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1/1）
两人同坐一马车，东凡安有些不安，她看向渔秋思的眼中不再是曾经的怜悯众生纯善模样。
见渔秋思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她有些讨好的开了口：“阿媛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坐在对面的渔秋思抱着那框眼珠子投喂生目蛊，听东凡安开口也是转头看向了她。
“你不害怕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尖叫着逃跑的。”
听着这明显不喜自己的话语，东凡安咬唇扣着手掌，她在那地方待了这么几年，哪敢再害怕了。
但凡畏惧就会被打，她被逼着坚强，她真的好痛苦，她只想躺平当个咸鱼的，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呢？
就是因为眼前的人，坚韧，理智，无畏无惧，所以她必须学习渔秋思！
如今她因为渔秋思受了这么多苦难，渔秋思却寻问这些！
察觉到东凡安的转变，渔秋思嘴角挂起了笑意，心中开始考量。
“原来这些年不止我经历了苦难啊，那善良的女主能否撑过今日的苦痛呢？”
她曾设计的娇软女主，可是个手不能提无法成为蛊师的娇软美人，如今因为自己的介入，连族中人都不在乎她了，也没有了曾经的洒脱善良。
若是今日再遭苦难，会不会直接信心破碎呢？
“东凡安你有没有想过，今日成为不了蛊师的话会怎样？”
听此言，原本还懦弱模样的东凡安，直接拍凳而立：“怎么可能，这些年大家都说我是甲级资质，我以后至少会踏上四转蛊师的，你莫要胡言乱语。”
看来东凡安已经想象不了无法成为蛊师的后果了，对啊，她经历这么多苦难，就是因为东凡无思的期望，将她向着甲级资质培养的。
可渔秋思早已想好了，她的变强不可能全压在一个未知的资质上。
“我已经有了想法了，若以后不能成为蛊师，那就将生目蛊归还，离开此地去闯荡。”
毕竟经过理解，渔秋思早就知道并非三转蛊师无法控制生目蛊，她怕到时东凡无思一时气恼，利用她眼中的生目蛊谋杀她。
眼眶里的生目蛊似乎听懂了这句话，不安的转了转。
而似友人一般和自己正常聊天的渔秋思，让东凡安突然觉得自己太鲁莽粗鲁了，她何时变成这幅模样的…
她又坐了回去，眼中带着些灰败和不安：“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除非是在自己族中，不然凡人哪有活路啊。”
看来女主经历了很多，渔秋思只是淡定的从兜中掏出了一袋糖豆，递给了东凡安。
“吃点糖吧，心情会好点。”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原本对渔秋思好感全无的东凡安，看着这袋糖却又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曾经，曾经她也是递给了自己这么一袋糖。
她不是恶人的，是自己狭隘了将所有怪在一个善良孩子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阿媛，我曾经因为自己的苦痛怨恨你，是我不对。”
突然忏悔的东凡安，让渔秋思嘴角疯狂上扬，训朋友的计划或许要成功了。
“不必忏悔，我也曾像你一般，我也曾经历苦难，我们是同类人，答应我就算没有甲级资质也要好好活下去。”
痛苦与徘徊之中，突然有人向自己伸出了手，和自己说是跟他一样同类的人。
东凡安瞬间如同被拉出了黑暗的一只落水狗一般，开始对眼前人产生了信赖感。
对呀，眼前人曾经似乎也是很惨，来到这时甚至失去了一只眼睛，可你看如今，她不仍然骄傲的坐在这吗？
她们是同样经历过苦难的人，想起曾经的那些事，东凡安觉得渔秋思那时杀人是对的。
因为无人给渔秋思爱，来感化她。
而她曾经是渔秋思唯一的朋友啊，只有她才能感化眼前的少女。
东凡安伸手接过了糖豆，询问到“阿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这女主的黑化体验卡也太短了。
渔秋思自然是满目深情的告诉她：“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东凡安心中甚是感动，马车上两人聊了许多，但也大部分都是东凡安在开口哭诉，而至于渔秋思她没这么开口，只是默默的倾听着东凡安的痛苦。
终于马车停了。
黑暗的夜色中，却没有太多光亮，没有月花蛊，这里是哪里呢？
周围有许多马车，应当是属于东凡族其他家的。
马车旁三三两两的人，确实也都是渔秋思见过的族员，他们有的伸手打着招呼，有的没太在乎。
毕竟在不需要的情况下，他们大多都是各自为营的，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资质如何，没必要表现的太过热络。
“好了，各位应该都到齐了，那现在就跟紧我，不要落下。”
听着这严肃的语气，还有长辈们的嘱托和催促，众子弟立马跟随着他，生怕被遗忘在后面。
路上虽然没有什么光亮，但渔秋思，却能凭借着生目蛊看得清清楚楚。
枯地，荒漠…！
这里和东凡族的环境，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看来已经离开很远了。
直到，走到了一处。
那似是沙漠中的绿洲，在周围的荒地中，长着绿草生着花，中间一湾泉水。
那领头长老也是开口说到
“到了，各位族中子弟，你们之中或许已经有长辈和你们提起过了，但现在我还是想和你们说一下。”
“这泉水之中拥有着让蛊师开窍的能力，而凡人则是无法承受的，在其中呆够60到120秒则为丁，120到240秒则为丙，240秒到480秒则为乙，480秒之上为甲。”
“不必过多逞强，因为泉水中的天赋蛊会将你们驱推，且不要因为自己天姿差劲而向天赋蛊发起攻击，否则在场长老没有一个人会搭救你。”
说完注意事项，也就开始测试。
“第一个，东凡二家，二柱”
“四十秒，无资质。”
“下一个，东凡铁家，铁牛。”
“一百秒，丁级”
“下一个，东凡翠家，翠花”
“一百一十秒，丁级”
……
看着基本都是丁，丙资质，长老们都叹息摇头，转头将重心放在了几个自认为不错的子弟上。
ps：为什么是秒呢，更容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