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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忙啊,忙点好啊(1/1)

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谢秋枫翻身,下意识摸向平时放手机的地方却没摸到那四四方方的东西,这才反应过来声音的来源处并非床头。

一起身,眼看着身上那只暖呼呼的东西骨碌骨碌就要滚到床下去,她本能地用灵力一垫,将那只倒霉小狗给接住后放在地上。

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谢秋枫大概是因着计划的太远,根本没将房间尚未更改布置的事情放进脑海里,于是悲剧发生了。坐起身一转,手自动绕开障碍物探向声源处,直到俯下的身子闻见对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将手机一抄,赶忙将只剩25%电的手机放到一侧充电,下床将小狗放回床上后三步并作两步着走进卫生间挤出牙膏思考人生。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来着?

不是,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昨晚我到底在做什么?

她拿着牙刷,对着水池发呆,一会儿后将牙刷换了只手拿着,惯用手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自己都有些头昏,刺刺的疼。有些头晕恶心,耳鸣声在脑海中不断刺激着她的精神。这疼痛,倒是真的拉回她的注意力。

她又那样做了,那些她最讨厌的事。可每每在那些时候总要迎上又总会自我欺骗,为自己的行为蒙蔽上一层遮羞布,好让那些时候的自己相信自己并不会感到悲伤,要自己不害怕那一切的事情。

“这是我自愿的”,“我并未因那些事情而落下心病”。

不,她不需要大脑再欺骗自己,失忆不明白自己这种心情的源头只以为自己是个色魔,在那些时候总是心跳的很快。可现在的她有所有记忆,无法再忽视这种自证般的自我折磨。

这样的伤害,在她清醒后,对她来说未免,过于痛苦了些。

只是不论如何蜷缩伸展抓挠,那闷在胸口的石壁都不会消散掉任何一点。

“秋枫。”大概是因为不演了,那声音不再佯装柔软。

谢秋枫有些提不起心情,高不上来也低不下去,只道一声别吵便闷着抱膝蹲在地上。

“好。”檀兮道。

“……”

“做什么?”谢秋枫将那攥进她手心交握的手抬起些,不解道。

“我,疗愈犬。”

谢秋枫语气有些虚:“我只是胃痛,腿软,用不上疗愈犬。”她演技很好,若这旁人不熟悉她多半也就信了,若这旁人不是林秋堇多半已经离开了。

“可是我就在这里,你有无数种办法让我留下来陪你。你知道的,我不会走。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你说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谢秋枫在昏沉中噤声不语,她下意识又要去扮演谁,演出某种情绪,假装某种性格,表演某种习惯,大脑告诉她不行,她做不到。治愈的过程就是在与本能作斗争,与你的信念作斗争,用外来的,伟岸的,光明的理想主义信念督促自己重振旗鼓。

也有一些阴暗的想法,譬如她对一切的控制欲,她好想那样做,把珍视之人全都绑在自己周围,想归想,做又是另一回事,她做不到对一颗真心视而不见,继续假装不知道,感受不到那些热烈的爱意享受那些付。想要的东西不可控,她会告诉自己不想要。

她忽地想起,周一的班固然可怕,但未来不知道要持续几年的无休日更令人揪心。

谢秋枫!

她用头撞了撞自己的腿,唾弃了一下自己尤其自己那八点上班的公司和八百年也不一定能下班的兼职。

谢秋枫将五指从对方手中抽了出来,放在对方头上乱揉几下,人的变化不小,头发却还是那样柔软。

“谢谢。看来我还是得努力努力,不然涅副总监真是来我这吃苦来了。”她道。

刘海被她用夹子别在两边,这人就安静地扶着桌沿洗漱着。

泡了一夜的黄豆按照10:1的比例在破壁机里打成豆浆,她从冰箱里取出些半成品食物和蔬果,该蒸的蒸该热的热,摆个盘放桌上,招呼一声跑去把小狗摇醒吃饭再洗个手享用早餐。

“谢谢秋枫,早餐很好吃。”林秋堇道。

盯着墙想事出神的谢秋枫,视线先是落在对方脸上,再是垂眸看看她已经吃了一半的早餐,不解风情道:“你要喜欢,我把链接发你,你可以自己买。”

对方摇摇头,换了话题。

“秋枫可有想好中午要吃什么?”

