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浩然正气歌（1/1）
当余波散去，敖晏已经便回了本体，此时的他气息有些凌乱，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提剑的夫子。
"据我所知，豫章没有你这号人，玄蛇也没有给我说过你这号人，你究竟是谁？"
"哦~在下顾子渊，新来的新来的，玄蛇没跟你说过吗，他的尾巴还是我砍的呢！"
"该死，玄蛇竟然瞒报军情，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能死在龙王令手上也算你的荣幸了。多少年后，你们人族或许会提起，某某年，人妖鄱阳湖大战，豫章书院顾子渊死于我敖晏之手，哈哈哈哈。"虽然稍稍落了下风，但是一想到龙王令在手，敖晏就无比自信。
"依赖外物就会让敌人钻了空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龙王令不是你的，永远也不可能是你的。你的天赋不错，应当是你们走蛟一族的骄傲吧，在水妖一族，你也是族人们励志的典范吧，可惜你我两族势同水火，今日你注定要陨落在这鄱阳湖上了。"
"装腔作势，危言耸听，顾子渊，受死吧。"敖晏似乎没有理会顾子渊的讲话，"千江有水，百川灌河；径流之大，妖族永昌！"
随着敖晏妖气的输入，龙王令脱手而出，盘旋在湖面上，令牌表面金龙围绕，隐隐有龙吟之音，一股庞大的妖气喷薄而出，压的人族将士喘不过气来。
"身体，动不了了。"
"这是妖圣亲临吗，太恐怖了。"
饶是蒋毅、冉霜等大学士之流在这样的妖气威压下都毫无还手之力。
"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正当妖气把众人都压制住时，天空中的顾子渊缓缓张口，紫色的文气从顾子渊的脚下散播开来，不断驱逐着天地间的妖气，最终二气呈分庭抗礼之势，将士们的状态也好了很多。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丝毫没有给喘息的机会，顾子渊继续开口念道，连太阳似乎也受到了感召。
"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怪事嘿！还有那紫色的文气是啥，我怎么没见过。"
"别吵吵，顾先生正在和白蛟斗法呢，估计是顾先生弄出来的吧。"
妖气被驱散，将士们身体在太阳的滋润下都暖洋洋的，感觉身体的伤势都在快速的修复。
"那是浩然正气，一个书院的夫子竟然身怀浩然正气！"韩欧大惊失色，指着天空手舞足蹈，冉霜是女子，虽然没有韩欧那般张扬，但内心也是惊的不轻。浩然正气啊是什么概念，不是你修为高就会有的，那是需要得到先圣人认可，然后自己慢慢养出来的，这顾子渊到底经历些什么，竟然能养出浩然正气，他才不到三十岁吧。
反观蒋毅，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看着韩欧等人的表情他似乎有些想笑，想当年自己第一次见顾大人好像比他们还夸张呢，开玩笑，镇国半圣钦点的接班人，这些什么，不过顾大人似乎比之前更强了些。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浩然正气进一步驱逐着妖气，尽管龙王令拼死抵抗，表面的金龙已经化为实质，对着弥漫而来的浩然正气不停喷吐着妖气，然后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浩然正气依旧缓缓扑来，龙王令不停的颤抖，直到没了动静。
"不可能的！你干了什么，为什么龙王令的联系断了，那可是妖圣的随身法宝。"敖晏他怕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傲，他一切的底气都来自于龙王令，现在龙王令失效，相当于要了他半条命，他改如何给伯父交代呀！
不过他明显是想多了，顾子渊根本没打算让他离开。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浩然之气更加浓郁了，白云之上，一把紫色的大剑在日光的映衬之下熠熠生辉，其庄严神圣的模样让不少人有跪拜的冲动。
"不要，我是蛟龙一族最年轻的王，我还未化龙，我还未成圣，我不能死在这里，顾子渊，你不能杀我！"这把巨剑是冲着自己来的，敖晏能去感觉的到，妖族本就敏感，这种灭绝生机的气息更让他害怕。
"下辈子莫要做妖了，再见，白蛟王。"顾子渊淡淡地说道，"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斩！"
随着一声斩字诀，紫色的大剑以破竹之势力劈向了敖晏，敖晏慌忙之下调动全身的妖力进行阻挡，然而在浩然正气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不！顾子渊，伯父会替我报仇的！"
大剑如砍瓜切菜般轻松将敖晏从头到脚一分为二，生机断绝的敖晏化作本体，两截尸身落入了鄱阳湖中，鲜血把大块的湖水染的鲜红，一尊妖王、三江水患的罪魁祸首就此枭首。
"蛟王大人死了！蛟王大人死了！"
"快跑啊！蛟王大人死了，人族强者太可怕了！"
一瞬间，妖族大军乱作一团，争相逃散，可顾子渊并没有收手，这可是最好的机会，那柄紫色大剑依旧悬浮在空中。
"诸位，请助顾某一臂之力！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大吴不倒，人族永昌！"
经过又一首战诗的滋养，此刻的大剑已经变幻成无数把小剑，不停地穿梭在妖群之中，以极快的速度收割着
此时，湖面上的人们才反应过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读书人纷纷跟随者顾子渊的节奏，不断将自己的文气注入到大剑之中。
"子渊好样的，诸位，我等也不能落后呀！"豫章书院剩下的六位酱油，不，是六位夫子，也向空中的飞剑群中注入自己的文气。
"鄱阳书院从不弱于人，为了死去的同窗夫子报仇，杀！"
"将士们，反击的时候到了，随我冲锋，杀尽水妖！"
"元戎军，全体上弩，不准放过一个敌人，给我射！"
霎那间，人族军队气势如虹，大家纷纷使出最后的力气屠杀正在逃跑的妖兵。兵败如山倒，妖族成片成片的倒下，经过一个多时辰屠杀，数万的妖兵几乎屠戮殆尽，只有不足千人逃回了湖底，就连妖将、妖帅的尸体在湖面上也是随处可见。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呜~我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不少将士们喜极而泣，围在一起抱头痛哭，绝处逢生，这些人就想做了一场梦一般。
……
东海龙宫深处，"奇怪！孤与龙王令的联系断了，来人！速速去查探敖晏那边出了什么事！"
"报，启禀龙王，前线水族传来消息，敖晏殿下战死，龙王令下落不明！"
"什么？不可能，难道吴王亲征了吗？查，我要详细的情报！"龙王若有所思，丝毫没有因为损失一个妖王而悲伤，及时是他的侄子也不例外，果然，在上位者的眼中，血浓于水只是一个说法罢了。
……
建业，"报，监天司来报，鄱阳上空出现浓郁的浩然正气，目前情况不明。"
"报，前线军情，白蛟王陨落，目前蒋毅将军正在带领部队追击败逃的妖军。"
"报，蒋毅将军来报，顾大人已经击杀东海龙王的侄子白蛟王，妖军溃散，鄱阳之危已解。"
三封报告陆续传进了王宫，报告给了吴王。
"好，顾圣不愧是我东吴的希望，传令蒋毅，让其继续协助韩欧稳定局势。来人，拟旨，寡人要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