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桥游戏(1/1)
可是已经晚了。
在秦怀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团肉球猛然炸开,鲜血携带着细碎的骨头以及破碎的人体组织,如同破片手榴弹一般在人群炸开。
离得最近的几人当场被扎成了刺猬,生死未知。
巨大的黑色屏幕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和血迹。
整个研究大厅宛如一片人间地狱。
——
池无生进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悬浮的平台上,平台面积很大,平台下面是一望无际的云海,除了他之外还有九个人。
一个研究基地的人都没有。
这九个人大部分人的脸上带着慌乱,只有极少数人在慌乱之后冷静了下来,并且观察着四周。
喔,还有一个装慌乱的。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该不会被绑架了吧!”一个中年大叔朝平台下方望了过去,被吓得连退好几步。
“不知道啊!今天我家里突然出现一个黄金门,然后我推开……就进来了。”另一个瘦瘦的带眼镜男人说道。
“各位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青年,他脸上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升起亲切感:“就由我开始吧,我叫司炘,是一名人民警察。”
“我叫孙鹏飞,”中年大叔率先开口,“我是a市中心大学的物理学教授。”
“我叫李铠,”瘦瘦带眼镜的人说道,“我是b市环境生物基地的一名研究员。”
“我叫郝成,”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说道,“我是f市法院的最高审判官。”
“我叫林春春,”一个比较怯怯女生开口,“我是a市大学的研究生。”
“我叫周吴,”一个面色冷峻的女人开口,“我是b市外交部门的部长。”
“……”
第九个人介绍完毕,司炘看似不经意地将目光放到最后一个人身上:“你呢?”
“我叫池无生。”池无生淡淡开口。
“噢……池无生……”司炘摸了摸下巴,接着问道,“那你的职业是?”
“囚犯。”池无生说道。
他的话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等等,那扇门不是只有「博识」才可以进吗?”外交部部长说道,“我们十个人里,有教师,研究生,研究员,审判官……暂且不说人民警察符不符合「博识」的标准,但你这个囚犯,未免和「博识」差太远了吧?”
“我没有骗你们的必要。”池无生对上女人犀利的双眼。
周吴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哪怕是一丁点的水花都没有。
“这世界上天才作案的事例也不少……”研究生林春春出来打圆场,“说不定他就是那一类人呢……”
外交部部长周吴看了眼池无生,只能就此作罢。
“自我介绍完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逃离这个鬼地方?”法院审判官郝成问道。
话音刚落,一个男童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欢迎各位来到我的「世界」。”
“什么鬼?”法院审判官郝成被吓了一跳,“就是你小子绑架了我们?小屁孩你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就算你是未成年也不能幸免的!”
“不是哥们,”物理学教授孙鹏飞开口,“你家小孩会绑架啊,还一次性跨市绑这么多人?”
郝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请各位在倒计时结束前建造桥梁抵达终点。”男童没有理会他们,声音消失后,天空上突然出现一个20分钟的倒计时。
“他说的建造桥梁,是什么意思?”物理学教授孙鹏飞看着对面的平台,两个平台高度持平且之间间隔至少有二十米,而且前面还有六个高低不同的平台,“二十分钟内造六个桥,这明显是不现实的吧?”
“而且,造桥的工具在哪里?”
“工具在这!”林春春站在边缘处,朝他们挥手,“这个箱子有点沉,来几个人帮我搬一下。”
几个大男人连忙上去将箱子搬到了中央,箱子沉得出乎意料,几人抬得颤颤巍巍的。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大堆木板和绳索,还有一盒钉子,一把铁锤和一个打气筒。
教授孙鹏飞傻眼了:“不是吧,靠这些东西过去?先不说承重的问题,光这个桥要搭好也不止要二十分钟吧?”
司炘拿起一捆绳索,抬眼望向了对面:“你们看,对面的平台上有几个铁桩子,说不定我们可以将绳子套到那个铁桩子上,然后顺着绳子爬上去。”
“我不同意,”外交部部长周吴表达反对,她拉住林春春的手,“那我们这些女生怎么办,我们可没有往上爬的力气。”
“你可以等我们过去,然后将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由我们把你拉上来。”司炘道。
“时间有限,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花那个时间把我们拉上来,”周吴冷哼一声,“而且,刚刚我就心存疑惑了,你说你是人民警察,你的警服呢,你的警证呢?该不会是抓小偷落了吧?”
听着他的话,众人把狐疑的目光放在了司炘身上。
面对周吴的冷嘲热讽,司炘也没有表现任何不满,他无奈地笑了笑,道:“女士,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有能力过去的目前只有男人,难道你想和我们耗时间然后一起死吗?”
在场的大多数男士听后对她们投来不善的目光。
“还磨叽什么,”一个男人开口了,“再拖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你们谁先来?”司炘晃了晃手里的绳子。
刚刚还吵着要抓紧时间的男士们,瞬间都没声了。
“警官大哥……”一个男人试探地开口,“你是做警察的,体力一定很好……要不你先试试吧?”
司炘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池无生敏锐地看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光。
“你刚刚可是第一个看向我的,刚刚可还是避得远远的,怎么,这个时候就想起警察了?”
男人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能干打着哈哈。
司炘没再理会他们,将手里的绳子麻利地将一端弄成了一个结实的圈套,另一端在自己的右手上缠了十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