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领到新任务（1/1）
陆雯停下，歪着头盯着齐昀，似乎很迷惑他的问题。齐昀干咳一声：“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惹麻烦，让爷爷奶奶担心你。”陆雯没有出声，只点了点头又往前走，留下齐昀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出神。
陆雯到家的时候爷爷奶奶已经睡下了，她拿着脏掉的礼仪服跑到洗手间一点一点搓掉了上面的污渍，又将衣服晾到了阳台，看着被晚风掀动的裙子，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出乎意料，这一夜陆雯睡得还不错，早上闹铃居然也没能吵醒她，还是爷爷上来敲门，她才醒。匆匆洗漱穿衣拿上早饭，她坐上了去学校的公交车。她啃着麻团边慌慌张张地翻着包，刚刚出门急了，也不知道英语笔记本有没有塞包里，等会早读课还得默写昨天上课学的内容啊。
恍惚间，有个穿着附中校服的人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她抬头，居然是齐昀，她诧异地想说话，叼着的麻团差点掉下来，齐昀一脸嫌弃：“你能不能吃完东西再说话。”陆雯三下五除二把麻团吃完了：“你今天也坐公交车吗？”齐昀好像很不耐烦：“车子送去保养了，我不想坐我爸的车。”陆雯心里嘀咕，一般富人家里不是都拥有很多豪车嘛，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有好几辆备选车的嘛，而且这位大少爷居然还知道坐公交车，有钱人家的孩子也这么朴素的嘛。
不过齐昀坐那，看上去浑身难受的样子确实有点好笑，陆雯刚想咧嘴偷笑就看到公交车在站台边停下，上来了两个附中的学生。陆雯顿时笑不出来了，她赶紧埋头装出一副在包里翻找东西的样子，就怕那俩同学认出齐昀身边的自己。齐昀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又好气又好笑，这陆明月最近性情大变，不仅不再纠缠他，还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跟躲瘟神一样。还好，那两个同校生光顾着聊天，也没注意到后面的人，就在车子前面的位置坐下了。齐昀不想遂了陆明月的意，想捉弄她一下，刚想开口喊陆明月，就被她手里的包子塞了一嘴，这丫头还小声念叨着：“你尝尝家里做的荠菜包，可好吃了，你快尝尝。”不知是陆明月真挚的眼神闪到了还是荠菜包确实美味，齐昀没再作声，一直到学校都安静地吃着包子。
陆雯总算松了一口气，车子到了校门口的公交站还没停稳呢，她就拎着包一溜烟下了车，一路小跑到了教室，倒把齐昀看愣住了。结果下午的时候班主任张老师通知他们换座位，因为好多同学都在长个子，最近就有家长反映自家孩子视线被遮挡，看黑板不方便，张老师就想着定期集体调整座位。就这样全班同学都跑到教室外面按照身高排队，然后一个个安排座次。陆雯最近长高了一截，她也就不能坐在原来的位置了，刘欣然比她矮一些，排在她前面隔了好几个同学，陆雯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和刘欣然坐了，她这个前同桌阴晴不定，实在难以捉磨。她祈祷能换到一个脾气温和的同桌，或者一个人坐也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祈祷奏效了，她确实有了一个说话轻言细语的同桌，但是齐昀居然成了她的后桌，陆雯暗自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阵闹哄哄地换完座位，坐在新位置的陆雯老觉得背后毛毛的，她纠结了一会，开口跟新同桌商量能不能和她换一下位子，新同桌黄敏姗性格腼腆，倒是挺好说话，同意了跟她换，于是黄敏姗坐到了齐昀的前面，而陆雯则坐在了齐昀同桌李晓楠前面，李晓楠长得白白胖胖，脾气也很温和，是班里的老好人，之前遇上陆雯也挺友好，陆雯还挺喜欢他的。他们换位置，李晓楠当然没啥意见，就是他的同桌，他们成绩最好的班草大人一直冷着脸不说话，不过齐昀讨厌陆雯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李晓楠能理解齐昀的心情，要忍受自己厌恶的人天天在眼前晃悠，这得多憋屈啊，他偷偷观察齐昀的脸色，有点同情他的新同桌。陆雯倒是没注意后面的动静，她和新同桌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犹豫挣扎了一节课，最后她决定打破僵局，试着主动开口找话题跟黄敏姗打招呼，好在这个新同桌性格温和，一开始交流还挺友好，就是他们二人都内向慢热，聊了几句就开始冷场。
好在，下课铃很快响起，晚饭时间到了，陆雯舒了口气，她把书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去食堂简单吃了点东西，回教室拿了芭蕾包就往练功房跑，昨天的课她没去，可以想象今天肯定会被葛老师训。到了那儿做完热身，果然见葛老师黑着张脸进来，看到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陆雯理亏，一点没敢顶嘴，下了课又被罚留堂加训，她听话地在大家的课结束后又加练了半小时，又跟葛老师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无故缺课，葛老师脸色才缓和下来。葛老师能看到这段时间陆明月取得的进步，她从前不看好她，但是现在她倒是觉得陆明月努力一下也许可以走专业道路，其实真正芭蕾舞上的好苗子一般的路子都是小学就进舞校然后考专业的舞蹈附中上舞蹈学院，南安附中的舞蹈生达不到前者的水平但家长希望孩子能够靠着芭蕾舞的特长拿一些奖以此考进好的大学或者是拿到国外名校的入场券，奔着南安附中舞蹈教育水平来的。这些孩子的绝大多数未来是没法成为真正的芭蕾舞者的，但是现在她在陆明月身上看到了一点希望。
陆雯身上都是汗，她拿毛巾囫囵擦了一把脖子，脱下足尖鞋，抬头发现葛老师还没离开，葛老师在镜前的椅子上坐下，朝着陆雯颔首示意，陆雯犹疑地走过去，葛老师说：“下个月学校元旦晚会，你表演一个单人变奏。”陆雯惊讶地望向葛老师：“可是咱们不是表演一个群舞吗？都排练得差不多了。”“临时加了一个变奏，之后群舞的排练你别参加了，就专心练单人变奏吧。就跳《堂吉诃德》一幕的kitri变奏，抓紧时间排。”葛老师说完就起身离开，留下陆雯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务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