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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自我救赎(1/1)

在律师所的门口,杨真真站在车旁焦急地等待着,此时,烈日灼心,她看到贾老师的车里有一包烟,索性直接掏出一根,点燃后抽起来。贾老师进入律师所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他去刺探情报。

就在她在车旁来回踱步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竟是妈妈。

“怎么了?妈妈,有事吗?我正在工作。”

“我不想打扰你工作,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你放心。”

“妈……领导已经批准我报道失踪的女孩……”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杨真真知道母亲不想让她参与女孩失踪案。因为这会牵起她往日的旧伤。

“……真真,听妈的话,不要去调查这种案子……那件事情我和你爸都已经放下了,你应该也学着放下……未来还很长,你应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贾老师帮你联系了精神科医生,你有没有去啊?”

杨真真握紧手机,看向对面的大楼陷入沉默。那天她拿着贾老师给的电话号码,来到了市精神病院。预约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

老医生问了她很多的问题,比如有没有出现幻觉?有没有动过杀人的念头?有没有感觉有人在叫你的名字,回过头来却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人?……当这些有关精神测定的问题问出来之后,她所有的回答都是:“有。”

医生还让她做了脑功能测试,打印出来的结果显示大脑处于抑制状态,大脑处于高度亢奋状态。老医生给她开了好几盒精神科药物。然而她仅仅吃了一粒,便扔在储物柜里锁起来,不再吃了。因为副作用实在太大了,仅吃了一粒药,第2天她的眼皮根本就睁不开。

电话那头的母亲焦急的询问,她到底有没有事?

“妈……别担心,我没事。”

“如果记者的工作太繁重就别做了,好吗?就当妈求你了……”

“好……但我得把精力放在那个失踪女孩的身上,我需要做这件事情……就当是自我救赎。”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妈,万事都要小心……”

电话挂上后,杨真真久久不能平静。自我救赎,这个词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找出失踪的女孩,成为她的一种寄托,一种希望。

就在她陷入深深的沉思时,身后响起了贾老师的声音。她转身立刻走近贾老师。

贾老师将一张纸条递给杨真真,她接过来一看是一组电话号码。贾老师说这就是当年负责办理调查田胜利性侵幼女案的警员。这个警员虽然已退休,但依然居住在苍南县。

杨真真接过纸条异常的激动,他们连忙坐你车里准备直接赶往苍南县,然而杨真真刚系好安全带,手机又响了。这次竟然是王胜男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王胜男明确表明,让她立刻赶往刑侦支队重案组再次做一次笔录。然而她却迅速挂断了电话,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苍南县了。

苍南县位于沂蒙市的南部,这里是大蒜之乡。驶出高速之后,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稻田,以及绿水青山,一排排村舍坐落于其间。放眼望去,一股诗意涌上心头。杨真真靠在车窗边,辽阔的风景让她感到十分放松与惬意。

贾老师打电话询问那个警员,名叫李大雄,他住在一处深山老林里。那里建了一栋别墅。杨真真想像这样的人,能在深山老林里建一栋别墅,看来在当警察的时候肯定是搜刮了不少民财。

贾老师加了对方的微信,让他把位置发了过来,他们按照导航一路前行,弯弯绕绕,驶进了一座山脚下。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山上一阵绿绿葱葱,到处都是一片绿色。山脚下几公里以外才有一片村舍。来到这里好像让人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的停车场,已经是夕阳西下,满山遍野,层林尽染。杨真真和贾老师下了车径直朝别墅走去。

来到别墅大门口,发现门没有关,贾老师率先推门进入,杨真真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对这个地方好像似曾相识。

别墅的院子很大,里面种植着各种花花草草,但没有经常修剪,看上去显得参差不齐。别墅是1栋3层小楼,盖的如同城堡似的。主楼的屋门也没有关,贾老师同样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入。

杨真真刚刚抬脚进入塘屋,就有一股刺激的烟味迎面袭来。里面发出嘈杂的声音,当视线适应了屋里的环境,他看到里面摆了五六张桌子,桌子的周围坐满了,人都是一些正在打牌的中老年人。这些人有的闷声在搓麻将,有的正在扇斗地主扇得叮当响。

杨真真扫视一圈,看到最里面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材魁梧,头已经秃顶,但胡子却很旺盛的男人,正自顾自地闷声喝着酒。

“李大雄!”贾老师冲的人喊了一声,走近对方。对方对视过来,眼神带着一些警惕。

李大雄看到杨真真如此漂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向贾老师问道:“带钱来了吗?”

