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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1/1)

南柯一梦不知休。

陈旭领略了韩霸总的手段,痛彻心扉。

但好在小命一条保下来了,除却之间一次惊吓之外,陈旭的人身自由不受限了,韩墨臾也没追究他上次为何叫出柳清欢的名字,就像是在混乱的纠缠中,要维持一份无甚可言的稳定。

至于那次惊吓,陈旭三字概括,韩墨臾,变态啊。

犹记两日前,距离韩景詹给他搞事让他被韩墨臾差点掐死就隔了一天,韩墨臾憎恶他,还要每天摁着他的脖子给人暖被窝,大概是身是霜雪冷,纯阳之体来聚暖。

陈旭也许是那两天唯命是从演得过了,韩墨臾瞧不上眼,不想日日见他这张失心疯的脸,就深思熟虑,放他出去跑。

用来做牵引他的那根线,那只乌鸦的两颗眼球。

到底是了食言了,没能把眼珠子喂到韩墨臾胃里。

韩墨臾反倒是一言九鼎,说给他用乌鸦的眼珠子做配饰就做配饰。

是日正是云遮皎月,阴风胡弄。

屋内的烛火明亮透明的同时,也染上丝丝缕缕的诡怪。

韩墨臾手持一把尖细的刀子,对准乌鸦眼眶的缝隙。那鸟临锋芒而无异色,那红得宛如血玉的眼珠子在被剜出来前,还在执迷不悟直勾勾的盯着他,把他的身影牢牢钉在瞳仁之上,一念永恒的玩法。

红惨惨的眼珠被刀子挑了出来,上面又被戳出两个能容细线穿绕的洞。

韩墨臾的脸是鬼都自愧不如,烛火在他的额头眼间跳动,温和地可怕,笑着说道,“陈旭,这珠子挂在我送你的玉佩上。”

陈旭又是一顿心里韩墨臾骂得体无完肤,手上却是听话顺意地把玉佩从腰间取下。

忍着勃发的情绪波动,陈旭的手心和刀刃咫尺而过,寒光过,他的掌心遗留下两颗红色的珠子。

要论变态,还得是韩墨臾。

真不怕这东西烂泥似的发臭在他身上爬蛆,散发驱之不尽的臭肉味。

好在的是陈旭从冰冷刀尖接过的东西是硬的,凉沁可入手,还散发着清润的香味。

韩墨臾的眼神温和如同雪落,把他强压的排斥都看在眼里,声线平稳道,“这东西伴着你,既能让我晓得你是何处境,也能让你不受限制,不必困在庭院之中。”

说得是为你下功夫的良苦用心。

陈旭为这直白鼓掌。

“是挺好的。”

于是见血的一天过去了。如今他可以随意在这醴州城走动,而不必再受韩墨臾的管控,韩墨臾也不会对他的行踪,多有疑问。

真是摄像头身上挂,自由束缚中出来。

小意思,就当经此一事,万路皆开。

不过韩墨臾总是能刷新他的变态程度。

今晚还是月亮白惨惨悬挂天边的夜幕。

醴州城最大的码头附近的郊外,韩墨臾坐在露空的宽阔废弃的仓库里,手上的佛珠随意拨动着,陈旭站在旁边,腰间挂着红珠子的玉佩平静地贴在他的裤腿。

而他们的面前是求饶声,殴打声,惨叫声,骨头一寸寸被碾成灰,人在油锅炼狱里翻滚。

陈旭对于施暴的画面并不感兴趣,他是能用眼皮盖住就盖住,但时间漫长下,他偶一也会抬眼,于是就能看见那挨打的人,上了年纪的松弛的眼皮包不住他嚎哭不绝的汩汩热泪,他面前的灰尘都被泪蚀打散,像是一条河的源头。

男人被码头捆木头的粗糙绳子捆地宛如一头待宰吼叫不止敞着肚皮的肥猪,他不停地求饶,妄图用什么昔日的情分来换回一条命。

然而却是不可能。

韩墨臾是闲的,分明这事他完全不用插手,直接让手下人办事即可,但他不仅亲自来了,还捎带着他,虽说陈旭是在他拥有自由这些天,偷偷溜达过少帅府。

但,韩墨臾至于让他见血见肉的警告吗?

