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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1/1)

阿鸢全身一僵,揉按的手停滞了,面色十分为难。

德辉帝从太子表情上寻得答案,叹了声气:“如果你不和李翊炀断了,那父皇便不会把皇位传给你。”德辉帝只是赌气一说,事到如今,这皇位不传给太子,还能传给谁?

阿鸢眼眶一红,“儿臣有负父皇栽培……”

“你……”

德辉帝猛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那个李翊炀,他不值得!你怕是不知道他背着你做的苟且之事。”

“我知道的。”阿鸢低低说着,“儿臣查过了,那天他是被东裕王拖去逍遥楼的,是被人下了春药才会……”

“哼!”德辉帝轻蔑冷哼一声,“那些话一听就是借口,他以后还会再犯的。”

“不会的!”阿鸢目光里闪过光芒,她想起那盆血灵,经她精心浇灌七日后,已是冒出了花苞。

“你……你会后悔的。”

“儿臣不后悔。”

德辉帝再也不想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太子多说一句话,一闭眼又瞥过脸去,一副再也不愿见到太子的模样。

晚风徐徐吹着。

长乐殿。

两人正围着小圆桌用晚膳。

应着近日的“国泰民安”,阿鸢处理完奏疏后除了去永安宫侍奉父皇,还有大把闲散时间同翊炀交流,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翊炀,今日父皇终于肯同我说话了。”

翊炀喝了一口汤,笑嘻嘻道:“那真是个好兆头啊!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阿鸢细细地将今日发生的事都与翊炀说了。

当翊炀听到什么不把皇位传给太子之类的,心中嗤笑,“如今这个形势摆在这里,一个下不来床的皇帝还能有什么选择?”面上却柔声安慰:“陛下,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翊炀说着就将手轻轻搭在阿鸢手腕上。

“啊!”

阿鸢吃痛,一把将手臂抽了回来。

“嗯?阿鸢,你怎么了?”

“没……没事。”阿鸢低头喝了一口汤,掩饰内心的慌张。

“阿鸢,你……我总觉得你近来憔悴了许多,你看你嘴唇也没了血色。”说罢盛了一碗红豆莲子羹,摆到阿鸢面前,“最近政务也不是很多啊,是不是连日都去永安宫为陛下做康复,累到了。?”

“都说了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阿鸢捧着瓷碗慢慢喝着鸡汤。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

本来一切进展得挺顺利,只在阿鸢起身时太快了一些,眼前竟是一片黑蒙,身体竟是一阵左摇右晃。

“阿鸢!”翊炀一个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抱个满怀。

“痛……”

“嗯?哪里痛?我没用力啊?”

阿鸢缓过神来后,自觉失言,推了推翊炀胸膛。

“只是有些累了,今夜你就一个人去花园散步吧,我先去休息了。”

翊炀有些怔忡地愣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觉告诉他,阿鸢一定有事瞒着他。

时至亥时,阿鸢躺在床上,却觉得天地一片旋转。

地铺上的人满腹狐疑,“阿鸢最近行为古怪,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我说的?”

翊炀这样想着,人从地铺上坐起,看着纱幔后的那个人影。

一个脑袋分开了纱幔间隙,挤了进来。

月光透了进来,洒在阿鸢脸上,让她本就白皙的脸庞,看起来似乎透明,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阿鸢方才喊疼?是哪里疼?受伤了?外伤还是内伤?想来也有半个月没碰过阿鸢了,真想把她从内至外好好检查一番……”

半醒半寐间。

阿鸢终于察觉到来自上方的凝视。

“你!吓我一跳!”阿鸢嗔怪道:“大半夜的,伸过来一个头!”

“阿鸢……我可以进去吗?”

“不许!给我出去!”阿鸢一口回绝。

“都半个月了,我都要憋坏了……”

“谁叫你去勾栏的,难道你不该受些惩罚吗?”

阿鸢近来对翊炀还算温柔,只是在床笫之事上仍是这副冷淡态度。

“那……那总该有个期限吧?你还想惩罚我多久?”

“看心情!”

阿鸢说完就背过身去,不再理睬挂在纱幔上的脑袋,阿鸢心中暗忖,“等你服下血灵果后再说。”

李翊炀又一次碰了一鼻子灰,也舍不得霸王硬上弓,只是看着那个缩在被子里的人发呆,这种感觉就像一个饿肚子的人,面前摆了盘可口糕点却不能吃。

下半夜,阿鸢起了低烧,一阵阵恶寒,浑浑噩噩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翊炀服下血灵果后,对她百般痴缠,目光也无法离开她半刻……

呃——呃——

阿鸢一个哆嗦惊醒了,身上滚烫,浑身疲软无力,挣扎爬起来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真是……真是流了点血就病殃殃的,待戒了恸绝后,要跟着翊炀一起习武,强健体魄……”

阿鸢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等昏眩感觉略微好转些,她轻轻撩开床幔。

床底下那大狗睡得正酣。

阿鸢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柜子里的血灵被取出。

阿鸢惊喜地发现,早上还是含苞待放的花朵,这会儿已经盛开了。

一片片黑色的花瓣舒展开来,不显眼,不张扬,阿鸢情不自禁俯下身去嗅,淡淡的花香夹杂着血腥气息。

最初将那小幼芽带回来时,阿鸢还是半信半疑,不晒太阳,不喝水的植物也能长大吗?

