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杀人“真相”(1/1)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你的运气不错,实验也毒死的人确实不怎么好看!
其实谁被毒死的人都不好看。
何雨柱闭起眼睛,缓缓说: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一个被他毒死的人,那人中毒才不过片刻,全身已经发黑,我打了个转回来,一看,那人身上的肉都不见了,已经变成了一副骷髅――漆黑的骷髅!
心树凝视着心眉的尸身,小声说:但现在二师兄中毒已有好几天了……
何雨柱睁开眼睛,说:是啊,他中毒都几天了,还没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心树摇了摇头。
何雨柱一字字说:这只因他又中了另外一种特别猛的毒!
心树说:你――你是说――
何雨柱说:他虽然中了极乐童子的五毒水晶,但中的毒并不深,他一运内力,毒性就压下去了,所以他回来后还没发作。
心树说:原来如此。
何雨柱说:那凶手为了怕他说出秘密,一心想要他快点死,生怕他中的毒不够深,就又给他吃了一种特别猛的毒草。
心树说:杀人方法很多,他为什么还是要用毒?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你的运气真不错,实验杀人的人真的不怎么好看!
何雨柱闭起眼睛,缓缓说:我第一次看到一个被他毒死的人,那人中毒才不过片刻,全身已经发黑,我打了个转回来,一看,那人身上的肉都不见了,已经变成了一副骷髅――漆黑的骷髅!
何雨柱睁开眼睛,说:是啊,他中毒都好几天了,还没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何雨柱冷冷说:只因无论用什么法子杀人,都免不了留下痕迹,大家既然都知道心眉大师中了毒,他只有再用下毒这法子,才能避免别人的疑心。
心树说:不错,这样大家都会认为二师兄必是被极乐童子毒死的,再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了。
何雨柱目光闪动,说:心眉大师回来以后,可曾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心树说:只吃过一碗药。
何雨柱说:是谁喂他吃药的?
心树说:药是七师弟心鉴配的,但喂他吃药的人,却是四师兄心烛和七师弟心灯。
他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说:所以这三个人都有下毒的机会。
何雨柱缓缓说:你知道世上的毒大致分两类吗?
心树说:哪两类?
何雨柱说:第一类毒药虽然无色无味,却会要了人的命,而且还会让被害者死得很惨,叫别人看了都会害怕。这类毒不但要取人性命,还有要向人示威之意。你觉得少林弟子会用这类毒吗?
心树道:这──不会。少林寺领袖江湖,武林正宗,少林弟子也以此为荣,绝不会有人肯去学这种下五门的手段。
何雨柱道:不错。那么第二类毒呢?这种毒可能没什么味道,甚至看起来跟普通的药没什么区别,但毒性却更厉害。你觉得少林弟子会用这类毒吗?
心树深深吸了口气道:这──
心树抢着说:四师兄九岁时便已落发,六师弟更在襁褓中便已入了佛门,他两人这一生中只怕还未见过毒药!
何雨柱淡淡一笑,说:如此说来,下毒的人是谁呢?
心树耸然说:你难道说的是七师弟心鉴?
何雨柱没有再说话。
心鉴大师乃是半路出家,带艺投师的。未入少林前,人称七巧书生,正是位下毒的大行家!
小停中摆着一局棋。
百晓生正轻轻地敲着棋子,像是在催促下雪,一片片积雪灯花般随着他的敲棋声落下,又落在无边无际的积雪中。
夜半待客客不至,闲敲棋子落灯花。这意境虽然悠闲、潇洒,但现在,却像是身边都围绕着一个个冰冷的杀手,搞得气氛都变得有些紧张。
心湖大师、心烛、心灯、心鉴,也都在这里。
大茂蜷伏在小停的圆柱下,连头都无力抬起。看起来就像是个被猎人追杀的猎物一样。
心湖大师看着他,双眉一直未展,缓缓地说:你看──何雨柱会不会出来?
百晓生笑了笑,说:毫无疑问。你猜他会不会抛下朋友自己逃跑?
