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比试（1/1）

东宫官员闻言，心中不免有些不悦之情。他们对西蒙使团的上联感到有些怀疑，似乎在暗示大昭国如同闺阁女子，将被西蒙所压制。这种言论实在是有些令人尴尬，让在场的官员感到难堪。他们心中愤怒，对西蒙的行为颇为不满。同时，大家也纷纷试图组织下联，但短时间内却无法做到。赫连明华、二皇子赫连明哲、三皇子赫连明宏、赫连眀烨等成年皇子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的脸色也显得不太好看。

这次国宴他们都参与其中，特别是赫连眀烨还担任接待使团的副使。对于西蒙使团的上联，他感叹西蒙果然是个出色的人才，同时也为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得到这个消息而感到恼怒，否则就不会在这种场合下束手无策了。虽然诸皇子都接受过严格的教育，但在这喧闹的场合和短时间内难以应对，实在无法展现他们的才华。昭武帝见众臣未能对出下联，气氛也变得沉重起来，他的脸色也有些不悦。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开始念下联，而且内容明显暗讽了西蒙，而且这个人还像西蒙使臣一样，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了宫殿的西边，口中却礼貌地说：“小技耳，承认承认。”他的脸色谦和从容，看起来确实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大昭官员听到这个下联，笑了起来。自食其辱与人何干呢？就连昭武帝也感到开心，连忙谦让说道才艺比试只是为了活跃气氛，西蒙的人才也让人看起来顺眼些。赵长善也笑了，对赵敬文这个侄儿展现出的才华感到非常满意，国子监的其他官员也面露喜色。,

单于宏见此，也没有多加评论，心知这个对联只能给大昭制造一些困扰而已，并未过多计较。他开口说：“大昭国物产丰富，我们使团一路过来，学到不少东西。但我们西蒙也同样优秀，拥有许多独特的物产，此次也带来了一些献给皇上的礼物。”

说完，他让人递上一件物品，并请在场的官员猜猜这个物品的名称和功用，作为两国比试的第二个题目。大昭的官员们看了过去，只见那物件外形类似蹴鞠，但有着陌生的鳞片和坚硬的刺，甚至散发着一股猫屎般的味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大昭的官员们都感到困惑，之前从未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这种物品。在场的官员中，有些人曾去过西蒙旅行，甚至有些人在西蒙待过十几年，虽然对西蒙的特产不是很熟悉，但他们对西蒙的物产还是听说过或亲眼见过一些的。然而，现在却没有人能够认出这个物品。

见大昭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无法回答，单于宏微笑着，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局，似乎大昭的所谓见多识广也只是表面而已。

“这个物品叫做榴莲，是我们蒙国匠人最近发现的一种水果。”他微笑着解释给大昭的官员们听，并说榴莲闻起来有些臭，但果肉却非常美味，而那些鳞片样的果皮也具有药用价值。因此，作为两国友好的象征，特此献给大昭。

大昭的官员们大部分都认为这种臭东西谁会想吃呢？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物品是什么，也没有太在意，因为还有一场比试等着他们呢。于是，他们的脸色又恢复平静。然而，当他们听到西蒙提出的第三个比试内容时，他们脸色立刻变绿了，这简直是在坑他们啊！

西蒙提出的第三个比试是骑术比拼。由于地理位置和马匹品种的原因，大昭在骑术方面一直不如西蒙。虽然这些年来大昭发展了草场和马厩，但仍然比不上西蒙，这已经是两国人心照片了。现在西蒙提出这个比试，无疑是揪住了大昭的短处。

虽然双方并不在意输赢，但要是输了，面子可就挂不住了。而且接下来还要商讨贸易事宜，没有足够的底气。昭武帝也在担心，但他并不希望输得太难看，正想让金明带领金吾卫参加骑术比拼时，却听到有人说：“父皇，请允许臣子与西蒙切磋一番。”声音温和而坚定，原来是皇子赫连眀烨请求参加比试。