“你有情报吗?”贾老师知道这种事情必须用钱来解决。正所谓等价交换,像李大雄这样的人应该是明白的,所以他反问了一句,你有情报吗?如果有他便会安排贾老师和杨真真坐下来的深谈。

李大雄将他们请进了一间屋子里。里面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他们面对面坐下。

贾老师开门见山的询问有关田胜利的情况。而李大雄却用猥琐的眼神一直盯着杨真真。这让杨真真极为不舒服。

“这位女士是谁?”李大雄目不转睛的盯着杨真真,却问向是贾老师。

“这是我的助手,名叫杨真真。”

李大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杨真真……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啊?”

杨真真没有吱声,而是低下头躲闪他的目光,表情变得极为难看,实在没想到这个李大雄竟然是这样好色的臭男人。

贾老师看到这种情况连忙逼问李大雄,到底有没有情报。

李大雄这才回过神来。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份卷宗,扔在贾老师的面前。“田胜利性侵小女孩,还是在20年前……”

贾老师将档案袋一点一点的打开,满脸胡疑的问:“当时派出所不是没立案吗?怎么还会有卷宗?”

“那件案子是我负责的,这是调查档案,我都会保存一份,当做纪念品。”

杨真真连忙凑到贾老师面前,跟他一起查看卷宗。具体的内容大概都是一些笔录,据目击者称称,曾经在玉米地里干活的一个老妇人,听到小女孩的呼叫声,连忙寻声找去。在玉米地的深处里,她找到了那个小女孩,当时正一丝不挂,身上到处都是抓伤。小女孩蜷缩着,大哭不止,但并没有看到凶手是谁。可就在老妇人,抱起小女孩时,田胜利出现在不远处。他慌里慌张的连忙跑开了。所以老妇人就认定,性侵小女孩的就是田胜利。

案件瞬间开始传播,所有的人都认定是田胜利就是强奸犯。就在李大雄准备立案的时候,忽然被派出所所长叫到办公室,又让他撤销调查。李大雄问为什么?所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大雄不甘心,虽然所长让他撤销调查,但是他还是在暗地里偷偷的调查。不过就在不久后,小女孩竟然无故失踪了,就连他的家人也莫名的失去了消息。这件案子也成了一件悬案,这让李大雄一直放在心里,久久无法释怀。

贾老师与杨真真将调查卷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田胜利的确很可疑。而这时李大雄突然开口问贾老师。“她是你的小女友吧?”

“是我的助手。”贾老师面带不悦。

而李大雄依然是色眯眯的看着杨真真,他抿了一口酒。挑逗似的问她。“小美女,要不要来一杯?”

“我不会喝酒!”杨真真脸色铁青。

李大雄喝光杯中的酒,一脸坏笑地说:“其实那个小女孩早就不是处女,她是跟着她二叔的。他二叔长相平平一直找不到对象,所以只好对亲侄女下手喽……那个女孩早已经被她二叔调教成了一个小荡妇……”

说这些猥琐的话时,李大雄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真真,似乎是故意勾引她。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杨真真彻底暴怒。

“你的眼神就跟那个小女孩的一模一样!哈哈……”

杨真真胃里一阵泛酸,忍无可忍地抄起李大雄刚刚倒满了酒杯,猛地朝他的脸上泼过去。

李大雄见自己被泼了,满身都是酒,恼羞成怒地瞬间跳起来,用一张粗壮的手掐住了杨真真的脖子,并将她摁在墙上。“你个小荡妇,竟敢泼我酒,是不是想死啊!”

杨真真激烈的反抗,甩出手来朝李大雄的脸上扇去。李大雄被扇了两巴掌。更是暴跳如雷,他使劲将杨真真往墙上推,杨真真的脚很快就离了地。

贾老师吓得面如土灰,连忙跑过来试图将他们分开,并连连向李大雄道歉。“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走!”。与此同时贾老师掏出一沓人民币甩在了桌子上。

看到钱的李大雄忽然放松了警惕。杨真真趁势脱离了他的制服,挎起自己的包,猛的朝门外夺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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