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导自演（1/1）
“一生之中兜兜转转，哪会看清楚。彷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在某年，那幼小的我，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也雨夜滂沱……”
顾茳茳也跟着哼了起来。
记起来了，是《红日》。
肖淼唱的是《红日》，知道肖淼事情后，她每天都去看日出，学着记忆里肖淼的样子反反复复唱着那首歌，边唱边哭，一坐更是到日落。
原来江凌川也是记得的，记得那首歌那个人和那些年。
“江凌川……”顾茳茳再一次轻唤他的名字。
叮。
顾茳茳的手机信息通知音同时响起。
江凌川应声回头，先瞟了一眼她的衣服荷包，然后看着她，亮晶晶尽是温柔和期许地看着她。
“江凌川，其实……”
叮。
叮。
手机像是出了故障，不知疲倦地滴滴作响，顾茳茳不得不先掏了出来，皱眉点看屏幕发现是一溜的微信。
发自李超行。
顾茳茳疑惑的打开微信，看到李超行一连串的质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江凌川的身份？
江凌川是肖淼的初恋？
你和江凌川早就认识，他知道你就是肖苗苗对吗？
顾茳茳，你一边和你姐姐的初恋处对象，一边叫嚣着了解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是相信肖淼？还是想证明肖淼就是个婊子？
“你想说什么？”见顾茳茳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江凌川忍不住催促。
可是，半晌之后顾茳茳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神堆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又是决定了什么撇过脸去，小声地回答道，“江凌川，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锁好手机屏放回衣服口袋中，把保温杯递回给江凌川后就径直起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因为没怎么休息，回城时江凌川叫了代驾，林英子听说俩人是一道去看了日出，高兴坏了，更觉得这次出行十分值价。
可是回到家的顾茳茳却怎么都安心不下来。
不断地检查着家里的门窗，即便下午老早就到了，但怎么都没办法睡觉，总害怕突然哪儿就窜出个人来。
期间有联系过景区派出所的民警，都说没能锁定嫌疑人，让她尽可能的和家人朋友待在一起注意安全。
但向来就是一个人住的顾茳茳，左右想了想只有好友章若语能凑个人头。
只是这样做就太危险了，她不想闺蜜也落入险境。
就在她踌躇着要不去酒店住的时候，江凌川带着行李箱来了。
他把洗漱用品和日常要穿的衣服打包来到了顾茳茳的住所。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昨晚袭击你的人是熟手，但在资料库里面没有能够比对的信息。所以这段时间我就暂住在这里，你也能安心一些。”
江凌川如是说道，却让顾茳茳的内心五味杂陈。
感动？肯定有的。
担心？当然也怕连累了江凌川。
尴尬？她租住的是一室一厅，江凌川来了住哪儿呢？
沙发么？一两天是可以随便对付一下，但是如果那个凶手一直没找着，那……可得怎么办呢？
似乎是看出了顾茳茳的顾虑，江凌川表示暂时先这么计划，如果两周之内仍没结果的话就一起搬到他东区的大平层去。
而且到时候就算江凌川没一起，那边的安保物业很完善，也能够保障到顾茳茳回家后的安全。
“那要是一直没结果呢？”顾茳茳还是担忧。
“你就把这里退了，到我那儿住。”江凌川说完，见顾茳茳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便补了一句，“会有租房合同。”
“……”顾茳茳瘪瘪嘴。
夜深，江凌川坐着躬在茶几上处理文件，从顾茳茳卧室底下的门缝里透出光亮，偶尔还能听到敲击键盘和鼠标的点击声。
自认为是夜猫子的江凌川也很好奇她到底在忙些什么，毕竟他听说顾茳茳工作上面的事情很单一，只是跟嘉尚的宣传册的事情。
而，嘉尚集团总裁许尚受伤住院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所以顾茳茳才有请假的机会。
想及此，边上的手机亮了。
付凯就发了两个字：电话。
于是，江凌川起身去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流出小股水流落在洗漱盆中不大不小的声响正好掩盖住其他的声音。
“喂？”
“查到了。”
“嗯？”
“酒店门口的事儿，是许尚自导自演。”
“……”
“喂，凌川？”
“嗯，在。我知道了，就这样。”
江凌川挂掉付凯的电话后，缓缓抬起头来对着墙上略显年代感的镜子，看着里面的人眼神越发发冷。
……
顾茳茳一觉睡得踏实，次日起床就见到沙发已经收拾整齐，矮几上也已经摆放好了早餐，而江凌川正在伸展着双臂套上他标志性深色职业性呢子大衣。
他说，早餐是外卖送来的，看现下时间也不早了，人这么多也应是安全的，所以他就先出发去事务所了。
潜台词就是，顾茳茳起得太晚，让她自个儿坐公交上班。
这非凡的默契，顾茳茳也是佩服自己的。
一一应下后，江凌川便出门了。
顾茳茳坐到了沙发，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看着微信里发来的定位。
是以，收拾完毕后她也就跟着出了门，没去杂志社而是约见李超行。
因为李超行觉着顾茳茳对他仍然有隐瞒，感到了背叛，所以才如此的愤怒。
“你是怎么知道江凌川和肖淼的关系？”顾茳茳问。
“很难吗？”李超行反问。
是不难，江凌川陪伴了肖淼有限生命里的大半个人生，但是青春年华里的俩人是异地恋并不会那么轻易翻出来。
但现下李超行知晓了，说明他查得很是细致。
而李超行也说，因为肖淼和许尚的关系是男女感情，所以他就从肖淼的感情入手，结果没想到肖淼认识许尚的时候是有男友的。
因为当时学校里的人都没见过肖淼的男友，甚至连名字都没印象，所以李超行又去了一趟H市，走访了许多当年的街坊邻居和学校老师同学，在密集的资料里重叠出了江凌川这个名字。
也许本就源自对于顾茳茳的不信任，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向她获取资料，而事实上当知晓江凌川这个名字以及查到其现今的情况时，顾茳茳确实给了李超行沉重一击。
“你接近江凌川是什么目的？”他睨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