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怜之人（1/1）

回到家中孙休岳翻箱倒柜的收拾着明日要带的行李。就在行李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孙休岳发现了那坛祁天淮送给自己的鹿血酒。虽然未曾喝过，但孙休岳明白这鹿血酒是壮阳用的，新婚那日自己实在太累了，所以便将这酒收了起来，而这一放竟放到了现在。

孙休岳心想明日他便要离开金陵前往北境，而这一去恐怕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裴思楠也无法和他一同去。所以他便打算今晚就好好试试这酒的功效，也让裴思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龙活虎。

吃过晚饭，孙休岳便匆匆忙忙的拉着裴思楠回到了房间内。裴思楠不知是不是猜到了孙休岳的心思，今夜穿的格外妖娆，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里穿一件白色的低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要系一根白色腰带,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额前垂着一颗珍珠,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却放着冷艳。

“大人，这是何物？”裴思楠指着桌上的鹿血酒问道。

“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且等我喝完再向你展示。”孙休岳一脸坏笑的说道。

孙休岳说完便满满的倒了一杯喝了下去。很快他的身体便有了反应，燥热之下孙休岳一把将裴思楠搂入怀中，三五下便将她的衣服撕了个干净。心中的欲火难耐不已。孙休岳如一条饿疯了的野狗一般啃噬着裴思楠细嫩的皮肉。

这种感觉让孙休岳觉得似曾相识，还有那酒的味道也是。可明明自己之前从未喝过这鹿血酒，怎么会感觉如此熟悉。

突然，孙休岳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而这个画面正是那日在东海府内，强行和裴思楠发生关系的画面。孙休岳想起来了，那日他也是这种感觉，而且那日茶里的酒味和今日喝的鹿血酒的味道是一样的。但孙休岳并没有着急质问裴思楠，此刻鹿血酒的药效还未散去，孙休岳根本停不下来。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孙休岳瘫软在床上迟迟说不出话来，而在整个过程里未曾吭过一声的裴思楠则早就找了一件新衣服穿好。

“你知道了？”裴思楠略带歉意的问道。

孙休岳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回道：“嗯！你是陛下的人？”

“是，陛下对我有恩，将我从那畜生手里救了出来，我不得不这么做。”说着裴思楠便低下了头。

“你说的畜生是裴国坚？为何会叫他为畜生。”

“是，就是那个畜生，想必大人在东海侯府那次就已然发现了我不是处子之身，而我的处子之身正是被那畜生给夺走的。”说到此处裴思楠将头抬起，但还是没能阻止那些泪水落下

许久之后裴思楠将眼角的泪水擦干，然后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继续道：“陛下可怜我，所以便赐婚将我从裴府救了出来，嫁给了李明哲。可是新婚之日，也不知道是谁将那件事告诉了李明哲。他嫌我不是处子之身要赶我走，还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羞辱我，所以我便下毒杀了他。”

听完裴思楠的这些话，孙休岳不免还是被震惊住，随后他站起身来，将衣服穿好，问道；“王爷救我也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

“不是，是陛下断定，王爷一定会来救你。”

“倘如王爷没来，你们真的打算让我去死？”

裴思楠回答道：“不会，你是陛下选中的人，陛下不会让你死的，倘若王爷不来。那我便是你的救命恩人。”

“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你说陛下选中我是指什么？”

“让你接替老王爷成为靖安军的新任主帅，扫平北凉。而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听他命令行事罢了。”说着裴思楠便又将头低了下来。

随后二人便谁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默不作声的坐着，这样的场面在此之前已经发生过两次了，一次是在东海侯府，一次是在新婚之夜，而这一次沉默的时间似乎要更长一些。

当晨曦划破了天际，新的一天终究是来了，这一夜二人谁也没有睡。

“所以你是要杀了我，还是要放我走？”裴思楠终于忍不住问道。

而听见裴思楠这般问，孙休岳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放你走你要去那里？”

“我也不知道，大概也只能流落风尘吧！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在陛下那里我已经是一枚弃子，这偌大的金陵城恐怕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那为何要走？过一会我就会离开前往北境，待我走后你自当可以好好待在府里。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受谁的命令。也不管你之前干过什么，经历过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娶的妻子，这就是你的家。”

孙休岳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极为坚定，说罢便拿起行李走出了房门。而留在房间内的裴思楠，脸上已经被刚刚照进房间的阳光所铺满。久违的笑容也慢慢浮现，此刻她这个可怜之人是幸福的……

贞佑八年正月初四日早，大周京都金陵城北门外空无一人，在阵阵的微风的护送下孙休岳、史晨一行人走出城门。

人走茶凉，孙休岳回想起祁天淮入京时的场面是何其盛大，百官相迎，连那虚伪的皇帝也亲自前来，再看看如今竟无一人出城相送。

北靖王祁天淮所受封三州之地，分别为青州、甘州、悠州这三州之地，孙休岳此行需要先前往青州完成北靖王祁天淮的遗愿，随后要孤身前往甘州上任。

说起来这是从小生活在帝都金陵的孙休岳第一次离家远行，但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担忧和顾虑，因为他早已对这座帝都中的人和事生了厌恶之情。他相信天下任何一处地界都会比这阴谋诡谲的金陵城干净，更何况此行的终点甘州曾是北靖王祁天淮治下边城，想必那里的人心应该阴险不到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