可随着每日每夜鲜血浇灌,血灵逐渐长高,不断冒出新叶时,阿鸢不得不叹服世上当真有这种奇诡植物,所以……这世上确实有蛊获人心的奇诡果子。

匕首上流动着月华反射的银光。

阿鸢捞起袖子,仔细寻了一块完好的皮肤,阿鸢咬着牙,刀尖用力划下。

成线的血珠滴入黑红泥土。

“很快就能结出血灵果了吧。”念及此处,阿鸢苍白的嘴唇微微上翘。

“你在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样的寂夜异常的突兀。

阿鸢心头一颤,染血匕首哐啷落地,阿鸢有些局促地回首道:“翊炀,别看,我一会儿就回去睡。”

一股无名火从翊炀胸口腾起,“大半夜!搞什么名堂!”

翊炀一个箭步上前,强行扳过阿鸢肩膀。

那个瞬间,翊炀这一生是不会忘记的。

蜿蜒的鲜血沿着小臂滴落,顺着指尖滴嗒滴嗒滴在地上,而那只手臂上,数十道刀痕深深浅浅,长短不一,有的已结了疤,有的伤口血肉外翻露出触目的殷红,手臂被翊炀用力抓着,抽不回来……

翊炀缓缓抬起头。眼中却是一片赤红,阿鸢不知如何解释,只能露出一个苍白尴尬的笑。

一颗心瞬间被捅成筛子,翊炀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住后拼命撕扯。

“另一只手给我。”翊炀的声音发着抖,眼神却凶厉地让阿鸢无法拒绝。

翊炀双手颤抖地为阿鸢挽起另一边袖子。

数十道刀痕同样触目惊心,翊炀的眼眶湿润,心中剧痛。

“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吗?”

“没……没有了。”

翊炀忽地一把抓住阿鸢肩膀,大声狂吼,“为什么?为什么半夜跑出来自残?你可以往死里打我!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说话呀?你非要用这种极端手段排解苦闷吗?难道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我不是自残……总之你别问了……几天之后你就知道答案了。”说罢,阿鸢用手推了推面前的人。

翊炀盛怒,阿鸢的一切,他应当是最先知道的人,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

“回答我!”翊炀又吼了一声。

阿鸢嘴硬,哪里肯轻易说,她不住摇头,“别问了……你别管……”

“我不管!谁管?”手中的玻璃珠又开始不听话的挣动,翊炀的双手不住颤抖,强忍着去捏碎她的冲动。

阿鸢索性垂下头,一言不发。

“说!”翊炀搭在阿鸢肩头的手开始加重力道。

“疼……你松手……”

“快说!”翊炀重重吐出两个字。

阿鸢的一只胳膊像是要被卸下,“我没有自残……我是浇花……”

“用血?”翊炀一脸震惊,他从未听过这种邪门事,眼角一瞥,角落里的那盆花揪住翊炀的视线。

漆黑的花瓣,漆黑的叶片,淡淡的芬芳中夹杂着血腥气息。

翊炀一手抓住阿鸢胳膊,一手拿起那盆血灵举到阿鸢面前,“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疼……翊炀你松手。”阿鸢疼得冷汗直流,平日这个时候翊炀早就心疼到不行了,不过此刻他哪还有什么理智。

“回答我!这是什么鬼花?又是谁给你的?你为什么要用血来喂它?”

“翊炀,你先把血灵放下,这血灵……其实是为你种的,我用血浇灌它,可以结出血灵果,你吃下后,就会对我永不变心……”

李翊炀愣了须臾后,脸上神情逐渐扭曲。

“你疯了吗!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我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不信,这是真的,皓华多方打听过,已经证实,这正是我强行从他手上买下来的。”

“你说谁?”翊炀身体骤然僵直,“东裕王府的李皓华?”

“是啊!他是我年少时的伴读,又如何会骗我?”

李翊炀勃然变色,眼睛里喷出火来。

“东裕王府给你的东西,你也敢接!”说罢,翊炀像是用尽了全力将血灵砸在地上。

阿鸢惊呼一声,挣扎数下,冲向那一地碎瓷。

可怜的血灵花倒在一大滩红黑的泥土中瑟瑟发抖。

“你疯了吗!我用血喂了六天才开出的花,眼看着就要结果了,你……你这样做我又要重新开始。”说罢竟是蹲下身去用手收集地上的那滩泥土,碎瓷扎进手指中,鲜血汩汩流出,阿鸢吃痛却也顾不得这些,一心一意要把血灵重新栽种。

李翊炀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阿鸢手指正是要碰到血灵花,李翊炀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将那黑色花蕊踩得稀烂。

“你做什么?”阿鸢失声大喊,望着那滩黑色花泥,阿鸢身体无力瘫在地上,呜咽出声。

“你知不知道……这血灵花……有多难买……花了五千两才从皓华那里买的……又足足喂了它六天鲜血……你……”

翊炀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冲过去揪起阿鸢的衣襟,强迫阿鸢站起来与他对视。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在长乐殿呆着,一刻都不让我省心!”