她问道。

谢秋枫捧着杯子,看着落在暖白色豆浆上的灯光,思忖片刻大概还是。

“我应该是点外卖。”

其实她打算咖啡对付对付来着,但若是说出来必定又是要被念叨上半小时了。习惯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在她的感觉里自己已经有十年没有按三餐来吃饭了,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

对方将手机点亮看了下时间,起身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时间还够,我做午餐带去吧。”

“好,麻烦你了,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她仰头将杯中散碎的太阳咽下,零散的日光,分割开的灯光,在荡漾的豆浆里,倒是分不清了。顺手将杯子冲洗干净,站在对方身侧问道。

“秋枫可以把你上周提出的猜想的数据发我一份吗?我想更仔细地了解一下。”林秋堇道。

谢秋枫顿了会儿,最终还是将芯片调了调,手机切换到研究模式后调出那如果拓展开就划不到底的文献发到对方邮箱里。

“发过去了。还有吗?”

“没有了,谢谢秋枫。”林秋堇道,话里带了些笑意:“秋枫提出的猜想很有趣。不仅如此,因为你拒绝参加学术会议还有不少人打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谢秋枫打印文献的手未停,不解但凑得近了些,问道:“为什么会打给你?因为我们公司那常年在外奔波的老总电话打不通所以打到你那去了吗?”

林秋堇平静地抛下一个深海炸弹:“他们以为是董事长把你卡住了不允许你休假,发邮件到董事长那了。我这个倒霉蛋,恰好是那个董事长兼创始人。”

她垂下头轻笑出声:“我还是对公司疏于管理了,这样的人才在我这老破小公司里居然只是个技术总监。”

谢秋枫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解释性地开了口,“首先,一家二十年就走到福布斯《全球最大科技公司榜单》前五十的公司,我这么个经历单薄的,明明是个研究员却胸无大志的人,能混个分公司的技术总监已经很好了。你来之前我没打算再往上,不去学术会议是因为我能说的在期刊里已经写的足够明白。原先准备当现在负责的公司项目收尾后跳槽去研究院完成这个猜想的证明不过现在嘛。”

南方深秋的早晨阳光大好,玻璃窗映出谢秋枫的笑容比窗外的天空还要晴朗些,手负在身后,朝她走来了。

“给您画个饼,十年以内我会拿出足够吸引您的条件让您同意与我一同创办一家民非研究院。”

前者在她身侧站定了,她看见谢秋枫因热爱之物而燃起的斗志,二人同时开了口,同一句话,不同的语气。

林秋堇了解对方,这人有时很别扭,却也很好懂,固执的自我规则践行者,若非她有谢霜降这个软肋自己多半这辈子都无法再靠近对方一步。也正因如此,在听见对方亲自提起的邀约才最惊讶,语气里带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谢秋枫此时的脑海里只装着可能存在,可以攻克的困难,研究院的人选和猜想的证明。一句话,简单却铿锵有力。

林秋堇转过身,谢秋枫缓过神看了眼锅里的菜,嗯,用灵力炒的啊,还行。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前者伸出右手,小拇指勾起等待后者的小指。

“谁变谁实验数据永远不变。”

后者同样伸出右手将小指勾在对方小指上,二人的手上下摇晃两下,大拇指点向对方的大拇指,垂下的眸子看不清神情,却能看见她洋溢着笑的脸。

“盖章,认证,永远,不会变。”她道。

一切的温馨从谢秋枫在午饭时间给Riley倒好狗粮准备自己吃饭时看见几位同样专业的老朋友时结束。

几人熟练地将刚脱下的外套披在沙发上,走向谢秋枫,余光看见吃饭的小Riley。

“哎呀,我们乖巧的谢研究员居然在办公室里养了狗?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呀。”有人打趣道。

谢秋枫没给出回应,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出头,不解开口:“为什么挑今天,这个时间来?”

几人吹吹口哨,将手机背过去藏得紧了,道:“这不重要。”

Liana将几人挤开,站到最前面:“谢,你快点吃,你的午休时间要结束了,时间要是不够你下午的班就翘了吧?说说研究院是怎么回事?邀请是认真的?”

