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刘姨的感应（1/1）
有了，虽然不能讲真相，但还可以这么说呀……
方小苏想好怎么办后，脸上露出喜色，就等明天去煎饼果子店了。
于若冬也把饿死鬼收了回去。
大厅里刚刚看戏的众怪们又热闹起来，方小苏清了清嗓子：“我要回家了，今天先打烊了。”
明明就没有开张好吧，都不知道这群“人”哪里来的。
“哎走了走了。”有只鹦鹉叹了口气，拉着那只猫就要走。那猫倒不乐意：“还没喝到茶呢。”
“哎呀，不着急，你看这店又有了新的老板，明儿再来喝就是了。”
一眨眼功夫，他们就走得差不多了，倒真是字面意义上的作鸟兽散。
方小苏看着大门念叨：“我明明锁了门的，他们怎么进来又出去的？”
见于若冬还杵在那，方小苏好奇：“你知道原因么？”
“茶馆到了夜里，四周便会有结界，普通人路过只当是普通打了烊的茶馆，但各界生灵看来就是开门营业的热闹所在，结界也会让他们在穿过时自动被普通人忽略。”
“原来如此。”方小苏学着这“古人”的口气回了句，“我要回家了，你要出去么？”
“方姑娘不守在茶馆里？”于若冬似是有些意外。
“还没收拾好，我先回出租屋了。”
方小苏见于若冬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懒得管。她径直走到门口，看着锁着的大门，闭眼咬牙走了过去。
居然真的没有阻碍？！方小苏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门外了。
方小苏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紧打了辆网约车。
拉开车门对上手机尾号，和正常人说上话，方小苏才感觉真的舒了口气。
正要关门出发，车门被按住了。方小苏一惊，抬头看去，对上了于若冬好看的眼眸。
“方姑娘，我也一起。”
他似乎不想解释，直接坐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方小苏一脸懵逼。
“我去你家住。”于若冬言简意赅。
方小苏还没缓过来，倒是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又被于若冬似有似无的眼神瞪了回去。
方小苏想问清楚，但看他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方小苏又活生生憋了回去。
终于到了。
下了车，这下可以说了吧。
“我家没地方。”方小苏也惜字如金。不能仗着帅就为所欲为吧。
“师父让我下山后，就住在茶馆里，要守好茶馆老板，保护她的安全。”于若冬看了眼方小苏。
“我觉着，我离你们远点就挺安全的。”方小苏差点被气笑了。
“咳，酒店已经退房了。”于若冬补充道。
“退房了可以再订呀？”方小苏有点纳闷，这是刚下山不懂还是？
见于若冬面露尴尬，方小苏反应过来了。
“你没钱了？”
“正是。”
方小苏瞬间头都大了：“行吧，你可以在我家沙发睡一晚。对了，你身份证给我看一眼。”
还是第一次带男性回家，方小苏还有点忐忑。管不了那么多了，锁好房门先睡再说，累了一天了。
第二天。
快到中午，方小苏才被饿醒了。晕头转向爬起来，拾掇好自己，看见在沙发上静坐的于若冬，反应过来，立马下单了一堆床上四件套之类的生活用品，地址填了茶馆。
“走，吃饭去。”方小苏理了理思绪，热情招呼起于若冬来。
两人来到昨天的煎饼果子铺。正是饭点，买煎饼的人络绎不绝。
方小苏买了两套，递给于若冬一套，又拉着他蹲在路边吃完，却不走。
于若冬也不问，只是耐心等着。
这人虽然看起来一副冰山臭脸，但是不多话不多问，也算清净，方小苏安慰自己。
等饭点过去，店里没啥人了，方小苏这才上前去，跟店主打招呼。
“阿姨，我刚来买过煎饼。”方小苏笑道。
“是你呀，我记得，你是那边茶馆新来的吧？叫我刘姨就行。”刘姨这会心情还不错。
“刘姨，那我就不客套了。”方小苏看了看四周，“刘姨，您不是说晚上店里会莫名其妙少一些食材么，监控也拍不到。我有法子。”
“你有法子？”刘姨看方小苏年纪轻轻的，有点不信。
“真的。我叫方小苏，您叫我小苏好了。这是我朋友，您可以叫他小于。”方小苏介绍道，“他是道士，您不是担心店里不干净么，晚上他给看看。”
“这能行么？”刘姨看着这俩小年轻，还是有点犹豫。
“当然能行。您看他这身子骨，就算有个什么意外，也能应付。”方小苏劝道。
刘姨好歹是同意了，一时半会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啊。
到了夜里。
“你们说我们三个在这，要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敢出来么？”刘姨见守了一会没动静，好奇问道。
“有道理。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做煎饼的家伙什，日久生灵。”方小苏开始瞎编，“您最好现在摊一套煎饼果子，我让他在旁边感应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
闲着也是闲着，刘姨同意了。
“对了刘姨，您能多加个蛋么，再多加点葱花，多加个薄脆，我爱吃。您放心，我付钱的。”方小苏说出了关键。
“行。”刘姨被逗乐了，熟练开了火，认真做起事来，这会倒也不怕了。
于若冬见状，把饿死鬼放了出来。
饿死鬼见到刘姨和煎饼店，一阵激动。她往前扑去，想抱抱刘姨。
刘姨打了个喷嚏，嘟囔道：“大夏天夜里的，怎么这么冷啊。人老啰，身体不行了。”
饿死鬼听到这句，僵住了，停在半空中，头微微低着，搓了搓手，自责不已。她反应过来，拼命克制自己，又往后飘到柜子后面，只露出半个头，眼巴巴看着刘姨。
方小苏看在眼里，好心疼，替她安慰道：“刘姨，没事，我也觉得冷。不是您身体不好。”
“谢谢小苏，不过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懂。”刘姨叹了口气，磕开鸡蛋，铺了上去，“话说小苏啊，你这口味，跟我一个老顾客的口味一模一样，也是个小姑娘，不过她有阵子没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真的么，我偶尔这么吃，挺好吃的。”方小苏一时语塞，听到后半句，眼睛瞬间就湿了，“她应该只是最近忙吧。”
饿死鬼见刘姨还念叨着自己，眼眶也红了，就是看上去更吓人了。
“希望她没什么事吧。哎，你们年轻人啊，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刘姨麻利地摊完，递给了方小苏。
“谢谢刘姨。”方小苏接了过来。
方小苏见饿死鬼示意自己吃，便走到了柜子旁边，忍着阴冷，慢慢吃了起来。边吃还边扇，让香味飘起来。
饿死鬼在一边享受地吸着鼻子。
只是吃得再慢，煎饼也吃完了，方小苏看着手里那一点已经冷掉的煎饼，又看着饿死鬼露出的幸福笑容，心里酸酸的。
“你别哭呀。我这不是闻到了么。我也不算太惨，虽然死得很窝囊，但还好遇见了你们。”饿死鬼以为方小苏不怕冷，兴奋地抱了抱她。
“好，我不哭。”方小苏边发抖边咧起嘴笑。
“小苏，你在跟谁说话？”刘姨察觉到了什么，看着方小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