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陈玉燕案1（1/1）

回到巡查司，李善让他们自去休息，他回到小院正屋。

坐在案桌前，李善从袖中捏出一个大拇指大小揉成一团的纸条。

纸条是女乞丐扑向自己的时候暗中塞到他手里的。

女乞丐是何人？

到底有多大的冤屈，要如此神秘的给自己传递消息。

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个人的名字：

陈玉燕，冤。

陈玉燕，李善嘴里轻轻念着这个陌生的女性名字。

看来只有明日去衙门查看卷宗，方能知道这个陈玉燕是谁。

将纸条点火焚毁，李善拿出纸张，研墨提笔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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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写下数百文字，李善方才满意，小心翼翼将纸张折好塞入怀中。

下次跟女帝见面李善有不少的话要说，他心中有万千丘壑，只想跟武云裳细细诉说。

难以启齿，两日不见竟十分想念女帝。

李善尴尬一笑，认定是单身狗的迫不及待。

躺倒床上辗转反侧，对明天查看卷宗满怀期待，脑中浮现女帝绝美的笑容不时痴笑，直到深夜才憨憨睡去。

等到他睡去，一道黑影自院中飞起，隐没在黑夜中。

康王府。

灯火通明的客房内。

武康坐在椅上细细听着。

一个佩刀的汉子跪拜在地恭敬汇报。

“李善一天时间都在衙门的驿站点宣传巡查司，但是出师不利，无人敢说有冤屈。”

说话声音竟是禁卫军百威长徐沛。

武康得意笑道：“不是无人敢说，是没人相信小小的巡察司能替他们伸冤昭雪。”

徐沛恭维道：“以属下看巡查司用不了多久就会解散。”

武康道：“整整一天你可跟着，没有可疑人靠近李善？”

“回康亲王，属下正要禀报，我们吃饭时有一个女乞丐借乞讨之意偷偷塞给李善一个纸条。”

武康惊道：“纸条上什么内容？”

“属下不知，李善似乎防备着我，并没有跟我说纸条的事，而是夜晚回房时偷偷查看。”

武康沉思道：“会不会李善对你有所怀疑。”

“应该不是，他对属下十分亲切，还要以兄弟相称。”

“要是知道纸条上的内容就好了。”

徐沛道：“夜晚李善看纸条的时候，嘴里重复念了陈玉燕三个字，他不知道三品武者听力可达十丈，被我听到耳中。”

武康轻念，脑中却一片空白：“陈玉燕？”

徐沛解释道：“康亲王可是忘了三年前苏世子伤人案。”

经徐沛提醒，武康才想起确实有这一件案子， 苏国公的儿子苏纯调戏妇女不成，恼羞成怒将其奸杀。最后在众人的运作下，苏纯只是打伤女子，赔偿些许钱款结案。

武康沉声道："这件事若是巡查司重审，够苏国公喝一壶的，我会通知苏国公，找到那个女乞丐，让他早作防备。"

徐沛抬起头，瞪大眼珠不解道：“那个李善当真敢查苏国公？”

武康仰头笑道：“李善有几分底线谁也不好说，只有看苏国公如何出招了。人呐终是凡人，逃不过美女金钱权利的诱惑。”

“徐沛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徐沛在康亲王大笑中惭愧的低下头。

...

养心殿内。

武云裳拨弄熏香，朱唇轻启：“你是说他一整天都在宣传巡查司。”

刘正道：“不错，不过似乎毫无进展，还受到不少百姓的冷嘲热讽。陛下我们是否给他寻个案子？”

武云裳摇头道：“黑鸦一直存在暗处，若是露头必然被武康察觉。除了你孤的周围没有可信之人，断然不能冒这个险。”

刘正疑惑道：“陛下不信任李善？”

武云裳表情淡然道："孤自然信任他，可他终究是个凡人，谁又能担保他不会沉沦欲望，就是能抵住欲望，面对生死抉择他是否能慷慨赴义。"

刘正道：“若是李善经不住诱惑，与百官同流合污，这样巡查司也是一具傀儡。”

武云裳温婉笑着反问刘正：“你相信不相信他？”

刘正正在思考，武云裳接着道：“我相信李善，他讨好我只是为了让我开心，而不是想让自己的地位怕的更高，不止如此他心存正义，还有一身傲骨。”

刘正诧异道：“陛下把李善看的如此透彻？为何又对他有所防备。”

“他确实与众不同，不过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变故，我也不能让他在我面前发生。”

沉默片刻，刘正问道：“如果李善真的堕落了，陛下会不会杀他。”

武云裳身形一顿叹了口气道：“你退下吧，我有些累了。”

李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清晨李善早早醒来，唤来徐沛匆匆去吃早餐。

“大人何事这么急？”

李善道：“我要去衙门看卷宗。”

徐沛轻笑：“衙门还有两个时辰才开门，你现在去也只能在门口等候。”

李善小嘴微张：“啊，衙门不是二十四个时辰办公吗？”

“二十四个时辰？大人可真会说笑，那个府尹大人有精力二十四个时辰工作。”

李善充满好奇的问道：“那若是夜晚有案件发生如何处理？”

徐沛解释：“驿站点的衙卫是二十四时辰轮班巡逻的。”

“十二个时辰两班倒？”

“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衙卫也吃不消呀。八个时辰三班倒，夜班还有补助。”

李善点头，自己把蓝星的认知带到这里来了，看来只有蓝星有二十时辰，十二时辰工作制。

徐沛打趣道：“大人我怎么感觉你比地主老财还狠呐。”

说着徐沛大笑起来。

笑得李善脸色微红。

徐沛又道：“虽然武国官员腐败，但是女帝英明，但凡有编制的人员待遇都挺不错的。”

两人闲聊一个多时辰，衙门的大门终于打开。

李善急匆匆走过去，他真的太急切的看卷宗了。

谁知却被开门的老头拦住。

“哎，你是谁？怎么硬闯衙门。”

徐沛道：“这是巡查司李司长。”

老者头发半百，身材精瘦摇着头道："没听过，这还不到时辰呐，衙卫都没有上班，你们不能进去。”

李善道：“我要见赵府尹。”

老头翻翻白眼，白了他一眼：“你当你是谁？府尹大人还没起床呢，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徐沛气道：“大胆，这是巡查司李司长，你竟敢这么说话。”

老头慌慌脑袋轻蔑一笑：“你已经说过一遍啦。什么巡查司几品官呀。你知道我是谁呀，就跟我大呼小叫。”

李善也是气急而笑：“那你说说你是谁，我们洗耳恭听。”

“我是赵府尹外甥的干爹。”

徐沛和李善脸色一黑，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头还以为把他俩吓怕了，嘿嘿笑道：“来往的官员我见的多了，那个不对我恭恭敬敬的，就你两个小崽子，官能大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