Arden拖着她站到谢秋枫身侧,几人将她身侧的林秋堇视若无物,叽叽喳喳闹了起来。

谢秋枫揉揉眉心,“都走开。认真的。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下飞机三天并在闽省疯玩了三天,我如果昨晚没给你们发消息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还在太姥山睡觉呢几位?看起来几位车开的还是蛮累的,这个点才到。最后,我上司就在我旁边,翘班说这么大声,不好吧?”

几人这才眨着眼看向她对面的人,入目是一位很瘦很高的长发背影。最主要的是还很年轻,次要的就是这个年轻但事业有成的人似乎有点什么暗疾,在有暖气的房间里还是穿着一件毛呢大,只是看着都让人感觉到热,后者却有流露出哪怕一点感到热的模样,硬要说也就是她身后椅子上披了一条大概是因为吃饭容易弄脏的围巾。

“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你领导比你还变态一点。她也不大吧?这个年纪居然都是副总监了吗?天啊。”Liana感慨道,“哟,谢研究员今天的外卖盒挺特别啊。”

谢秋枫没有将对方其实是自己的大老板这件事告诉几人,只是招呼着坐下了,问到:“你们都吃了吗?”

出乎谢秋枫的意料,几人摇摇头,未有对视或别的举动。

也许他们今天中午确实没吃饭吧,她想到。

“点吧,外卖。我报销。”

几人欢呼起来,被谢秋枫投来的眼刀禁了眼,安分地点起外卖。

大半个小时后,麦当当汉堡和薯条的香味在谢秋枫办公室里飘荡着,几人拿着外卖被谢秋枫赶去茶水间,捏着眉心走回办公室的谢秋枫发现已经有人打开了空气净化器。

“谢谢。”她道。

“随手之劳。”林秋堇道。

谢秋枫重新坐回位置上,夹了一筷子菜,正要吃进嘴里,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到底是谁在妨碍她吃饭?

“请进。”

她将那筷子菜放下了,敲门的人她很熟悉,正因为过于熟悉此时见到对方反而更加不解。

“是营销部需要我吗?如果不是又是因为什么来找我?”

对方进门,先看见坐在长桌一侧的谢秋枫,再是看见她对面满头金发披在身后的人,略一思索后眼前一亮。心大地无视后者转过椅子后似笑非笑的神情和谢秋枫桌上还满满当当的午饭,大步走向前。

已知,此时办公室里三人的心眼子加起来有八百个,设林秋堇的心眼为x,谢秋枫的心眼为3/5x,那么请问刚进门的人最多有多少个心眼子?

“谢老大和林副总监有时间吗?我们部门想要二位来帮个忙,录个广告什么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有个私人拍摄想请您和副总监来,嘿嘿。用不了多少时间。”

谢秋枫噙着笑看向他,“我不是只有个访谈吗?加钱吗?什么时候开始拍?私人拍摄?你问问副总监的意思。我看看能不能调出空。”

对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又看向她桌上似乎快凉了的午餐,这才有愧疚涌上心头。我真该死啊,老大一看就是没吃饭,午休都快结束了自己还打扰老大吃饭。

他很快将时间和需求报了一遍,有些暧昧的主题摄影。林秋堇将情绪藏的很好,看不出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对方拍摄的主题,却是同意了。谢秋枫看着时间,只余一声叹息,“一定要今天吗?一定要在今天估计得十一二点才能回去了。”她用灵力将午饭重新热了一次,道。

他兴奋地跳了起来,“今天就可以吗?我现在就去搭景!”并试图冲上前与谢秋枫击个掌但在看见林副总监那副“这次我就当没听到,下次摸鱼不要说这么大声了哦。”的表情后默默收起放出门凉快凉快的八颗大牙,退出办公室。

宣传片内的新产品便是谢秋枫手侧的芯片,主要是起到辅助功能,目前仅能支持公司近两年出品的电子产品。谢秋枫作为产品主要研发人有个访谈,现在还多了个本公司的广告片拍摄。

她垂眸,认真品尝着这顿难以入口,指多次被打断,的午饭。算了算自己大概能记多久这回事,记了个时间在备忘录里。

“很好吃,有空可以教我吗?用灵力炒……做菜。”

