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新朋友（1/1）
暮色四合，在几分钟之后整个城市又将陷入黑暗当中，还生存在这里的人类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见过电灯。
谷果站在高塔的顶端眺望着地平线，看着阳光逐渐下坠没入地平线下，收敛起最后一丝光芒。今天的天似乎格外的美丽，夕阳西下后还有晚霞将天空映上一层薄红。
在这样如诗如画的一幕里，谷果有一瞬间的痴楞，心里迟迟不肯散去的阴霾在这一刻也消散了许多，很多疑惑问题纠结虽然还没有明确的答案，却能感觉心胸都开阔了。
等待最后一丝晚霞都归于黑夜的时候，谷果站起身拍了拍沾染了些许灰尘的裤腿，颇有些洒脱的意味，抬脚向下走去。
“嘘～吁～”在寂静的夜晚中一声流氓哨划破了空气传入谷果的耳中。
谷果理所当然地顺着声音的来源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什么人敢大半夜出来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吹哨子。不怕引起丧尸的攻击吗？
似乎是一个男人，站在一个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的路灯底下，藏在屋檐下背对着月光只能隐约看清一个轮廓。
谷果站在原地先细细分辨了一会儿，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看看来人是何用意。
“人？丧尸？还是……半尸人。”男人见谷果只是平静地盯着他，并不开口，顿时觉得有点意思，主动走出了阴暗处将自己暴露在月光下。
这也算是另一种示好。
谷果眼睛微眯，这个人按理说他们从没打过照面，但是其实谷果见过他，在谷父所住的医院里，这个男人来找段述，两人隔着病房在外说了些什么，谷果就是在那时候通过病房的透明小窗口见到了他。
“你呢？”谷果闻了闻，嘴角微微勾起反问道。
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认识一下，我叫张瑞。”男人越走越近，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
这股味道不像丧尸的味道一样，但是同类之间总是能感受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丧尸的嗅觉感知被放大了。
“谷果。”
“你有休息的地方吗？说实话我已经流浪一个月了，急需要找一个地方能够安稳睡一觉，要是能洗澡就更好了。”张瑞像一个话痨，都不需要谷果再开口询问他就能自己一直说。
谷果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但是面对这个半路杀出的‘同道中人’张瑞她的态度说不上多亲密，却感觉到了别样的东西，就像一个怪咖找到了另一个怪咖颇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也正是因为这个，谷果在回家的时候对于身后这个话痨加跟屁虫没有多少抵触，算是默认让他跟着了。
“等下你少说话。”谷果站在门口制止住张瑞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再说下去他马上就能把自己在幼儿园尿过几次床都说出来。
谷果听一路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张瑞看着面前的小别墅，眼里都在放光，屁颠屁颠地点头一副有奶就是娘的不值钱模样，看得谷果有些忍不住想笑，可真是个活宝。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半尸人，谁能想到他体内流着丧尸的病毒呢，比一个正常人还要活泼太多了。
门在打开的一瞬谷果的眉头就忍不住皱起来，刚刚在外面听一路张瑞讲话，多少有些分心，没特意去注意门内的情况。
这门一打开，客厅里赫然坐着几个大男人，正是那几个男人。
甫一开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门口，在见到谷果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好不到哪里去，紧张地整个人都处于备战状态。
谷果并不像和他们有正面冲突，他们那位兄弟说到底也是因为救她而死，还被她咬了一口，他们讨厌她理所应当，可是谷果并不觉得这就能对她有什么影响。
现在只是不想让邵瑾为难才放纵他们随意在这里进出，否则她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可以决定他们的去留甚至生死。
谷果无视那几个人的戒备，自然地走进自己的家中，“有个次卧在那边，家里也剩了几件衣服，那边有浴室你自便。”
给张瑞交代了一下，转头回自己的房间。本以为会看到邵瑾在房中等她，却没想到开门后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台的月光浅浅地照亮着，整个房间还是如同她早上离开那般，没有人的痕迹。
