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次进宫，遇嘉妃难产（1/1）

“王爷，稍等一步。”灵月走到黄花梨木桌前端起醒酒汤递给他，“王爷先喝了，明日醒来就不会头疼。”

赵玄知接过一口喝完，随后将她拥入怀里，“本不想让酒气熏着你，并未喝多，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

“我去去就来。”

“是怕王爷…好。”灵月心里一紧张，不知该从何说起。

赵玄知回过头看她一眼，透着情意，笑了一声。

灵月又坐回床边，王爷对自己不错，想到昨日母亲的叮嘱，她感受到脸颊烧了起来，这冬日出汗可不是好事，她忙调整了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没一会，赵玄知一身锦缎中衣，从隔间出来，一眼看到灵月倚靠在床柱，闭着眼眸像是困倦，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旁坐下，他顺势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

灵月顷刻惊醒，却不敢动弹半分。

赵玄知在她耳边低语：“莫怕，我们早些歇息。”他低头轻触了灵月的额头。

红帐放下，喜烛莹煌，室内缱绻旖旎。

赵玄知平日都是寅时起，因此今日也早早醒了，睁眼见怀中的灵月还在熟睡，他动作很轻的起身，又把她身上的锦被掖了掖，去了前院。

灵月醒时，觉着浑身疲乏，一想今日还需进宫，连忙坐起来。如心和林嬷嬷进来伺候她穿戴。

一通忙碌下来，灵月已换成新妇的装扮，林嬷嬷刚才瞧见灵月身上的痕迹，小声道了一句：“王爷也不知心疼人。”

“老奴给王妃拿些膏药。”

灵月的脸上露着羞意，“嬷嬷，我身边带着药膏，未来得及涂抹。”

赵玄知进来看到林嬷嬷在给灵月挑选着步摇，他示意林嬷嬷等人下去，手上拿着刚才的双凤衔珠步摇轻轻地插在她的发髻上。

灵月从铜镜里瞧到了他的身影，转身看着他，视线相碰，他凝视着她，目光极柔和，“准备妥当了？”

“嗯。”灵月低垂着眼睑，心里有丝丝的甜意。

太后的慈寿宫里。

蒋嬷嬷在宫殿门前翘首以盼多时，望见赵玄知他们的身影，急忙进殿给太后娘娘回禀。

“主子，王爷和王妃要到门口了。”

太后娘娘嗔怪道：“你怎地比哀家还急，玄知今日定是会过来的。”

“老奴昨夜看娘娘睡的不踏实，应是在惦念王爷。”

“玄知大婚自是不如玄宗，他在哀家跟前的日子最长，那几个孙辈里哀家是最担心他。”太后话罢，听得宫女的传声：“太后娘娘，王爷和王妃进殿。”

“好，好。”太后满脸喜色。

赵玄知携灵月入了慈寿宫的正殿，二人跪拜了太后。

太后笑语：“快起来。月儿来哀家跟前。”

待灵月走近后，太后将蒋嬷嬷手里捧着的木匣子递给她，灵月小心地接过太后的赏赐，“谢皇祖母。”

宣平帝乍然撩起珠帘进来，道：“有日子没见母后这样高兴了。”

赵玄知和灵月听见宣平帝的声音，转身行礼。

“免礼！”宣平帝道：“玄知的眼光不错，很合你皇祖母心意。”

“谢父皇赞赏。”

灵月站赵玄知身旁不动生色，太后起身走过来，笑道：“哀家这些年瞧着玄知身旁一直没有人，心中还是隐隐担忧了一阵子。真是应了民间的俗语：良缘不嫌迟。”

话音刚落，庞公公手执拂尘赶过去，“陛下，嘉妃娘娘难产，请陛下过去。”

“朕立即前去！”宣平帝对太后道：“事关皇家子嗣，儿子就不多留了。”

“皇上快快去罢。”太后也略焦心。

灵月看着这一幕，王爷上有太子殿下这位皇兄，下有未出世的皇弟妹，要想在这宫里安然生活也不是一般人。

赵玄知宽着太后的心：“皇祖母，太医都在那边，您多想着自个的身子。”

太后的脸上显着愁容， “玄知，皇祖母并不担心嘉妃肚里的孩子，皇祖母是担心你父皇的态度，他这般恩宠嘉妃，为大忌！”

慈寿宫的大宫女进来，“太后娘娘，庞公公派人传话，嘉妃娘娘怕是要不行了。”

灵月一听，“皇祖母，人命关天，让月儿去试上一试。”

太后初听和当初的常夫人一样，“月儿会医术？”她思了半刻，“去吧。嘉妃和东宫的情景不一样，真要出事，玄知他们在朝堂上的日子又要难过。”

“让玄知同你一起过去。”

“皇祖母不提，我也要跟着去的，宫里的路太多，怕她着了道。”赵玄知的话里有着深意。

太后笑斥：“你这孩子，快带月儿过去看看。”

灵月对太后福身后，她和赵玄知去了嘉妃的瑶光殿。

瑶光殿里。

灵月听到宣平帝的斥骂声：“你等如此无能，朕要你们何用。拉出去！”

太医连连磕头，嘴里道：“陛下，臣等尽力了，娘娘不知服用了什么方子，使不上劲…”

赵玄知看此情景，上前行礼，“父皇，让儿臣的王妃试试。”

宣平帝的视线先是看向他，后转到灵月身上，问：“宋氏，你擅长医术？”

灵月道：“是，陛下。”

宣平帝现在也无其他办法，爱妃在里面受苦，“你进去吧，若是能使嘉妃平安，朕重重有赏。”

灵月随嘉妃身旁的宫女进了产房，入内只见嘉妃已是奄奄一息，旁边的产婆已经急哭了，“娘娘，你不能睡再挺挺。”

“我…跟陛下说臣妾撑不下去…”嘉妃气若游丝。

灵月走到她身旁，对嘉妃道：“先不要话语，一字都别说。伤气。”

灵月要给嘉妃号脉象施针，产婆质疑道：“你是何人？怎可随意进来。”

嘉妃身边的宫女此刻满脑子都是主子能平安生下皇子，斥责道：“陛下寻来的医者，你等不可无礼。”

这会功夫灵月发现嘉妃应是服了耗元气的汤药才会如此，对宫女道：“快去拿参汤过来。”

“参汤在产房里一直备着呢。”

灵月道：“这个不行，你亲自去熬，再将我手上的筑元丹化在里头，快去。”

产婆阴阳怪气，“我还当有什么神仙之术，不过尔尔。”

灵月没理她，在嘉妃的手腕处和腿部足三里的穴位施了针，同她说着提精神的话语：“陛下在外头等着您。”

“陛下，如若没有陛下我早就…”灵月趁嘉妃有些力气，从袖中拿出一颗拇指长的蜜参，此为师父留给她关键时刻用的，“您含着，慢慢会有力气。”

“你给娘娘吃的什么，我要禀告陛下。”产婆要往外走。

嘉妃喊了一声：“不要打扰陛下，我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