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力克敌营（1/1）

风轻语杀的兴起，趁着敌军大阵已破，急向大营门前奔去。就在此时，忽见买弯弯手中旗帜一挥，场中人马瞬间分裂两队，呈相反方向划了两个圆弧，形如两条巨龙，转眼之间，又把风轻语逼退了校场中间，风轻语一眼瞧出，此阵为“二龙出水阵”，由一字长蛇阵转化而来。

二龙出水阵，也就是兵分两路出击，就像两条巨龙一样，让敌人不知如何是好。风轻语也曾听蔡杭军讲过此种阵法，心中默念蔡杭军的话：“二龙出水，隐于阵中，龙本阳刚，水本属阴，龙在水中，阴阳相调，万事俱安，一旦出水，二龙威势大增，势不可挡，其阳刚之利，是无人能挡住。”默念到此，风轻语茅塞顿开，又想起蔡杭军的话，说：“要破这阵法，说难也不难，那便是要派一支精锐，直插二龙之间，使二龙不能交汇，如此，二龙便成了孤龙，两支队伍也就成了两支独立无援的队伍。”

其时，瓦拉骑兵不下两千，围的密密层层，各由百夫长带领，众军勒马奇呼，发出“嗬嗬”咆哮，好似风吹浪起，声势逼人。

风轻语打定主意，冷笑一声，单人独骑，向东南方向冲去，似一把钢锥，直插二龙中间。买弯弯挥舞旗帜，急令二龙围堵东南，忽见风轻语调转马头，向西冲突，，三丈过后，又佯往北冲，实则南突，东顾西驰，接连变向，他枪法如电，所过之处，尽皆人仰马翻。

买弯弯又急令大军转换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不能拦住，又布置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风轻语一一克之。买弯弯再要变阵，全军却在此时慢了下来，大汗淋漓。

瓦剌铁骑，虽是战马精良，但负重过高，又接连来回奔突，此时早已人倦马乏，气喘吁吁。可风轻语就不一样了，他一个人左冲右突，本就功力深厚，又连换座下无主战马，几番抢攻，依旧是精神抖擞。

眼看大军一个个倒地不起，买弯弯破口大骂，不起作用，又跃下台来，脚踢将士，气的咬牙切齿。

风轻语已奔至大营门前，冲着买弯弯说：“十大阵法固然厉害，可你还没练成气候，多谢姑娘，我们后会有期。”说罢，战马长厮一声，向山下奔去。

弓箭手引弦拉箭，正要射出，却被买弯弯及时喝止。

风轻语拿到解药，回到云中，已是薄暮时分，群豪看见，皆是大惊，没想到他只去了一日便可功成，实在厉害。他将解药一一给群豪发下，群豪服用过后，稍作运功，片刻之间，功力已然恢复至七成。

正要庆祝，忽听战鼓擂动，号角声起，声调一长两短，正是作战讯号，群豪神色一变，纷纷穿戴战甲，手持兵器，飞奔而出，登上十丈城头，只见城下密密麻麻，尽是瓦剌精锐，分三队一字排开，每队约有万人。铁马秋风，此起彼伏，嘶鸣不已。

鼓声略略一歇，忽又响起，只见数千瓦剌战士扛着巨大云梯，沿坡上行。石亨瞧见，急传号令，城头数千张强弓劲弩搭上城垛，投石机装填大石，系着滚木的绳索也被崩的笔直。

云梯离城墙还有五百来步，瓦剌军阵中又是一通鼓响，云梯移动转疾，逼近城墙。石亨大手一挥，旗手会意，手中令旗倏地往前一指，箭弩锐响，滚木轰鸣，强弩锐箭贯穿瓦剌兵士胸甲，铜盔在飞落的巨石下凹陷下去，城下数千大军血肉横飞，染红了数丈宽的护城河，有几架云梯过了河，好容易搭在城垛上，却被城头滚木撞翻，滚木顺着云梯，将士卒压在下方，厮声哀嚎。

