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玄知和太子正面对质（1/1）
御书房门口，庞公公见到赵玄知，恭敬道：“王爷，太子殿下在里面。
赵玄知点头，进入御书房内，“儿臣给父皇请安。”宣平帝看到赵玄知，脸上一闪而过的温和，浑厚的声音：“玄知，起罢！”
“玄知，朕听闻镇国公夫人死而复生？”
“父皇，确有此事。”
太子看向赵玄知，温润道：“听说是玄知府上的人救治的。”
“皇兄的消息甚是灵通，我府上的人也是心慈，不忍崔氏被冤死。”
“二弟身边围着各种神通之人，孤是自叹不如。”
赵玄知听后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厌恶，太子是在暗示父皇他在笼络各方势力，跟那日的镇国公如出一辙。
他撕掉太子道貌岸然的嘴脸，道：“臣弟自是不如皇兄会绵里藏针，像镇国公如今的境况，皇兄可要跟他撇清关系？我那位皇嫂可要处理了？”
太子微怒：“你这是何意？简直是小人行径！”
宣平帝看向下面的两人，朱笔一扔，“朕是如何教你们兄友弟恭的，都给朕滚出去！”
庞公公进来走到宣平帝身边道：“陛下，东宫来人禀报，太子妃娘娘早产，怕是挺不过去了。”
宣平帝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太子，“玄宗速回东宫，你好自为之！”
“是，父皇。儿臣告退。”太子转身离去。
赵玄知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也先告退。”
宣平帝看他一眼，“玄知，镇国公你打算如何处理？”
“儿臣是来回禀此事的，镇国公谋杀发妻崔氏，现又被崔氏状告贪赃枉法，刑部在查证，若证据确凿就一字斩！”
“镇国公乃京中世家之首，不可斩杀。让他将贪污的银两交至国库，削去爵位，流放至西北边疆。”
赵玄知正声道：“父皇，那刑部的律法还有何用！往后京中的世家更加肆无忌惮。”
宣平帝轻叹：“玄知，朕这个位置需考虑多方平衡，镇国公王家的威信还在，皇家的手段太过无情会导致京中其他的世家生变，引起朝廷不稳。”
“儿臣明白。”
“你不明白！朕这些年极力推崇科举选拔人才，甚至不惜隔两年增加恩科，就是为了平衡世家的独大。”
宣平帝从龙椅上走下来，拍了拍赵玄知的后肩，“成亲后尽快去江南。”
“是，父皇。儿臣告退。”
赵玄知的心中了然，父皇还不想打破京中的平衡，让他尽快去江南是给京中世家的态度。
东宫前院。
太子进来，谋士沈铭匆匆赶来询问：“殿下，陛下要如何处置镇国公？”
太子的脸色暗沉，“孤还未听到父皇的圣意就被瑞王打断了。”
“瑞王这个天煞星总是坏孤的好事！”他提到瑞王二字恨意显露眼中。
沈铭道：“殿下绝不可心慈手软，需尽快和镇国公划清界限。太子妃娘娘也只能薨。”
太子清冷的声音：“你速去安排。”
赵玄知回到太后的慈寿宫门口，听到灵月绘声绘色道：“原来是那青狐所变。”他走近看到皇祖母和慈寿宫里的嬷嬷在听她念怪诞奇书。
灵月的余光瞧见他的身影停了下来。
太后看向她，“月儿为何不念了？”
她的嘴角噙着笑，“皇祖母，王爷在您身后。”
太后回头见赵玄知站在那里，问道：“可用过午膳？”
赵玄知笑，“父皇没舍得赏孙儿吃食，现下还饿着呢。”
“你这孩子，定是又惹闹了你父皇。方嬷嬷，快去传膳！”
“是，主子。”
赵玄知走到灵月身旁，温和道:“陪我用膳？”
灵月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书。
太后午休的时辰到了，有些精神不济，看着二人说道：“皇祖母乏了，需小憩片刻。”
“皇祖母，灵月伺候您休息。”灵月要起身去搀扶太后。
太后慈爱的笑， “月儿留下来，有蒋嬷嬷在身旁就够了。”太后扶着蒋嬷嬷回寝殿。
赵玄知坐到八仙桌前，灵月在旁边布菜，他道:“不用布菜，我不在意这些。可还有喜欢吃的？”
灵月顺势坐下，“我先前陪皇祖母吃的差不多了，王爷多用些。”
赵玄知用了一些，又喝了一碗汤。慈寿宫里的大宫女急冲冲的进来，福了福身道:“王爷，东宫来人回禀，太子妃娘娘已经薨了。”
“好，你先下去。”慈寿宫的气氛紧张起来，他这位皇兄比预想的还快。太子谦让大度的形象，很得人心。连父皇也被骗的深信不疑，只是他是从来不信的。
灵月听到宫人的回禀，心中陡然发冷，她从前听闻太子妃的身体不错，怎会突然去了。卫国公府的手段已叫人厌恶。皇家里面的水更是深不见底。
“王爷，太子妃是患了恶疾？”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玄知清楚她心里所想，他起身道:“无需去救她，她并不冤枉。此前东宫的一位妾室得宠，太子妃直接让人毁掉其容貌，打断了腿脚。诸如此类事情还有很多，若不是背后有镇国公，她能在东宫如此横行。”
灵月听完不再为太子妃之事费心，这世间诸多之事皆是自身种下的因果。
赵玄知见蒋嬷嬷走出来，吩咐道:“嬷嬷，等皇祖母午休后，你多劝解她，不可为东宫之事太伤神。”
“请王爷放心，老奴定会规劝主子。”
他点头，带着灵月出了慈寿宫。
宫殿门口，灵月抬头看到琉璃瓦顶上已经覆了一层薄雪，寒意袭来，她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赵玄知接过宫人的伞，一路上将灵月护在身旁直到宫门外。
宫门外，灵月见一位英气的婢女站在马车旁边，她心中想到应是王爷之前提到的如心。
英气的婢女上前福身，“如心给王妃请安。”
灵月上前握着她的手，从容一笑: “起来吧。”
如心见王妃脸上的笑容，晃了一下心神。起身跟在灵月身后，怪道王爷如此上心，要是王妃是刺客，她刚才的迟疑就会丧了性命。
赵玄知对如心道:“无论何时要护王妃周全！”
如心回:“绝不辜负王爷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