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嘉妃，灵月跟随赵玄知去密谈（1/1）

灵月对产婆道：“你等再横加阻拦，延误了娘娘的产程，我立刻去回禀陛下。”

产婆都吓得噤声，嘉妃娘娘要出事，她们今日也要掉脑袋。

嘉妃含着灵月给的蜜参，灵月让她千万别再大喊。

这般过了半个时辰，她渐渐地有了力气，腹部又是一阵疼痛，产婆大喜：“娘娘，照奴婢教您的法子用力。”

宫女将熬好的参汤端过来，喂着嘉妃。

灵月瞧到产婆里有一位总向产房的后门直瞟，她走过去挡住了她的视线。

嘉妃喝完灵月秘制的参汤后，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九成，随着最后一次哭喊，小公主出生了，产婆将包好的公主放在她身旁。

嘉妃看着虚弱，却比之前强上许多，看着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眼睛里露着喜爱。

她身旁的大宫女欲言又止，“主子，陛下怕是要不喜。”

嘉妃斥道：“不可胡乱揣测圣意，小公主有她母妃疼爱即可。我们母女往后也不招别人的眼。”

灵月过去摸了嘉妃的脉象，道：“娘娘需比旁人多歇一个月，否则怕是要落下病根。”

“听女医者的便是。”嘉妃更担心小公主，“烦请您再瞧瞧我的孩儿。”

灵月看向明黄色锦被包着的婴孩，煞是可爱，反复清洗了双手，隔着锦帕触脉。

她诊好后，小公主刚巧睁开眼睛与灵月的目光相对，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她心里顿觉柔软，温柔的声音：“缘分不浅。”

她宽慰嘉妃：“娘娘不必担心，小公主周岁内细心养护便无甚大碍。”

“娘娘这边无事，我就出去回禀陛下了。”

嘉妃道：“今日多亏了女医者，女医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娘娘不必放在心上，这是应当的。”

产婆里有一位是皇后宫里的，见灵月离开后，心中默了一句：早知是个公主，何必费这大劲，现在还不知如何收场，这太医明明说嘉妃怀的是皇子。

宣平帝听到“吱呀”一声，转身回头看到灵月出来，他未等到灵月行礼，急问：“嘉妃如何？为何朕听不到动静了？”

灵月回：“禀陛下，嘉妃娘娘和小公主均大安，陛下可去探望。”

宣平帝的脸色立时转喜，“大赏瑞王妃宋氏，瑞王也记一功。”

“你等先下去。”

众人跪地行礼后，起身离开。

赵玄知走到她面前，眼前的灵月发髻微乱，额前还有一层薄汗，“以后无需这般费尽心力，可带了帕子？”

灵月拿出帕子，赵玄知接过擦了擦她的额头，将他自己的披风解开，道：“这般寒热交替，谁都扛不住。”俯下身替她系好丝带。

他的呵护，让灵月的心像是被濡养，感动的话语未说出口。

走到宫门口时，她才说：“王爷，妾今日发现嘉妃之所以难产，怕是产婆里有人动了手脚。”

赵玄知听后，道：“都不用深想，凤宁宫惯常使的手段。”他又一想，侧过身在灵月的耳边私语：“今日的事，凤宁宫怕是混不过去，嘉妃可不是傻的，自会跟父皇诉说。”

“月儿是无意中帮了瑞王府，东宫的风头也该遮一遮了。”

灵月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也欢畅起来。

赵玄知成婚有三日假，他本想带灵月去京郊转上两日。他抬头望见姚振朝这边走过来，便知想法要泡汤了。

姚振走过来行礼，“见过王爷和王妃。”

“起来，今日怎这般多礼。吏部有消息了？”

“爷，我等去老地方谈，常宁已经在那等着了。”

赵玄知点头，目光转向灵月，灵月轻声询问：“王爷，月儿能不能去？”

赵玄知顿了一会，笑着道：“一同过去。”

马车停在一户不起眼的宅子门前，灵月一身男子装扮跟着赵玄知下车，常宁见赵玄知过来，“爷，刚成婚就被姚振拉过来，您没恼他？”

他猛地一看，赵玄知身后还站着旁人，问：“爷，王府来新人了？往常您出门是不带小厮的。”

灵月在赵玄知身后笑而不语，赵玄知回头端详了她一眼，对常宁道：“过两日你就清楚了。”赵玄知说完往里走着。

常宁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一个小厮还要神神秘秘的。姚振走过他身旁道：“平常瞧你挺灵，今日怎就犯傻了。”

常宁一时没想明白，追着姚振问：“你到底是何意？指点一下。”

“回头再和你掰扯，先跟爷谈正事。”

赵玄知他们坐到正厅的桌前，灵月清了嗓音，道：“小的去给三位爷沏茶。”

常宁喊道：“我喜凉茶，别太烫。”

“好，小的这就去，三位爷稍等。”灵月低头含着笑去了里间。

赵玄知瞪了常宁一眼，常宁觉得很冤枉，小声对旁边的姚振说：“王爷今日很怪，怎么一个小厮还不能使唤了。”

姚振取笑常宁，“你最好不要把她当成小厮。常宁，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

“先谈丁之舟的事。”

常宁道：“瞧你小人得志的样子。”对赵玄知说：“爷，丁之舟颇有些才学，他以前的同窗都觉着他有些傲气。这也算不得什么，文人惯常的毛病。”

“只是最近他结交的一群人，都是世家子弟，其中一位你们猜是谁家的？”

赵玄知问：“严家的？”

常宁顿时激动，“爷不愧是在刑部待了几年，一猜就中。”

姚振道：“别逢迎王爷了，丁之舟是如何结交上的？”

灵月端着沏好的茶过来，常宁接了一杯，“丁之舟还真不是主动去攀附的，严既明他们主动结识他的，严既明就是严尚书之子。”

“严既明为何要认识丁之舟，这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姚振问。

常宁没理姚振，他环视了周围，瞧到赵玄知后面的小厮，“我看你这身打扮，是王府的谋士？说说你的想法？”

灵月在旁小声的说：“大概是被丁之舟发现把柄了。”

常宁放下茶盏，看着灵月，“怪道王爷将你带过来，真是王府的谋士？”

灵月低头不答，站在赵玄知身后，赵玄知问：“到底是何原因？”

“爷，确如他所说，我目前查到的是丁之舟应是发现科考的试题泄露。严既明想探出他知道多少，每日寻他喝酒。”

姚振问：“丁之舟真是喝酒致死的？”

“这个不好说，需动用刑部，那要有人上告才行，我看丁之舟的父亲并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