我很少用猥琐或者变态来形容自己,谢秋枫想着,最多也就是用个精神病。

林秋堇捧着脸望向对方,双眼因笑着而眯了起来,道:“好,我都可以教你。你先吃吧,吃完把刚才营销部那个谁的账号圈给我一下,我问问详细安排。”

“营销部小道。”谢秋枫道。

“小稻?还是小道?他的名字起的很有个性。”

“杂交水稻的稻。是吧?个人风格极其强烈。”笑眯眯的谢秋枫顺手发去对方的账号,将林秋堇留下的鸡块收进自己肚子中。

“沐禾舀,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小朋友你的名字哈哈哈哈。”看全对方名字的林秋堇笑得直不起腰,良久后擦掉眼角的泪为了挽尊开口道:“这个小孩的父母还挺有意思的。”

享受地吃着来之不易的午餐的谢秋枫选择不戳穿对方这次用力过度的演技,参与其中调侃起来,调侃完又默默吃饭补充能量。

下午的谢秋枫在实验室里发疯,费不少力气。

“谁让你们毕业的?”谢秋枫戴着绝缘手套拿起冒着黑气看起来是短路了的芯片和一旁被电焦的小鼠,啧啧称奇:“还挺有眼光的,你们要早出生三百年少说也是张汤级别的酷吏,中国的杰克,西方的张献忠。”

她面前的始作俑者们低下了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老大,我们就心血来潮……”

谢秋枫拍拍手,认真道:“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这个坑前人已经替你踩过了,不用如此执着一定要亲自动自淌淌到底有多深,会显得你们老师很蠢。你们可能搞错了问题所在或者进错了部门。进错部门很好解决,材料研发的部门在另一栋楼,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可以推荐你见见老徐,我想他会很高兴有你这样勇敢的新人。如果是搞错了重点也不着急,拿上报告去c03会议室慢慢来说……”

进了会议室,与门一起合上的,是谢秋枫的嘴角。

她拉开最后一张凳子坐下了,交叉着双手看向众人。

“是你们自己开口还是我现在调查?”她开口道,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扫视众人的眼神好似利刃扎在他们身上。

几人也不演了,小组长朝她走来,不屑地开口道:“都说三色堇的,谢。老。大。人聪明温柔友善,真是不见不知道。所谓的聪明原来是潜规则得来的,温柔友善也都是装出来的。”

谢秋枫对他的话很是受用。呀,夸我好看呢,还夸我演技好,有点眼光。便只是拍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拉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等对方再有时间去思考些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是被谢秋枫卸了右臂压在会议桌上的情况了。

她将按在对方后脑勺上的手收了回来,厌恶地用了个清洁术,呕,一手头油。又重复了一次问题,“是你们自己说还是等我调查?”她问。

被压在桌上头敲出个大包的出头鸟伸手想捂头顶的包,手却是脱臼了根本无法动弹,便是破口大骂。

“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要去告你,你这辈子都得在牢里待着!”

谢秋枫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几位为什么不猜猜几位为什么会在同一小组?为什么在这个重点项目的项目组里能混进来你们几个简历造假含量高达89%的菜鸟?”

几人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也不算太蠢。

谢秋枫看着一脸菜色的几人,随手拿走一人的电脑,用权限打开对方电脑后将U盘插上,头都没抬过一下。很平静地为几人宣布一个坏消息:“从你们进来之前,我们公司就已经注意到你们了。几位的身后的人已经放弃你们了,看来你们的价值也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啊。”

投影仪亮起了光,谢秋枫无情开口:

“国外不比家里,意外无处不在。”

十来张曾出现在新闻上的马赛克照片在白布上轮番播放,尊重生命的同时对生命没有尊重的谢秋枫恶劣开口,道:“在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不是孤儿,猜猜是谁?”