心湖大师说:但愿如此──他的声音忽然中断,就像是忽然被冻结在寒风里。他目光忽然变得很凝重,仿佛看见了很可怕的东西。
他已瞧见了心树。心树已走入了这院子,却只有一个人。
心湖抢先迎了上去,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不问别的,先问心树之安好,毕竟不愧为少林掌教。
心树双手合什,说:多谢师兄关切,我运气不错,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心树淡淡说:他去取经了。
心鉴一脸困惑,说:取经?取什么经?
心树说:艺经阁内失窃的经。
心鉴嘴角一阵牵动,冷笑道:盗经的人果然是他!师兄你怎么放心让他去?
心树说:因为盗经的人并不是他!
心鉴问:那会是谁?
心树目中寒光暴射,厉声道:是你!
心鉴的嘴角又一阵牵动,脸色却沉了下来,冷冷说:五师兄怎么这么说,我倒真有些不懂了。
心树说:你不懂还有谁懂?你心里有数。
心鉴转向心湖,说:这件事还是请大师兄决定吧,弟子无话可说。
心烛、心灯、百晓生早已听得耸然动容。
心湖也不禁变色说:二师弟明明是遭了何雨柱之毒手,你为何要替他洗脱罪名?
百晓生悠悠说:若是在下记得不错,心树师兄与何雨柱好像还是同榜的进士。
心鉴冷冷说:五师兄只怕也中了何雨柱的毒了。
心树根本不理他们,沉声道:真正令二师兄致命的是另一种毒药,并不是极乐童子的五毒水晶──
心鉴抢着说:师兄你又怎么知道的?
心树冷笑道:你以为你做的事真的人不知、鬼不觉?你莫非已忘了二师兄临死前还有这东西留下来?
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扬,原来是心眉之《读经札记》。
心湖大师皱着眉问:这又是什么鬼玩意儿?
心树笑着说:二师兄在走之前,已经发现了那个盗经的叛徒,不过他这个人总是心太软,没有证据就不愿随便指认。不过他聪明着呢,怕自己万一有不测,就把自己怀疑的叛徒名字记在了这本《读经札记》上,留作后手。
心湖听后大吃一惊,问:真有这事儿?
心鉴抢着说:这上面若真有我的名字,我就甘愿──
心树笑着说:你甘愿怎样?──你虽然把最后一页撕了,你怎么知道二师兄没有写在另一页上?
心鉴听了身子一抖,忽然跪倒在地,颤声说:五师兄居然勾结外人来冤枉我,大师兄你可要明察啊!
心湖沉吟着,目光转向百晓生。
百晓生慢悠悠地说:白纸上写的虽是黑字,但这字却是人人都可写的。
心鉴说:是啊,就算二师兄这本《读经札记》写着我的名字,但却也未必是二师兄自己写的。
百晓生说:我听说那何菜花可是个全能选手,楷书、行书、草书、隶书,样样都研究过。
心鉴说:是啊,他想要学别人的字迹,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心湖沉下了脸,瞪着心树说: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这次怎么疏忽了?
心树神色不变,说:师兄如果觉得这个证据不够,还有个证据。
心湖问:什么证据?你快说。
心树说:本来藏在二师兄房中的那部《达摩易筋经》也已不翼而飞了。
心湖动容道:真的吗?
心树说:何菜花算准这部经肯定还没来得及送走,肯定还藏在心鉴房里,于是我就让手下一尘和一茵盯着他俩一起取经去了。
心鉴忽然大喊起来,说:师兄千万别听他的,他这是想诬陷我!
他嘴里叫着,人已经冲了出去。
心湖大师皱了皱眉,袍子一甩,人也跟着飞出去,但并没有阻止他,只是紧追不舍。
心鉴身形起落间,已回到自己的禅房。
房门果然已经打开了。
心鉴冲进去,一掌劈开了木柜,木柜竟然有夹层。
易筋经果然就在那里。
心鉴厉声说:这部经原本在二师兄房里,他们故意放在这儿陷害我,但这种陷害的法子,几百年前就有人用过了,大师兄神目如电,怎么可能被你们这种小人物所欺骗!
