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去向（1/1）
“涅副总监。文件昨晚已经发给您了。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我现在要去接狗。”谢秋枫站在对方桌前，道。
涅秋堇甚至不看一眼电脑：
“嗯，我确认过了。”
素质低下的同时素质良好的谢秋枫保持假笑：“那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涅副总监？”
“你不是下午要去挑狗吗？我想去看看是哪只狗抢我饭碗。”对方整衣危坐，放在桌面上交叠的双手“不经意”地握紧了，“求求你了秋枫，带我去吧。我昨天晚上通宵挑用具。”
听见好几道倒抽气的声音，她将神识扫向门外，果然，那群小崽子没事干趴门口偷听呢。
谢秋枫选择性眼瞎耳聋：“涅副总监，可以别说这些容易被误会的话吗？您挑宠物用具和我说做什么？”
“为了求求你，让你带我去。”对方道。
“嗬——”
谢秋枫带着笑拉开办公室的门，与面前的一群人对上视线，众人立刻进入状态。
“组长，我们有事找您。听说您在副总监这我们就在门口等您了。”
谢秋枫饶有兴致道：“带上东西去小会议室，详细说说。”
几人作鸟兽散奔去工位拿上吃饭的家伙后推推搡搡到了会议室门口，却是听见自家组长在和刚来的副总监在小学生吵架。
“涅副总监，能不能请您别败坏公司形象？”
“那几个小孩不会乱说。”
“您多说几次他们就不需要乱说了。”
“那我悄悄说。”
“您别太荒谬。”
几人推门进去，老老实实。
开完会看着几人离开的谢秋枫喝一口温水将药吞进喉咙：
“你怎么想的，当着几个小孩的面发疯？”
“你不觉得很像吗？”对方抬眸迎上她的视线。
“像什么？”
“你手下像不像你的师弟师妹？”
谢秋枫沉默了，这个世界到底留下了多少坑等着她踩？
她按下电梯：“我还想问呢。你怎么每次都有新名字？”
檀兮站在她身侧：“大概是因为每个我遇见的秋枫都不一样吧。”
“那我怎么没新名字？细说宠物用品，链接发我。”
“好。我会乖乖坐在秋枫副驾驶上将宠物用品发送给你的。”
“好的副总监，但是我们是打的呢副总监。”
“那我就只好和你一起坐在后座啦。”
檀兮将谢秋枫吓得险些退开十米远。
“我们先约法三章。”谢秋枫道。
檀兮转过头，“为什么？”
前者只是敛眸注视着她：“第一章，不管因为什么理由你要离开，不可以带走我的狗。”
檀兮垂下头，闷闷地应了声。许久没有听见第二章后又抬起了头才发现身侧的人已经闭着眼在休息了。
看着近了的目的地，她开口问道：“家里封窗了吗？”
对方很快给了回复，显然一路上只是闭着眼，并没有睡着。
“封了。没封可以当场封。”
“秋枫会把镯子给哪只狗？”檀兮笑呵呵地看着她，问道。
“给狗和猫，刚好两只。”
“那我的呢？”
谢秋枫沉默着等到了下车，顶着司机古怪的目光付了钱，短暂地参与进py中：“你再买一个吧。”
“买不到，我只能重新再做一个了……”檀兮撅着嘴嘟囔道。
谢秋枫理了理手侧的芯片，走到对方跟前假笑道：“你要在家的哪里炼器？”
檀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眨眨眼：
“那秋枫亲手给我做？”
“你等段时间吧，我还没学过这些东西要怎么做。”谢秋枫先将饼画给对方。
“我可以教你的。”对方道。
“那你再多等等吧。”她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朝着犬舍走去，一阵风刮过，卷起一地石沙。谢秋枫皱着眉将口罩拉上去了些，向车来处望了一眼后收回视线，确认好方向后将走反的檀兮拉回来。
路边站着个束着马尾的女士，将递出去的手机收回身前，弯着身转向人行道里。
“教授，你也听到了，这里风太大了，什么回国？你误会了只是这里华人比较多罢了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撞到你们了。漂亮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抱歉地将手缩回身前，向后退了几步又险些被自己绊倒。
谢秋枫余光看见左侧驶来的摩托车，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将对方拉回人行道。
“没关系，你看些路，小心点。”
摩托车带起的气流和声音久久未散，女士站好后仍睁着大眼睛保持原本的姿势，手机被护在身前。
谢秋枫在她面前挥挥手，“你还好吗？被吓到了吗？要小心些，就算我被撞得有些生气也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命来偿啊。”