之后的事情,营销号是这样说的:“暴怒的嫌疑人与柔弱的报案人搏斗在一起,被报案人以过人的防身技巧成功反杀。虽然与暴徒搏斗不可取,但是报案人锻炼自己的身体行为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也许是嫌疑人们受到太多精神打击,几人在被逮捕时疯狂说着些怪力乱神的事。”

实际情况确实是所谓的怪力乱神了,一群人被定在原地然后被谢秋枫卸胳膊卸腿。看谢秋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提前大半个小时完成一件事的谢秋枫心情大好,哼着歌拦下一辆出租车。

“林秋堇,你在忙吗?”她将电话打给某人,秒接。

“我可以不忙。”林秋堇道。

“师傅,去湖里万达。”

谢秋枫扮起长辈,哑着声犯贱开口:“忙啊,忙点好啊,都忙点。”又拿起她那副认真学习一月有余但是业余的播音腔,“别让忙留下遗憾,多关爱老人。”犯完贱立刻挂断电话,谢秋枫的心情大好。

笑容不会消失,笑容只会转移。

或者扩散。

谢秋枫的笑容没有消失,它只是,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秋枫,你来了。”林秋堇站在超市门口,反客为主式开口说道。

谢秋枫花了十秒去接受面前站的这个人真的是林秋堇的事实。

“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自然地避开对方试图提走袋子的手,道。

“别让等待成为遗憾,关爱空巢老人。”后者自然地跟在另一侧,“我不想再给你缝一次脖子。”

谢秋枫转头看她,又避开目光,看向一侧的店铺。

“你可以让别人来缝。”

“别人的技术我不信,还得是我这个天才医修来才行。”

“天下第一怎一个医字了得?对了。”谢秋枫突然想起一件事,“走的时候,是一万余岁?”

“是。”

“为什么?”

“月亮将所有人困在了九洲,天道只是天,不是道。所以我想我应该还有机会遇见你。我还意识到重来的次数越多便越是能脱离道的控制。脱离他们的控制和再见你。这些是我的愿望。

“我想见到你。”

谢秋枫赞同地点了头,“是,我们的世界绝对且至少在被一种高纬度的存在观测。”她想起了那个存在的异世界公司,若要问如何证明,她这用不完的灵力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个世界至少存在着一个异世界公司作为观测者,很难说异世界公司是否又是被另一个高纬度存在观测着的。但他们拥有谢秋枫目前无法匹敌的能力不作假。至少说,这个能力或是技术能让她,谢秋枫。拥有从这个世界被剥离出再到下一个世界的感受,她体验到的东西不作假。这样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观测其实也无所谓了。

只是这公司究竟为何要找她作为演员出演祂们所写好的剧本,谢秋枫无从得知。至少可以确定祂们对自己有恶意,并且是没有人性的。

有一些,大概是纯粹的恶念,但恶念不同于人性。谢秋枫觉得人之所以为人大抵还是重在那颗善心。她很喜欢每个行业里那些极其纯粹的人,热血和大义,尤其大义。热血的大义就更好了,但最好别是流出来的温热的血的热血。

总是会被人类某时流露出来的,善的外在体现而打动。

谢秋枫很在意,她已经入局了,但她这颗棋子来说,至少要看到执棋人才能满足。

她别扭地想着,走出门迎面撞见一箱冬枣掉在地上的全过程。

它被一个中年人拥在怀里,叠在另一箱子上,在这走过无数次的路上被瓷砖绊了脚。

谢秋枫向前跑去,它倒在斜坡的最上方,所幸枣没有跑太远,谢秋枫还能追上它而,员工也少填补些损失。

她将枣递给蹲在地上走来走去接枣的婶婶,“姑娘,谢谢你。”婶婶这么说道。

“不用客气。”她拍拍刚走来的林秋堇,“帮忙捡一下枣好不好?散的到处都是,踩到很容易滑倒。”

后者向商场大门看了一眼,加入捡枣的队伍中。

婶婶笑得很慈祥,“哎呀,还是谢谢你们年轻人。要不是你们呐,我这箱枣能捡回来一半就算好的了。”

捡完最后一颗枣的谢秋枫拍拍衣摆,朝婶婶笑了笑,“大多数人都漂泊在外,自己不在,也有漂泊异乡的亲人,帮您也是帮见不到的亲人。”

她有无数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万一被老人踩中滑倒了怎么办”,“这一箱可能要三百,婶婶一天下来可能也赚不了三百”。“冬枣要是卡在鞋底怎么办”,“见之即牵缘一份”,“能帮就帮了,距离访谈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来得及。”还是用了最后一个,乐善好施谢秋枫。