大昭的皇子们都有专门的官员教导他们武艺和骑射，每年春狩冬猎，皇子们也都有上场表演的机会。不过，真的要比试吗？其他几个皇子对赫连眀烨的请求反应不同。太子赫连明华没有表态，他体弱多病，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二皇子和三皇子多想了一些：如果让五弟胜出，那将得不偿失。因此，他们表示让金明去参加比试更为稳妥，以防万一五弟受伤或输了，那样可就不好看了，等等。

但是赫连眀烨仍然坚决表示他不会让父皇失望，等待昭武帝的决定。昭武帝考虑了一番之后，答应了让赫连眀烨前去比试，并劝告他首要保证安全，次要考虑胜负。

然而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甚至连西蒙的使团都难以置信，原来赫连眀烨获胜了。不仅仅是因为赫连眀烨马术矫健出色，他骑的只是一匹普通的大昭军马，赫连眀烨在马上疾驰，西蒙的马也在拼命奔跑，高大的体格一点也不显疲态，但却追不上赫连眀烨的马匹，虽然只是微小的差距，但赫连眀烨还是比西蒙的人马早一步到达终点。大昭官员虽然不理解，却发出了欢呼声，因为能在马术上打败西蒙，这是件让人振奋的事情。

赫连眀烨看着众官员和满意的昭武帝笑容，脸上依然温润如常，心里暗自感慨：果然在使馆多放几匹母马是明智的决策，许三思的建议真是不错。

国宴已经过去几天了，赵九灵从赵敬亭那里了解到宴会的大致情况，以及赫连眀烨因为在马术比试中获得昭武帝的赞赏。尽管感到有些沮丧，但她也无可奈何。她很好奇赫连眀烨是如何赢得马术比试的，但在监视下也无法得知答案，于是只能放下心思。幸运的是，监视给她带来了另一个消息，称那个人终于被送进了陈修齐的家，这让赵九灵稍微开朗了一些。

赫连眀烨得到昭武帝的嘉许，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二皇子赫连丞佑并不是很着急，因为他即将与兵部尚书结亲，除了内心有些不安外，一切还好。然而，三皇子赫连明宏的脸色十分难看，独自一人在府中咒骂：“竟然让老五胜出了！早知道西蒙的马匹那么弱，我就应该请求比试，说不定现在是我的功劳了。”他既羡慕赫连眀烨的胜利，又后悔自己没有请求比试。

宫中的德嫔也很高兴，昭武帝连续几天都赏她牌局，她也小心侍奉，整个人温柔婉约，赢得了昭武帝的欢心。

在鸿胪寺内的礼宾院，中间摆着一张长桌，大昭和西蒙的人分坐两边，双方都彬彬有礼，一点也看不出他们刚刚因商贸争议而争论激烈、差点动手的情景。

实际上，大昭和西蒙之间的商贸关系早就存在了。昭武帝登基初期还设立了互市监管机构，后来随着西蒙日益强大的干扰，昭武帝撤销了互市监管机构，并关闭了西宁道倚邦附近的互市，直到倚邦之战后，大昭和西蒙的商贸一直停滞。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年多，两国的态势越来越平缓，交往也越来越多，重新开启商贸互市对双方都有意义。现在争论的问题不是是否重启互市，而是如何设置互市和交易方式等问题。

大昭这边以鸿胪寺卿罗学武为首，还有户部侍郎江洋、少卿方少南、鸿胪寺丞李灼和赫连眀烨，大昭的底线是互市必须要开启，但具体如何开启必须由大昭来决定。否则就像十几年前一样，让西蒙获得更多好处，白白助长了西蒙的强大。

西蒙那边也有自己的考虑。本来重启互市符合双方利益，并且过去也有惯例可循，按照惯例进行即可。西蒙负责提供优质马匹，大昭负责购买并用这些钱向西蒙购买物品，这不是双赢的局面吗？大昭现在却喊着必须由大昭说了算，这难道不是缺乏诚意进行谈判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