女士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电话另一头那人笑声却是在这安静的场景里显得有些突出。
“哈哈哈哈哈哈。”
谢秋枫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伊莉亚娜，你再不回过神偷偷回国的事情就要暴露了。”对面温柔的女声如此说道。
被叫做伊莉亚娜的女士瞬间回过神，举起手机和对方呛道：“教授，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坐什么飞机更没有回国更没有背着你去旅游。”
谢秋枫感觉有些忍俊不禁，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下那些笑意，道了声再见便要拉上檀兮离开。
“檀兮，你还往那边走做什么呢？回来。”她站在原地，抱着手看固执地右拐的那人，没注意到正和另一侧拌嘴的那个温柔的女声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看着檀兮不情愿地嘟着嘴走了回来，身侧的女士拍了拍她，将手机递到她面前，道：
“我导师好像认识您？她说想和您说说话。”
谢秋枫双手接过手机，疑惑着问了句您好。
“请问您是？”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是等待了这个问题许久一般，将回答脱口而出。
“好姐姐，你忘记妹妹我了吗？”
谢秋枫差点把手机丢出去，回过神后试探着说出那个名字。
“玄云？”
檀兮走回她身侧，还是保持着嘟嘴的动作不说一句话。
“对呢好姐姐。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谢秋枫想了想国际漫游的电话费用，将自己的联系方式报给对方，确认加上后将手机还给一旁的女士。
“国际漫游的电话费用还蛮高的。”
对方摆摆手，“Ethan跟你开玩笑呢，她跟我坐同一班飞机还当我不知道吗？她快两米高我还能认错人？我跟她乱闹呢。”
谢秋枫明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们师徒还蛮有意思的，同时抛下对方同时做飞机同时飞往一个地方。”
伊莉亚娜自来熟地挽上谢秋枫的手臂，“是呀是呀，姐姐你也是心理学专业的吗？”
谢秋枫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道：“不，我是修电脑的。”
对方咯咯笑着，道：“好的屋顶工姐姐。”
谢秋枫一顿，站到一边。
“你认识我？”她问。
伊莉亚娜的视线扫过她修剪的干净的指尖，道：“我在明发遇见过你几次，你被你朋友抓去做过台T是不是？”
不认识，没事了。给朋友当台T撑场子的事给狗听见了，有事了。
檀兮拉着她的手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和对方说再见后反过来抓着檀兮快步离开。
“我不在意的。”檀兮抢在她之前开口 。
谢秋枫将要说出口的话一卷，换成pnb。
“你变得挺多的。”她道。
“你死后又过去了七千多年。”檀兮垂下眸子，“我爱了你一万两千年，就算你不爱我也不够将这些年岁清空。”
谢秋枫一噎，听到一万这个可怕的数字她就明白她是真的跑不了了，这人变得确实多，多到那些偏执都能藏得这么好了。
她将对方转了方向，只是落下一个轻吻便若无其事地对比起周围的建筑。
“别多想，你这副模样我怕你过会儿和狗打起来。”
对方小跑着跟上了，道：“我不会和狗打起来。”
谢秋枫抬头看看大门上的名字，嗯，是这。
“我知道了，我会和狗打起来可以了吗。”谢秋枫将门推开，抵着门如此说到。
“不可以，我会和狗打起来。”对方大步迈进门内。
“你好！你是今天中午来看狗的客人吗？手机尾号是多少？”爽朗中又夹杂着几分愚蠢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宁宁啊？忘记师姐了吗？”谢秋枫转过身，笑着说道。
面前系着围裙笑容有些憨傻的店员在看见她后一僵，一些被揍的回忆涌上，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师，师姐？你不是死好久了吗？”
谢秋枫一噎，其他店员脊背一寒。
“谁死了？你死了师姐都不会死。”她弹了对方一个脑瓜崩plus后走向前，“先带我去看看我的小狗。”
