫还没有听见过这样悦耳的声音。

快进来把你老婆带走!

“进。”

谢秋枫打了个手印,将洞府外的阵法打开了个供人通过的口子。

谢秋枫朝门外看去,不过只需要这么一眼谢秋枫就已经从天堂掉回地狱。

小妹妹,你的声音带着笑,你的表情藏着刀。

我真的不是在going你老婆,你别臭着脸了。是你老婆对我上下其手啊我冤枉啊青天老爷。我知道你想杀我但是你先别着急,我该死的时候就会死你别着急啊。

徽竹在空间里侧着靠在床上偷偷截图。

谢秋枫瞥了一眼后就转回了头,那双好似审判一切的双眼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房梁上的小雀。

在别人眼里却是,总是一脸淡漠的谢师姐斜睨了一眼来人,即使是这样危险的眼神都会因为她散落着像是要融化的雪的白发,添上几分脆弱。

走进门的檀兮的目光因着谢秋枫转过头而落在白发里藏不住的羞红上。

名为嫉妒的情绪突然重复着,不断地冲刷着她的理智。

“顾师姐,你去休息吧,我找来了药。”檀兮举起手里的瓶状物晃了晃。

谢秋枫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剧情,可以确定没有这段,不论是原著还是她的剧本。

于是她坐起来,手虚虚遮着腰上的伤,窗外的阳光沉进她的眼底,不带任何情绪的双眸扫过二人。

她说:“二位出去吧,只是快要痊愈的伤。”

才怪,真的很疼啊,三无原主像是没有痛感表情一样动都不动的。

她静静地看着二人,顾雅雅和檀兮都没有说话。在一阵安静后顾雅雅试图去抢檀兮手里的药。

檀兮将瓶状物拉到身后或是举到头顶。顾雅雅便像是被逗猫棒吸引的活泼小猫。

谢秋枫感觉自己就像是下班坐在店门口吃烧烤,本来是放松的,直到有对情侣在搂搂抱抱时踹翻了放着她刚吃一半的烧烤们的桌子。

干什么,在牡丹面前拉拉扯扯谈情说爱?都给我滚!我也是你们py的一环吗?hello?有人听我说话吗?主角们感情,很,好,啊。要,好,好,保,持,哦。

她决定给两位扭扭捏捏羞羞怯怯的主角们创造独处的空间。

以及让这两个黏糊糊的小情侣麻溜地滚出她的世界。

“顾师妹,檀师妹,隔壁有厢房。累了就去休息吧。”

于是顾雅雅和檀兮都转过头,用“你是不是想吵架“的表情盯着她。

嗯,谢秋枫不愧是女主唯一没救那个,拉仇恨能力真的很强。

只见主角俩对视一眼, 檀兮直接脱了鞋走到她左侧跪坐着打开手里的药瓶。

右侧的顾雅雅鼓着腮帮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师姐,别闹了,我们都看见你差点把全身骨头都打碎了。掌门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的。来,躺下。”

谢秋枫固执地坐直,直到檀兮试图掩耳盗铃,一只手遮上她的眼睛一只手直接把药抹在伤口上。

谢秋枫觉得檀兮的药比她在冬天舔的铁棍还要冰冷。下意识就抓住了她的手。

“檀师妹,修者可用神识看世界,掩耳盗铃也不必如此糊弄。”

两两对视,谢秋枫的眼神总像是阳光下波涛暗涌的海底,她真实的温柔是只对着妹妹的,在公司时要出于身份和礼貌总带着一丝浅笑,冷漠都藏到深处,而现在这看似平静无波的海平面下隐约翻涌着的厌恶险些冲出那层光而上。

这时候檀兮已经黑化了,一路游历都多亏有顾雅雅在。谢秋枫觉得这大概就是小情侣间的惺惺相惜。如果她明白檀兮缓解压力的方法是和顾雅雅对打和吵架。她一定会放弃和二位的所有交流。

她看向檀兮的眼,眼总是能展示更多情绪的。她很觉得自己擅长分析情绪。十二年,她总不能什么都没学到,带不来利益的人际交往她总是没有兴趣的。

经验告诉她,有着这双眼看似平淡无波的眼的人,此时正带着烦躁和急迫,瞪着她。

瞪什么瞪,是你老婆要摸的我又不是我摸的她。一个乱摸一个发疯,是我不正常还是你们不正常。一个人我忍,两个人你滚,我是刀尖,不是书签,都滚。

谢秋枫感到有些烦躁,她还没露出不耐呢面前这人就开始摆脸子。谢秋枫现在很需要霜降的笑脸。

这些年,妹妹就是她的药,有了依赖性,看不见会有戒断反应。这是不同的,与情爱不同,只是某种依赖,也许就像小时候对某种事物产生依恋,这些年里妹妹就是她的寄托。

她想,檀兮不是她师妹,只是师妹的朋友,她们不熟。檀兮这种有些暧昧谢秋枫还不明目的的眼神实在让她不舒服。

“最后一遍,出去。别碰我。”

她有些头疼,那本就冷漠的双眼此时更显疏离。

她抓着檀兮的手感觉到一瞬的僵硬,面前人低下头说抱歉,让谢师姐不适了,师妹现在就离开。

听到这儿谢秋枫也收回手,檀兮低着头站起来,绕过她的腿推门离开了。

顾雅雅看看床看看门,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站好。”心里挥之不去的焦躁将手指轻点的动作推得更快了。

她努力压下那些不耐烦,尽量让语气软化下来:

“擦药就擦药,不要乱摸,明白了吗?”

顾雅雅眼神乱瞟,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我明白了师姐,对不起师姐。”

“没有下次。出去。”

“是。”

吱呀——

室内终于又安静下来,没有外来的刺激,她能更专注地进行思考了。

她决定重复观看剧本,将剧本深深地刻进脑海。

只是伤还疼,她寻着原主的记忆用灵力加速吸收药效。

徽竹看着洞府外捏着对方脸的两人,感觉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开局快两小时剧情就开始崩坏了,但凡晚十来分钟她和谢秋枫的名字都不会挤下目前最速崩坏第一挂在”最快崩坏世界剧情“榜上。

两瓶药,给人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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