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谁敢骂我越哥哥(1/1)
“殿下马上要成亲了,臣先在这里恭喜了。”
“阿越,你一定要和我这样疏离吗?”楚天阔抬眼看秦长越,眼睛里全都是血丝。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殿下快成亲了,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吧,殿下与赵小姐两情相悦,实在叫人羡慕,正好今日与殿下见面,便祝殿下与赵小姐白头偕老,早……”
秦长越的话还没说完,楚天阔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就要抓住她的手。
秦长越伸手去拿酒壶,正好避开,饶是如此,还是一愣。
“阿越,我真的怎么也想不通,我们俩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殿下说笑了。”秦长越看着楚天阔满是深情的眸子,不为所动。
“阿越,我们俩从前多好,我甚至想着,若你是个姑娘,我便可以……”
“这样的话,殿下往后还是不要再说了,于臣于殿下,都不是什么好事。”
秦长越眉宇间带了几分厌烦,楚天阔到了如今地步,竟然还妄图让自己对他坦白自己的女儿身份,和他成亲?
还真是不要脸的舅舅给不要脸开门,不要脸到姥姥家了。
“阿越,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楚天阔骤然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颤抖着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来。
正是她先前叫张清成送过去的玲珑弓。
楚天阔的手脚倒是快,这么快就看到拿出来了。
“这东西,从前是你最喜欢的,这是你十二岁那年,秦老将军在战场上收缴的,你看了喜欢,我同你抢,秦老将军叫咱俩比试,最后,却还是叫你赢了去。”
“那时候的你,像是个小豹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虽然被你打败了,可是见你开心,我也开心,阿越,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们可以一辈子这样该多好,可是,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东西,竟又到了我手上。”
“阿越,我一点也找不到当年的欢喜感觉了。”
楚天阔对着秦长越悼念从前情谊。
“过去的都过去了,殿下也不要太怀念了,从今往后,殿下便是赵小姐的丈夫了,还请殿下,照顾好自己。”
秦长越勉强自己流露出几分深情,在楚天阔看来,便是秦长越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感,还是压制不住,露出了几分深情。
他不信秦长越对他毫无感情。
现在秦长越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是因爱生恨,他还是摸不清秦长越到底是男是女,但是不管是男是女,秦长越肯定都是爱他的。
“阿越,京城里许多人笑话,赵家也逼迫我,连父皇都对我翻脸,但是我还是坚持,只让赵沉鱼做了侧妃。”
“阿越,我被人算计,要了赵沉鱼的清白身子,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不对她负责,可是阿越,她不能做我的妻子,因为我心里有人了,阿越,我想,你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
楚天阔不能把话说的更直白了。
其实秦长越也很敬佩楚天阔,他总是有办法逗得女人为他出生入死。
赵沉鱼已经没了清白,还对他死心塌地,所以能用一个侧妃位置解决的问题,他当然不会掏出一个正妃来。
他的正妃,以后还能派上其他的用场呢。
比如说现在,他就可以对秦长越献殷勤。
秦长越只抿唇笑了笑,没有接楚天阔的话。
天色将晚,秦长越谢绝了楚天阔去送自己的请求,独自溜达了回去。
张清成在门口等秦长越,见得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将军,我还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呢。”
“他不敢。”秦长越只甩出轻飘飘三个字来,便跨步往里走去。
楚天阔大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现在屁股还不干净,还想着和自己共续前缘,从自己这里得到帮助呢。
从今天楚天阔的表现来看,赵家应该是已经帮他补上了那几十万两银子的亏空,要不然,他也不会进宫求婚,今日也不会一个字不提借钱的事情。
但是还有很多事情,赵家是不能帮他的,所以就算是楚天阔怀疑近来很多事情都是秦长越干的,他也没有办法。
这两日,秦长越过得还算是快乐,很快,就到了除夕。
楚承昌身子转好,在宫中大设宴席,宴请四品以上的官员。
知晓秦长越不在家中过年,几个婶娘都舒了一口气,虽然她是晚辈,平素对几位婶娘也都很客气,可是她们还是忍不住害怕秦长越,总觉得秦长越那一张脸没有表情的时候,简直能把人的尿都吓出来。
唯独秦长安抱着秦长越的腿不肯松手,想要让她陪自己玩。
大伯母有心想要把秦长安从秦长越的腿上拽下来,却不敢动弹。
秦长越蹲下身来安慰了秦长安几句,又发誓说回来一定会给他带好吃的,这才让秦长安破涕为笑。
吩咐了张清成一定要安排好人照顾好府上人的安危,秦长越这才坐着马车离开。
赵沉鱼虽然与楚天阔订了婚,但是到底还没有成亲,这便不能和楚天阔见面,只能坐在女眷席上,遥遥往楚天阔那边看。
待到看到楚天阔朝秦长越走过去的时候,便咬碎了一口银牙。
秦长越虽然征战沙场,但是比普通的男人还是要长得秀气几分,却又比姑娘更添几分英气,不管男女,看着她都是绝色。
赵沉鱼本就不满秦长越与楚天阔亲近,现在自己都和楚天阔定亲了,楚天阔却看都不看自己,满眼里只有秦长越一个人,叫她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赵沉鱼几乎要把手里的帕子给拧成碎片。
“呦,赵小姐这是思念三殿下成魔了啊,不过还有三日大婚,就急不可待,恨不能把眼珠子抠出来粘在殿下身上去。”旁边一个姑娘笑话了一句。
“关你什么事!”赵沉鱼顶了一句,又望着二人的方向狠狠咬牙,“贱人,就知道勾引殿下。”
苏梓椋的嫡女苏婉柔本不欲掺杂这些事,只在旁边听个热闹,她顺着赵沉鱼的目光看去,瞬间懂了赵沉鱼骂的贱人是谁,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
“贱人?秦将军保家卫国,十六岁便让敌军闻风丧胆,秦家更是世代忠良,楚国为臣典范,秦将军与三殿下乃是多年兄弟,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成了贱人,那么有些人爬上三殿下的床,倒不知道是贱到了如何地步!”
“你……!”
赵沉鱼气得咬牙,却根本不敢顶撞。
苏婉柔人不如其名,既不婉约也不温柔,可她是苏家唯一的女儿,是苏家全体男子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
赵家在苏家面前,不值一提。
“怎么,赵小姐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苏婉柔可不是个好性子,我要欺负你,就欺负在明面上,而且我还要让你自己承认,我欺负得好,我欺负得对,你这个人,你应该被欺负。
赵沉鱼咬牙,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是我口不择言,还请苏小姐不要计较。”
苏婉柔挑眉,这才在一旁坐下。
赵沉鱼气得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什么东西!不就仗着自己的出身好一点,就敢作践到自己头上来!
她再过几日,就是三皇子妃了,虽然是个侧妃,但是圣旨上说了,只要她生了三皇子的儿子,就可以扶正。
她相信,三殿下一定会大有所为,到时候,她看谁还敢欺凌她!
什么苏婉柔,早晚要跪在她的脚下。
而那头宴会上的秦长越,却不知道刚刚有个姑娘悄悄为自己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