宁宁将目光移向她身旁的檀兮：“师姐你的唔唔唔唔唔。”欲要说些什么骇人听闻东西的宁宁被眼疾手快的谢秋枫随手抽出几张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盖在嘴上。
“师弟，有些话不可以说知道吗？”她目光不善地盯着对方。
宁宁搓了搓被盖疼的嘴巴，“知道了师姐，我不说她是外面的狗了。”
他不知从哪拿出个喇叭，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徐清！回来大门口！猜猜谁来了？”
金色长发混血大高个低着头将手在围裙上抹抹：“谁来了啊？”
宁宁侧过身，“三年之期已到，恭迎师姐回家！”
谢秋枫与面前的天森相面面相觑，二人的脚趾都进行着一项大工程。
“徐清，好久不见。”
天森相大步向前，眨巴着眼绕着谢秋枫转来转去。
谢秋枫：难怪玄云说不要和狗玩呢，我那么正常一个师弟都变得狗里狗气了。
“真的是师姐！师姐怎么也在这？”
天森相惊讶道。
谢秋枫拿出手机打开O信，“加一下，没找到的人还多着呢。我今天来挑狗的。”
她抬起头，问到：“你们现在是在读书吗？哪个大学？”
两人对视一眼，宁宁道：“我在上O体大，今年大四，徐清在O美，读博。”
谢秋枫的眼神有些复杂，“你们一个学校北O的一个学校上O的怎么同时出现在这不大不小一家犬舍里的？”
宁宁挠挠头：“我婶问我有没有时间来店里当招牌，她说我狗气挺足的可以来试试，给提成，运气好还能吸引小姐姐。我就来了。”
谢秋枫四下转转，“哪有小姐姐？”
“是啊，哪有小姐姐。”宁宁叹气道。
谢秋枫好笑地收回视线：“徐清呢？”
天森相眼神一飘，道：“我坐在前往采风地的飞机上碰到的宁宁，干脆跟着他一起来了。”
谢秋枫点点头，问道：“你们还有碰到别的人吗？”
两人齐齐摇头，“没有。”
谢秋枫一噎，不是吧，就她像是在集邮一样一个接一个遇上了？她也不出差啊别的地方的熟人总不能还碰到吧。
“雅雅在那边那个985，我晚点拉个群。二位先让开让我去看狗可以吗？”
宁宁嗷了一声走到她前方引路，檀兮跟在她身后，天森相跑回门口写生去了。
“师姐，咱这的狗可好了，搁修真界那就是能说会唠的灵宠，还个个身强体壮的，不忽悠你，真的。而且它们故事贼多，我昨天还靠墙上听它们狗界的八卦，听了两小时。”
他们在一隔间前站定，宁宁指着几只趴着睡的小狗道：“三次疫苗和狂犬疫苗都打了，这几只小狗都是一窝的，没有遗传病个个身体好还很活泼，能说会骂的。”
谢秋枫有些想见识见识三个月的修狗能有多会骂，让宁宁将几只里中分梳得最好的那一只提溜出来了。
小狗的睡眠质量很好，但当宁宁说出“开饭”二字时小狗又该作何举动呢？
小狗会睁开它棕色的眼睛，眨巴眨巴。
“师姐，这只吵不赢别的狗，都是打赢的。”宁宁将小狗举到胸前，道。
谢秋枫忍住摸狗的手但死死拽着檀兮的外套。
“秋枫……你其实可以直接牵着我的手。”
檀兮道。
谢秋枫收回手的速度险些超越光速。
“大白天别讲这些鬼故事。”她道。
提着航空箱的谢秋枫和檀兮坐上十分钟前叫好的出租回了房子。
“来小狗，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檀兮推开门，谢秋枫打开航空箱，等小狗自己走出来。
摇摇晃晃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两人跟在它身后，悄悄商量着什么。
“虽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但是我给它开个神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谢秋枫道。
檀兮在脑海中检索出开智丹的单方并复述了出来。
“你说我有办法去九洲买这些药草吗？”谢秋枫问道。
显然，檀兮没有意识到这回事。
“是啊，在这个地方甚至感应不到九洲的天道。”檀兮道。
谢秋枫手指搓了搓，“画符吧，这个简单。”
檀兮检索了一下，没有找到相关的符。
“是秋枫你创造的符吗？”
谢秋枫点点头，将海棠的花瓣摘了一片，用灵力操控着血液落在花瓣上绘出一个图案。
红光闪过，符成。
谢秋枫捏着花瓣弯腰跟在小狗身后。
“归澄，过来。”她道。
“噗。”归澄本人没忍住，转过身只留给一人一狗一个一颤一颤的肩膀。
谢秋枫撇了她一眼，给小狗重新起了个名字。
“Riley，过来。”
小狗扭头看了她一眼，汪了一声。
小狗翻译机：
“你哪位啊？”
“不是哪位，是秋枫。”谢秋枫蹲下，道。
“汪？（秋枫是谁？）”
谢秋枫指着自己，背在身后捏着花瓣的手蠢蠢欲动：“我就是秋枫。”
小狗凑了上来，软软的耳朵随着脑袋转转而一甩一甩的。
“汪？（秋枫是什么？）”
