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遭遇（1/1）
王柏从心心念念的面包店出来，嘴上叼着一个豆沙包，手上提着一袋熊爪面包和菠萝包。
浓郁的奶油香气从面包里扩散到嘴里，还伴随着豆沙的甜味，但是两者却不会甜到发腻，更像是一层套一层，把整个甜度更上一层。
‘完美！’
王柏吃着面包心里想着。
甜品是会给人带来幸福感的。
自己买的很多，还边买边吃，像饿死鬼投胎。
店里的小姐姐很漂亮，见自己买的多，还对自己WINK了一下，说帮自己打折。
只不过她背后戴着黑墨镜，双手抱胸的肌肉大叔店长有点碍眼。
事实上王柏其实是想打劫面包店的，但一来不知道这世界具体情况，二来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想做到。
自己的道德虽然不会多到说让自己主动做些事情，但至少能让自己不去做某些事情。
‘不良多好啊，简直是练级必备，不仅搞到了资金还让自己朴素的道德感得到满足。
完美！
至于说怕他们是关底BOSS什么的，搞笑！一个欺负人都挑小巷解决的团伙。
连精英怪都算不上。
他们要是能成关底BOSS，我倒立拉...’
既视感涌上心头，王柏摇了摇头停止妄想。
还有就是王柏不想嘴里塞着个面包被肌肉店长在高架桥上狂追！
随着对食物的不断摄入，他整个人都开始发热起来。
自己的嘴里在不断的分泌口水，促使着他不断地摄入食物，胃也在疯狂的工作，一股热流从胃扩散到全身，让他全身暖洋洋的。
王柏在大街上边走边吃。
事实上虽然黑液和体力相当，但吃东西确实不会让黑液增加，不过倒是能加速自己身体对黑液的适应力，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强健。
只不过自己现在无法适应。
而自己暂时是不想回“家”去。
至少先看看那个太阳巨人是不是真的像太阳一样，每天来自家附近报到。
自己“借”的钱应该够一段时间了。
王柏就这样边吃着面包，边走在异国的街道上。
这里是在举办什么祭典，虽然王柏听说最近有杀人事件，但这都不妨碍人们对于逛街的热情。
夏日的夜晚，大家都穿的十分清凉。
王柏又在街上小吃摊买了更多的小吃，吃了个爽。
虽然对于潜藏在这世界的力量感到好奇，但是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至少现在还是享受一波这真正的休假吧。
“嘭”
明亮的焰火在天空炸裂，人们纷纷驻足。
扩撒的光环，照亮在每一个人的笑脸上。
听说这个祭典是当地教徒为了庆祝某个教团成立而准备的小庆典。
听说在东京那些地方还有更大的集会。
王柏想起前世自己在隐藏文件夹里，就有几部发生在祭典里的开心小故事。
多以神社、小树林这种人少的地方为背景。
他一直有疑问，就是背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但主角们怎么就没有遇到过有相同嗜好的人呢？
正巧这个街旁就有个小公园，里面树林茂密。
王柏带着不怀好意同时缅怀过去的心情走进去。
树林在街道的嘈杂对比下显得更加静谧。
在得到能量补充后，王柏现在可谓是耳聪目明。
他很快就听到了树林里悉索的声音。
“嘿！你们在干什么？”
“快跑！有人报警了！”
王柏捏着嗓子装出对话的样子。
树林传出的声音更大了，登时就从左边树丛中钻出了几位衣衫不整的男女，向着王柏的反方向掩面狂逃。
右边的树丛也不遑多让，两位男士也从容地走出树丛，边走边穿着裤头，临走还给自己了个白眼。
‘嗯？’
好像哪里不对劲。
看来在这种事上，大家还是会和睦相处的，满足了恶趣味的王柏拍着肚子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这长椅正对着公园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时不时的穿过去。
所以不用担心野鸳鸯们，对这个可怜的长椅做什么。
其实王柏从门出来精神一直都很紧绷。
有对门内怪物的后怕，也有身在异世界的迷茫，但人总是要愉悦自己的，毕竟一直苦着脸对自己的心理没好处。
‘所以野鸳鸯们，对不起了。’
王柏缓了口气。
这时从人流中分出一人。
他走进公园，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王柏。
“找到你了！”
...