她这么调侃着自己,起身,撞进一池湖水般的眸子里。

【啊。】

她的心理波动甚至没有面上虚假的笑容变化大。

【盯着我做什么呢?认识我?不该啊,又是眼镜又是口罩的。估计是认识林秋堇吧。不不我得走了。还有十三分钟,瞬移也得拆监控画面啊。】

谢秋枫点点头,拉着林秋堇快步离开案发现场,走进商场一楼的厕所里,确认无人后二人瞬移到了公司的厕所间里。

“我改下监控记录,你先出去。”谢秋枫将对方推出门,并指,买不到材料的世界就是麻烦,每次都得以血作书。

都是过去式了,她想。

面上如无波湖水般幽深的女士打开手机搜索起她听到的那个名字,顺藤摸瓜找了起来。

Niamh,我又一次见到你。你忘记我了,不过无所谓,我记得你就好。

女士用手机遮住了些,她抑制不住的喜悦。

Niamh,我又一次见到你,对你来说我们却是第一面,我还记得。你曾想起过这件事。你被我吓到了,这些事我都记得。

记得访谈时间的谢秋枫坐在拍摄间里苦等不到那个此时应该出现了的人,在两分钟,五分钟和十五分钟时分别催了一次对方,未接。

等待的时间长到谢秋枫靠在沙发上,差点将一本长篇翻了一半有余。

对方一整个工作室愧疚地道歉了好几声,为了不占谢秋枫其他日程的时间而飞快调整好心态,几人侃侃而谈。

等录制完成晚餐时间也到了,谢秋枫婉拒了对方工作室的邀请,带着狗敲开某人的办公室的门,并在进门后溜回家做饭吃。

“其实这样也挺方便的。”谢秋枫道。

对方发出赞同的感慨并提出天方夜谭的方案一个。“要不然把断水抓来当壮丁吧?”

谢秋枫抿着嘴,将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咽回口中。“不了吧,我和断水说了蛮多你坏话的。”

“断水,你主人我好痛苦,我没有被檀兮触碰的记忆,我到底该报复她到什么程度,到底要是什么程度我才能后悔?”

广告的拍摄并非一晚上能解决的,便是给人当模特去了。

“对对对!老大你再侧一点头!林副总监看向脖子!哎呀太漂亮了!谢谢两位老大!”小稻捧着相机,乐不可支。

谢秋枫走过去,拍拍对方肩膀。

“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加班的人也不是我。钱我就不收了,怕有人举报我受贿。”

谢秋枫拉上林秋堇衣摆,快步走出公司大门。

太阳已经照到了另一面的人,现在天空便只剩下被城市霓虹灯们染成的红紫色,并不难看,甚至有些梦幻,只是谢秋枫在九洲已经看了太久满天繁星,倒是爱上那星河了。夜色正好,天空是不同的,月亮也是不同,星星依旧是不同的。

时间的沙漏并不会因为谁的不情愿而停止流逝。

“欢迎回来!”徽竹拍手,道。

周围聚集了一群的人,倒是让谢秋枫不好开口去问了。

在扫视众人时,她看见原本是放着她文件虽然没有什么文件,的桌子上摆了座香槟塔。

该来的还是来了,该开的香槟一瓶没少,谢秋枫捧着加了两片姜片的冰可乐无言干坐良久,还是妥协般喝下了。

徽竹坐在她一旁,用她那张正经的脸贼兮兮开口道:“谢女士,悄悄告诉你,因为任务需求,和您的储物戒,系统模块有些变化。现在起不再是单纯的任务机器,您存在储物戒里的物品会被系统自动分类并归纳好在各个分区中。取消了故事大纲说明,改为阶段性任务。”

谢秋枫听懂了,谢秋枫有些兴奋,后半句她根本不想听。

“原理能说吗?材料呢?我有办法拆吗?”她追问道。

徽竹因为被她的眼神打败而run了。

谢秋枫手动为自己降压,感慨一句命苦。

“我去下一个任务世界。”她对这个破公司没有别的期望了,至少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水波般的传送门一如既往,温和地将你包裹进其中。

谢秋枫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不愿相信地又伸出手再看了亿次。

这,这得是几个月的小baby?

这大森林又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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