“他去哪里了？”谷果眉头微沉，走出房门站在客厅里和那几个男人对峙着，几人严阵以待地站在客厅的一边，几个大男人的气势甚至不如一个小姑娘。
几个大男人来回对视一番，才从中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邵大哥决定和我们一起离开，他，他先走一步让我们跟你说一声。”
“你、你也别纠缠他了，他想通了觉得你们之间是不可能一起的。所以你放过他吧。”另一个声音响起。
谷果的表情更加的低沉，这些话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她都无所谓，别人的去留她不在意，可是邵瑾不同。
这种事情也肯定不可能是邵瑾能做出来的，邵瑾对她的好，抵得过一切的千言万语，他说过他会陪着她就不可能独自离开。
谁都可能抛弃她，邵瑾不可能。
谷果从没有一刻怀疑过邵瑾，就算他本人站在这里说他不要她了，她都不会信。
“那你们走吧。”谷果侧过身子很明显的赶人。
众人刚刚还在纠结如何再开口说几句，却完全没想到谷果会有这种态度，几人那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得有些难看。
但是既然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谷果也没有找茬发难，几人满脸戒备地离开了小别墅。
谷果站在门口目送他们隐入黑暗当中，转身将门关上，他们大致的去向她了解了，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深色衣服麻利地从窗口翻出，嗅着味道朝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前进。
“二哥，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信了？”
“嘘，说什么呢，咱们快点赶上老六他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对对对，邵大哥肯定会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的。”
……
谷果将脚步放到最轻跟在几人身后，刚刚就发现他们里面少了两个人，现在这段对话听完情况已经很明显，能绑架邵瑾他们应该也下了不少功夫。
谷果忍不住心里冷哼，本来不想杀生，可是这种情况，真的很让人牙痒痒想撕碎什么东西啊。
“喂，你也太不厚道了，这么好玩不叫上我，咱俩是不是一边的啊！”身后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张瑞那个话痨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好澡出来发现谷果人没了。
跟着最后一点还没消散的气味跟了上来。
谷果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对方没有开口，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把邵瑾带回来。
张瑞倒是不觉得谷果扫兴，反而觉得越来越有意思，就认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长相令人惊艳的女娃娃总是给他不一样的惊喜，她的脾气也十分对人胃口。
刚刚他们在客厅说的话虽然只有一些，但是不难猜出其中的大概，他以为谷果会当场反驳然后两方势必得有一场厮杀，可惜听到最后谷果竟然二话不说把人放走了。
其实那几个人也是和张瑞的想法一样，他们甚至觉得就算打不过谷果，拼尽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她继续纠缠住邵瑾，邵瑾绝非池中之物，他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去施展自己的身手，而不是在谷果这个半人半丧尸的怪胎身边过着不知明日死活的生活。
可惜谷果不是什么善类，她不觉得违背邵瑾自己的意愿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去帮他做决定是什么大爱无疆的善，说实话那是另类的道德绑架，是愚蠢至极的。
谷果轻易不想正面冲突，如果能安全无碍地将邵瑾带回来是最好的，先礼后兵，如果他们不放人真到了兵戎相见她也不带发怵的。
张瑞跟在谷果的身后看着她被紧身黑衣裹挟的美妙身躯，那向后飘扬的长发卷夹着芬芳涌入鼻腔，那坚毅的侧脸在月光下仿佛能发出淡淡的光芒，墨黑的瞳孔闪烁着迷人的亮光，眼尾因为生气攀爬上了淡淡的红丝，既肃杀又妖冶，两者互相矛盾却有一种致命的勾引。
“看一路了，再看眼睛给你挖了。”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停了下来，谷果淡淡地瞪了一眼身边的张瑞，半开玩笑地啐了一句。
她现在情绪不太美好，说不定再惹一下她真能按她说的做，把他眼睛挖了……
张瑞虽然不觉得自己的实力比谷果差，但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这个女人好看却有毒啊，就她那一副软妹子模样轻轻瞥你一眼就说要挖眼是真的恐怖。