两个身着黑色短打的人,每一下都在挥舞着蓬勃的肌肉,对地上的人重拳重脚相击。

那地上的人,鼻青脸肿的嚎叫愈发的模糊不清乃至低沉。

鲜血在地上拖拽,骨头在不堪负重的吱呀乱叫。

陈旭看着男人沉重的身体在地上的挣扎逐渐走向低沉微弱,惨叫声也开始有一声没一声。

这像是一个生命被野蛮的撕碎。

杀人何必在他眼前杀,他是个惩暴除恶的人不,不过这是天注定,他不可能插手,不看不听,算是他那一点悯怀的善心吧。

陈旭垂下眼,空泛眼眸与精神。

韩墨臾手中的佛珠突然停止转动,他的下颌微偏眼珠子浅淡,目光留陈旭身上三分,其余多是目中无人的散漫,声音温和,“你觉得他该死吗?”

陈旭不想抬头,血腥的花朵正在绽放,空气中四散的是浓郁的令人想把心肝肺都呕出来的血腥味。

真是给你脸了,韩墨臾,让他目睹案发现场就属实丧心病狂了,现在造杀孽还妄想让他用言语掺和其中,实在是狗彘非人。

呸,唾弃你。

陈旭心里骂着 表面笑着,抬头给了韩墨臾一个礼貌的微笑,看着韩墨臾神佛面回答道,“韩家主,此番事情,我不知因果不敢妄断,您凭心意做主就是。”

他不用言语做刀子。

韩墨臾未有所感,闲心看着眼前的场景说道,“他背叛了我,所以是这个下场。”

细雪的的寒凉落在身上,韩墨臾的言辞直白,看着陈旭音色涓如清泉,“无论苦衷,无论因起,只断其果。”

坦白的告诉他,不管怎么样,背叛了他,就是这个下场,现在要他回答。

既然原因毋论,那韩墨臾定下的结果也就不会变,这人还是被活活打死,那他更不能掺和其中。

韩墨臾那点看似对生命正在悲悯的问话,就像是不牢靠莅临的晨曦一点光辉,没有可亲近,只有高不可攀的不容忤逆。

唉,当平民老百姓遇到谈之色变的人间恶鬼。

地上的男人微乎其微的揪心的惨叫不知何时停止了,唯余这满室的血腥味,陈旭强抑着皱眉的趋向,卖笑回答,“韩家主我随你心意,既然他背叛了你,那就应该承担后果代价,确实不容存活于世。”

韩墨臾的佛珠在右手里晃动,他摆摆手,陈旭的腰就进一步弯曲靠近。

珠子寒玉的凉若即若离靠在侧颊,柔风细雨的声音进入耳蜗,“真是满口谎言的贱人。”轻柔的宛如一声叹息。

风太大,我没听清。

陈旭的笑灰飞烟灭,湮灭飞快。

韩墨臾不觉有异,嘴角自然地牵起,又补充道,“不对,是我形容有误,分明是个不知死活的骗子。”

陈不知死活旭,在直腰的同时扯断了韩墨臾手中的佛珠。

佛珠滚落在地,骨碌碌的几个埋入血泊中。

陈旭语气惊讶脸上不离轻笑,“哎呀,佛珠断了,墨臾我帮你再捡回来。”

敢做不敢当,形容的大概就是他,陈旭刚转身,要去捡起地上的珠子。

手腕就剧痛袭来,人被一股能把他捏碎他的力道,拖至韩墨臾面前,韩墨臾的手压在他的肩膀上,他注定就是膝盖与尘灰作伴。

不是,都说了是无意的,怎会有这般得得理不饶人的狗玩意。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真心悔改,你下手轻点。

呼吸里是厚重的香味,浅而不浓却不容忽视。

韩墨臾掐着他的脖子,温语轻言,“你有什么资格同我置气?”