这一幕，实在惨烈，即便是八年前那场土木堡大战，与这攻城战相比，也不过尔耳，风轻语看在眼里，震撼不已。

瓦剌大军冒着强弓劲弩，前仆后继，明军虽有坚城固守，但怎奈敌军太多，弓箭滚木即使用尽，也不能将其击退半步。最终，瓦剌大军顺着云梯登上城楼，明军只好举起长矛，与瓦剌大军展开肉搏战，只见明军和瓦剌军，一个个捉对厮杀，三十二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战斗极为激烈。

风轻语一马当先，在城头之上，如鬼如魅，左右穿梭，一双肉掌，堪比生铁，中者皆是飞出数丈，纷纷落入城下，身体砸中城下数人，又是一大片攻城大军倒下。

瓦剌军好几次刚刚登上城头，均被风轻语又击退回来，瓦剌大军气的咬牙切齿，只见城下不远处，一名铁甲将军，马鞭一指，双目怒睁，狠狠说道:“谁若能拿下此人，赏千金，封万户侯。”

那铁甲将军身旁大将对视一眼，忽的抽出弯刀，带领本部兵马向城头冲去。

这一次攻击远比刚才更为猛烈，明军无法抵抗，瓦剌大军正要登上城头，忽听远处山坳一声炮响，杀出一彪人马，向瓦剌大军阵后冲杀过来，为首之人，身披一身简易牛皮铠甲，身材瘦小，但手中之剑，却是舞的如梨花带雨，转眼之间，已是连伤十几个瓦剌骑兵，将其刺于马下，兵威正盛，将瓦剌军瞬间撕开一个口子。

风轻语顿感压力减轻许多，想要一探究竟，击倒一人，透过城垛，定睛望去，那人不正是寒曦晨嘛!风轻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原来当晚，石亨为了以防万一，挑选五千精锐作为伏兵，藏于城外山坳处，与云中城成犄角之势，前后夹击瓦剌大军。

寒曦晨认为风轻语只身闯入敌营，凶多吉少，不愿独活，是以自告奋勇，愿做伏兵，石亨自是不肯，但耐不住寒曦晨性格刚烈，只好同意。

伏兵约有五千余人，如风掠出，长矛手居中，弓弩手分列两侧，仿佛锐利刀锋，将瓦剌大军切成两半。

群豪见状赞道：“石将军，好手段。”

伏兵突然出击，顿时减轻了守城的压力，守城将士稍缓一口气，忽听一声羊角号划破长空，瓦剌军阵忽然变化，势如弯月，居中一部挡住寒曦晨的锋锐，两翼如苍鹰抱日，急速绕到伏兵身后，顷刻之间，竟将伏兵牢牢围住，城头诸将大惊失色。

寒曦晨剑起剑落，又连毙两人，正要突围，又见瓦剌军中突然驶出一个百人小队，向寒曦晨冲杀而来，带头之人，手持一把淡黄锈剑，无坚不摧，一合之间，已将数名明军斩落马下，再看那人，不是买弯弯还有谁，他手中那把锈剑，不是无尽古刃还是什么!

只见买弯弯踹入阵中，一马抢到寒曦晨的身前，挥剑便砍，寒曦晨举剑格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电光石闪，寒曦晨如皮球一般从马背上向后飞出数丈，重重落于马下，只觉五脏六腑，气血翻滚，虎口挂出一道血丝，还要起身再战，却被几个瓦拉士兵赶将上来按在地上。

寒冰剑和无尽神剑均是绝世无双的宝剑，无尽神剑虽然未能斩断寒冰剑，但却因为其势大力沉，使用者功力倍增，将寒曦晨击落马下，而寒曦晨之所以还能活着，也全靠寒冰剑，若换作一般兵器，折断不说，无尽神剑只会来势不止，终至落在身上不可。

石亨见状，疾道：“速速出城支援。”诸将还未领命，却见云中城门突然大开，一个少年，身披铠甲，俯冲而下，一马当先，城头众将望去，却是风轻语，只见他手中长枪飘若瑞雪，当者披靡，连毙数十瓦剌骑兵精锐，瞬间将瓦拉军阵冲开一个口子，直向寒曦晨处扑去，如入无人之境，城头众将看了，无不赞道：“真是赵子龙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