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深山老妖怪（1/1）

PS：《山海经·西山经》记载到：“又西三百里，曰中曲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雄黄、白玉及金。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驳，是食虎豹，可以御兵。”

两人乘驳到了一座城池，往下望是万家灯火，依稀还能看到人头攒动。

红衣男子拍了拍驳的背，驳便飞速朝着天上奔去，碧华也从背上落了下来。

她从云间向下落去，强烈的失重感让碧华脑袋一阵接一阵的眩晕，向上看，红衣男子一头青丝随风飘动，并未露出丝毫恐惧之色。

碧华朝着男子伸出手，虽然她并不会飞，但她总觉得这男子必能安全带她落地。

男子看了一眼碧华抬起的手，转而凝视起碧华的面部，似乎想从中找出些什么。

直到两人即将落到地面，男子一把抓住碧华的手，半搂着她稳稳落地。

碧华还沉浸在方才的失重感中，久久未回过神。

“你还要抓我到什么时候？”

碧华一把松开男子的手，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方才失了神。”

“无妨，随我来。”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上见到花式表演和卖各式各样小玩意的摊面。

“这是什么地方？”

“你果真是摔坏了脑袋。”男子调侃道，“此处是宛平城，是天地间最富饶之地，天下无人不想在这里有处可居。”

两人逆着人流，左拐右拐到了一家酒楼门口。从外看去，酒楼外雕刻着各式花纹，门口还整整齐齐站着几位穿着奢华的女子，一看便是价格不菲之处。

几位女子见到红衣男子，一个个毕恭毕敬地低头道：“柏公子，快快请进。”

红衣男子微微颔首，拿出一袋银子给了其中一个女子，“好生拿着，带着她们去买些胭脂水粉。”

“多谢公子赏赐。”

碧华摸了摸比脸还要干净的衣兜，“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红衣男子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等菜上齐后，碧华狼吞虎咽起来。

“我倒觉得你更像那烛阴，吃起东西来如此不顾形象。”

“你懂什么？人生之乐趣莫过于大吃大喝。还有，我都饿了好几日了，再吃几桌也不过分。你可休想赖账！”

碧华吃得正香，门口闯进一群穿着白色衣衫的人。

“听闻有一身着玄霜弟子衣服的人朝这里来了，你们可曾见到过？”

玄霜，这名字怎么越听越耳熟？

碧华直接一个滑步钻进桌布下，透过桌布与地面的缝隙看到那群人进了酒楼。

碧华慢慢后退，直到后背触碰到红衣男子的腿，才停了下来。

男子弯腰，莫名其妙地问：“你这是干嘛？”

“嘘，别让那些人发现我，拜托了！”

“我为何要帮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便帮我一次吧，来日我必百倍回报。”

那几人的脚步越来越近，碧华将身体蜷成一团，唯恐露出一点破绽。

“你可见到穿着一身白衣的可疑女子？”

“我为何要回答你们的问题？”

“你！”那群白衣人中的一个似乎被男子挑衅到，便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

为首的白衣人面若冠玉，拦住了那人的行为，“不可，玄霜弟子在外应以礼待人，回去便罚你二十手板。”

“琅玕师兄！”

“四十手板。”

那人这才安静下来。

被唤作“琅玕”的人朝着男子行了个礼，“管教不严，多有得罪，望先生莫要在意。”

男子眼都未抬一下，“你们可以走了。”

琅玕点头，领着众人离开。

出了门后，那位被罚四十手板的白衣人不服地说：“琅玕师兄方才为何拦我，那人一看便不对劲。”

“那人我认得，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柏聿，与师父谈话时曾提及过此人，听闻其来头十分不简单，我们不便得罪。”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只有他一人，可那张桌子上却有两副碗筷，说明他身边一定有其余人。”

琅玕目不转睛盯着酒楼中悠闲喝酒的柏聿，“可我们不能明着来。”

........

柏聿将桌上的酒喝完后，才淡然说：“你还要在桌子下面窝多久？”

“他们走了吗？”

“早就走了。”

碧华狼狈地从桌子下面钻出来，“那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万一那些人觉察到不对，又返回这里，怎么办？”

碧华觉得这人说的有理，将方才碗中未吃完的烤乳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好对付，你这样一个文弱公子，说话怎敢那样轻狂？”

“我倒是想问你，你是怎么得罪了玄霜山庄的人，这次连掌门首徒琅玕都来了。”

碧华无奈道：“我也想知道啊，你知道的，我摔了一下把脑子磕坏了，那次在林子里就是他们将我追赶到那烛阴老妖盘踞的领地上，也不晓得他们从何得知我没有死在那老妖手中的。”

柏聿问：“老妖？你与那烛阴很熟吗？”

“你也说了，那玄霜山庄里的人得罪不起，连他们都忌惮的妖，必然是个修炼千年的深山老妖怪。”

柏聿嘴唇抽动起来，“你说是那便是吧。”