没资格没资格,陈旭双手双脚赞成其言语。

表面却是做了错事,并受了情感打击的有苦难言,大受打击。

陈旭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是想顺势再一表痴心,但眼泪流不出来,只能嗔语来一波,向韩墨臾急忙解释道,“韩家主,我是一时糊涂,墨臾,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如此了。”

韩墨臾不为所动,大拇指摁在他的唇角,轻柔的揉搓着他唇角的肉,陈旭却觉出了血肉要被破开的一种难以预测的灾难。

人直愣愣的跪着,低眉顺眼。

半晌,韩墨臾又是轻声漫语,“果真是个骗子。”

陈旭差点就和大地衷情互许,韩墨臾推开他,说道,“滚。”

稳住身子,陈旭暗道,待他卷土重来,必将取你狗贼性命。

还骗子呢,怎么不专业点叫他骗子专业户,你这杀人不见血的恶鬼?

究竟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配的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那就是任务完成,你身死,我得活。

陈旭状若落寞离场,不是不想再生事端,是他也有点一身孑然,没有啥子可讲的能力。

————

走在回韩府的路上,月黑风高的,陈旭挺怕见鬼的。

然而,就在韩府门口,陈旭活见鬼,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景詹在韩府挂着的高高灯笼下,缩成一个低偻的微影,身上的衣服与以往颇为不同,是棕黄色的西装,时兴的装扮。

手里还拿着一朵红润香艳的玫瑰花,陈旭走了过去。

手里攥得是韩景詹的衣领,拳头对准的是韩景詹不知悔改的面容,在他的拳头刚要砸上去,韩景詹仿佛是不见棺材不掉落,大祸临头知言语了,说出了陈旭不想听的话。

不是求饶,反倒是威胁。

”我是该叫你陈少帅。还是叫你陈道长?”语气自蕴笃定,不紧不慢的姿态。

陈旭拽着韩景詹的衣领没松手,手上把控着不容松懈的力道把韩景詹拽到跟前,眼神里是无所谓的轻笑,“怎么,你又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你也是狗急跳墙了,那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韩景詹笑意不大眼底,却仍是用着消弭二人之间距离的笙语道,“我承认我是心急了,毕竟你我之事上,到底是我的一厢情愿,不过,我用药却也不是强迫,只是想看看你心中到底是谁罢了,以后我也好有讨你欢心的方向。”

陈旭理解了,也就是说,吸食那药者会产生幻觉,会把一时心头所想之人,套在旁人身上。

不是,用药这么用,怪不得的难成大事,他是想利用柳清欢不是种情根,不是各位的理解真的“一流”,他三教九流。

怪不得韩墨臾一副他非死不可的样子,原来是他“真”叫错名字,看来韩景詹这药也不过如此吗,只是心念一动不干风月,就妄下论断,那他当时要是想的是狗,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跨物种的不伦之恋?

脑子抽的有病。

手中的服装料子是一等一的好,陈旭俨然死猪不怕开水烫,就算被韩景詹猜对了有如何,有本事让他来个现场变身用以佐证,不过,韩景詹如今精神在狂乱边缘的癫乱,很好利用,能让彼此一拍即合的样子。

陈旭看着韩景詹较之那次庭院之见愈显病态苍白的面色,倏而一笑,“韩家二少,你想利用我做什么呢?”

韩景詹像是一个许久未见血色的人,终于见到了一点血腥,他生来就邪性的面容,五官扭动着拼凑出一个极为邪佞的笑,“我想要,你的血。”

陈旭松手,原来是二小吸血鬼。

月色蒙在韩家门前的弘威的石狮子上,遮住了它们凶神恶煞的眼睛,多出的月光便霜洒在门前的大地上,穿墙而过的横斜枝桠蔓蔓萧索在银光里抖动,月光留下的叹息里,一声无何不可的朗音道,“好,不过,你也要给我想要的。”

玫瑰花柔嫩的花瓣也染霜华。

陈旭垂在身侧的手上多了一株玫瑰花。

————

歌舞厅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提着一根圆滑的绅士杖,在歌舞升平的大厅里,目色平静地站在不想收人打搅的角落。

