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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火蚕之心(1/1)

秦郊沉默了一会儿,“不,我不信。”

叶显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道,“什么?”

“我说我不信,”秦郊忽然抬眼,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你说若蓝全然无辜,我不信。”

“你就那么肯定,你的未婚妻许苍苍是一个这么惹人憎恨的人?”叶显清气笑出声。

秦郊冷声说道,“我不是没有查看过现场,苍苍的遗骸被寻到的时候,被压在巨石下方,但是她可以逃脱的,我找过以前与他们同行的人打听,所有人都说,当时明明苍苍离出口更近,可是出来的却是若蓝,这不是证据这是什么!就算若蓝死了又如何,那也是因为她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她没有害过人,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一步。”

说完秦郊忽然伸出手,叶显清便感觉自己虎口一麻,下意识松开了手中的剑柄。

“锵”地一声剑落在地上。

秦郊的手掌中,一缕紫色的电流在微微闪烁。

好快。叶显清心想,只在一瞬之间,刚刚秦郊便将一道雷电打在自己的剑上,显然他的修为已今时不同往日,显然是比之前那日修为更进一步,这就是那朵雷系灵脉花的功效吗?

兰熏宫见叶显清捂住自己疼痛右手后,微微冷了视线,她盯着秦郊,像是一只花豹盯着面前的雄鹿,秦郊也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

“我可以证明。”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听见这声音,叶显清顿时笑了出来,而秦郊则是微微一怔,至于兰熏宫,她勾了勾嘴角,嘴里轻声地,半是无奈,半是赞叹地喃喃道,“老虔婆,永远都这么准时。”

来人正是翟翠萍,只见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扫视了一圈房间内的人,朗步走到秦郊与叶显清之间,伸出手。

素白剑顿时飞起,如同一只有生命的东西一般归至她的掌中,周身散发着犹如银月般的光辉,她将剑在手上一转,一道锐利的剑气荡开,秦郊没有防备,头上束起的黑发被剑气削去一缕,垂在耳际,秦郊顿时脸色一变,脚步也微微后退了一步。

这时翟翠萍将剑递到叶显清面前,她看着女孩慈声道,“显清,下次可要握紧了,无论什么时候,修士的剑就如同她的命一样,你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要失去你的剑,如果谁要再敢对你如同今日这般动手,逼你松开你手中的剑,无论他名气有多高,修为有多深厚,无论他师从何处,出自哪个门派,一定要还回去,他左手逼你你就断他左手,他右手逼你你就断他右手,尽管还回去,整个青萍山庄都会站在你这边。”

叶显清知道翟姨姥姥刚刚那道剑气是在为她出气,忍不住鼻头一酸,但是这个时候泪眼汪汪未免太丢人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咬紧牙关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亢声道,“是!弟子一定铭记在心!”

听闻此言的秦郊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怪我。”翟翠萍转过身说道,“光顾着查案,竟然忘记告诉秦公子我们的来历,显清,告诉他。”

“是,”叶显清清了清嗓子,“你听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青萍山庄弟子叶显清!这位是我授业恩师翟翠萍!这位是我恩师的师姐,兰熏宫。”

秦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这么用的吗?

秦郊定了定神,拱了拱手,“敢问翟前辈,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公子可还认得此物?”翟翠萍忽然问道,将手中的东西举到上方。

秦郊扫了一眼,目光一凝,“火蚕。”待他看见上方的字后,呼吸急促起来,“这是苍苍的火蚕。”

“火蚕是什么?”叶显清低声问兰熏宫。

“那是一种生活在岩浆中的一种灵兽火麒麟的结晶,因为形如蚕状而得名。”

“他怎么知道那是许苍苍的火蚕?”

“麒麟极为稀少,而出没岩浆里的火麒麟尤为难以捕捉,可火蚕又是很多天字灵药必的药引,因此总是有价无市,而火蚕寨是为数不多掌握这种火蚕捕获的方法的门派,因此众多门派都不敢得罪火蚕派。而火麒麟修为越高,火蚕的药力也就越大,然而风险与机会并存,越是高阶的火麒麟,越是难以捕杀,这颗火蚕,至少来自于一只一万年的火麒麟。”

“所以你的意思是,火蚕寨的好东西都是留给自家人用,所以他看一眼就知道是许苍苍的了?”

“啊,那不是,我只是想显摆一下我知道的很多,”兰熏宫说,“怎么样,很厉害吧?顺便说一句,那颗火蚕上刻着许苍苍的名字,秦郊应该是根据那个明白的。”

许苍苍:“······”

秦郊嘴唇颤动不已,“你们是怎么得到此物的!”