张瑞咽咽口水讪讪一笑将目光转移开，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森林当中，在一片空地里围坐着几个男人，围在火堆旁守着一个正在昏迷的男人。
而那个昏迷的男人正是谷果的目标——邵瑾。
谷果没有急着上前，她藏身在一棵树后面仔细地看着前方的形势，思考着后面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你打架厉害吗？”谷果拉着张瑞小声问道。
张瑞眨眨眼有些不解，之前不打现在打算直接上手抢人吗？可是这样对方人数更多，她还得带一个昏迷的大男人，怎么看怎么没有胜算吧，如果他没有因为好奇跟上来，那么谷果的胜算更是微乎其微。
“还行。”虽然是这样想的，还是对着谷果点了点头。
他的怀疑也是情理之中，谷果却不打算解释他眼中的怀疑，她也觉得没必要，因为马上就能揭晓。
那边的几个人将空的瓶瓶罐罐用绳子拉起来在周围围了不算很大的一圈，这样如果有丧尸来袭起码有声音大家能够反应过来。
几人坐在里面开始慢慢聊天，只分一到两个人到一旁守夜以防万一。
“二哥，等邵大哥醒了我们往哪去？”老三一脸忧愁地拿着一根树枝戳着小火堆。
被称作二哥的男人很明显是领头羊，好几次几个人都是会先询问这个人的意见，只见这位二哥沉思一会才开口：“咱们往海边去吧。”
“海边？可是我听说A市那边有个生还者基地，应该很安全吧。”另一个个子比较小一点的人开口询问。
谷果听到这眯了眯眼看了看刚刚出声的那个人，个子顶多只有一米七在平均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当中的确显得很小，他也是一头短发，头上还有一顶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帽子，大大的帽檐盖住了一大半的脸，只留出了棱角分明的下巴能看出他皮肤白皙，其余再看不出任何。
对了，他的身形也比其余人瘦小很多，在这群人中不开口还不显眼，一开口就显得十分惹眼。难怪谷果之前没注意过这个人，她从未见这号人在她面前讲过话，但是现在听他的声音又觉得有些熟悉。
细细回想应该是那会她刚醒的时候，在房门外极力劝阻邵瑾的人。
她还记得那时候他说了什么，他说：“你疯了！大哥！我们杀了一路的丧尸就为了活下去，你现在居然帮一个丧尸说话？”
他说：“大哥你清醒一点，那个已经不是人了，她是丧尸，她没有人性的，她随时都会……”
他说：“不，我就要说，你往常的精明呢？我们几兄弟在这里拼杀了半个多月，现在老四没了，再也活不过来了！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你还帮她说话，你想让老四多寒心，他死不瞑目！”
现在想想，谷果冷笑了一下，引来了张瑞的侧目，“怎么了，你笑什么？”
谷果摇摇头收敛了脸上的冷笑，“没什么，小把戏而已。”
的确是小把戏，如果不是谷果之前没注意，她可以一眼就看出来这点小心思。
而现在谷果也并不在意，她现在的目标根本不在别人身上。
她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地上的邵瑾身上。
他就是一身泥土躺在地上的狼狈模样都显得沉稳儒雅，他的儒雅不是举手投足，而是面相就是那种温润如玉公子无双，相反他的举手投足更有一种大将军的杀伐果断，也许是曾经当过兵练就出来的。
谷果觉得就冲着邵瑾这张脸她就不可能放弃她，更何况邵瑾对她那么好，她已经把他当作比家人还要亲近的人。
火堆里的木头被烧到嗞嗞作响，围坐一团的几人还在小声规划着未来。
就在张瑞第N次无声叹息，感叹谷果能熬的时候，终于有了动静。
“小心！”那位二哥首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和突然出现的一人，不对，是两人对峙着。
谷果出其不意，连自家队友都差点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冲出来了。
张瑞心里mmp，只觉得谷果怕不是个疯子，有时候觉得她特别有头脑，还有时候又想一出是一出，她到底有没有觉得他俩是同伙，谁家同伙行动还不通知一声的！
谷果出其不意自有她的理由，她已经将局势变成了她张瑞和地上的邵瑾在一边，而火堆的另一边是刚反应过来的五人小队（因为老四嘎掉了）。
“你个怪物怎么阴魂不散！快把邵大哥放了！”小个子男生愤怒地咆哮着，急着往前冲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二哥比较沉稳一些，抱住了他以防他冲出去找死，转身就把他放到身后，交给了身后的老三管住。
“小七！别急！”二哥拍了一下小个子小七的帽子，低声斥责道。
那个老三稳稳地抱住了小七不让他再次冲动地动作。
谷果不屑于看他们的互动，她没什么好同他们说的，她就等，等一句话。
“果果。”身后传来熟悉声音，谷果阴沉的小脸因为这一声轻唤才有些许好转。
张瑞虽然是站在谷果这边，却瞪大着双眼两边来回瞅，像一个身临其境的吃瓜群众，他激动地看着，比所有人都更加想知道谷果这个决定到底是聪明的还是愚蠢的。
“邵大哥！”那边齐齐唤了一声，仿佛他们那边人多人齐就能获得邵瑾的另眼相看一般。
谷果只是回头静静地看着他，“回家吗？”
邵瑾回望着谷果，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张瑞都被这副场景弄得紧张起来，其他人也都屏息等待邵瑾的回答。