谢秋枫猛地一甩花瓣，稳稳地贴在对方的脑袋上，小狗呆呆站在原地。
笑回过劲的檀兮走了上来，同样蹲下：“秋枫，你在传承里都加了些什么记忆？”
后者认真地思考了会儿，“一些知识，pua小狗的话术一套，小狗对自己的认知，不可以在有别人的场合说人话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两人撑着脸守着发呆的小狗。
回过神的小狗摇摇头：“秋枫？”
谢秋枫满意地笑笑：“对，我是秋枫。”
小狗高兴地吼了一声。
檀兮凑上前：“我是秋堇哦。”
小狗又摇过头：“秋堇？”
檀兮点点头：“对，我是秋堇。”
小狗凑到她身边，嗅了嗅。
“秋堇姐姐不像是狗，秋堇姐姐像是嗯……狼？”
谢秋枫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只敏锐的小狗。
“Riley，我呢？”
小狗又转到她身边：“秋枫姐姐也不像是狗，像是一只大蛇。”
后者的手蠢蠢欲动，毛绒绒软绵绵的一对耳朵晃来晃去诱惑着她。
“Riley很聪明。”她道。
小狗骄傲地仰着下巴。
“对，Riley很聪明。”檀兮道。
小狗的下巴仰得更高了，许久等不到手掌落下，疑惑地歪歪头。
“是Riley不够聪明吗？为什么秋枫和秋堇都不摸我的头？”
得到允许的谢秋枫毫不犹豫伸出手揉揉对方的小脑袋。
好软。
“Riley很聪明，秋枫和秋堇是在等你说你的需求。Riley有什么想要的要直接和我们说知道吗？要直接地说。”
谢秋枫的侧重点：直接说。
檀兮的侧重点：需求，说。
趁小狗还没有对桌椅墙壁下手对屋子进行了一个整体性消毒和加固的谢秋枫满意地看着坐在扫地机器人上转来转去的小狗，找到摄像机进行了一些小狗的拍。期间多次有人敲门送货，檀兮打开门代签了名字。
就连写字时习惯性在哪个笔画用力都一模一样。
我成为了你。
她看着对方按着教程组装家具，扭头将家具外的物品一一拆出，找到位置，拜访整齐。
夜色降临，使坏的谢霜降表示这几天住学校。
“秋枫，我今天很乖。”檀兮道。
谢秋枫疲惫地将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应了一声,有些闷。
“是的，你今天很乖，帮了我很多忙。”她道。
一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就要将手抽回来，最终还是放松了身体。
“我看见了，秋枫可以不用藏，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的一切我都接受。”
谢秋枫不悦地取下毛巾，她有些形容不上现在的感受，似是安全区被人侵入了，总套在身上的铁甲被击穿了，她像是被强制扒光摆在众人面前进行荡妇羞辱，即使觉得无所谓却仍然不安。这种不安还是被她转换成攻击，进行防卫。
“别探究我。”
她重新将毛巾打湿盖在脸上，遮住她有些藏不住的色厉内荏，道。
“嗯，对不起秋枫。”两人的鼻尖隔着温热的毛巾碰到一起，本隐隐有些要化为冲突事件的气氛倒是变得有些暧昧了。
实际呢？那条毛巾还是掉在了地上。可怜禁欲七千多年的檀兮苦苦守着理智，却仍陷在那双眼深情却最是无情的人给的吻里，心猿意马。
“钓鱼都学会了，七千年学的确实不少。”
谢秋枫调笑道。
她的手攀上对方的脖颈，将头贴了过去，不安分的手指将对方睡衣的扣子解开，道：
“涅秋堇，你现在有四个选择。一是明天穿着高领的内搭去上班，二是现在推开我，三是照常穿你的那些西装，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檀兮许久未等到第四个选择只是将双手抬起，穿过那人睡衣的下摆。
“第四个选择呢？”
谢秋枫对她捧场的行为表示赞同，手指顺势滑下，穿过睡裤抚过小腹，停在对方大腿后，道：“我不在脖子上留吻痕。”
檀兮双手揽在前者颈间，一些阴暗的占有欲暴露了出来。
“让我见识见识经常去酒吧撩小姐姐的台T谢女士的技术？”她勾起道，“以涅秋堇的身份，不是你讨厌的檀兮。”
谢秋枫无奈笑笑，“涅秋堇，请认真听我说话。”
还能如何呢，那句下辈子再见是自己说的，那句一笔勾销也是自己说的。更何况对方都将自己送到她的嘴边了，荤素搭配营养加倍。
她始终未脱下那件长袖睡衣，袖口湿润了也只是在结束后将对方推出卫生间，独自站在水池前将衣服洗干净再烘干。
她不愿意也不想让任何人再看见那些狰狞的伤口，目光似另一把刀，折磨着她将那一切在她脑海中再放映。
她想着，没事，谢秋枫，早晚有一天会认识那个出馊主意的人，早晚要敲那个想出让她恢复记忆的人一闷棍，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