“这是我从若蓝的遗物中发现的。”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一定是她对苍苍的火蚕起了歹心,所以才会导致苍苍横死在秘境当中。”

翟翠萍看着秦郊握紧的拳头,以及愤恨的脸,等他说完后,才道,“秦仙友,你不妨再靠近些,仔细瞧瞧这块火蚕。”

秦郊皱了皱眉,但是还是走了过来,他接过翟翠萍递过来的火蚕,放在眼下扫了几眼,然后将这块火蚕翻了个面,当他看清背面有什么时,他目光微微一滞,紧接着他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叶显清好奇地问。

秦郊没有回答她。

兰熏宫则微微眯眼,她上前一步,然后在看清火蚕背面后的一瞬间,她双目的瞳孔微缩了一下。

叶显清站的有些远,忍不住悄悄问兰熏宫,“他究竟看到什么了?”

兰熏宫低声喃喃,“火蚕的背面上,刻着两个字。”

刻字就刻字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什么字?”

“若蓝。”

叶显清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有什么含义吗?”

兰熏宫沉默良久,然后说道,“据说,火蚕除了当药引子以外,还有一个功效。”

“什么?”

兰熏宫轻启嘴唇,“交换肉体。”

叶显清吓了一跳,“什、什么!”

“只不过这种方式要求彼此双方心甘情愿,而使用过交换身体后的火蚕,会刻上交换双方的名字。”

刻上交换双方的名字······火蚕上一面刻着许苍苍,一面刻着若蓝师姐,也就是说,她们两个曾经——

“难道说——”叶显清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站起来了,头皮一下子发麻。

“也就是说,”翟翠萍轻声叹了一口气,“她们曾经交换过身体,也许是在进入秘境之前,也许是在进入秘境之后,又或者,是在决定生死关头的那一刻。无论是哪一种,真正的若蓝其实早就死在了当初的秘境中许苍苍的身体内,而之后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若蓝’身体里住着的,则是当年的许苍苍。”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叶显清喃喃说道“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人发现吗?不对啊,许苍苍不是火蚕寨的人吗?”

“青萍山庄的几种剑法并非什么秘籍,而且火蚕派底蕴深厚,就算有藏书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许苍苍和若蓝她们以前就多次一起结伴历练,若蓝对她颇多照顾,二人经常同吃同住,颇为亲密,许苍苍也许就在那时就学会了若蓝的招式。”翟姨姥姥叹了一口气,“也算我这个做师父的没尽到责任,若蓝回来后,曾经好几年都没和其他人说话,我当时以为这孩子是因为伤心,现在想来,如果是许苍苍的话,除了伤心之外,二来恐怕也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揭穿。”

“被揭穿?可是她们不是已经换了身体吗?”叶显清问。

“可是对于亲近的人来说,有些细节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的,也许一时半会想不到那方面,但是日积月累迟早会有被揭穿的可能。”翟翠萍说,“但只要与人隔绝个两三年······”

“与人隔绝个两三年,”兰熏宫接着说道,“原先认识若蓝的人就会逐渐忘记这些细节,即使偶尔记得,也可以用在这段时间内形成了新的习惯来解释得通。”

“许苍苍和若蓝她们以前就多次一起结伴历练,若蓝对她颇多照顾,也许就在那时,若蓝就教会了许苍苍青萍山庄的剑法,许苍苍本就聪颖,所以一学就会,而且她回来后,曾经好几年都没和其他人说话,我想这也是为了防止别人怀疑她的身份。”

“可、可她后来不还是出来了吗?难道我之前见到的若蓝师姐都是假的?”

“当初许苍苍的死太突然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火蚕寨独女之死上,‘若蓝’反倒没有那么引人注意。”兰熏宫说,“火蚕寨事后并没有追究许苍苍的死,这个态度也很值得怀疑,也许某个不为人知的夜里,戴着火蚕的‘若蓝’曾经秘密地去见过父母,这也许能解释火蚕寨对此事暧昧的态度。”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翟翠萍和兰熏宫都没有说话。

愧疚?感激?还是别的其他的心情,又或者所有的感情都交织在一起······现在都无从得知了,但无论个钟的过程有多曲折,结果都可以肯定的是,许苍苍最终以若蓝的身体和名字,成为了另一个人。

你代我而死,而我所能做的一切,是将往后的余生,都过成你的模样。

直到春蚕成尘,蜡炬成灰。

“哈哈······”秦郊忽然轻声笑起来,“原来我所有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

叶显清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茫然,像是一下失去了目标。

采莲杀人是因为想帮秦郊满足心愿。

秦郊复仇是因为想帮许苍苍讨回公道。

许苍苍杀死曾经的身份,以若蓝的身份行走江湖,是为了偿还救命之恩。

他们每个人都做了他们所能想到最正确的事,可是结果呢?