王柏看着之前还熟悉的弱鸡人影，有些无语。
‘TMD，这么搞我是吧？’
王柏发动替身严阵以待。
替身出现。
看着眼前虽然依旧弱鸡的人类身体，但王柏不敢大意。
重点不是身体，是身体里的那个东西！
王柏发动替身后感觉越发的明显。
那是一种仿佛和全世界粘连在一起的感觉。
后藤的身体像是一个手偶。
他身体僵硬，一举一动像是有人操控。
王柏鼓动体内的黑液。
事实上在外界黑液不像是在屋子里那么全能。
他好像没有媒介一样只能龟缩在自己的体内，最多就只是跟吓阿直那样，流露点气息。
这个世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制黑液。
所以王柏才没有实验黑液在外部环境中的作用。
这种压制在“后藤”到来的时候，出现到了最大！
这种关底BOSS的既视感是什么鬼！
我的妄想成真了！
关底BOSS真的没品到在巷子里抢小孩零花钱了？！
“后藤”好像感觉到了自己要动用黑液，但他没有感受到替身发动。
他双手一摊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开口说道：“现在动用你体内的源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当然在正常情况下它也需要现实的媒介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王柏。”
‘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别的世界的人！’王柏有些惊愕，毕竟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几个秘密之一。’一时之间，王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看到王柏无言，“后藤”继续说道：“不必慌张，我知道你刚从那里出来，我需要你要在这等一段时间再回华国。”
王柏艰难发言：“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个...”
‘欸，等等，华国？’细想起来好像原主也叫王柏。
王柏无语差点闹出大乌龙，PC的事情还没交待完，差点就把诈骗的事情也交待出去了。
虽然才到这世界差不多一天，但王柏感觉好像过了几年一样。
“后藤”不管他话的后半截，他摊开他的手，一股线显现在王柏的眼前，那根线连接着后藤和王柏的身上，王柏想去弄掉它，但它仿佛不存在一样。
“不用费力了，这线是伤害不到你的，这是你和后藤的因缘，只要他还记得你，那么这线就断不了。”他道。
王柏一阵恶寒从下冷到了脊梁骨，‘后藤！没想到他居然还对自己有所觊觎。’这是他在霓虹的第三次震撼。
“喂喂喂，不要想什么奇怪的事啊！”“后藤”越与他交流，他的神色就越生活。
未知存在操弄后藤越发的娴熟了。
他继续解释道“这个世界无论人类怎么孤僻，但他们总归是有来处的，出生时父母的关注、成长时同伴之间的玩耍、成年后各类人的恶/善意，人们或多或少的都会从这些地方获得存在感，而我能看到这些，并具象呈现成线的模样。当然除了指像你这样的人魔的地点之外也没有别的用处了。”说完还摊了摊手。
“人魔？”王柏找到了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啊！我还没有告诉你，你现在的情况。”“后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简而言之，王柏君，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对于这一点，王柏是有些准备的，毕竟之前自己就有种房子怪的感觉，但这更多的是自己的自嘲。
所以王柏故作轻松说：“然后呢？”
“后藤”倒是看自己一脸轻松的模样很失落。
但还是一脸傲娇地继续说：“算了，就当是我给你普及一下这边世界的知识吧！这个世界其实有两个，但是其中一个在很久之前被破坏掉了，因为有不可名状的存在入侵了这个世界。”
‘被破坏了？入侵？’王柏想到了凉子的房子所在以及徘徊于迷雾中的祷告身影。
王柏示意“后藤”继续说。
