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被困住的将军(1/1)
“果然,你能打开这儿。”
话音传来,在他们不远处鲍祺然也重新凝成了人形。
鲍祺然做梦都想让将军魂飞魄散,只是他没有这个机会而已。这个门的咒印是他身为驱鬼师的时候,亲自绘制的。
但在他死后,或者说在他背弃鬼界,计划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驱鬼师的能力。他无法再作为鬼界与人界的联系人,也无法再解开封住将军墓室的咒印了。
段亦知的身体,他要得到。但既然已经错过了他和她小师妹的婚礼,他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
所以他索性就利用这个人喜欢挣扎,不服输的性格,来解开将军墓的咒印。
他知道,这次他没有借用到与自己相同命理人的寿命,鬼界的人很快就会察觉到他的位置。所以,在他们到来之前,他要先解决掉最大的后患。
段亦知没有看到鬼医的身影,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妙,但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返回去看那个人的生死。
他看向锟铻,锟铻对视上段亦知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了出去,这次他没有向以前一样和敌人保持距离。
近战本来就是锟铻的优势,但驱鬼师并不擅长近战。
段亦知没有参与他们的战斗,符纸接二连三的从他指尖掷出,将将军的棺椁围了起来,他一跃而上,跳到了将军的棺椁盖上。
他将铁链上刻着的的咒印记在了脑海里,然后在脑海里模拟着完整的咒印,一次次遇错、回退,然后打散、重组。
现在没有时间给他试错,他只有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再脑海里模拟出正确的咒印。
他们驱鬼师学习的咒印,本就是鬼界古文字。他要重组出正确的话,然后才能找到破解那咒印破解的咒 印。
他现在面临的事,比他绘制强大的咒印还要花费精神力。
终于在一次次尝试中,一组咒印出现在他脑海里。段亦知再次推演了一次,确定无误后,他才抬头看向左上角的悬挂着的铁链,他单手绘制出咒印朝上打去,但咒印并没有如他所愿,打上他想要印上的方位。
那里像有结印,遮挡了他绘制的咒印前进的方向,那咒印就像是掷入水里的石子,一阵涟漪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段亦知锁紧了眉头,下了定决心。
他借力一蹬,抓住了铁链,然后开始一点点往上爬。
鲍祺然和他一样,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所以他在这个墓室里还加了其他的禁锢。他无法远距离施展咒印,那他就直接爬上去,贴近铁链上的咒印将咒印打上去。
好在这个墓室和按占星楼规格建筑的主墓室不一样,它并不是很高。而禁锢将军棺椁的铁链也足够坚实。
锟铻并没有在鲍祺然手下占了上风,鲍祺然已经见识过了他那疯子似的进攻方式,这会儿也适用了他进攻的节奏,锟铻进攻的时候,他便散开身形,舍弃掉一部分阴气来抵挡他对他能量的夺取。
他在身体凝实前,就会打出咒印,那咒印近了锟铻的身后,更大的消耗掉锟铻的能量。
慢慢地,锟铻也熟悉了鲍祺然这种打法的套路,鲍祺然咒印的命中率也开始逐渐降低。
而且和鲍祺然不同,锟铻并不着急。他的目的就是阻止鲍祺然进入墓室干扰他的主子。
所以他也开始有意识的不再和鲍祺然硬碰硬。
这个人学习能力很强,这是鲍祺然对打锟铻后的想法。他像是从一个婴儿快速的吸收周围的一切,然后转为自己的经验。
又或者说,他本来就会一切,不过是他沉睡的时间太长,让他对对战变成有些生疏。但战斗似乎就是他的本能,他重新拾起一切也非常的迅速。
但越打,锟铻越觉得不对劲。
他以为鲍祺然应该是很着急的要进墓室的,但鲍祺然和他对打的方式并没有给他急切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鲍祺然本身的战斗方式,还是他另有目的……
锟铻在凌空一跃,躲过朝他袭来的咒印,然后对着咒印横劈一刀,刀气将咒印披散后,他迈出的左腿借力蹬出,身体旋身的瞬间,朝鲍祺然冲去,刀气比他先行,直冲鲍祺然正在绘制的符印而去。
未完成的符印被击散,而锟铻也已经闪身到了鲍祺然身前,锟铻刀快如闪电直接斩向鲍祺然,鲍祺然像是早就意料到了他的招数,刀碰到他衣角,那阴气被锟铻刀夺取的瞬间,鲍祺然的身形便消散开了。
他再次凝聚在锟铻的身后,这次,他没有再绘制咒印袭向锟铻,只是看着锟铻,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但这次的笑比以往还要深了几分。
锟铻瞬间知道了鲍祺然真实的目的,他再次加速朝鲍祺然冲去,但这次鲍祺然不再躲闪。
阴气从他身上爆发,将本就无光,只有那长明灯幽幽光亮照亮地宫的烛光也吞噬了干净。锟铻也被这阴气蒙了眼,一时丢了鲍祺然的方位,他迅速劈斩出刀气。
刀气将阴气斩出无数道缺口,紧接着大量的阴气被锟铻刀吸进了刀里面,锟铻的视线刚捕捉到鲍祺然的身影,几道咒印就一齐袭向了他,他用刀砍散了袭向他的咒印,但从阴气里又接连迸发了几道咒印。
这些咒印和锟铻之前战斗的不同,它们浮在半空,只将锟铻困在里面。锟铻想到了之前将他困住,吸取他能量的咒印,他一直谨慎的提防鲍祺然用那招。所以鲍祺然的咒印一直没能再封住他的方位,他也不会允许自己会被同一招困两次。
他刚想毁掉这个困住自己的阵法,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次的咒印和之前的不同。
他身边的阴气并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烈了。
他隐约听到了哭声,哀哀怨怨,似在他身边,又好像很遥远。
那哭声慢慢地开始变得狂怒,哭声变化的瞬间,一道阴魂猛地朝锟铻冲去,锟铻想躲闪开,但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就像被焊在了地上,动不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