他的胡子是短茬的络腮胡,身上是常年浸淫权势中的圆滑世故,以及老式贵族的傲慢。

女士们翩跹亮晶晶的裙摆并未吸引他的注意力,一种阅尽千帆,凡俗不能入眼的懒散萦绕在他周身,这舞会的一场又一场像是在磋磨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那些想要拉拢他的人,就该多花花心思想想他要的是什么。

这样该死的舞会,他绝不会再花费时间参加。

这些该死的东亚病夫,真应该花费心思想想,这为他举办的宴会应该怎样才能讨他的欢心。

外国商人高挺的鼻梁子投下他压沉眉眼的阴翳,正当他忍受不了要拄着绅士杖而去的时候,一声宛如天堂才能听到的绝妙声音从旁边传来,像是世间最美丽最高贵的金丝雀所发出的能攥住人全部心脏的美丽音乐。

他着魔似的怔忡抬起总是傲慢的蓝色眼睛,发出一声失礼的慨叹,“oh,god.”

这个应邀来到醴州城不过三天的军火贩,盯着眼前这张宛如世间最艳丽玫瑰的脸,恍神道,“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而这位用美人来形容都显得庸俗的一位,具有东方无限韵味的奢华的美人,那唇是比任何的美酒都要红的在人心尖跳舞,气息是令人沉醉的庄园里永不衰败芳香四溢的一年才能开一次的绝世花朵,“先生,打扰了,不知是否有幸能和您展开一场对话,您的风度真的很令人神往。”

那张艳美到极致的脸,眼梢是令人为之疯狂的清绯。

外国人商人的态度不自觉就殷切起来,像是见到绝世珍宝的贪婪商人,几乎维持不住基本的礼仪风度。

手里的绅士账紧了紧,外国商人扬了扬脖子,恢复出正常的模样,用极为绅士的笑容来掩盖时态,却不讲热切掩埋,彬彬有礼道,“当然可以,您实在是太迷人了。”

“谢谢。”

外国商人绅士地请着这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坐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厅内,二人畅所欲言。

香槟沾湿那玫瑰花瓣似的柔嫩艳丽唇瓣,像是在勾画出一副美丽绝世的名画,外国商人的眼睛一直在对面的人身上游曳。

他说着国外与国内的迥然不同,来吸引那双持着淡漠的眸子。

真是个冷若冰霜的美人,让人心急如焚。

要是这人也是别人想要通过他来达到手段的,那完全是值当的买卖,这样的美人,合该是无价之宝。

这应当是他涉足这片土地最有益的买卖。

陈旭在歌厅的角落里和韩景詹坐在角落,引进的华尔兹正在缓缓流动音符,陈旭目睹了一个傲慢的老贵族,变得满目惊艳,彬彬有礼,拾起自己身为贵族的风范。

美色使人眼花缭乱。

那接下来该是韩景詹出场了,玫瑰花被陈旭转手又给了韩景詹。

韩景詹站起来,西装勾勒是他肩宽腰窄好身材,面相虽邪,却也是一等一的俊美。

他看了陈旭一眼,然后走向了柳清欢那边。

看得出来,韩景詹也是个善于玩弄人心的人才,寥寥几句,先是让那外国商人轻蔑的态度转变,从平等洽谈又变得处于劣势,眼神依依不舍还在柳清欢脸上。

玫瑰的花茎被折下一截,玫瑰花被别在柳清欢的耳边,柔软艳丽的玫瑰是柳清欢的陪衬。

陈旭轻抿一口小酒,那边的谈笑风生恢复,商人喜不自胜的眼睛一直盯着柳清欢。

那是一种马上可以独占可遇不可求美的一种愉悦。

韩景詹那边是遗憾的挑眉,成人之美的松开抓着柳清欢胳膊的手。

商人起身后,期待地看着柳清欢。

美人计啊,屡试不爽。

柳清欢颊边的玫瑰扫过他绯色的眼尾,陈旭坐在这边接过那边柳清欢忽然瞥过来的冷眼,朝人一笑。

是啊,挺不好意思的,是他提出的美人计,但效果不是很显著吗?