“郊哥,”一直安静地呆在一旁的采莲似乎感觉到什么,她有些紧张起来,原本平静的脸也变得生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在哭吗?”

秦郊没有回答她,他握着那块火红的石头,似笑又非笑,似哭又非哭。

采莲一直得不到他的回应,有些着急了,她伸出纤长的五指,茫然地在黑暗中摸索,试图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郊哥,求求你告诉我,别不理我。”

“采莲,我问你一个问题。”

“郊哥,你说。”

“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声音。”

采莲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半晌没有开口。

“你说啊!”秦郊忽然抬高音量,“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声音去杀若蓝?”

采莲依旧没有说话。

秦郊猛地抬起手,他看着采莲的脸,却始终没有挥下去。

“我想,”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叶显清忽然说,“她不只是在模仿你的声音,而是模仿了你整个人。”

秦郊望向说话的女孩,“这是······什么意思?”

叶显清呡了呡嘴,“你还不明白吗?她是扮成了你的样子,去复的仇,这样,她认为就算代你实现愿望了。”

“可我从来就没有——”秦郊喃喃道,“从来都没有真心想杀过她啊。”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苍苍一直到离开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觉得,是我杀了她······

然而室内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采莲跪在地上,伸出手,试着去触碰秦郊的脸,忽然她慌乱起来,“郊哥,你哭了。”

“采莲,”秦郊半晌后才喃喃地说道,“若蓝就是苍苍,苍苍就是若蓝,是我害死了苍苍。”

“不,不是,”采莲扶着桌子,她终于顺着声音摸索到了秦郊的脸,她慢慢扶着桌子坐在地上,“不,是我,是我杀的她,这一切都和你无关。”

秦郊呆呆地看着她的脸,似乎无法理解她话中的含义。

接着她握住了秦郊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层坚毅的神色,“郊哥,你杀了我吧。”

秦郊看着她的脸,他似乎在茫茫的大海中终于找到了一根可以用作仇恨浮木,恨意一点一点攀上他的眼睛,他的手指也一点一点地收紧着。

采莲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她的脸也因为窒息涨红,可她没有任何反抗,她甚至仰着头,微微笑着,如果不是知道前因后果,她的表情就像是去庙中祈福的少女一般天真,虔诚。

“真好。”采莲轻轻地微笑着说,“其实这样,也很不错。”

秦郊眼睫跳动了一下,他的喉咙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声,然后便松开了手。

采莲一下失去力气跌在地上,她回过神来后面朝着秦郊的方向,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为什么······”

秦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半晌后转过身,面对着叶、翟、兰三人问道,“你们······现在想要怎么做。”

“自然是将凶手押解到青萍山庄,带过她进入三司会审后发落,”翟翠萍说,“怎么?秦仙友想要求情?”

“不,绝无此意,秦某也认为这实在是再公平不过的做法。”秦郊抱拳跪下。

兰熏宫微微退后一步,挑了挑眉,“这是何意啊?”

“无论是若蓝姑娘的名誉,还是苍苍的性命,秦某难逃干系,秦某自知罪孽深重,只求贵派能将我一并审问,采莲姑娘如此行事,皆因秦某刚愎自用,独断专行而致,非本性所致。”

翟翠萍微微颔首,“我也正有此意,你觉得呢?”

兰熏宫轻轻地“哼”了一声。

翟翠萍微微一笑,忽然说道,“显清。”

叶显清回过神来,“姨姥姥?”

“你认为如何。”

叶显清犹豫了一下,尔后点点头,“弟子认为,秦仙友这是情理之请。”

“那便是同意了。”翟翠萍点了点头,“秦仙友,那就麻烦你戴上这道捆仙锁,同我们去一趟安州了。”说罢便拿出一串金黄的绳索。

秦郊点了点头,正要将手伸进绳索中,忽然,只听得窗外一声冷哼,“我看谁敢动他。”

秦郊脸色骤变,“叔祖!”

窗户忽然不叩自开,一道疾风伴随着一道银色的闪电,正劈啪作响地朝叶显清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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