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过小年（1/1）

几十个人忙碌了一天，从赶猪出栏，搭灶烧水，刮毛开膛，到分割猪肉，上午也只是清理出来一头猪，还有两头没有分割完，吃了中饭，安排一部分人继续处理，一部分人负责清洗，一部分人负责腌制存放。

食堂也在准备着晚上的吃食，主食就是杀猪菜，洗干净的猪大肠，猪肝，猪肺，猪血，粉条，腌制的酸菜，大白菜等一锅炖，一人一碗，吃得饱吃得香。

今天是1958年的小年，很多地方都是小年这一天杀年猪的。

小年，中国传统节日，也称“交年节”、“灶神节”、“祭灶节”等。小年的民俗活动主要有扫尘、祭灶等。中国幅员辽阔，各地风俗有很大的差异，由于各地风俗不同，被称为“小年”的日子也不尽相同。南方大部分地区是腊月二十四，北方大部分地区地区是腊月二十三。

过小年意味着离过春节不远了，小年这一天人们通常会彻底打扫室内卫生，俗称为扫尘。扫尘又称除尘、除残、掸尘、打埃尘等，是传统年俗之一，源于古人驱除病疫的一种仪式。这种仪式后来演变成了年底的大扫除，寄托了人民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表达了人们一种辞旧迎新、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

关于过小年的文字记载最早见于东汉，东汉崔寔《四民月令》载：“腊明日更新，谓之小岁，进酒尊长，修贺君师。”关于小年祭灶，流传下来的文学作品有晋周处所作的《风土记》：“腊月二十四日夜，祀灶，谓灶神翌日上天，白一岁事，故先一日祀之。”以及宋代范成大的《祭灶词》：“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等等。小年也是阖家团聚的日子，家庭宴饮，燃放鞭炮，其活动类似过大年，只是不出门拜贺。

吃完中饭，很多家里主事的老太太带着媳妇们回家了，上午赶热闹，都没有打扫家里，每年小年这一天都是要大扫除的，家里边边角角都要用艾草叶清扫一遍。

叶老太带着一家人回到家里，开始安排清扫工作。

“你们各自的房间各家自己清扫，老大你们几个先用艾草，把屋里屋外边边角角的角落清扫一下，厨房和堂屋你们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就出来擦洗一遍，老大你们先去弄吧，你们几个也去房间整理吧”叶老太说完就回房间整理了。

“好的，娘，你要是有事就喊我们”老大说完带着弟弟就去后院找艾草，把艾草捆在一起绑在竹竿上，屋里屋外的角落都清扫一遍。

扫尘这一习俗也流传到了现代。人们把从小年开始到除夕这段时间叫做“迎春日”，也叫“扫尘日”。“扫尘”就是年终大扫除，家家户户这天都要打扫环境，清理各种器具，拆洗被褥窗帘，洒扫六闾庭院，掸拂尘垢蛛网，疏浚明渠暗沟。到处洋溢着欢欢喜喜搞卫生，干干净净迎新春的气氛。

两个小时的忙忙碌碌，整个家里都焕然一新，看着整洁又干净。忙完了家里，就去食堂或者大榕树下聚集了，都在等着晚上的大餐。

厨房里十来个妇女在里面忙碌着，四个灶台不停的烧着，一锅又一锅的杀猪菜煮好装桶，浓浓的香味随风飘散，弥漫着整个食堂，靠近大榕树都能闻到着香浓的诱人的香味。

“哎，这杀猪菜太香了”

“是啊，这香的我都流口水啦”

“你可悠着点啊，我可不想吃你的口水”

“呵呵，就算有口水我也想吃啊”

“哎，今年这年可真好”

“是啊，今天可是有三头大肥猪了，应该可以吃到年后”

“那是，这么多肉，虽不能天天有肉，这骨头都是可以熬汤的，炖点白菜萝卜也是很香的”

“今天这菜也很好啊，晚上能笑着睡了”

天色渐黑，食堂还没有开饭，怕冻着大家，大队长让人在食堂外边空地四周烧起了火堆，围着食堂烧了6个大火堆，高高燃起的火堆照亮了整个食堂，食堂的椅子被搬到火堆旁边供大家坐。围着大火堆，没有风吹着，也不觉得冷。孩子们围着火堆外面跑着，一点都闲不下来。

“今天可真开心啊”

“是啊，也就今年这么热闹啊”

“是啊，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过成这样热闹的，大家都在一起啊”

“希望明年能更好啊，一年比一年好”

“今年的雪也很好啊，希望来年也是丰收年”

“我这老头子，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过的这么开心热闹”

“真好，真好啊”

“好香，好香啊，吃肉啦吃肉啦”

“小孩小孩你别馋，马上就过年”

“啥时候可以吃啊，这也太香啦，肚子他香的咕咕叫了”

厨房里摆满了十来个一米高的大桶，每桶都装满了杀猪菜，热气腾腾的，刚出锅不久。大娘们煮好杀猪菜，收拾一下厨房就出来了。大队长带着人把食堂棚子里面的人和孩子都清出来了，这是要开始祭灶了。

祭灶，是一项古老的习俗。在古时候，我国多数地方家家户户的灶间都设有“灶王爷”神位，人们称其为“灶君司命”。灶神的职责是执掌灶火，管理饮食。祭灶在我国起源甚早，现存文字记载最早见于《礼记》「礼器」篇。

小年这天，也是传统意义上民间祭灶的日子。小年这一天人们不仅会在灶王像前的桌案上供放糖瓜、糕点等，也会把旧的灶神画像换下来，贴上家家户户“请”回来的一帧新灶王像。祭灶前后，扫尘除垢。

咚……咚……

这是祭灶结束了，可以吃饭了。食堂大门打开，靠近的人就陆陆续续就排队前行，为了早点吃上杀猪菜，也没有人闹事，都是很自觉的排队。

半大孩子和大人们都是大海碗，一人一碗，满满的。只有6岁下的孩子一人半碗，小孩子饭量不大，半碗就足够了。

满满一碗，肉少菜多，虽然大半部分都是粉条和菜，只有少量肉食，但都是一锅炖的，粉条和菜吸满了肉汤，那味道也是很鲜美的，吃完了，还可以再打一碗汤喝，这肉炖的蔬菜汤也是很浓香的。

端着碗，围着火堆，吃着杀猪菜，这个小年过的美滋滋。

大家在一起吃着，聊着，美好的期望着，大家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这顿吃了2个小时，吃完，大家一起整理干净食堂，就散了，不散的是开心的笑脸，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