现在邵瑾醒了，谷果偏偏又来了，现在所有的决定权就在邵瑾的手中。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谷果只觉得右手臂上微微似乎是被什么利器蹭破了皮。
“谷果！”
“果果！”
两声同时响起，谷果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右臂上的细长伤口正在往下流的红黑色血液。
脸色平静地吓人，双眸也黑地吓人，眼尾却已经完全爬上了红色的血丝，转头看向那站在一团的五个人。
她不想杀人的，是他们先动的手，就不能怪她了，真的不能怪她了……
谷果一步步走向那五人小队，每走一步脸上的笑容都在加深。
如果今早的那个食子的男人看到谷果现在的模样肯定会死而复活地惊呼一声：“活阎王！”
“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站在最前面的老二和老五努力保持平静地对着走过来的谷果说。
谷果在距离他们三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轻轻歪歪脑袋，“好好说？”
“啊！……”身后一声痛苦的尖叫声响彻这片小森林中，划破了黑夜本该寂静的氛围。
“！”几人向后看去，发现在最后的老三捂着胸口痛苦地蹲下身子，而本来被他护在身前的小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一边捂着嘴巴不敢发声。
老三的身后是一脸悠闲的张瑞，他踢了一脚快要痛苦地趴到地上的老三，右手是向下滴落的血液，而左手拿着刚刚从老三手中抢下来的手枪。
“刚刚就是这个打伤的你吧？他又将枪口瞄准你了哦，他们可真不老实，嘴上说着好好说又想偷袭你，次等，卑鄙，恶心。”张瑞啐了一口，举枪对着老三的额头‘砰’的就是一枪爆头。
其余的人脸色都难堪到了极点，大家都开始有了动作，还剩下的四个人都快速动作，毕竟这几久了互相的默契总是比刚刚才认识的谷果和张瑞要好很多。
两人躲避着四个人手中的热武器，这次两方光明正大开战，他们又故意拉开身距让赤手空拳的两人没办法近身。
战事一时间十分胶着，邵瑾紧皱着眉头却无法参与进去，一方面是不知道该帮哪一边，更重要的是他的迷药劲儿还没过去，浑身都是酸软的，无法大动。
变故就在一瞬间，谷果见那个小七趁乱想冲向邵瑾那边，双眼通红，瞳孔从墨黑色转变为黑灰色，眼中只有杀戮和人血，杀到已经不在乎是否要躲避迎面而来的子弹，那副不要命的模样真的就像一只没有任何知觉的丧尸。
张瑞都有一瞬的震惊看着谷果那副暴走的模样，心下有些复杂，自己还在躲子弹，脑子里却分心想着其他的。
谷果几乎是拼尽全力和其中一个拦住她的人对上，身上已经受了不少的伤，大大小小都有，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徒手拧碎了某个人的手，再将他的脑袋从头上搬家之后，看着那正汩汩流下的血液，她却再也挪不动脚步。
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吃掉他，撕咬他，啃食他，撕碎他……
眼睛里已经再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血红血红的占据了整个视觉。
再看到又有一个兄弟死在这里的时候其他人都意识到这样下去他们肯定会全军覆没，老二和老六互换一个眼神，老二抓住还没碰到邵瑾的小七，转头就向反方向跑，也不管目的是哪儿，只知道得跑出这个像地狱一般的地方，就算碰到丧尸群也无所谓，他们觉得就算碰到丧尸群也好过在这里被不要命的谷果乱杀有一线生机。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论是谁都怕不要命的。
“果果！”邵瑾没有分任何的眼神给离开的三人，他努力抵抗着身体里的药性，终于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肢体之后，他第一时间冲到谷果身边将张瑞和那具无头尸体推开，抱着谷果强制她看着他。
“谷果你看着我！谷果！”邵瑾的声音已经嘶哑。
“谷果，我是邵瑾，已经没事了，没事了……”邵瑾紧紧抱住谷果丝毫不畏惧谷果此时是否会尸性大发咬破他的血管，“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邵瑾用尽力气将谷果按在怀中，自己将脸也埋入谷果的侧颈处，温热的泪水从邵瑾的脸上滑到谷果的皮肤上，谷果终于眨眨眼，灰色的瞳孔开始恢复人类的墨色，眼尾的血丝也在慢慢变淡。
“邵瑾……回家……”重复着这四个字，就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幼童，只知道这两个词，重复再重复……
“嗯，回家。”邵瑾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双眼通红眼角还在泛泪，谁都感受不到，此刻的他心脏差点骤停，他是那么的害怕……
张瑞在一旁目睹了全部的过程，脸上难得没有玩闹的表情，反而很认真地在沉思着什么，看着相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