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哥,你永远是我大哥!(1/1)
突然,花姝菡施粥的队伍发生了骚动。
“滚开!老太婆!”队伍末尾一气势汹汹的男人大步上前,挤开了排在最前面的老妪。
老妪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地,“哎哟!”
花姝菡急忙俯身扶起老妪,对着男人面上带着愠怒,“你干什么!”
“花小姐,我太饿了。”男人见花姝菡动怒,生怕领不到粥,于是看着花姝菡双手合十摇尾乞怜道,
“只是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他甚至没有瞥向老妪一眼。
花姝菡不为所动,横眉冷眼看他,“四肢健全不去找工过活,反而来和老妪抢食!
如此中气十足,本小姐看你饱的很!你做的恶早就填饱了你的蛇蝎心肠吧!
“来人,将他丢出去!”
观望的人群皆爆发出一阵喝彩,看来那个男人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才惹得众怒。
鲁景平看见花姝菡那有人闹事,眉头紧锁就要迈步上前帮忙。
“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做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红荔一把拉住鲁景平,“别冲动,她能解决得了。”
听见红荔的话,鲁景平迈出的左脚缓慢收回,定在了原地,目光沉沉地望着花姝菡,沉默良久。
“”
近日的粥施的差不多了,见鲁景平仍在那停留,花姝菡打算去找他。
“鲁公子,又见面了!”花姝菡莞尔一笑。
花姝菡视线停留在鲁景平身边的红荔身上,眼神小心试探,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鲁景平正要开口说话,红荔抢先一步,拱手作揖道,“花小姐,我叫红荔。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是鲁公子的心仪之人吗……”花姝菡忍不住心想。
她心中漫出一股酸楚,勉强向红荔扬唇微笑还礼道,“我是花姝菡,很高兴见到你。”
花姝菡十分知趣,看看鲁景平又看看红荔,垂下眼帘,“那我就……”
“她小时候被我母亲捡回,上了族谱,只是还未改姓。”见花姝菡就要离开,鲁景平口中略带紧张,“如今是家妹。”
“是呀!”红荔扑闪着大眼睛,露出整齐的牙齿,声音清亮,透着得逞后笑意。
花姝菡瞳孔微微放大,唇角按耐不住地扬起,“原来如此。”
“鲁公子,明日有江南来的戏班子举行百戏表演。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嘛?”花姝菡手指紧张地蜷握着,眼神期待。
“抱歉花小姐,明日我还有事…”鲁景平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花姝菡。
“…没事,那好吧。”花姝菡有些失落。
鲁景平看着花姝菡离去的背影,眼神落寞,平日里温和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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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上,青石县的人在此处安营扎寨。正是晌午,大家都领了各自的伙食。
忽然,一个圆碌碌的馒头滚到宁芝脚边。
宁芝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抬眼一看,一个小女孩正热切地盯着自己,是她掉的。
宁芝弯眉浅笑,将自己干净的两个馒头一并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伸着小手快速接过,怯生生地看着宁芝。这时,一旁她的母亲见了,连忙打了下小女孩的手,夺回来一个,还给宁芝。
“萧大人,这可使不得,一个就够了!”那大娘说道。
“拿着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宁芝推辞。
大娘目光感激,连声道谢。宁芝借此与大娘攀谈起来。
“章大人在青石镇就任二十余载不愿调离,想来是因为心中放不下青石镇百姓,才一直不肯离去的吧。”宁芝说。
“那个畜牲!”大娘突然激动起来,左右看过无人后,继续和宁芝说道,
“章免安表面虚伪让人抓不出错,可实际上指使手底下的人为他为非作歹。
我…我那可怜的大女儿就是糟了他的毒手!
我那女儿被送进那畜牲的房中,做了他第十三房妾室。我虽然气愤,可想着他到底是个县长,说不定我女儿还能因祸得福…
纳妾那天晚上,那个畜牲还假惺惺地说破例允许我再去见她一面。可结果没想到,那竟然是与我儿最后一面……”
大娘掩面痛泣,断断续续地道出章免安的恶行。
她说她见她女儿惨死,打算要去太守府申冤,结果却被章免安发现,指使陈大带人砸了她的铺子,三天两头来骚扰,甚至还威胁她。
她还有其他孩子要养,不敢再和他作对,只得偃旗息鼓,躲避风头。
“城中并不是只有我一家被欺辱,可以说,近半数人家都与章免安有过节。曾经闹得太过引来了丁太守,结果没人敢出声,让章免安糊弄过去了。
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怕他事后报复,搅得人今生都不得安宁!”大娘激动的唾沫横飞,冷哼一声,
“他那虚伪的假面大家倒是有目共睹!他就靠着陈大为他披着那块透明的遮羞布呢!”
怪不得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有恃无恐”!
“大娘别担心,只要找到章免安的罪证,他一定难逃律法!”宁芝安慰大娘。
“还要找什么罪证!他房里不就明摆着呢么!”大娘说。
“什么?”
“我女儿说她偷偷在章免安房里见到过一堵金墙!那可是真金砖砌成的。
他虽然整日四处敛财,可在怎么着也不能弄出一堵金墙来吧!摆明了他有问题……”大娘捂着嘴,神秘兮兮说道。
金墙……
宁芝心里翻起惊天骇浪,没惊动任何人,翻去了空无一人的章府。
但很快宁芝就回来了。她将章府翻了个底朝天,也试了各种可能存在的机关,却还是没能找到。
宁芝讲这件事告诉了刘颢衍,“会不会是建坝时贪污……”
刘颢衍思忖一会说道,“当年建坝之事已经久远,许多有关的人致仕或病死了。许多事已无从查起…”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宁芝眼底一片愤愤,气的牙痒痒。
“当然不会!”刘颢衍面色沉静说道,“他触犯圣怒,早就是个死人了…”
“”
“大哥,你当时为何要……”陈大语气忿忿。
章免安啖了口茶,打断陈大,“老弟啊,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城中百姓不敢乱言,只要让昭王相信你我二人并无瓜葛,到时就免你受我牵连…
我玩忽职守,到时朝廷定会责罚,说不定我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住!”
“大哥,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陈大说道。
“…哎,看在你是我老弟的份上,告诉你个秘密…
我十年前在青河坝右侧河床三十丈处埋了五十根金条,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今后怕是用不上了…
都给你了吧…”章免安愁容满面,长叹了口气。
“当真?!大哥,你是我这辈子…不不不…永生永世的大哥,我陈某人孝敬你一辈子!!”
陈大此刻真是感动的热泪盈眶,简直想向章免安大磕十个响头!
“记住,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免得被人察觉…”章免安“好心”提醒道。
“一定一定!”陈大满脑子都是高宅美妾,忘乎所以,只想立刻奔向青河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