“玫瑰很称你。”陈旭隔着刀光剑影的算计与难测的人心个肚皮无声送出赞美。

柳清欢收回送来的余光,站起来跟着外国商人离开,令这场交易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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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奢的酒店内,雪白的大床上,横陈着一具布满黑气的尸体,柳清欢目色冷淡地看着原本想要春风一度的外国商人的尸体。

床上滚动的黑气散发着吞噬任何生气与生机的阴邪力量,尸体白色的浴袍下有东西一直在滚动,黑色的裂纹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下翻动,他瞪大惊悚的眼珠子也为浓黑占据,有细小的黑色流动的黑线翻滚。

柳清欢捏开男人紧闭的双唇,指尖滑出的一点血滴进男人的嘴中,顷刻无影,而那些密麻麻的黑气也都瞬间消失。

床上的男人张着无神的眼看向柳清欢,叫道,“主人。”

————

陈旭在韩墨臾屋子外边高挺入云的梧桐树上躺了一晚,梧桐的叶子稀稀落落的,晨曦的光彩照射在他的脸上,韩墨臾的房门被推开。

树下,一袭轻紫色衣衫的人立于下方,陈旭的鼻间多了抹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立马睁开眼。

仗着自己躺的高,用怀里的手帕先擦了脸,然后用手指揉红一双眼,拨开眼前的树枝,陈旭低头向下看,刚好和韩墨臾一双看似有人间桃红实则尽是冷凉的双眸对上,露出反省一夜有些憔悴的笑,“韩家主,你醒了。”

陈旭估计是人在高空睡了一晚,竟然从韩墨臾一向冷酷无情的神色里读出了别样的意味,他爽快地抛开不做细究,从高树上跳了下去,还装的受了一夜冻脚步在地面上胡乱的晃了下。

“昨夜我反思了一晚上,的确不应该同您置气。”

“我想过,我这条命是您救的,虽然我们之间有过龃龉,但是您是救命之恩大过天。”

“况且您真是举世无双,我......”

陈旭忽然面上多了些许血色,“我是愿意跟在您身边的,并且再也不会出现昨天那样的情况。”

谎言使人面目全非。

陈旭一番情真意切之言,成功让他收获了韩墨臾一声轻笑。

讽刺的,嘲弄轻蔑的。

陈旭又是一脸羞耻难堪。

韩墨臾抓住陈旭的手,陈旭的手上还携着一晚上秋风落叶的冷,可韩墨臾更冷的体温差点激出一个碰到冰块的冷颤。

“你的手很冷。”

没你冷,陈旭甚感呼吸呼出了腊月寒气,“不冷,墨臾,我不冷。”

“可是我很冷。”韩墨臾抓着陈旭的手摁在胸口处,“冷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秋季的冷淡,没能让韩墨臾加厚他的衣衫,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陈旭感受到韩墨臾像石块一样咚咚的心跳,从那块方寸之地传来的温度,阴寒的像是能把他冻伤。

陈旭的痛觉屏蔽不能屏蔽这种像是在冻结他精神的冷楚,他开始争夺回自己的手。

韩墨臾冷淡了然的表情中,陈旭咬破了手腕,血液滚出来的同时,灼热了贫寒的精神。

流血的手腕递在韩墨臾嘴边的同时,也烧化他一直了然冷漠的温和,皮肉绽开打碎了一张固定的假面。

“喝吧,墨臾,喝完,兴许就不冷了。”

流血的手腕被挥开,院内的枯叶有几片被甩上了血,陈旭的手腕垂在身侧,韩墨臾与他擦肩而过。

气息暴戾的仿佛下一刻能吃人。

“滚远点。”

压抑到马上要崩溃的声音。

陈旭低垂眉眼,衣袍上是流动的赤红鲜血,静静地,院子内只剩下一个人。

缓缓的抬起头,陈旭的那张脸上全是肆意的笑容。

真的是,韩墨臾也疯了?

————

当然他不做无意义的想象,韩景詹那里,他没有说出要他帮忙对付韩墨臾,说的是要军火。

所以韩墨臾应当还没有直白地抓住他是装模作样的证据。

韩墨臾真是总是出人意料啊。

陈旭撕下一块布料缠住自己的手腕。

垂下的眼帘下裹得满是笑意,盲目自信,终会梦想成真。

真是,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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