“后藤”则很不满自己的态度，但是他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本来这个世界是有体系的，他们将它称为灵力，将那个世界叫做灵界，灵力从灵界渗透到人间界里，他们依托于灵力开发出了数之不尽法术，那是一个有关奇迹的盛世。”虽然“后藤”说着他们，但是他的眼里却满是怀念。
“不过灵界和人间界相连，但每隔万年灵界与人间界还会分离，那时人间界的灵气会减少。
当灵气彻底断绝，他们将之称为末法时代，但这其实无伤大雅，万年对另一个世界的探索，他们早已掌握了通路。”
“然后呢？”
王柏还想继续听，但“后藤”却不想继续讲了，很敷衍的说：“就这样末法时代经历了几轮后，大家都开心的生活在了另一个世界，直到不可言说的存在入侵灵界，导致现在灵界变成了左一块右一块的废墟，我现在将之称为废灵界。而他们留下的通道，由于入侵开始前还处在末法时代，所以都给封了，他们的徒子徒孙们住在里面，因为毕竟是通向灵界所以灵气还是会有的，然后就成为了洞天福地，不过现在洞天福地里的人怕是都没了。”
“后藤”边说边拿手指比划着抹了抹脖子。
王柏无语。
但是，“后藤”却已经坐到长椅上并搂住王柏的肩上说：“算了算了，最重要的是后续，反正就是祂们吃完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了，当然还留下了些残羹剩饭——咱们。”
王柏不知道什么样的存在会视一个世界作为渣子，他满脸不信。
“嘿！你还真别不信！在入侵发生之前，将灵界和人间界占比总和的话，人间界也不过是占其中的3%，其中97%是灵界，与灵界相比咱们可不就是残羹剩饭吗？”
“后藤”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着一个很夸张的数据。
“这是因为他们进行了一个计划，一个将人间界彻底融入灵界的计划——人神共居，但万幸他们没有完成这个计划，要不然咱们估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后藤”左手拍胸口表示庆幸并说道。
“神？”王柏问。
“后藤”略带嘲讽的说道：“怎么了？一个长生久视，拥有种种力量，与凡人相比为什么不能称之为神？甚至他们发现人类的灵魂极易与灵界产生共鸣，进而能增加他们的力量的时候更是如此，不过有些老派的还是会通过修行与灵界交感，获得力量，他们将自己叫做修士。”
“不过他们都没了，大概！”“后藤”又补充了一句。
“那那个计划怎么没的？”王柏又问。
“后藤”摊了摊手说：“遇到猛男了呗。”
王柏“就剩3%还是猛男啊？”
“后藤”反驳道：“你懂什么？事实上人间界的真正大小从没变过，而灵界之所以那么大也是因为它可以不断吸收人类的灵魂作为资粮，根本没有什么轮回、天国，强的灵魂通过通道当民、弱小的不成形的灵魂通过通道当砖，由此万年。”
王柏：“...”
“后藤”继续说着：“说到哪了，对，咱们是残羹剩饭，但就算是残羹剩饭也分等级，有些进了下水道，有的成了部队锅，再怎么不济咱也是块肉，所以祂们留下了一些东西/生物，对咱们进行‘光盘行动’，那呓语中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位。”
“那祂们那么强，为什么我们还活着呢？说到底你们是怎么逃离的呢？”王柏出现了很多疑问。
“逃离啊~”“后藤”感慨一声，然后对王柏说道：“我们引爆了灵界。”
“你当时参战了？还有引爆灵界是什么意思？”王柏连问。
“没啊，我没有参战，那也根本称不上战斗，对了，我还没有介绍我自己...”“后藤”站起身来，看向王柏。
王柏看到了！看到了无数的丝线向休曼缠绕，但却没有把休曼缠成茧，在后藤的身后一个身上长着无数张破碎但完整人脸在哀嚎的人形生物向王柏显现，奇怪的是在他正经应该长脸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他身形极大又极小，极大是因为感觉他像是整个世界，极小则是因为像是世界但却能看到全貌！身形的错觉让人目眩。
他说道：“不可名状的存在与全人类泛意识交媾，诞生了这本该交给‘母亲’的我的身体，我本不应该诞生，但他们为了活命，用仅剩的真灵将之夺走，但遗憾的是那身体中的人类泛意识，本能地将他们视作同类，将他们一一同化，真灵奠定了我意识的基础，我的意识成为人类意识的延伸，我是人类意识、思维、感觉的源头，我是人类，人类也是我。所以你可以称我为休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