他刚刚说完,心湖说:就算我们是陷害,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把这部经放在这木柜里?你为什么不到别的地方去找?一进来就直奔这木柜?
心鉴突然愣住了,满头大汗如雨。
心树松了口气,说:何菜花早就预计到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他自己不打自招!
只听一个人笑道:但我这个办法也用得很冒险,他自己如果不上当,那就谁也无法令他认错了!
笑声中,何雨柱忽然出现了。
心湖长长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行礼。
何雨柱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
这一礼一揖中已经包含了很多意思,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
心鉴一步步后退,但心烛和心灯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人都是面色凝重,就像山岳一样一动不动。
心湖黯然说:单鹗,少林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今天要做出这种事情?
单鹗就是心鉴的俗家名字。
单鹗汗如雨下,颤声说:弟子──弟子知道错了。
他突然一个翻滚,跪在地上,说:但是我这个乖宝宝也是被别人给坑了,被别人给引诱,才会一时头脑发热。
心湖大师皱着眉问:你被谁给指使了?
百晓生忽然说:我能猜到指使他的人是谁。
心湖大师问:哦?先生能否指点一下?
百晓生说:就是他呀!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窗外竹草摇曳,风又大了。
等回过头来,心湖的脸色已经变了。
百晓生的手已经按在他背后,手指像钢铁一样,扣住了他的四处大穴。
心树的脸色也变了,惊恐地说:指使他的人原来是你!
百晓生说:我只是想借贵寺的藏经来参考一下而已,谁知道你们竟然这么小气!
心湖长叹一口气,说:我跟你认识了几十年,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
百晓生也叹了口气说: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单鹗非要拉我下水,我要是不帮他,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心湖说:可惜现在谁也救不了他了!
单鹗早就站起来,一手抄起了那本《易筋经》,狞笑着说:没错,谁也救不了我,只有你才救得了我,现在我就要你送我们下山!你们要是还想你们的掌门人活着,最好别乱来!
心树气得全身发抖,但是谁也不敢动手。
心湖说:你们要是把少林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就别管我!还不快点抓住这个叛徒!
百晓生说:你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的,少林派掌门人的一条命比别人一千条命还要值钱得多。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凝固了!
刀光一闪!
柱子菜刀已出手!
刀已飞入他的咽喉!
没有人看到柱子菜刀是如何出手的!
百晓生一直把心湖大师挡在前面,他的咽喉就在心湖的咽喉旁边,只露出了一小半。
他的咽喉随时可以藏在心湖的咽喉后面。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敢出手。
但是,刀光一闪,比闪电还快的一闪,柱子的菜刀已经在他咽喉!
心树、心烛、心灯,立刻抢过去护住了心湖。
百晓生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何雨柱,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就像是在跳大神——他似乎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被何雨柱的菜刀刺入咽喉。
他的嘴唇还在动,喉咙里“格格”作响,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是看他的嘴唇在动,已可看出他想说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
不错,百晓生自认为了解天下事,只有一件事他弄错了。
柱子菜刀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得多!
百晓生倒了下去。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百晓生作兵器谱,品评天下兵器,可称武林智者,谁知到头来还是难免死在自己所品评的兵器之下。
心湖连忙合什为礼,满脸歉意,说:老僧也错了。
他面上忽然变了颜色,失声问:那叛徒呢?
单鹗竟趁着刚才那一个机会跑了出去。
像单鹗这种人,是永远不会错过机会的,他不但反应快,身法也快,两个蹦跶,就已跳出院子。
少林门下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就算看到了他,也绝不会阻拦,毕竟这是首座大师的居座,少林弟子根本不敢随意闯入,那儿可是和尚们的“禁地”。
他飞奔过那小亭子时,大茂正在那儿跟地板摔跤,看样子正准备来个地板亲亲呢。百晓生和单鹗点穴的手法虽然不是吃素的,但也还是偶尔会失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