“你放手!”

“你情愿相信这些鬼话!也不肯相信我的忠诚!”

“你的忠诚?你这么容易就上了风尘女子的床,让我怎么相信你?”

翊炀胸膛剧烈起伏,心头一个声音狂吼,“我当时忙着为你铲除对手,哪有空去勾栏,那全都是东裕王坑我的!”所幸李翊炀理智尚存。

“你瞪着我干嘛?我已经答应你没有第二次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要你服下血灵果!过几天,我还是会再买一株来种。”

“你是不是魔怔了?他们想骗你自残!那果子十有八九是有毒的,他们是想借你的手害死我,你明不明白!”李翊炀失控大喊,险些没了理智。

这番话信息量极大,还好阿鸢比他还没有理智。

“你胡说!我同皓华自幼相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怎么可能会害我们?我看你就是不肯为我服下血灵果,就是打算在外头拈花惹草!”

“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到底要我重复几遍!你简直不可理喻!”

阿鸢气得浑身轻颤,怒目相视:“滚!你现在马上卷铺盖滚到外室去!李翊炀,你什么时候服下血灵果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叫我滚?你做梦?”翊炀嘶声大吼:“你现在,给我把衣服脱了!”

李翊炀简直就是强盗中的强盗,说这种话竟也是理直气壮。

“你要怎样?”

“检查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快脱!”

阿鸢又气又羞,竟上前直接去推他,“你给我走!出去!”

“好呀!送上来了,正好!”翊炀一把抓住阿鸢鲜血淋漓的手腕。

“痛……你放手……”

翊炀充耳不闻,三两下便将人扒了,阿鸢发着烧,身体绵软,在翊炀粗蛮的动作下,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翊炀随即骂骂咧咧把人捞了过来。

此刻阿鸢不着片缕,跪趴在地上,翊炀却是穿戴整齐,这种强烈的对比,让阿鸢产生极大被羞辱的感觉。

“你……混蛋……别碰我……”

李翊炀二话不说,单刀直入。

身体像是被利刃分开两半,阿鸢痛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你出去……”阿鸢低低抽泣着。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就是真去勾栏又怎样?芝麻大点事,前前后后闹了半个月,你还有完没完?”

阿鸢痛得快死过去了,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哼!让我睡在地上半个月,你把我当狗啊?”

“别……别说了……”阿鸢不住喘息

方才的挣动让阿鸢小臂上刚刚愈合的几道疤痕又裂了开来,蜿蜒的鲜血沿着小臂流淌。

“你现在可体会到当狗的滋味了吧?被我按在地上,你就是条任我玩弄的母狗……”肮脏的字眼直往阿鸢耳朵里钻……

阿鸢心口上像是被翊炀扎了数刀,她想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捂住耳朵,可翊炀肆意的踏伐让阿鸢全身脱力,连这个动作也做不来。

阿鸢神智有些恍惚,她记得曾几何时,这个场景好像也曾发生过……

被撕裂般的痛楚,无法逃脱的疼痛,耳边恶毒的咒骂……

这种滋味无疑是痛苦的,可却是熟悉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阿鸢睁开满是泪水的双眸,眼前一片模糊。

那朵血灵花已是花瓣散落一地,夜风一吹,一片片黑色花瓣随风卷起,又无力落下……

待翊炀泻完火后,阿鸢早已不省人事,翊炀无奈叹了声气,他看向阿鸢还在流鲜血的小臂,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行径。

月华洒了进来。

翊炀在床榻上温柔地亲吻着阿鸢伤痕累累的小臂,伤口已被清水仔细清理过,借着月光看,刀痕交错,仍叫人触目惊心。

“东裕王,你敢让皓华骗阿鸢自残!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翌日。

东宫仍是鸟语花香,一片春光明媚,可无论外头如何百鸟争鸣,都吵不醒阿鸢。

太子殿下又一次起高烧了。

刺鼻的中药味弥漫在寝室中。

“阿鸢,来,我喂你喝药好不好?”李翊炀坐在床沿边不断搅动汤勺。

阿鸢把脸瞥到一边。

“宝贝,我看你又发脾气了,你手臂上的伤口都感染了,才会恶寒起热的,赶紧喝药吧。”

翊炀推卸责任的功夫可谓越发精湛了。

泪水渐渐溢满眼眶。

阿鸢哑着嗓子道:“李翊炀,昨天晚上你如何侮辱我的,你都忘了吗?而且你也不是第一回这样了。”

“我……”李翊炀持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滞,好半天才想了个借口,“也不能全怪我,你半个月都不让我碰……我一个男人如何忍得住?”

阿鸢再也不想同他争执这个问题,失望地闭上了眼,默默流泪。

东裕王府。

一大家子人正在用午膳,最近老爷神色凝重,家眷们也不敢造次,待东裕王丢下碗,扔了筷子离席后,众人才敢大快朵颐,而此刻皓华与皓炎对视一眼后,也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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