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7章白鸽第一(1/1)
“她过得可好?”
“这个……自然是极好的。”
“你不必瞒着我。”
“年轻人呐,老朽可没说谎,她过得真挺好。”
“我知道,她自己选得当然是好的。但世事无常,是否有别的事发生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还真像。”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青年人弯了弯嘴角,又说道
“我可能比你还老,所以你瞒了我什么?”
留着白胡子的老人也笑了,道
“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小鸽子。”
青年人挑眉,笑意更深。
“她告诉你的?”
“正是。她说要是有个性子有些像她的孩子找过来,就让我告诉他,哪凉快哪待着去,要是来捣乱,他就等着哭吧,哭了也不理他。”
此时,青年人无端的心虚。老人接着说
“只是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放心,先前就是有一团黑气趁着年关大雪留在了她身边,不过后来被吓跑了。没什么大事。”
“我不是她孩子,我原是只鸽子,她不是。她只是把我带大然后就让我自己成长自己飞了。”
老人摸了摸胡须,道
“哦~这样啊。那你来干什么的?”
“她说过怎么选择是自己的事,她不干预。”
“……?”
“……”
老人见他不想说,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吧。但有一言我不得不说,虽然我这奉的茶都是些一般的,但小伙子你快把我这一壶茶喝光了……好歹给我留一口啊。”
净看见你斟茶了。
“我叫白暮辞。”
“嗯?哦。暮辞兄弟,停止斟茶。”
“抱歉。”
“没事。”
她说你是小孩那便是吧,不跟小孩计较。
“诶?这就走了?”
“是,打扰了。”
“没事,有空常来玩啊。”
白暮辞没回头,举起手摇了摇。
他找了好久,虽然她早就说过不要来找,但这么些年,他还是靠着一抹熟悉的灵气寻了过来。
那天,正好在寺庙,她手上拿着蒲团上的黄色流苏,一根根地数,数到最后还红了鼻子,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不能上前,想必是她为了避免麻烦搞出来的东西,难怪这里一切都这么祥和。当天,正好碰上那老人家,于是就喝了杯茶,聊了聊。
原来,她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不少灵气,她到后自然就更多了,所以找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线索让他寻了过来。
只是,听说老鹰把孩子推下悬崖,不成功还会推几次呢不是吗?
她倒好,商量着让人自己下去,她还走了?
怎么她就这么相信自己会成功吗?
往池子里一放就走了,还让那只猫守着自己,还好自己机智,就让它再睡上一段时间吧。
……
远处飘来了大片乌云,大雨将至。
蓝久此时还不叫蓝久,虽然自己乱取了很多名字,但都难听至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没有名字。
之前她听着人家喊她姑娘,觉得好听,还打算直接让人家叫她姑娘,不叫名字。蓝久自认为起名真是个麻烦事。
蓝久缓缓走着,走出了一种仿佛下暴雨也不慌不忙的气势。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抹白——
是一只被风筝线吊住在空中飘啊飘的小白鸽。
那小白鸽红红的小脚被缠住了,挣脱不开,导致它在树下转啊转啊……真是——好傻啊。
对上那憨憨的眼睛,蓝久笑着说
“我这就放了你,可别笨到用你那小红嘴来啄我。”
说着便开始解线。
这小白鸽晃了晃脑袋,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冒着无比的傻气,怎么鸽子都这么天真的么?还真的听懂了似的,并没有啄人。就是一直盯着人看,这按人的年龄是三岁不到吧。
“好了,你好自为之吧。算了,你也听不懂。”
蓝久解开便走了。
不久,下起了暴雨,这次蓝久没有选择消失,而是找了个亭子躲雨。好在每一处几里路就会有个亭子,供人避雨,乘凉,歇脚,送别等。
“你跟着我干什么?”
蓝久对亭盖下某跟横木上的小白鸽说道。可鸽子只是晃了晃脑袋,蓝久笑道
“难不成你也是来躲雨的?”
“好吧,算是有缘,你想跟便跟吧。”
春去秋来,鸽子肥了。
“你莫不是要成精了。你总跟着我是想学那些小精怪修炼吗?我看你平时除了吃些谷物还有拉屎,也不会别的啊。”
鸽子又开始晃脑袋了,头左歪一下,右歪一下的。
蓝久笑着摸了摸鸽子脑袋。
“看来是要成精了,虽然有些傻。”
寒来暑往,鸽子跟着蓝久东奔西走,自在逍遥。傻鸽子不知道,那么恶劣的环境,有时吃的都没有,要是别的鸽子早死了。当然,别的鸽子也不会五湖四海到处逛。可就是老,那也得老死了,可它还活得好好地。
一天,来了伙强盗。
蓝久正在某个破庙睡着午觉,只听外出散心的小鸽子,把翅膀拍得“噗噗”响。
“怎么了?”
翅膀还在扑,蓝久把鸽子抓在了手里。
此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来是一伙来歇脚的强盗啊。
“都多大了,还慌。算了,这些年你净玩去了,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去看看,待会儿就回。”
“嘿,大哥,这有个穿红衣服的……”
话没说完,白鸽就冲了上去啄说话人的嘴。
来人都拿着刀,且看起来大都目光不善。之前还听说他们撕了票。鸽子以为他们要杀蓝久,像集市上的屠夫杀猪那样,那当然不行了。蓝久死了就剩它一只鸽子孤零零地在这世上了。
于是它冲了上去,死就死吧,它救不了蓝久,也不想孤零零活在世上。
蓝久也就是轻轻地抓着,根本没用力,谁知它竟挣脱了出去,平时都不这样的。
蓝久还看着空了的手时,袖子上溅了几滴血,虽然看不太出来。
原来那人嫌鸽子啄了他,抓住鸽子一刀给砍了头。
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只是这结局,可是没有定数的。
“你……(想必很疼。)唉……”
“你们……(来干什么?)唉……”
强盗也很懵,自己怎么就挂在天上了?
地上那白衣服的孩子是谁?
白鸽也很懵,自己不是死了么?
强盗怎么飞天上了?
蓝久尽是些惹麻烦的……
“说吧,小鸽子,你想不想惩罚他们?”
“什么?”
白鸽疑惑地挠了挠头。
咦?
它哪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